3.初吻
3.初吻
高三开学。 裴父通过关系把裴承安排到了精英班，在佟瑶的隔壁。 裴承变了许多，不再在巷子口打架斗殴，学校白榜上也没有了他的名字。 林莉问起佟瑶时，她脸颊开始发烫，暧昧怦然。 * 晚自习时，佟瑶作为英语课代表去办公室拿试卷。 裴承正好从教室出来，迎面撞上，佟瑶嗅到了空气中的气息，即便没有抬头，她也准确地判断出了是他。 温热的掌心透过校服外套传递至肌肤，明明没有太强烈的温度，她却觉得炙热guntang。 “佟瑶姐。” 佟瑶脸红了，落荒而逃的挫败感让她再回来的时躲开了裴承的教室。 晚自习下课前十分钟，佟瑶收试卷回办公室，裴承正好在英语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老师，只有他们两个。 安静的房间里充满着诡异的暧昧，佟瑶在裴承面前好像不能正常交流一样，她急匆匆地想要逃离。 裴承快她一步地挡在了门口，盯着她酡红的脸蛋，唇角微扬：“佟瑶姐，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没有...我没有...没有不和你...没有不说话....”佟瑶磕磕绊绊地说着，不敢直视他的眼神。 “湖口巷那边路灯坏了，晚上我跟你一起走。” 佟瑶嗯了声，心里想着拒绝，甚至想着放学就走，绝对不会等他。 鬼使神差的，她的腿像是迈不动一样地慢吞吞地走着，正好等到裴承追上来。 洗漱过后，电脑QQ在闪烁。 “晚安。” 是心动，彷徨。 一闪而过的身影成了她梦中的画面，转过身的脸，她分辨不出是裴承还是裴铮。 * 百日誓师大会。 佟瑶爸爸说裴铮要回国了。 她不解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QQ，不明白为何裴铮从未说过这件事。 正在她烦闷时，裴承给她打电话说有事情跟她说。 小区广场，佟瑶徐徐而来。 裴承站在昏暗的灯光下，身影挺拔，她心里涌出的委屈更加浓烈，她有种想要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明明是她要暗恋，是她要默默喜欢的，在对方不知情的时候付出了情感，没有得到回应，有什么资格觉得委屈呢。 一切不过是她作茧自缚的咎由自取。 “生日快乐。”裴承递过来礼盒。 佟瑶有些惊讶地看向裴承，今天是她农历生日，她以为只有父母记得的，林莉记得，裴承记得，唯有她心心念着裴铮不记得了。 以前她不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喜欢会变。 如今站在裴承的面前，她必须承认，曾经根深蒂固的喜欢，因距离而分崩离析。 “不开心？” 佟瑶摇头。 裴承抬头看了眼楼上亮着的灯，说：“明天月假，晚上带你去个地方，去不去？” 佟瑶心情复杂，纠结了会，坐上了裴承的车。 爸爸说裴铮回来可能要去外国语学校上学，那和她的学校是两个方向。 她想的是她或许再也见不到裴铮了，那些在网络上的只言片语，毫无温度可言。 曾经觉得暧昧，不过是她的幻想罢了。 * 湖边的长亭上挂满了彩灯，上面写着动人的情话。 佟瑶觉得糟糕透了，她跟着裴承走了两步，便要换条路。 裴承却扯住她的手腕往长廊处走。 后知后觉，这些是裴承所准备的。 离高考还有97天，裴承和她告白了，猝不及防的告白，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 裴铮回国那天，佟瑶从教室的窗口抬头看蓝天，她想起湖边属于裴承的告白—— “佟瑶，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不再是佟瑶姐，没有调侃，认真而专注。 吻落在她唇角时的绵软，热气熏得她眼睛睁不开，舌尖探入口腔里，温热湿腻，有着薄荷味的气息。 她不记得吻了多久，只知道她像是个雀跃出湖面的鱼，彻底失去了呼吸。 回家的路上，裴承牵着她的手，干净燥热，她心跳如擂鼓，拒绝地抽了下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佟瑶。 生物老师喊着她的名字，她恍惚地起身，不知所措。 诺基亚手机震动，短信消息上写着：“中午吃什么？” 没有备注，她也知道是谁。 林莉敏锐地发现了异常，中午放学时八卦地问她：“你和裴承是不是谈恋爱了？” 佟瑶再度想起了湖边缠绵的吻，脸刷的红了。 “不会是真的吧？我昨天看见他往你抽屉里塞东西了。” 佟瑶耳后根发烫的厉害，接吻的酥麻感好似在全身传递，她不排斥与他靠近。 * 佟瑶想过很多种与裴铮重逢的画面。 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她和裴承接吻时。 楼道里，佟瑶躲着裴承，被裴承一把扯过压在墙面上：“躲我？” 佟瑶后背撞在墙上，有些疼，有些麻，热浪席卷，她偏了偏头，眼底嗔意浓郁：“没有！” 裴承靠近她，唇瓣近乎贴在她柔软的唇上，他克制出汹涌的情绪，往身后瞥了眼，唇角微勾：“没有？我让你在食堂等我，为什么不等？” 佟瑶并不习惯和他靠近，青春期的荷尔蒙滋生出异样的情愫，她渴望着靠近，也害怕这般的距离。 裴承继续贴向她，薄唇夹住她绵软的唇rou，低喃：“佟瑶，真的喜欢你。” 佟瑶从来没听过裴承这样的语气，有些祈求的意味，触碰到心底的柔软，她躲开他的吻，唇落在脸颊上。 热辣的气息侵袭而至，舌头卷住她的，呼吸被掠夺。 佟瑶推攘的动作在身后的裴铮看来更像是欲拒还迎，少年少女的旁若无人的热吻，画面烫的人眼睛想要挪开，却怎么也挪不开。 佟瑶的余光注视到了身后的裴铮，错愕，慌乱，吻还在继续，腰身被控制住，她动弹不得半分。 原本浅浅的吻变成了炙热缠绵的深吻，带着浓烈的占有情绪，缠得她舌根发麻，缠得她眼泪往外冒。 热吻结束时，身后已经没有了裴铮，她以为是她的幻觉。 裴承箍紧她的腰，低声说：“不许躲我。” 佟瑶印象中的裴承从来不该是这样的，但又好似这才是真实的他，霸道，蛮横，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