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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眼神扫向他。 白翎:“……” “好吧,出了点小意外, 我的小徒弟没见过你,也不能怪她……” 琳:“……” 她被她师父坑了…… 苏未皱了皱眉,还是对不上,她低头看了眼血迹斑斑的华服, 不是她之前穿的那件,更不是囚服,这花纹, 到像是…… “对了,他们怎么办?”白翎岔开话题。 苏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华服男子浑身是伤的半跪着,用着一双震惊的眼神望着她, 那眼神,看得……她莫名的心惊? 她仓皇的转回头,冷冷的道:“要怎么处置,你难道不知道吗?拿他引华帝过来!” 最冷的时候,或许不是冰雪覆盖的冬日…… 凉凉秋日,景夙如坠冰窖,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你会杀我吗?” “不会。”乖巧温暖的声音响着。 所以,苏未,这就是你的选择? “那个……不记得他了?”白翎嘴角抽了抽,他突然很羡慕被抓的那几个。 “当朝太子景夙。你怎么了?”她皱了皱眉,强压下心头莫名其妙的慌乱。 白翎:“……” 很好,真不记得了…… 所以,他要收拾残局? “先带回去吧?”白翎于心不忍的撇了眼失了魂般的景夙,枕边之人,一夜之间,变成了要杀他的刺客之首,比原先的预想还要糟糕…… 然后,他看着他昏倒在地。 景夙做了个梦,梦中,他的苏未会柔柔的看着他笑,会因他惹了她怒视他,被吓到会懵懵的看着他,然后梦醒,身体虚软,入目所及皆是地牢…… 他苦笑了下,心脏抽疼抽疼的。 她居然可以用那么陌生的眼神看他? 居然可以用那么冷静的话来说他的结局,来害他的父皇? 原来真的发生了,还是会难受…… 这里是已经离了京城百里远的郊外,云信阁一个隐秘的据点。 地牢外,琳拽着自家师父:“师父,不带你这样坑徒弟的!” 白翎:“……” “告诉你,她是谁,你能下手下的那么爽快?况且,你应该见过她才对。” 琳:“……” “见过?那带着面具的见面,叫见过?而且,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徒弟带着一批人,对阁主下手?”她委屈的看着他。 白翎按了按她的脑袋,不走心的宽慰道:“没事,她不记得了!” “那万一……想起来了呢?”琳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这是她第一个任务啊,结果就成这样了? 白翎头也很痛,万一想起来了怎么办?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这太子对他家阁主那么执着,他好不容易一步步让苏未被怀疑,被关,只要两个人分开,他就可以把人给弄回来,然后让琳回到正轨,赢过那冒牌的,直接拿下景夙,问题是……这太子怎么那么变态,这都能发现人被换了? 现在…… 麻烦大了…… 景夙就这么过来了,这情,怎么断? “琳,你说,万一真动了里面那个,等她想起来,会不会后悔?” 琳:“……” 她哪知道,换成太子妃,肯定会后悔,但换成云信阁的阁主……这她就不知道了。 “阁主她不是传说一向以冷血著称吗?应该不会吧?” 所以,她会不会就这么被扔进后山那野兽遍地的鬼地方?她抖了抖。 冷血? 白翎摇了摇头,真冷血的话,不会需要花那个人整整九年的时间,才出一个司徒锈。三年前那件事,她不会差点过不来。 “这事,还是让她自己决定吧。”白翎道。 “副使。”一人突然冒出,手上拿着个竹筒。 白翎打开,一张小小的信条冒出,看完,他脸色变了变。 “师父,怎么了?”琳疑惑的看着他,很少见他脸色这么冷。 “你先看着,我去找她说下事。” 白翎走了,径直走向苏未的所在地。 “他们说,他们要来亲自提人!” 彼时苏未正在庭院练剑,清晨阳光洒下,剑光闪闪,闻言,她停了下来,嘴角冷冷的翘着:“他们的消息,倒是够灵通的?” “是我的失职。”白翎皱着眉,这段时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人从太子府弄出来,导致,出了叛徒都不知道。 “既然他们要,那就给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到?” “一月左右。” 一月的距离,还要赶过来,这是不信任他们云信阁? “哗”的一声,长剑一挥,树叶落满地。 白翎觉得,她在心烦,然后他也烦。 不过,更让白翎心烦的事是——苏未最近胃口极不好,挑剔的可怕,这可不是原先的她会干的事,一不合胃口,直接吐给他们看? 一日,苏未再次吐完,琳赶忙递上帕子跟水。 苏未收拾完,抬头看了眼分外乖巧的女子,皱了皱眉:“白翎的徒弟?” “嗯。”琳垂着头,点了点头。 “伺候人,不是你该做的吧?” 什么时候,她云信阁分工这么乱了? 琳低着头,心塞塞的…… 白翎:“让她做吧,不做,她不安心。” 琳:“……” “话说您这是胃口被喂叼了啊。” 他们的大厨的确没法跟宫中比,但,这被养得太挑剔了吧? 不爱吃,直接吐? “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未皱了皱眉,“说的话,奇奇怪怪的。” 白翎:“……” “找大夫看看吧。”他立即又岔开话题……虽说,想让她想起来,自个处理那麻烦,但这不代表他要做那个让她想起来的人。 他可不想当侩子手。 季大夫做为云信阁的专属大夫,从云信阁成立之处就在了,见过的各种伤,各种病都不少,但这回…… 苏未坐在上首,看着下面季大夫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她受了再重的伤,也没见他怕成这样? “到底怎么了?”她皱着眉,催促道。 季大夫腿抖得更厉害了,眼神时不时的瞥向一侧的白翎,白翎被他望的浑身发毛,到底怎么了? “老季,阁主到底怎么了?不就是胃口不佳吗?你怎么弄得跟得绝症一样?随便来点开胃的就好了。” 季大夫:“……” 您老说的可真轻松? “阁主是……是……”季大夫觉得他要疯了,他可不可以再把一次脉,刚刚肯定是他把错了,毕竟从来没在云信阁把到过这种脉。 “到底是什么!”苏未拍着座椅把手,愤然起身。 “是……”大夫心一横,闭着眼,吼道,“有喜了!” “不就是有喜了吗,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