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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是Reborn从事法律工作的第十年,由于业务扩展需要从小樽移居到东京生活。 被另一种森林包围,首都的空气杂质相比北地会多很多。 东京商品繁华多样,网速更快,出行更方便,服务行业越发人性化。这位远离尘嚣独居深山的律师到街口小店买烟,打扮入时的年轻男女光是衣服颜色都能震撼到他的眼睛——Reborn突然意识到自己尚未到养老的年纪,这些消费主义产物依旧能吸引他的目光。 新宅院装修好后看起来舒适高效,离谱的中介收费在出色成果面前也不算过分。律师事务所老板简单交代过注意事项便安排Reborn去参加一场社交酒会,以便初来乍到的他结交潜在客户。 虽然,Reborn的职业生涯未尝败绩只有他挑客户的份。 此刻,他挑选委托人时一百八十个谨慎,再美味高级的鱼子酱和香槟也没能让他把注意力从某位男人身上移开。 窗台边站着位高挑婀娜的女士,铃木是今天场子的主人,正与她交谈的人名叫沢田纲吉,Reborn正准备等她离开后就上去打招呼——毕竟作为刑事案件专家,这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看起来随时需要自己施以援手。 他长得不太像日本人,发型规矩西服也很规矩,若不是举手投足一看就是风月场老手Reborn会把对方错认为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的小白领。 这位阁下和传说中的形象完全不匹配——从各种头衔先入为主,Reborn还以为沢田组的组长会是个硬派男子汉或者满脸凶相的中年人。 窗前的男人长着一张太过于好说话的脸,笑容亲切,而且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那边大概在聊带点暧昧的话题,铃木女士柔软的胸脯呼之欲出挤在男人的胳膊上。沢田先生凑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搂住腰的手松开来,铃木女士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后依依不舍地走开。 拒绝邀约不是难事,沢田组二代目也不是轻易能拿下的人,借着玻璃反射用手指擦掉脸上的口红印在指尖随意抹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站久了脚尖有些麻,沢田纲吉刚想要招呼侍者拿点喝的,狭长的人影端着杯子来到面前。 来人嗓音低沉:“来点澳洲派克?” “多谢,”接过高脚杯,发现这人眼生,沢田纲吉露出标准营业笑容,“您是……?” 眼前这位男士很高,发型特别过目不过忘,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椰子油,西服妥帖到离谱的程度,领带干练漂亮,领口佩戴着一枚天平葵花章——显而易见,他是个律师。 对方自我介绍道:“我叫佐藤英士,是个律师,专攻刑事领域,胜率百分百。” 果不其然,递过来的名片上印着某某律师咨询事务所。律所在业内小有名气,沢田纲吉现下任用的财务方面顾问就来自这一家。 “没输过吗?听上去真不可思议,不过您气势满格的样子到不像在虚张声势。” 淡绿色的葡萄酒香气悠长,是沢田纲吉所钟爱的类别,看在酒的面子上便抬眼打量起这位前来搭讪的律师。 “您可以打听看看,我对自己的专业程度很有自信。” 律师先生眼神犀利说话干练,打扮得一丝不苟,显然底气十足。 “看出来了,您是那种自信到喜欢打击别人取乐的人。” 沢田纲吉的眼神与刚才判若两人,客气而生疏:“就是那种,按部就班,很讲时间观念,喜欢揪着别的缺点反复鞭策的人。” Reborn不怒不惊,兴致盎然地笑了起来:“我们之前认识?您竟然挺了解我。” “现在算是认识了。” 小伎俩被全盘接招,沢田纲吉弯起眼睛笑,又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您喝醉了吧’,然后以此为借口落荒而逃呢。” “这样做未免太对不起这杯酒,”Reborn含一口酒慢慢咽下,注视着坐在窗台上的男人:“方便的话,我们可以交换下联系方式。” 往旁边挪了一点位置,示意Reborn坐到旁边来,沢田纲吉倒也乐得和人针锋相对一回:“佐藤先生这么有企图心,那就说说看不得不雇佣你的理由吧。” 普通社交场合中,不请自来的律师和黑道老大挤在飘窗上,并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向其阐述沢田组过去半年内花钱消灾的法律服务费过于昂贵,以及其私密性差劲儿到自己一个外来人都能轻松查到,并向大老板提出解决方案一二三四,最后的最后,给出雇佣报价。 分辨出佐藤先生身上的椰子味来源于发油,沢田纲吉一一扫视身边这人贝母西服袖扣,皮质的腕表带,羊皮皮鞋和鞋带打法,同时一字不差把话都听到心里去。 好家伙,的确有点东西。 佐藤有品位,会说话,而且诚不欺人,他的确有傲慢的资本。 给片区警官送礼不是小数目,可这是刚需消费;沢田组势力范围不小,人也多,内幕隐私难以保障也是事实;虽然如此,可解决方案沢田纲吉反复斟酌过,执行力度不够难以推行等困难这人全都说到点子上——价格算得上合理,再说,对方这么有诚意。 沢田组长求才心切,便侧身问他:“您是哪里人?看着不像日本人,口音也怪怪的。” “我们很熟吗?”一句敬语代表着客户开始感兴趣,Reborn反倒计较起来:“难道不应该先互通姓名、余下再说?” “这倒是我的疏忽,”和煦儒雅的男人伸出手来,笑容无懈可击,“我叫沢田纲吉,正在东京做些小生意,今年三十五岁,天秤座,喜欢大型犬。” 表情管理差点失控,Reborn看低对方的段位只好伸出手去握在一起,挑起嘴角配合:“我叫佐藤英士,刚刚加入事务所,今年五十岁,白羊座,最讨厌大型犬。” 怎么看律师先生正直不惑之年,虽然沢田纲吉并不在意事实如何,可他依然快要憋笑憋死——怎么回事啊这个律师,毛遂自荐被婉拒,厚着脸皮和他扯皮,见自己动摇后又摆起架子来。 他不敢相信地询问:“真的?您真的五十了?” Reborn挑衅般地斜眼看过去:“你觉得呢?” “那自然是不可能,佐藤先生怎么看都是很受欢迎的类型,”说到这沢田纲吉顿了顿,“您就算七老八十了也有很多交往对象吧。” 很少需要奉承人,沢田纲吉也不会刻意说假话。哪怕站在同性的角度来看佐藤先生也是魅力非凡的梦中情人类型,从初中生到养老院完全通吃。 倒也不是故意乱说一通,可要让Reborn坦白和让他碰壁的家伙年龄一致星座一致,也喜欢大型犬,两个初次见面的男性谈论这个话题实在太奇怪了。 “多谢夸赞,只不过我很专情,请不要把我和您混为一谈。” “诶?”明知律师是在批判自己和女士当众调情,沢田纲吉也明白他只不过是在享受语言游戏,没往心里去;话虽如此,不反击的话多没意思,沢田纲吉故作惆怅:“可我是还是单身诶,而且单身很多年了。” “哦,是吗?”这下换成Reborn不相信,“您帅气多金,有权有势,可不像是没人喜欢的类型。” 话题逐渐往私密的方向发展,可要玩就玩到底,看谁先松口才分胜负。 “这不是早年工作生活不太平嘛,伤疤太多,谈得好好的女朋友一看见我这样就吓跑了。” 沢田纲吉委屈得要死,耷拉着眉毛愁眉苦脸,活脱脱一个备受失恋打击的高中生。 Reborn想笑又不能笑,这场没有意义的较量逐渐走偏,可他还没有拿到沢田组老大的联系方式。在东京的财路和职业规划即将起步于此,又怎么能输在今天。 “咳咳,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律师直起身子活动肩膀,又弯下腰压低声音,“那您可以考虑下除疤手术,我可以给您介绍熟识的医生。” 言辞诚恳,宛若多年好友般如此建议,Reborn用无可挑剔的笑容面对沢田纲吉——他以为对方会窘迫,会无言以对,至少也该感到尴尬——你总不能让我帮你看看伤疤大小是否适合做手术吧?别逗了,要是脱光了身上什么都没有岂不是更好笑? 沢田纲吉也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那我拍个照发给你?听说有些疤痕需要多次手术才可以去除。” “……” 果然,这家伙和看上去一样,脑子不太聪明。 Reborn笑不出来:“点到为止不好吗?您这样很破坏游戏体验。” 沢田纲吉见好就收,发起人又不是自己:“游戏而已,为什么要有限制。” Reborn今夜找的是合作对象,不是没有底线的疯子。 律师放下杯子站起来:“看来是我过于自信,您并不适合成为我的委托人。” 无端被选中又无端被舍弃,沢田纲吉坐在原地歪着脑袋,一簇不听话的头发脱离发胶管控,轻轻落在额前,双眼笑意盎然:“您说的对,我也这么认为。” 他浅色的瞳孔折射出一点点光亮,淡淡说道:“如果哪天您有需要倒是可以来找我,在东京做律师可不是什么安全职业。” “多谢,”离去的脚步停下,Reborn向他伸出手:“话是这么说,可您还没有和我交换名片。” 尚未喝完的葡萄酒被递到手里,沢田纲吉笑得像身后玻璃上雕刻的小天使:“抱歉,我没有名片。” 今夜,淡绿色的白葡萄酒仅余一杯,酸橙风味强大的雷司令也仅此一口。 Reborn朝着沢田纲吉举杯,仰头饮尽杯中之物,发出赞美的叹息。 看他说话喝酒不失为一种享受,明明只是个律师——但哪有这么风情万种的律师。律师不都应该干巴巴的、循规蹈矩又难缠吗?佐藤很特别,或者说无论在哪个领域,百战百胜的人都应该与常人不同。 想到这,对他的排斥不那么明显,沢田纲吉问道:“您很喜欢澳洲酒?” 品酒的男人点点头:“酸味很奇妙。你也喜欢。” 沢田纲吉站起来,把Reborn给他的小卡片放进内袋里:“不仅喜欢,我还有一整箱。” 眉毛轻扬,Reborn不再客气:“这样说来,我觉得您更应该聘请我作为顾问。” 感觉自己今晚一直被胁迫,沢田纲吉苦笑:“雇你来消耗我的好酒吗?” 这个英俊优雅的男人笑得过分好看,他说:“酒的好坏不重要,要看和谁喝。” 他性感的嘴唇弯起来,笑得不容拒绝:“我有两只上好的杯子,就在家里。” 喝酒当然是和懂行的人喝才不算浪费,而且要和养眼的人一起微醺才算有趣。这样一个人口中的“好杯子”,再次也该是奥利地产的。 组长仔细回忆日程,发现直到明天下午前没有必须处理的事情,点点头:“事先说好,不谈工作。” Reborn爽快极了:“下班时间,不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