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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不论他们两个谁胜谁负,胜利者定能成为一代镇南王,且凭他的本事,也能保镇南王府数十年的太平。做为镇南王,我并不算辱没祖先。做为父亲,我也已经尽了全力。”凤景南道,“明礼他们就在帝都安分的过日子吧。” “你将明淇嫁到帝都,日后明礼他们照样可以也来帝都,让明湛继位,他们兄弟也争不起来。” “明淇不会甘心嫁人生子的,她的脾气很独特。如果她嫁到帝都也会想方设法得到帝都权鉴,可是如果她嫁到帝都某一豪门,我相这并不是个好的选择。那时明淇不会再听我的,她会说服明湛帮她会与明礼争夺帝都权鉴。”凤景南道,“明湛定不会坐壁上观,这小子最喜欢的就是混水摸鱼占便宜。我已经累了,他们想争,待我闭了眼再争,眼不见心不烦。” 兄弟都这样说了,凤景乾还是要给凤景南面子的,嗔一句,“朕还年长你几岁,你倒先提闭眼的事儿了。” 你这脑袋怎么长的,将明淇放到云南,有没有防着朕的意思啊!朕不过提一句让明淇在帝都的话,你立码弄个备用的搁军队。是啊,明湛没了,明淇接着掌权。 咳!朕可完全没有过继皇子的意思,当然如果你没了嫡子,庶子的继承权自然差一些,何况明礼是个好拿捏的。 不过,你是真为庶子打算,还是不放心明湛的安全哪。那丫头片子,朕真瞧不出哪儿比明湛好来。 既然弟弟这样打算,那么明淇的婚事要重新考虑了。 83、愣头青 卫王妃又参加过几次宴请,偶尔也会遇到阮家女孩儿,人们都可以看出卫王妃对阮晨思的喜欢。 这不,又给阮家送了一座翡翠珍珠盆景儿。 阮夫人对着北威侯发愁,“镇南王妃喜欢哪个,明眼人都知道,两个都是我的心头rou,又是姑侄至亲,这可怎么办?” 北威侯捻一捻颌下三寸美须,“还要看皇上的意思。婚事断没有女方先提的理儿,镇南王与王妃尚在帝都,指婚前,皇上定要问一问镇南王的意思。” “也只得如此了。”阮夫人心底暗喜,面上仍旧装出一副愁容。 卫王妃与阮夫人的关系日渐亲密,也见过了阮鸿雁,笑赞,“以前看书时赞人会用‘芝兰玉树’来形容,还不解何意,见到你家三公子,才觉得最合适不过。” 阮鸿雁有些腼腆,微红了脸。 卫王妃命人奉上表礼,阮鸿雁道谢,依礼退下。 少女情怀总是春,明菲几个来帝都这些日子也听人说起过阮探花的名声,隔在屏风后,悄悄看了几眼。 明菲的脸有些泛红,阮鸿雁出去后,她们几个又出来陪着说话儿。 卫王妃笑问,“怎么晨丫头没来,我正有好东西给她呢?” “那丫头昨晚上兴了画画的心思,有些着凉,怕她来了冲撞了王妃,便没叫她。”阮夫人道。 阮晨思生病,不过阮嘉睿必是好的,阮夫人也不带来,这就有些意思了。卫王妃心有分数,温声道,“我这里正好有太后赏下的上等燕窝,拿些去给晨丫头补身子吧,夫人就不必推辞了,难得我与这丫头投缘。” 阮夫人笑着道谢。虽然娘娘提了宁国郡主之事,阮夫人还是比较青睐女儿这头儿,倒不是不偏疼儿子。 实在是宁国郡主太威严了些,那不苟言笑的端贵,那冰冷锐利的眼神,那不能得罪的身份,娶这么个媳妇回家,究竟是她服侍你还是你服侍她啊! 黄花梨书案上摆着紫金不换的前朝十寒居士特制的十寒墨,还有‘其石坚润,抚之如肌’的龙尾砚,砚边悬放一枝玉管狼毫笔。 明湛端坐在书案旁,手边燃起一炉幽幽馥郁的龙涎香。 凤景南进门儿一瞧,明湛双眸微阖,坐姿笔直,一脸高深莫测,一身月白衣袍。 凤景南寻思,他媳妇儿的孝已经守完了,怎么还穿的这样素净哪。 凤景南咳一声,老子都进来了,你怎么连屁都不放一个,越发没个规矩了。 “父王?你怎么来了?”明湛沉思被打断,惊讶的起身,扶凤景南穿过书案去榻上坐了。凤景南留心扫一眼,铺了雪白的宣纸,尚未就书。 凤景南没理会明湛的话,这是老子的家,老子哪儿来不得?问他道,“你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呢?” “这不快到皇伯父的万寿了吗?皇伯父虽有口谕说不必大办,家里自然也会备些金玉古物献上,不过我想写副百寿图送给皇伯父当寿礼,也是我做子侄的孝心了。”明湛向来不喜屋里人多,亲自倒了盏暖茶递给凤景南,一面说道,“想着燃一炉香静一静再写。” 呵,还沐浴净身、焚香祷诵呢。凤景南心道,老子的寿日也要到了,怎么没见你有所表示。 明湛见凤景南的脸色开始阴转多去了,道,“我的字不大好,写了一篇想献给父王,倒是怕父王嫌弃。” “你这话说的,我是谁,皇上是谁,怕我嫌弃,倒不怕皇上嫌弃,怪不得总听皇兄说你们伯侄情深呢。”凤景南讽刺了明湛几句,呷口茶,“拿来给我瞧瞧。” 明湛已经写一打了,递给凤景南,笑道,“父王帮我看看,皇伯父说您一手柳体堪称大家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凤景南脸色微微缓和,“那是皇兄的客套话,你别当真。”明湛有一样不好,禁不得夸,别人客气的赞一句,立马当真,能欢喜半天。这日后被些诡言小人糊弄,还不一糊弄一个准儿吗? 接过明湛的字贴,摊放开来,凤景南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板了回去,并且唰的刷上了一层黑漆,长眉紧紧拧出一个川字,咂巴一下嘴,挑剔的看向明湛,骈指虚指明湛的帖子,问,“这也是人写出来的?” “瞧您说的,莫非我不是人。”明湛过去拢起帖子,他觉得都挺不赖,凤景南这张死刻薄嘴,诅咒他下辈子做哑巴。 凤景南实在不大善于对付明湛的嘴巴,教训道,“说你不好,你就该多练练,哪儿这么多话。” “你就没夸过我一回。”明湛不服道,“我这字很不错了,你是没见过那差的。” 凤景南气,“你怎么不跟好的比,专跟那些烂的学。子敏六岁时写的字都比你强。” 明湛卷了一卷握手里嘟囔道,“太祖的字还不如我呢。”太祖皇帝是山大王发家,斗大字不认识一升,连批阅的奏章里也有数不清的白字。 凤景南蹦起来,照他脑袋瓜子抽两巴掌,质问,“你有太祖爷的本事么?敢跟太祖爷比,反了你。” 明湛缩缩脖子,闭嘴了。 “我说一句,你顶十句。”凤景南训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