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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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春雪将将消融,料峭春寒只剩尾声。 杨修又是数日没有现身。广陵王以为他同之前一样受了打击,在家中生闷气。她委婉让阿婵帮忙听听动静,却被告知杨府中并没有杨修泄愤的迹象。广陵王心中一沉,真有些担忧起来。 好在出任务的日子就在今天,马上就能见到对方。 她令人将马车驱至杨府,在门前等着。尽管最冷的化雪天已经结束,在马车中坐上片刻,身体还是有些发僵。她突然想起赏花那日杨修就杵在门外不进来的样子,那时他还误会自己要“侵犯”他,心中一定更是七上八下。眼下的情境似乎有些微妙地相似,广陵王不由失笑。 “殿下,杨公子出来了。”随从在车外提醒。 广陵王听闻大门开启声就掀开车帘,步下了马车,从阶下望过去——杨修就站在门口,正由着下人为他整理毛领,神色恹恹的,嘴唇也没多少血色。广陵王看着他精神不济的样子莫名有点心虚。她提步到他跟前,轻声问:“德祖,你又病了么?” 杨修也没料到广陵王在门口等他,一时只愣愣地看着对方。广陵王看他呆傻的样子,又问:“你的病还未好完么?” 杨修这才回过神般,垂眼道:“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今日的任务。”他的声音有些哑哑的,像是早该感染的风寒如今才来。 “任务没关系。你要是有不适就告诉我,不必勉强。” “无碍,走吧。”杨修说完便径自走向她的马车。广陵王看着他无甚活力的背影,心中竟冒出些说不清的悔意。 今日的任务不过是去一场宴会。东道主是当地豪绅,铺张高调地在自己的桃园中邀请了众多名士贵客。广陵王带着杨修一同去探探情况,顺道结识些贤才。 宴上气氛热烈,宾客喧哗,歌酒同出;觥筹交错间,杨修靠投壶技与豪放做派赢得满堂喝彩,备受宴会主人称赞。一时间,周围攀谈敬酒的宾客也多了起来。若不是见到他发白的唇色,凭他言谈间意气风发的样子,广陵王也差点忘了他白日的虚弱。 广陵王过去按下他的手,压着声音道:“作个态就行了,你少喝点,还有我呢。”不等杨修答复,广陵王就站起向宾主祝酒,举杯一饮而尽,将众人注意力又吸引到她的身上。 宴会主人身心大悦,唤来舞女名姬表演助兴。少女们柔软的身姿十分迷人,杨修却没有心思观赏。他时不时瞄着广陵王因饮酒而明显红润的脸色,看着她在旁人的围绕中如鱼得水应付自如,像是又一次认识了对方——认识到对方是广陵王,不是一个春闺女子。 这般耀眼的人注定是受众人拥护的,不会独属于一个人。 可这样耀眼的人,也为了他而站在眼光的中心。 杨修一边告诉自己别多想,她站在中心不过早晚的事,有他没他一样;一边又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特殊的,得到了偏爱……其实不是也没关系,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也并不是偏爱。 “公子,需要奴家为您添酒么?”一个娇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眼见到一个穿着舞女服饰的女子正低眉询问他——应当是被叫来服侍客人的。他立马转头,发现广陵王那边也陪着一个漂亮的少女。那少女将身体贴在广陵王身侧为她斟酒,广陵王仿若无事一般坐着,继续观赏表演。 杨修突然觉得今日消耗的力气都回了来,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广陵王身旁的人,同时咬牙切齿地拒绝了想为自己斟酒的舞女,让她退了下去。 那厢的少女大胆举起酒杯递到广陵王嘴边,想喂她饮酒,却被广陵王一把抓住手,将酒盏反过来推到少女的唇边。酒盏轻轻倾斜,琼浆便从少女因惊讶而没来得及张开的唇缝中流下,积在她的锁骨窝中。广陵王看着对方,轻轻笑道:“我今日不可再醉,你在一旁乖乖候着就行。”舞女被她镇住,连眼神都忘了收,像个鹌鹑一样看着她不敢动作。广陵王又从放在几上的桃枝摘下朵桃花,插在舞女的发间,以作安慰。 突然邻座传来杯盏碰撞的声音。广陵王转头,只见杨修衣服被浸湿一大片,酒盏横倒席上,他整个人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这处,眼神乍一看还有些骇人。 一旁的侍女赶紧上前收拾酒盏,询问杨修是否需要带他下去更衣。杨修一时没有回话,广陵王倒是站起来,向宴会主人称自己饮酒过多有些不适,想先去客房休息,顺道带着杨修一同走了。 “你还跟着做什么?没你的事了,回你的戏班子去吧,我们还有事要谈。”杨修自觉地跟着广陵王进了同个客间,没好气地将一直跟在身后的舞女和侍女隔绝在门外。他转过身,对上广陵王的目光,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走到桌旁坐下:“怎么?难道你还要留人听我们商讨?” 广陵王笑笑,也过来坐下,拿出杯子添上热茶推给他:“先让人把干净衣服拿进来换了吧,你还生着病。” 杨修顺势又咳了几声,仿佛身体很不适的样子:“你也知道我生着病,还和舞女调情……你难道看不出这是别人的局么,给点诱惑就要受勾引?不知道她可能在你酒里下药么?” 广陵王见他坐着不动,起身去门外叫侍女将干净衣服拿来,顺便给仍旧等在门口的舞女打赏了点银钱,让她向主人转告自己的歉意,下次再登门拜访。她做完这些,又关上门,在杨修的注视下坐了回来。 “看出这是局,还一点面子不给?我今天带你是砸场子来了?后面我不走,你是不是还要当场耍脾气?”广陵王把衣服递给他,连着几个问句让杨修的脸色又回到早日的苍白样。他撇了撇嘴,乖乖脱了湿外衣,拿着干爽的新衣嫌弃地看看,还是将它披上了。 “我以为你这几日将事情想清楚了,现在看来还是不够清楚,”广陵王看着杨修的脸色,又轻轻叹了口气,“杨修,我上次说的——” “我已经想好了。”杨修打断话,定定地看着她。他突然从袖中取出取出一个纸包,双指夹着给广陵王看:“这是舞女身上掉落的,你猜里面是什么?” 广陵王知道里面大致是催情的东西,性不烈但经常用来助兴,在玩得开的望族子弟中并不少见。但她并没有回答,只皱眉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杨修等了半天,见她不理自己,便将纸包中的粉末全抖入茶中,由着它化开:“我回去想了你说的话,你说不能随意对不起我……” “可若是我给你这个选择呢?”他端起茶杯,看着广陵王,当着她的面将热茶一饮而尽。 广陵王没想到他竟主动饮下一整包催情药,惊讶过后忙上前将他已喝光的杯子拿开:“杨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虽然这药并不烈,但一整包下去怕是任何一个成年人都难以顶住,更何况还是生着病身体虚弱的杨修。 杨修看着她:“我当然知道……你现在可以选择走,留公子杨修在这出丑;你也可以被他胁迫,选择留下来帮助他。”不是她对不起他,就是他对不起她。这真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广陵王看着他沉沉发亮的眼睛沉默了良久,久到他的脸颊逐渐泛起异常的红晕,嘴唇也变得艳红,才突地一笑,提着他的头冠迫使他往后仰,凑近他说:“公子杨修,果然令人惊喜。好,我就让你出丑。” 杨修听闻眼神一慌,以为对方要走。广陵王却松开他的发冠,抓着他领子往门外拉。 “干,干什么?”杨修不知广陵王想做什么,有些抗拒地绷着身子往回退,但还是抵不过广陵王的劲,被拉到了门口。广陵王打开门后,杨修倒是老实下来,在外人面前不再挣扎,只是握着广陵王还抓着他领子的手,想装作平常的样子。 “我们去桃园逛逛,不用人跟着,” 广陵王对门口的侍女吩咐完,又意有所指地说,“不然待在屋子里浪费了这满园春色,对吧?” 杨修就这样满脸通红地被广陵王拖走了。走出院外,广陵王放开了他的领口,他也仍亦步亦趋地跟上。药性上来,他已经有些轻微喘气了,下面也变得硬起,好在被宽大的衣袍遮住,外人看不出他的失态。他们途中遇上散步的宾客,广陵王还不紧不慢地和人打起招呼,杨修差点以为她真拉着他来逛花园了,只好不出声地站旁边干着急。 走到一个大型的假山群角落,广陵王突然将他抓进来推在墙上,没有预告地把手指插进他口中:“药效发作,有点受不住了?可惜吐不出来了呢。”杨修睁着湿润的眼睛看她,任由她把自己的舌头拉出来。他轻轻喘着气,用舌尖勾了勾她的手指,权当作回答。 “这个时候来撒娇。”广陵王又将他舌头推回去,用手指玩了玩他的嘴,便抽了出来,用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胯下。 “啊……”他的下体已经很硬了,被她略重地一捏,又爽又痛,倒是缓解了他身体部分的焦躁。他的嘴巴空出来,立马亲上广陵王,两人间的气氛跟点燃了似的一触即发。杨修边吻边顶着性器在她手上磨蹭,希望她再快一些重一些,鼻子不住发出腻腻的声音。 广陵王伸进他裤子,又捏了一下他:“小声点杨公子,这么迫不及待丢脸么?这地方可随时会有人来。” 杨修像很久没吃rou的小狗一样急色地亲着她的脖子:“那你可就欠我更多了。” 广陵王笑了,手指按着他马眼狠狠碾过,杨修爽得一哆嗦,yinjing抖动着吐出点黏黏的体液,整个人也失了力,贴着墙往下滑。他坐在假山的角落里,完全忘记之前“不在野外做”的说辞。 广陵王玩弄着他的yinjing,看着他因为她一只手而潮红快乐的脸,胸中被一种奇妙的满足盈满。不多久,杨修就射了出来,jingye十分浓厚,看来他在家中那几日也并没有自给自足。 广陵王站起,解开自己的衣带,褪去一半裤子,站在杨修面前,居高临下地说:“舔吧。”杨修没有犹豫,听话地张开嘴含了上去,将她的整个xue口都裹进口中,伸出舌头来回舔舐rou缝,间或用舌头搅弄发硬的阴蒂,重重地吸吮。广陵王抓住他头发,舒爽地呼出一口气。 “哎呀!”突然响起一声女性的惊叫,然后便是远去的慌乱脚步声。广陵王转头只来得及看见侍女的衣尾。 杨修慌乱地想站起,广陵王又握住他的头冠把他往胯下压:“别担心,你被我的衣服挡住,看不出是你。外人只会传广陵王作风秽乱。”杨修抓住她衣服的手又紧了紧,不再挣扎,继续卖力地舔弄她的xue,将舌头伸进里边作乱,大口吸吮着广陵王流出来的yin液。广陵王被他舔得也软了身体,干脆卸了些力,坐在他脸上,最后又是喷了他满脸。 她起身将外袍一整理,又是一个衣冠整齐的亲王。杨修倒是衣服和头发都乱糟糟地瘫在角落,脸上湿漉漉的,眼睛也烧得通红,看着就像被恶劣亲王糟蹋得可怜兮兮的良家少女。杨修舔了舔湿漉漉的嘴唇,抱住广陵王的大腿:“我们换个地方吧,万一又有人撞见……”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广陵王蹲下身,爱抚着他通红的脸。 杨修粗重地喘出一团团白气,看起来十分难受。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是不是真被她看出,只好亲昵地在她手上蹭蹭:“那你快帮帮我吧,我好难受,广陵王……”他又上前讨好地亲她,将她的手往自己下面拉:“快帮帮我。” 广陵王听着杨修低声下气地求她,心里也发痒,面上却仍旧维持着冷静问他:“以后还在别人宴会上甩脸色么?” “不了,今天是我不好……谁让那舞女这么不要脸,”杨修握着广陵王的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但却始终觉得力度不够,希望广陵王能主动地掌控他:“你还喂她喝酒,给她插花……她凭什么!你说要送我花,却先给她送了……” “你都说了她可能下药,我这样当然是在警告她了。好了,别哭了,你怎么还和一个舞女置气呢?”虽然嘴上说着不要哭,但广陵王看着杨修委屈的样子反而可耻地心动了。 杨修听闻她的话倒真的有些哽咽起来:“你,我和那舞女在你眼里都是一样的,你不喜欢我,还不允许我生气么……我今天不该生气,差点坏了事,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他有些自暴自弃地放开广陵王的手,让无人关心的yinjing晾在那里硬得发疼。 广陵王抹开他眼角的泪水,凑下头吻他:“你当然不一样啊,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陪你胡来?” 她岔开腿跪坐在杨修身上,扶着他的yinjing慢慢坐下去。杨修感受着性器终于被湿热的xuerou包围,爽得大口喘着气,心却还在为广陵王刚刚的话而震颤——广陵王说他是不一样的。 广陵王抱住他,甩着臀部上下动着。杨修也马上反抱住她,将她紧紧锢在怀里。 “我,我是不一样的。”他像是被夸奖的小孩子一般,激动地挺腰,将广陵王颠得一下下腾起又砸落在他的性器上,激得两人都发出惊呼声。 “对,你是不一样的,”广陵王见他这么高兴,也笑开,在他耳边重复着,“你是不一样的,德祖。我不是谁都喜欢的。” 谁能不喜欢偏爱呢?杨修被幸福砸晕,抱着广陵王陷入了一种无法思考的美妙境地。他凭身体本能压着广陵王的臀快速动着,很快便射了出来。他射完还有点懵,看着广陵王促狭的双眼才意识到自己又很快射了。他羞得连耳朵都要炸开,将头埋在广陵王的肩上,把因为药效而又立马硬起来的yinjing再次插进广陵王体内。 “我也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广陵王,你要记得你说的话。”广陵王肩上传来杨修细若蚊鸣的声音。 他们在花园假山的这一角落胡来了许多次。中途有个酒醉的宾客不知怎么跑到了这处,醉醺醺地指着广陵王和被她压在身下用衣服遮住的杨修说:“嘿嘿,广陵王好兴致……嗝,豪放!好好疼爱疼爱,嗝这小美人,呕——” 广陵王看那宾客醉倒在假山外,也有点苦恼。杨修扯了扯她的衣服,正要说话,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广陵王怕他在外冻太久病情加重,便从他身上下来,替他整理了下衣服,带着他绕过众人回了房间。 回去后他们又做了一次。按理说做了这么多次,药效也差不多消磨完了,杨修的脸色却仍旧红得有些不正常。广陵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真的发起烧来,便不再继续同他胡闹,收拾好两人后唤来马车送他回府。 杨修在马车上拉着她还想继续,说这次不做完打赌就输了。广陵王不答应,骂他赌狗要赢不要命。杨修刚得了广陵王的“喜爱”,恃宠而骄地闹她,最后还是广陵王哄着他“留着命爱做几次做几次”,杨修才消停下来。 这个赌局杨修败了,但是他的上天垂怜他,又让他赢了。 杨修回家后真的生了一场大病,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几日,烧得让人后怕。广陵王带着新鲜的桃花来看望他,也终于没再被拦在门外。 广陵王来看了他好几次,每次都被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磨得逗留许久,直到阿婵告诉她杨修已经好了,对方却还是在她面前还是装作一副萎靡但强撑的样子。知道真相后,她照常上门看望他,聊天时顺口提起最近楼里来了不错的新人,正好代替生病的他出任务。 第二日杨修发现自己的病突然好了,大摇大摆地去了绣衣楼找广陵王商讨工作事宜,一个闲人看着比谁都要积极。 彼时,广陵王正在处理谣言的信息。鸢报上写着近日某豪绅的下人间有传言:广陵王作风yin乱,在后花园中和人激战,不知男女,对方似乎有着长长的头冠……广陵王把鸢报放在了一旁,不打算去处理这事。 她笑看着进来的杨修,仰起头接受了对方的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