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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那个叫张平的女子没有回答,既不辩解说这确实是她的本名,也没有承认这是她随口编的,似乎司马恪怎么认为都不重要。 司马恪伸手过去扣住她的手腕脉门,摸到了温暖和体温和隐隐的脉动,这是只有活人才会有的特征。他又盯着她望了半天,目光幽深莫测,换了寻常人在他这样的目光之下,估计早就两腿发软全身发抖了,然而她却不见半点紧张和恐惧,依然平静如水。 那种平静,并非漠然,并非不屑,并非心如死灰,并非机械一般没有任何情绪,也并非喜怒不形于色的城府深沉。而是人世之间千万年来沧海桑田,九天之上命运轮盘斗转星移,亘古纪元,大千世界,森罗万象,都已经一一阅尽。以至于眼前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犹如轻烟过眼,静水无痕,不起半点波纹。 ——简直不像是人类所能拥有的情绪。 “你就在这里住下吧,睡我卧室隔壁的房间。” 司马恪不知道望了张平多久,这才开口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脸上没有带着一贯玩弄女人时的那种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温柔微笑,倒是带着几分心不在焉神思不属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平一句话也没说,进了他卧室隔壁那个一般没有人居住的房间。司马恪说完之后,也没有再留在玻璃别墅里,到外面去,把带张平来的特别小队叫来了。 以前徐游还在的时候,为了满足司马恪对于美女的超高消耗率,金钻王冠里面就设有一支特别小队,专门给他找各种各样的漂亮女人送来。特别小队干这份工作已经有好几年,干得也十分熟练,送来的女人都是经过筛选检查的,一般是些流落在最底层的卑微女子,是死是活都没什么人关心的那种。 司马恪问了特别小队,张平的来历并没有什么稀奇,是从十二基地联盟中的一个基地里抓来的。金钻王冠基地内部现在已经很难找到容貌上等的女子了,而最近联盟里的十一个基地因为毒品,已经乱成了一团,要进去抓个把女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特别小队也稍微了解过张平的基本情况,就是基地里一个很普通的底层居民,没有异能或者可能有很鸡肋的非战斗型异能,因为待在一个比较强大的团队里面,才能在末世里侥幸活这么久。至于名字是不是真叫张平,他们还真没问过,毕竟司马恪以前是从来不关心这些女人的详细情况的。 “司马先生。”特别小队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女人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我们再去那个抓到她的基地,调查清楚这个女人的所有信息?” 司马恪沉默了半响,摇摇头:“不用。” 他相信调查得再多,也不会有多大用处。张平恐怕并不像她的身份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从外表年龄来看,她应该只有二十来岁而已,而且瞳色、体温、脉搏等都正常,可以确定不是丧尸,而是人类。如果只是一个普通底层居民的话,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平静到远远超越人类的气质,怎么可能会有他存活了两千多年,尚且都没有沉淀出来的漫长的时光阅历感?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会在她身上感觉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气息? “嘀嘀……” 正在这时,他身上的无线电响了起来,是通讯中心那边打过来的。 “司马先生。”话筒那边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朝临基地果然联系我们了,说是要跟您谈话。” 司马恪微微勾了勾嘴角:“给我转接过来。” 听筒里很快就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是赵景行的,语气阴沉如水,冷彻骨髓。 “给小然戒毒,浮空岛你想要便整个拿去,或者你想要开其他任何条件,我都愿意接受。” 司马恪微微一笑:“果然,现在还是愿意答应了啊……既然公子这么干脆的话,我也愿意先给你们家夏基地长戒毒,以表达我的诚意。你把人送到这边来,然后我再提条件,反正公子也说不管什么都会答应的不是么?” 赵景行在那边顿了一下,听得出声音里已经有了怒意:“……把小然送到你们那边去?如果她去了之后就回不来呢?” “哎,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司马恪一副你不相信我我很受伤的委屈语气,“只要金钻王冠顺利接收了浮空岛,你家的心肝宝贝媳妇儿肯定会好好回到你身边的。再说了,我也说过戒毒的方法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不把夏基地长送到金钻王冠基地来的话,万一我给她戒毒的时候,这方法不小心泄露出去了怎么办?” 赵景行在那头沉默了片刻,最终一字字缓缓开口:“要是小然回来的时候少了一根头发,你活了两千多年,就在这里到头了。” “放心。”司马恪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笑眯眯地道,“那今天是不是就能把夏基地长送过来了?最好要抓紧一点时间,都这么多天了,我猜她的身体应该也快撑不住了吧?” “我们乘飞机过来,下午到金钻王冠基地。”赵景行说完就挂断了无线电。 下午四点多,金钻王冠基地果然飞来了一架小型直升机,按照金钻王冠的指示,停放在机场边缘的一处停机坪上面。司马恪早已交代过做好准备,大批军队立刻在机场上包围了这架飞机,无数的炮口枪口密密麻麻地对准过来,严阵以待。 直升机是普通规格,上面除了驾驶和副驾驶以外,就只有后座上的两人了。舱门打开,赵景行抱着夏然从直升机上面下来,迎着直升机螺旋桨卷起来的狂风,走到停机坪的空地上。 夏然在他的怀里,似乎是处于强制睡眠状态,还在无意识中难受地一直挣扎和痉挛着,只是被赵景行抱得很紧。 她的样子比两天前更糟糕了不知道多少。头发全部被汗水浸透,**地贴着消瘦的面容,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多少干的地方,水迹甚至打湿了赵景行的外衣。脸色苍白得近乎病态,整张脸似乎都瘦了一圈,紧闭的双眼深深陷进去,眼睛下面已经变成了一片不正常的青黑色。看那脸色,似乎已经透出几分死亡的气息来。 司马恪正在停机坪对面,站在一群警卫和士兵的最前面,笑意盈盈地等着他们,给夏然准备的病床都推到这里来了。 赵景行冷着脸走到近处,司马恪看了一眼他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