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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也说不出口,更何况又能从何说起呢。 说一个男人正在觊觎他的妻子,而且从他的话语之间,他跟阮夏似乎关系还很不一般? 说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说他其实满怀嫉妒跟愤怒? 嫉妒跟愤怒, 难道不是一个男人最懦弱的情绪吗,这种情绪他不该有的。 说不出口。 宋廷深不作声,黎远航却已经断定了,“看来真的跟阮夏有关了, 老宋,其实夫妻之间很容易就小事变成大事,你们是最亲密的人, 没什么不能说的, 别憋着, 不然总会憋成疙瘩,对以后的相处也有很大的影响。你不愿意跟我说,这个我可以理解,可你真要有什么不痛快,我建议你不要闷在心里,还是跟阮夏好好谈一谈,有时候敞开心扉谈一谈,你就会发现,也许那都不是什么大事。” “不知道该怎么说。”宋廷深也有自己的立场。 他深知,阮夏这段时间做得很好,她也在极力地回避秦遇,甚至都辞职了,这就说明,这几个月里,阮夏跟秦遇是没有关系的,可之前呢?宋廷深查过资料,在他跟阮夏结婚之前,秦遇的事业都在国外,他的妻子也还没有去世,资料上表示两个人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关系,那也只可能是这几年了。 虽然他跟阮夏结婚之前的确是有过约定,互不干涉各玩各的,可是,当秦遇说出那样一番话的时候,他还是怒不可遏,尽管他表面上很平静,尽管这两天他表现得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宋廷深知道,正是因为有过那样的约定,他自觉都没立场去对阮夏发火。 毕竟就算她跟秦遇之间有过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她没有,在他跟她互诉心意之后,她没有。 黎远航拍了拍宋廷深的肩膀,“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夫妻之间又不是外人,还要藏着掖着,还得瞻前顾后,你俩是要过一辈子的,这以后也肯定免不了磕磕碰碰,反正,能别留疙瘩就别留,否则这时间长了,关系只会越发疏远。”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黎远航也不知道宋廷深有没有真的听进去,他笑了笑,“老宋,其实你这样我还挺开心的。” 宋廷深瞥他一眼,“你这是在幸灾乐祸?” “没没没。”黎远航赶忙摇头,“就是觉得吧,你像个人了。” 宋廷深:“……” 这话说得……难道他以前不是人吗? “我是从来没见你这样过,哪怕你公司出现再大的危机,你也一副淡定的样子,我们宿舍四个,除了你以外,三个人谁没有被感情问题困扰过,老四喝醉了酒精中毒住院那次你还记得吧,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就没有这样,看来,还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哥几个算是混出来了,你呢,孩子都上幼儿园了,现在也三十多了,才开始因为感情的事烦恼,感觉有点儿返老还童的意思?难怪你要找这么年轻的阮夏,是不是感觉自己年轻了很多?” 宋廷深捏了捏鼻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说得对。” 这世界上可能还真有逃过感情这一关的人,但目测这群人的队伍中没有他。 他现在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以前跟阮夏之间没感情,他从来都不会因为婚姻因为爱情而烦恼,现在呢,诶。 等到阮夏感到黎远航说的地方时,宋廷深已经喝得一身酒气了,他趴在桌子上,跟他说话,他也没个回应。 阮夏一脸歉意的说道:“真是麻烦你了。” 黎远航摆摆手,“我倒是可以送他回去,就是我也喝了点酒,叫个代驾也麻烦,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没没没。” 在黎远航的帮助之下,阮夏跟他一起扶着貌似不省人事的宋廷深上了车。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阮夏问黎远航。 黎远航摇了摇头,“不了,我叫了车,你还是赶紧把老宋带回家,他明天还得上班。” “恩,好。”阮夏正准备上车的时候,黎远航叫住了她。 “阮夏,老宋心里应该是有什么事,他没跟我说,”黎远航看着她,“我也不知道能有什么事会让他这样,你等他醒来好好问问他,别总是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这闷久了对身体也不好是吧?” 看来宋廷深是真的不高兴了。 阮夏叹气,一个四岁的小孩子都看出来的事,她居然没看出来。 果然是她太迟钝了。 阮夏恩了一声,“我明天会好好问问他的,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黎远航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 宋廷深是真的喝醉了吧,车子里都有一股酒味,阮夏自言自语道:“你要是吐在我车上,我明天就能跟你拼命。” 虽然这个车是他买的。 现在倒还好,他很老实,乖乖地躺在后座,他人高马大的,从后视镜看他躺着显得很是拘束,阮夏头疼的是,等到了家,她该怎么将这一座大山给扶着进家门还有上楼。 阿姨早早地就睡下了,旺仔基本上可以忽略。 如果真有什么不痛快,就在家里喝酒啊,把黎远航叫到家里来也行啊。 将车开到车库,阮夏打开后座门,看着紧闭着眼睛的宋廷深犯难了。 她试着去拽他拉他,他都没反应,倒是弄得她出了一身汗,最后阮夏将车门关上,自己先进了屋子,一脸歉意的叫醒了阿姨。 就她现在这小身板,不找人帮忙她估计得跟宋廷深耗到明天早上去。 阿姨力气很大,在她的帮忙之下,很快地阮夏就扶着宋廷深进了屋子上了楼,即便如此,她还是出了一身汗,等下又得洗澡了。 等阿姨走后,阮夏看着呈大字状躺在床上的宋廷深,之前他喝醉了酒,她可以不管不问,给他盖好被子,她直接回房休息就好,可是现在他们关系不一样了,她也没办法真的置之不理。 思及此,阮夏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水,给他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脸。 大概是真的不痛快吧,在这样的时候,他的眉头都是紧皱在一起的。 她干脆坐在床上,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想帮他脱掉外套,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耳根子都在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