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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行。”白一茅接口说。 季深深嘀咕道:“真是无趣的男人,你怎么不说我帮你暖暖?” 白一茅抿了一下唇,似乎真在认真思考。 颜秾的位置在周寒山和白一茅中间。 周寒山穿着一身精致的睡衣,戴着金丝眼睛,正翻看剧本 白一茅穿着一条宽松的灰色裤子,上身套着一件工字背心,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发呆。 梁行渊在颜秾的对头,剩下几人横七竖八睡着。 “这样这有用吗?”颜秾一边说着,一边钻进被子里。 被子里暖呼呼的温度让她愣了一下,她用脚轻轻划了一下,碰到了一个装着热水的塑料瓶。 颜秾立刻望向白一茅,白一茅垂眸看她,一根手指在唇前竖起。 颜秾睁大眼睛,星辉眼眸满足的眯起,心满意足的小星星纷纷蹦跳溅落到他的身上,将他挤得呼吸急促。 她抿着唇,向四周扫了几眼,脚尖儿绷紧,慢悠悠地探进他的被子里。 冰冷的脚尖儿一下子触碰到他火热的肌肤,像是冰块掉进了油锅里,火热的油星迸溅开。 白一茅的腿一缩,她大胆地追了上去。 脚趾勾了勾他紧绷的肌肤,软嫩的脚心踩着他的脚背,纤细的脚踝还不老实地细细磨蹭。 白一茅下颌绷紧,大手猛地按住被子,阻止她攻城掠地。 然而,男人在她的面前是永远的手下败将。 她捏着被子,被边儿盖到下巴处,一双楚楚可人的眼眸眼巴巴地望着他。 她的脸清纯如水,被子下的动作却火辣要命。 白一茅呼出一口热气,大手隔着被子握住她的小腿,将她的腿往外拔。 颜秾另一只脚却趁机钻了进来,两条腿如钳子般钳住了他的大腿。 他火热的体温温暖着她的脚心。 颜秾眯起眼睛,一副颇为受用的样子。 白一茅想起老家的一只大白猫,那只猫最喜欢冬天窝在暖炉边,猫眼眯起,慵懒地度过一天,像她现在的神情。 他自暴自弃地松开手,胡乱地扒拉了一下头发。 可那只猫不会想上他! “好了好了,吹蜡烛吧。”季深深打了个哈欠,将自己的头埋进被子里。 邵嘉望向周寒山:“周导还要再看一会儿吗?” 周寒山淡淡说:“这就睡。” 他放好剧本,将眼镜压在上面,突然说:“阿秾,你离白一茅太近了,他的空间太少了。” 颜秾:“我好像也没占用多少嘛,你介意?” 白一茅声音沙哑:“没事,我睡觉老实。” 周寒山眯起眼睛看了看两人。 邵嘉“呼”的一下吹灭了蜡烛。 颜秾仿佛依旧能感受到周寒山的眼神——绿油油的,像是夜色下的饿狼。 白一茅的手探进被子里,抓住了她的脚。 她脚趾灵活的过分,一开一合,夹了一下他掌心。 被她夹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又热又痒。 可是她的脚这么凉。 白一茅蹙眉,停住了想要将她脚推开的手。 被面蹭过丝绸睡衣发出“沙沙”的声响,烟草与玫瑰与薄荷混合的香气,还有她呼吸出的热气,一浪接着一浪,朝他兜头打了过来。 白一茅发出一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叹息,被子里的双手抱住了她的双脚,像是抱住了两坨冰,他小心翼翼将这两坨冰拢在心口,用心口的热气焐热。 热气和他的心意从她柔软的脚心蹿入,毫无防备地闯进她的心房。 颜秾将半张脸藏在被子里,一双灿若繁星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 他安静地回望。 即便黑夜如此粘稠,近在咫尺的两人看不清对方,但他们依旧能够凭着彼此的呼吸沟通。 一种软绵绵、甜兮兮的情感像是糖稀般无限拉长,又像泡泡糖的泡泡般无限胀大,将两人一同裹了进去。 舌尖儿上有糖在融化,甜进心里去了。 “嘿,反正也闲着无聊,我给大家讲个笑话怎么样?”无聊又睡不着的季深深突然出声,“说是一架飞机失事,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流落到荒岛,喂,你们都有在听吗?”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么危险的情况下大家聚在一起睡觉,很正经,不要想歪,应该不会被锁吧…… 第25章 梁行渊低笑了一声:“怕是大家都睡不着吧?” 乔文在被子里发出一声哀嚎:“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才过了两日就死了两个人,”季深深暗暗咒骂,“真特么的倒霉!” “求你别说了。”乔文的恳求声中带着哭腔。 “你也别讲什么鬼故事了,怪吓人的。”邵嘉趴在被子里闷闷出声。 周寒山懒洋洋说:“其实,这种故事无非两种走向,一个是与情~欲相关,一个是与杀~戮相关,繁衍与杀~戮才是人与生俱来的……” 季深深哀嚎:“只是说个笑话而已,怎么又说起理论来了。” 他在地铺上滚来滚去,突然翻身而起:“不行,我要去抽支烟。” 他顿了顿小声问:“你们有没有要去的?” 沉默是金。 “算了,我陪你去。”邵嘉扒拉一下头发,“去厨房吧,我找点水洗洗手,刚才不小心在地上抹了一把,手上有些脏。” “好好好,多穿些。” 邵嘉“支吾”一声。 两人悉悉索索套上外套拉开门朝外走。 颜秾躺了一会儿突然出声:“我也睡不着。” 白一茅不说话。 她轻轻踹了踹他。 梁行渊笑说:“那我陪你走走吧。” 颜秾侧头朝他的方向望去,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又踹了白一茅一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一茅这才说:“你穿我的外套吧,外间挺冷的。” 颜秾收回脚,笑着应了一声。 白一茅的外套搭在搬到角落的沙发背上,那件黑色的外套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件上衣,套在颜秾的身上简直可以当裙子了。 颜秾将拉链拉好,半张脸埋进衣领,深深吸了一口气。 厚实又温暖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身体发热,脸颊更红了。 两人朝厨房方向走去。 梁行渊只穿着一套单薄的睡衣,他的手抄在兜里:“你这是找到新目标了?” 颜秾瞥了他一眼。 两人站在厨房门外,梁行渊横跨一步,挡在她与门中间。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许久才轻唤一声“阿秾。” “我已经错过好几次,不想再错过了。” 梁行渊喃喃:“是周寒山从我手中抢走了你,却又不好好珍惜,知道你们分手以后,我就决心找你告白,结果你却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