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经典小说 - 试管(ABO)在线阅读 - (十一)申请住宿

(十一)申请住宿

    

(十一)申请住宿



    试管(十一)

    “姿姿,不玩了,我好困啊~”

    李十安打了个超长的哈欠,泪花都泛了出来,揉了揉自己毛茸茸的脑袋,xiele力的躺在沙发上,

    乔姿拉着她玩积木,邪恶熊还没有堆完,密密麻麻的小方块看的她是眼花缭乱,一边拿螺丝刀撬,一边眯着眼的装,

    “以前你都不会说困的….”

    乔姿指的是在霓国读书的时候,狭窄的公寓,两人在火旺的壁炉前,随意铺张毛毯,盘腿赤脚的坐着,把玩着一块块的五颜六色的方块,笑着闹着,

    手冷了就为彼此暖一暖,没耐心了就就这样躺着枕着胳膊歇一歇,手边有咖啡,屋里有花香,身边有爱人。

    最后在后半夜,挨家挨户的邻居灭了灯,只有她们的公寓里依旧开着橙色的暖灯,李十安会拉着她看窗外不知道何时飘落的雪花,结雾气的玻璃,将她卷进自己的厚厚的绵衣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

    轻声细语的聊着天,蹭着脖子,亲吻着脸颊。

    李十安连忙打起精神,站起身来扭了扭发酸的腰,强撑着清醒,

    “不困不困,月亮不睡我不睡!”

    “去睡吧,逗你玩呢。”

    乔姿被她逗笑了,弯着眼睛,伸出手想让她拉一把,变相的撒个娇,一起去卧室休息,

    “上来?我背你!”

    李十安蹲下身子,等乔姿爬上自己的后背,托着她的大腿,感受身后沉甸甸的分量,感慨道,

    “一直背到我们两个都老了,我背不动了为止。”

    安心的薰衣草的味道萦绕在李十安的身后,她越发愧疚自己劈腿的行为,放着身边陪伴自己的女朋友不好好珍惜,管不住自己的心,执迷于其他Omega,

    “嘴巴这么甜,多说点,我爱听…..”

    乔姿洋溢着幸福憧憬的笑,奖励似的亲了亲alpha的脸,摇晃着小腿。

    但她没有放心下今天李十安的反常,说是上厕所,却打湿了半身的衣服,说是找耳钉,却丢了魂似的不要了,

    “对了,江老师怎么和你坐在一起,就今天图书馆的时候。”

    留个心眼的问了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乔姿旁敲侧击,软言软语。

    关了灯,房间里黑乎乎的,谁也分不清是谁的眼睛里露着精光,糖衣炮弹下的试探。

    “碰巧遇见的,她看我没位置。”

    江言可不是什么热心肠自来熟的人,能主动的和李十安搭话就不错了,乔姿点了点头,不再继续问下去,

    “睡吧,不许乱摸~”

    李十安侧了侧身子,一只手摸着她的浑圆,捏了捏红色的坚果,被乔姿这么娇嗔一下,非但没有立即停下,反而打诨的狡辩,

    “我就摸摸,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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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这是你新买的衣服吗?这么青春运动风?”

    邓誉川打开衣柜,拿到自己的领带,拨了拨那件不起眼的运动外套,觉得有些奇怪,衣服上沾染了特殊的味道,他还以为是新买回来的衣服,之前被很多人试穿过留下些奇特的信息素,多嘴问了一句,

    “要不要洗一下?上面有点味道。”

    说完就提着衣领往卫生间走去,江言正在卫生间戴耳环,从镜子里看到他提着的衣服,动作停顿了一下,垂了垂眸子,

    “洗了吧,以后也不穿了。”

    上面还留有记忆里薄荷的气味,甚至yindao深处还有她来过的痕迹。

    “老板说,让我等个半年,准能升职,到时候我们再要个小孩。”

    邓誉川看她脸色淡淡的,爱答不理的冷淡模样,还以为她在怪他昨天戴套,死活不肯同意生孩子。

    “嗯。”

    “那我先去公司了。”

    曾经的学生现在的老公,从青春稚嫩变得成熟世故,江言看了眼挂在床头的结婚照,邓誉川单膝跪地,举着一大束玫瑰花,望着穿着白色婚纱的她,期待幸福生活的模样。

    一周一节的外文课上完了,李十安再也没有出现在她们的办公室,不知道在哪里野了,连乔姿都没有提起她的女朋友怎么怎么样。

    生活里仿佛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江言心里如虫撕咬般焦虑,李十安心里如藤攀延般煎熬。

    江言拿着手机,翻看学院里的论坛,看来看去还是那些个人数,她知道还差李十安这家伙。

    偶尔能看见学生发的照片,清一色的夸她的样貌,要不就是在讨论她的穿搭,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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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给你,我不怎么用手机。”

    李十安没有加记薇薇的聊天方式,从兜里翻出两个硬币放在桌子上,随后坐在了她身后的位置上,低着头拿着笔不知道在画什么,

    最近愁的不行,更加不会把见过一次面的记薇薇放在心里,或者根本就不想搭理。

    李厉城让她每晚都必须回家,省的家里冷冷清清的,而且外面不安全,刚从国外回来,国内又是人生地不熟,生怕被别人给欺负。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无论她怎么闹,怎么求段淑英,李父就是不同意她出去住,就差没收了她的自行车。

    她可不是那么守本分的主,一大早匆匆忙忙的跑到院长办公室,二话不说就要住宿,院长看她来者不善,又是税务局长家的小女儿,先给了她个表格申请,等人走了之后,才打电话给李厉诚通风报信。

    “你在写什么?”

    记薇薇收起了两个硬币,没有过多的纠结联系方式,反正一个班的,天天见面上课,来日方长,她觉得李十安身上充满了谜团,和隔壁院的老师关系不一般,又和江老师说不清道不清的奇怪。

    好奇她在填写的表格,扭着身子,撑在椅背上,

    “你要住宿吗?”

    “不一定,我爸估计不会同意。”

    她好不容易和院长要了个住宿申请,想说万一能偶尔住在学校里也不错,家里管的太严了,一点都不自在,早知道还不如不回国,大不了等乔姿再回霓国教书好了。

    她托着下巴,苦着脸,看着狗啃的字,有些不忍直视,她在国外接受教育,之前的保姆会和她说惠文,讲得一口流利的母语不成问题,但是这个字是写的一塌糊涂,最好看的字也就是她的名字了。

    “你爸管你很多吗?”

    李十安摆了摆手,一言难尽,况且没必要和外人讲那么多,正巧铃声响了,打断了记薇薇连环炮的提问。

    她爱答不理的性子倒是和江言如出一辙,骨子终究是冷漠自私优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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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最疼我了,让我偶尔住住学校吧,中午都没地方午休,很累的。”

    李厉诚带着手下杀到了学校大门口,两辆官家的车齐刷刷的停在树荫下。

    大红色的车牌,吉利的号码,军用级别的车型,谁不说个牛掰。

    “你看看我着黑眼圈,那么重。”

    李十安扒拉着下眼睑,和李父撒娇。

    “没个正形儿,我和院长说了,给你个单人套间,但你必须做到一三五七回家。”

    李厉诚板着脸,不允许她讨价还价,不搭理她的沮丧表情,继续说,

    “我和你妈会定时来看你。”

    “我在国外的时候你们也没这么管我啊!”

    “那是因为你不在身边。”

    “还不如不回来呢……”

    当然不能说是害怕人言可畏,小道消息四处疯传,说李十安是不清不白的野种,怕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伤疤,他需要个身心健康的孩子继承李家的香火。

    李十安不解、烦躁的瘪了瘪嘴,妥协的叹了口气,

    “记得到时候给我带姜鸭汤,我喜欢喝。”

    “让小罗帮你把东西搬过去吧,爸爸在车里等你。”

    话音刚落,李厉诚又接起了手机,严肃的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将家搬过来,等李十安找到她的宿舍时,眼前一亮,是个一室一厅带独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比不上家里的舒适,但也算得上是个窝。

    “这个是教师宿舍区吗?”

    她看着楼下的人,各个都是满腹诗书、气质昂然的,哪里像课堂上青春活力闹腾嬉笑的学生,

    多嘴问了一句在旁边帮她收拾行李的小罗,地上不过都是些刚从超市买回来的生活用品,一大袋子一大袋子的,塑料袋上的logo不要太明显。

    “局长特地帮小姐安排的,省的和其他人挤一间小屋子了。”

    李十安点了点头,接受了她爸爸的好意,的确是方便,方便乔姿来找她,顺便一起午休腻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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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言提前下班,挎着黑色棱格包,从校门口出来,显眼的黑车想低调都不行,李厉诚还摇下了车窗,抽着电子烟,将手腕架在车框上,

    锐利的棱角和生冷的面庞,立刻像闪电般击中了江言的心脏,时隔多年,她也不会忘记,她记得清清楚楚,一位出手阔绰的买家。

    她害怕似的颤抖,不敢上前一看究竟,期待车里有她的已经长大成人的心尖宝贝,又害怕相见时的无形愧疚,

    冷色调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脚底是寸步难行。

    “你回去吧,我就不去了,你和我爸说一下,说我晚上再回家。”

    李十安将门关上,送走了小罗,开始自己研究起宿舍里的格局摆设。

    就在江言迟疑的时候,小罗上了车,露出了车内的景象,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局长,那边有个人一直在看我们。”

    司机闪了闪车灯,江言躲了躲脸,抬手挡住了刺眼的光。

    “不用管,回局里。”

    李厉诚摇上了车窗,吩咐司机赶紧开车,对小罗的传话是气到好笑,这孩子无法无天,就会仗着自己的疼爱。

    江言一回到家里,就开始搜索车牌号,希望能找到线索,看看自己的从未见过面的孩子,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老婆,你没做饭啊?”

    邓誉川换了居家服,看到江言一声正装趴在电脑前浏览页面,

    “红色车牌是公家的专用车辆啊,网上找不到的。”

    “那6688,你觉得会是谁用的?”

    江言抓住了希望,急切的询问一头雾水的邓誉川,

    “不好说,反正估计不是简单的人物。”

    邓誉川摸着青色胡渣,推断自己的想法。

    “是吗?我也觉得不一般。”

    江言的心坠入了湖底,语气变得淡淡的忧伤起来,陈年往事像大石头一样压在她的心上,从未谈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