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证明她不是白栀,还要杀了她/好狠啊,宿主。又,好狂。
书迷正在阅读:求郡主垂怜、玻璃花园、性瘾将军的出轨种马日常(逆np)、红楼御猫、规则怪谈:我在怪谈世界为非作歹、农门寡妇有空间逃荒路上捡个宝免费阅读小说、全球轮回:开局花光十个亿、罪生梦死、吸精成人(nph)、在各种鬼片里打怪升级玩男人(NPH,快穿)
谢辞尘一入定便是两日,待禁闭时间到时,他身边的气息散开,将他唤醒。 不带丝毫感情的双眸睁开,如死水一般不见波澜。 片刻后,神思回拢,看向自己的手。 精进太大,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白栀给的丹药完全吸收,心法已成,周身灵力充沛。 听见响动,谢辞尘抬头,正巧见到白栀推开窗户,探身出去。 她身上穿的已不是之前的那一身衣衫了,袖摆和裙摆处都有大片羽毛似的装饰,祥云刺绣精美,渐变的月白到纯白,更显缥缈。 长发如瀑,只点缀了三两颗圆润的水蓝色半透明的珠子在发间,若隐若现。 半散着的黑发里混着垂下来的银色流苏,每一根都很细,又很亮,在黑发的映衬下,光亮愈显。 她只微微一动,发丝混着流苏轻摇,漂亮至极。 “宿主尚有长线养成任务待完成哦,若未能在规定时限内将纪怀澈培养至化神境并取他的元阳,宿主会死哦。” 白栀不语,视线落在空中旋飞的鸟身上。 她慵懒自在的模样,实在不像个性命时时悬在钢丝上的人。 “宿主最近越来越悠然了呢,不论是在众师兄面前,还是在谢辞尘面前,都不再伪装,甚至丝毫不会像原主的行为性格去靠拢了呢。” 是啊。 因为她想开了。 起初对众师兄,是因为原主的冷,即便他们是看着她长大的,自原主自己有缥缈峰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现在,不论是对谢辞尘还是众师兄,她都随性而为,只做她自己。 伪装便会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天。 只有足够坦诚,才能无坚不摧。 “宿主真是熬得好一手鸡汤呢,但不觉得这鸡汤站不住脚吗?宿主的绝对坦诚,势必会让他们起疑,您和原主的行事方式,实在差距太大了。” 白栀的手指在空中轻摇。 指尖流泻出的光亮向上升起,围绕在小鸟身边。 系统又道:“尤其是谢辞尘哦,宿主对他的态度突然从厌恶冷漠变成温柔包容,他的好感度后面带着的‘顾虑’二字就是最好的证明呢!” “那又怎样呢?他证明不了我不是白栀,也杀不了我。” 白栀不以为意。 换言之。 无人能证明她不是白栀。 “宿主,如果有呢?” “有什么?” “有人想要宿主留在这里,也有人想要曾经的白栀回来。如果有人知道你不是,能证明你不是,并且能杀了宿主呢?” “那我就先他一步,杀了他。” “好狠啊,宿主。” 又。 好狂! “这就是宿主日日这么努力的理由吗?好期待看到那一天快一点到来呢!” “那一天?所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 “是哦!他正在排除万难,向宿主您杀来呢!真希望他可以坚强一点,熬过那些苦难,成功站在宿主面前呢。要是半途就死了,我真的会很失望呢!” 白栀收回目光。 系统兴奋的:“也许这个契约,没那么无聊。但……确实还需要这些任务来做调剂,毕竟宿主的心太柔和,刺激感太少,系统也会觉得很无聊的。” “你也可以绑定其它更符合你胃口的人。” “不可以哦,我一定会和宿主绑在一起,哪怕重启千千万万次。因为有人,千千万万次的让这一切循环。” “循环?” “宿主可以理解为,我们之间无法切分的羁绊是宿命呢!哇哦,这样一说,真的好浪漫哦!” “神经病。” “宿主真的不怕谢辞尘怀疑你不是曾经的白栀吗?” 曾经怕过。 怕到死。 但从谢辞尘陷入险境,系统不作为,不把这个世界的毁灭当一回事的那一刻起,白栀好像突然明白了。 她当然不相信系统说的、所谓的,她就是谢辞尘的天道。 如果一个世界的毁灭可以这样脆弱,如果身为男主的谢辞尘的生命都这样容易被摧折,她不妨成为她自己。 鸡汤站不住脚吗? 何必要在意它觉得能否站得住脚? 她这一秒活着,站在这里,不是为求它的认同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白栀回头:“你醒了。” “师尊。” 谢辞尘目光幽深的看向白栀。 刚才,他在师尊的身上感应到了妖气。 那气息很会隐藏,陷得极深,快到捕捉不住,更像是错觉。 但那一丝妖气,和他体内隐隐躁动的气息极其短暂的接连了一下,又迅速断开,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 是哪里来的妖气? 她天生灵胎,按理说,若真有妖气想要侵害她,根本无法在她的身体里扎根存活…… 是他的错觉么? 又为什么会和他的气息接在一起。 那一瞬间,一股极熟悉的感觉漫上心头。 但太快了。 他来不及细品。 白栀走到桌案边,将他的亲传弟子剑递给他,“本尊……只能修复成这样了。” 谢辞尘:“……” 要不是气息一模一样,谢辞尘甚至不能认出这把是他的剑。 “师尊将它重铸了?” “没有……跟着书里讲的,尝试着修补了一下。但不知为何,它融化了,这里没有模具,便只能捏成这样了。” “师尊用何物修补?” “本尊将饮霜剑化成铁锤的样子去敲,然后……” 然后亲传弟子剑里那点被谢辞尘用灵力封存住的气,就被饮霜剑全部吸走了。 一锤子下去,剑化了。 谢辞尘:“……” 白栀抿了抿唇,看着那把剑,“捏的……还是能看得出是一把剑的吧。” “……是。” 起码能看得出哪里是剑柄。 下面那根棍,也看得出薄厚,大概薄的地方就是剑刃吧。 这一团……这里还有朵难看的小花,大概就是师尊捏的剑鞘吧。 他把剑鞘放在桌面上。 好像一口锅啊,但是锅底太厚,只怕是三味真火都难烧熟这浅浅的锅口里面的东西。 白栀又默默的把它翻转过来,倒放着:“这样是正面。” 谢辞尘:“……是,弟子多谢师尊。” “本尊得到灵音传信,二师兄昨夜回来了,这把剑送去二师兄那里重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