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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自责。我没事的。”水脉淡淡一笑,轻抚他紧握的拳头,看见迟乐端着药走进来,她一愣,忙放开手。 迟乐把药端到水脉的面前:“先把药喝了吧。” 那药颜色浅红,闻着有股怪异的气味。 水脉皱着眉头,勉为其难地喝下去,不禁苦笑:“这段时间都把药当成水来喝了。每天灌一堆药汤。” 楚天阔听得心里难受至极,也跟着苦笑起来:“我带你去荷花岛吧。兰神医肯定能医好你的毒。” 迟乐睁大眼睛,讶异看着他:“你认识兰神医?听说此人性情冷漠,不少人重金求药而不得。他肯出手救我师妹?” 楚天阔脸上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神仙表情,回道:“不管他治不治,去了再说。烟香也在那里。我们明天就动身吧。” “这么急?你的伤?”水脉担心他的伤。 “你的伤还没有好,养几天再走吧。我得把这里的一切安排下。”迟乐瞪了楚天阔一眼。 “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让烟香一个人呆在那里我也不放心。我跟水脉明天坐马车走吧。你处理好一切再骑马来。”楚天阔回瞪迟乐一眼。 “原来是挂念你的小师妹啊。”迟乐看楚天阔的表情极其复杂。 楚天阔讷讷,不知道说什么好。迟乐说的是实话。他把烟香一个人丢在荷花岛,却是放心不下。 “就凭你们两个人现在的状态,一个伤着,一个病着,路上要是遇到偷袭,能活命吗?”迟乐又是担忧又是无奈地看着楚天阔。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楚天阔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怀扇公子。即使他现在伤着,别人想要对付他,也不一会能讨到便宜。 楚天阔白了迟乐一眼:“我保护得了烟香,还保护不了水脉吗?” //.html ☆、第二十四章 水脉表白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阔和水脉乘着马车,离开了凌翠阁。 迟乐骑着马,偷偷地紧随其后。‘师妹,我也只能这么帮你了,你自己要加油啊。要是让烟香师妹知道我这么帮你,她说不定会恨死我的。’迟乐心里叹道。 同样坐马车,同样去荷花岛的路线,不同的是这次陪着的人是水脉。水脉不像烟香那样,吵吵闹闹,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楚天阔眉头紧锁,背靠在马车后座,路上的颠簸让他伤口疼痛不已,额上冒出了点点细汗。 水脉拿出亲手为楚天阔绣的丝帕,轻抚他的额头。她温柔贤淑地帮楚天阔擦汗,让楚天阔有点不自在。 楚天阔不自然地咳了一下,拿过水脉手里的丝帕,低声说道:“我自己来吧。” 楚天阔自顾自地擦完汗,本想伸手把手里的丝帕还给水脉,突然又收回了手,讪讪一笑:“已经弄脏了,等我把它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水脉神情温柔,腼腆道:“说什么还不还的。这丝帕本来就是为你绣的,绣好后一直没机会送给你。江湖中人人称你为怀扇公子,你又喜欢竹子,所以我在上面绣了把青筠扇,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楚天阔把丝帕展平一看,丝绸的质地,精致的绣工,上面绣着一把青筠扇,扇面上的竹子苍劲挺拔,竹叶翠色欲滴。【零↑九△小↓說△網】丝帕的右下方用金丝线绣着怀扇公子四个字。 楚天阔赞赏道:“真是巧夺天工。水脉你心灵手巧,花容月貌,聪慧过人,以后哪个男子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气。” 水脉听了这话,乐开了花,心里想矜持,嘴巴却说道:“虽然我有很多爱慕者,可是,我一个也看不上。我就欣赏像你这样的豪杰。也不知谁家女子有福分能跟你相伴终生?” 此话脱口而出,水脉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神情恍惚地看着楚天阔,期待他的回应。这么多年,她一直暗恋着楚天阔,从来不敢表露。刚才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自己情不自禁说了出来。难道是中毒的缘故? 水脉的一番话,让楚天阔平静的心湖,泛起一阵涟漪。他的心&;咚&;地一跳,暗暗捏了一把汗。一直以来,他认为跟水脉是知己好友,肝胆相照。没有想到,水脉对他情有独钟,这么多年她待字闺中,原来是为了等他。他还不如烟香一个小丫头。烟香早就发现水脉的心事了。 楚天阔不敢看水脉的眼睛,他掀开轿帘看外面的风景。遥望远处,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山顶上绿树成阴,花草映衬,把整个山峰打扮得分外妖娆。 水脉还在苦苦等待他的回答。 楚天阔沉默,半晌,句斟字酌道:“我浪迹江湖,四海为家,跟我在一起哪是福气?我现在又无故惹上人命官司,到处被追杀。在冤情没有洗清前,我哪有心情谈婚论嫁?” 水脉听了,心凉了半截,黯然神伤,转过脸。她掀开轿帘,看见草丛中一株即将凋谢的不知名野花。 晚上投宿客栈,让楚天阔意外的是那间客栈菜单上,居然有青蟹rou包。 楚天阔面露喜悦之色,点了一盘青蟹rou包。 水脉好奇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使你这么高兴?” 楚天阔粲然一笑道:“没什么。我是想到了烟香。她做的青蟹rou包很美味。” 水脉微微一愣,盯着楚天阔没话。 楚天阔竭力解释起来:“你也惊讶吧。她看着还是个孩子,居然能做青蟹rou包。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 水脉严肃认真的回答:“只有你当她是孩子,我们可没把她当孩子。” 当青蟹rou包端上来时,楚天阔咬了一口,眉头一皱,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烟香怎么样了?” 水脉心里莫名地堵得慌,面上却很平静:“明天就可以看到她了。” 这一路上,他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跟烟香有关的事。可见烟香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他对烟香太好了。水脉隐隐有种吃醋的感觉。不过,她很快转念一想,楚天阔只是把烟香当meimei。楚天阔跟烟香的关系,就像迟乐跟她的关系,都是兄妹情深。 这么一想,她就释然了。 订房间时,客栈掌柜笑眯眯问道:“要几间房?” 楚天阔笑容诡异道:“一间房。” 老板煞有介事地看了他们一眼,囧的水脉无地自容。 店小二领着他们去看房间,店小二殷勤地招呼道:“客官,您请便,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店小二离开后,水脉低着头,难为情道:“天阔,只有一张床,留给你睡吧。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