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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总不能给他那个在皇陵长眠的父皇吧…… 林妤沁抖了抖,手中捧着的茶晃了出来,她低着头,看着被荡起涟漪的茶,良久,道:“夙儿……不要恨他,好吗……” 景夙颤了颤,十多年来,原来还有比当年更可怕的事? “他是皇帝……但不是个好父亲……”林妤沁垂着眸,等着对面的人回话,直到手中茶凉。 “好……”他道,话音落下,支撑了他十七年的世界,就此坍塌…… 他几乎逃也般的离开了皇陵,一路寒风瑟瑟。 他到底算什么? 苏未又算什么? 他们两的十七年人生,居然是这天下的祭品? 景夙回来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提前回来,他站在东宫墙侧,看着廊下那人坐着喝茶,看着雪,神色戚戚。 他拿什么面目见她? 告诉她,当年的事,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骗局? 大雪纷飞,整座皇宫被笼罩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下。景夙站着,任由着漫天大雪落在头上,身上,直至将自己掩埋。 李一宁听说他回来了,却没见到人,急得满皇宫去找,等他终于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倒在地,身上厚厚的雪积了一层,他赶忙将人扶起,头一回,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东宫? 梦中,景夙回到了那个寒风瑟瑟的晚上,那女子冲着他道:“苏未,多谢公子相救。” 他又烧了两日…… 第51章 嫩嫩的小徒弟 苏华尹过来的第一句就是:“他发烧了。” 彼时苏未正在自个跟自个无聊的下着棋, 不知道是被她突然的出声给吓到了,还是被她那消息给惊到了。 他居然发烧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去了趟皇陵, 回来在你门外站了半天, 然后就病倒了。” “是吗……”苏未淡淡道,落子无声。 “你还, 是吗?”苏华尹急了,“他去皇陵会做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 当年的知情人, 大概都以为, 景夙在华帝陵前,想起了自己父皇的惨死,下定决心回来要杀她。 苏未点了点头:“知道。只是, 长姐,我累了,前半生过得最无忧的日子,大概就是失忆那段时候了。” “所以……现在你真打算赴死, 等着他来杀你?” “这样不是很好?两不相欠?”苏未淡笑道,人之将死,心情莫名的轻松, 看什么都觉得很美。 “你……”苏华尹气了气,甩袖而走。 苏未起身,泡了壶茶,一杯香茗加卷书, 慢慢的等着那道圣旨。 等了几天,书都看完了,居然还没来? 苏未有点震惊,难道朝中琐事太忙,把她忘了? 她看着门口的几个侍卫,早死晚死都一样,总比现在这样等着强,于是,大步迈出门口,等着他们来拿人,到时候再来个抵抗,她大概就可以还他了…… “啊嚏!”冬季寒风凛冽,苏未站着站着,站到她都被风吹僵了,连打了几个喷嚏,身后居然还没人动? 什么时候皇宫的守卫那么松懈了? 他们没看到她跑出来? 她转头,几个侍卫笔直的站着,跟没看见她一样? “喂,我出来了。”她不解的问着。 两个侍卫闻言,对她拱了拱手,然后又笔直的站好。 苏未小嘴微张,懵了…… “你们没看到我出来了吗?” 两侍卫又拱手道:“看到了。” 看到了? 苏未惊悚,看到了你们还没动作? “皇上没吩咐严加看管吗?” “曾经有……”一侍卫回道。 什么叫曾经? “难道你们不是擅闯者死吗?” 侍卫回道:“是!” 苏未:“……” “那你们怎么不对我……”苏未愣了愣,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们该不会只管进去的,不管出去的吧……” 侍卫:“是!” 苏未:“……” 原来,这两个命令是分开的?头一次听说…… 她走了回去,还是别乱跑了,免得接不到圣旨…… 不过,圣旨没等来,到等到了她的小徒弟,周扬眉。 苏未震惊的看着面前那湖,一身影突然冒出,脑袋对着空气,大口的吸着。 原来,这湖是活水,她想着。 周扬眉一转头就看到她家师父正坐在椅子上惬意的喝着茶,赶忙游过去,抬起湿漉漉的脑袋,泪眼朦胧,哽咽着叫道:“师父。” “还不上来?不冷吗?”苏未道,大冬天的跑水里去,也亏她敢做。 周扬眉赶忙爬上来,一脸愧疚的站在她身侧,低垂着脑袋,道:“师父,对不起。” “好了,先进去再说。”苏未拉着内疚不已的小徒弟就往屋里走,再在外面待着,可能要得风寒了。她不过就是被抓了吗?现在不是好好的?哪个死刑犯有她这么好的待遇?有她这么折腾自己的? 进去后,她想给她找身衣服,猛然发现她自个都没换的衣服!她衣服都好几天没换了,就是没人想起给她身衣服,唯一换的一次,就是喝醉后,苏华尹给她换的,但就没了…… 她一个快死的人哪会想到要什么衣服? 现在,拿什么给冻的瑟瑟发抖的小徒弟换? “扬儿,把衣服脱了,先钻被子里去,我先去其它屋子搜搜,看看有没有留下的衣服。” “哦……” 周扬眉乖乖的脱完,钻进去。 苏未立马出门,一间间屋子找着,终于在曾经阿盈的屋子找到件还存着的。 等她抱着衣服回来的时候,一堆人正堵在她房间门口,看那架势…… 不好! 她赶忙推开人,进去,一看,果然,她的小徒弟正裹着棉被,被扔在了地上。 “不知皇上驾到,所谓何事?”苏未恭恭敬敬的道,下个赐死的圣旨,他怎么亲自来了? 景夙看着她的恭敬,在看她站的位置,心里五味杂陈,头微微一撇,顶多看到后面那人半垂着的脑袋,那脸很嫩……嫩得仿佛掐得出水来。 “他是周扬眉?”他沉声问道。 苏未行礼道:“是。” 那么多年了,她什么时候对他行过礼啊?宫中礼节顶多在大婚那日学的,现在忘的七七八八,还硬要行着,除了怕惹怒他,斩了她身后那人,他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一口气突然塞住了,他这两日烧了,醒来后,完全不敢见她,结果,就是没想到,她直接给他降了道雷,劈得他外焦里嫩…… 景夙觉得他的声音都在发颤:“你徒弟在你床上,脱的□□?” 你还这么护着他…… 苏未看了地上拿棉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徒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