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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锦衣卫逼供。 谢瀛不怕疼,却要面子,众目睽睽之下行动败漏,脸皮儿都丢光了,硬是咬着牙不说。 眼看着真要被拖去打板子,这时碰上锦玄。 原来出了神通殿后,她跟陆坤分道扬镳,正要回文华殿,半路认出谢瀛,连忙叫停羽林军,并说明他的身份,这才把人放了。 谢瀛却觉她当众言明身份,害自己成为满宫笑柄,心头起火,对锦玄的好意相助毫不领情,咬牙从春凳上起身,脚下一个趔趄,虽然没摔倒,姿势却十分别扭搞笑。 锦玄扑哧一声没忍住笑,结果惹来对方恶狠狠的眼神。 “我不是故意的。”锦玄连忙解释。 谢瀛还能当众说她不是?从鼻间重重哼了一声,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往文华殿去了。 二人先后回殿,却瞧见先生黑如炭的面孔。 杜言喻瑟瑟站在一旁,头都不敢抬,明显心虚。 谢瀛脸色铁青。 得,一个两个都不让自己省心。 事情败漏,最后三人都被罚,谢瀛一回家,镇国公早拿着藤条在门口守株待兔,朝他屁股就是一顿打,清和长公主闻讯赶来,一句话不劝,镇国公打一板子,她就抹着眼泪抽泣一声。 哭了没两声,就弄得镇国公手足无措,连忙扔了藤条,拥住心爱的发妻,无奈道:“曼曼,我在教训孩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说归这样说,最后还不是听她的话,乖乖放了谢瀛。 母子俩悄悄对一个眼神。 谁让自己亲爹(丈夫)最吃这一套。 第二十一 章 锦玄跟谢瀛逃课的事儿,转眼传到翊坤宫。 魏皇后拨了拨茶盖,“本宫当是什么事,孩子读书累了,出去皮一下是正常的,往后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自己掂量着点。” “殿下还去了神通殿。之后,皇上也来了,待了足有半个时辰。” 魏皇后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起眼皮问,“谢瀛人呢?” 宫人道:“谢世子没有跟去,却是和一个宦官互换了身衣裳,偷偷潜进了虎房,若不是在外巡查的羽林军觉得蹊跷,只怕神兽哪只蹄子不小心伤着了谢世子。” 魏皇后摇头,“这样虎的性子,不知道是随了谁。” 嫣然道:“清河长公主未出嫁前,可是骑着高头大马在街上相人的性子,说是张扬,却也极是潇洒,奴婢就觉得,长公主那样的人,怎么最后选了镇国公?” 镇国公年轻时候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多少女儿家求而不得,清河长公主却不屑一顾,还与旁人道他长得唇红齿白,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绣花枕头。 她心目中最钦慕的男人是威远大将军,一身腱子rou,多俊哪。 最后绕了个圈儿,还是嫁给了镇国公。 嫣然见魏皇后眉间微蹙,问道:“娘娘可是还在想皇上去神通殿的事?” 魏皇后颔首,“往日他愿意去,就随他去好了。如今,随着玄儿的长大,他却是一日比一日的痴傻,生怕别人瞧不见似的,本宫就怕玄儿见了他傻傻抱着那幅画的样子,心里会起疑。” 嫣然劝道:“娘娘忧心了,殿下心思纯真,不会想到那方面去。” “就怕有心人从中作梗。”魏皇后轻叹。 嫣然柔声道:“娘娘最近为殿下的事忧劳,是时候该歇歇了,若让殿下知道,还不心疼坏了。” 提到孩子,魏皇后眼神温柔,“转眼间玄儿就这般大了,还记得本宫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在襁褓里虎虎的吃着自己的手指头,她一整只手掌还不及本宫一根指头儿。” 说着,她眉心一动,“最近,东宫可有什么消息?” 嫣然微笑,“一切都好,陆坤有分寸知进退,殿下多看他几眼,前几天玩了场游戏,还亲自挑中了他。” 魏皇后神色满意,“本宫知道这孩子体贴,看他第一眼,就觉得跟鲁德成同一个模子刻的,若不是在宫里,还当他俩是一对父子。” 别说,深宫幽幽,皇后也八卦。 当着两侧一群宫人,她凑近嫣然,杏眼流转,掩唇轻问,“说不定,人就是那老家伙进宫前的私生子。” “娘娘,可别胡说,还有人听着呢。”嫣然快被羞死了,是替她羞的,主子好好的,说什么不好非八卦这些,哪里还是个皇后样子? 魏皇后故意把声儿压得低低的,得意劲儿,“他们听不见。再说了,真听见,敢有本事乱传,本宫拧烂他嘴巴。” 看到嫣然无奈,魏皇后促狭一笑,“你可是中意他?” 她指的谁,嫣然一清二楚,脸上越发羞,低头道:“娘娘再这样,我可要不理您了。” 魏皇后轻笑,拍了拍纨扇,装模作样的,“好了,不与你说顽皮话。” 可被勾起的心思,却难再压下去。 嫣然想起那人每回来翊坤宫时的场景,心里泛起了波澜。 东宫,承明帝刚踏进来,宫人纷纷跪下来行礼,他将指放在唇间轻嘘了一声,于是整间宫殿静悄悄的,廊下宫灯已点亮,一团团晕黄暖光。 察觉外面的动静,锦玄停下手中的墨笔,朝书房门口看去,就见一道高达健朗的身影踏着月色进来。 “父皇!”锦玄喜笑颜开,朝他扑去。 承明帝一向疼爱锦玄,但空出来的时间不多,却每次来,都会拿着样稀罕东西,从不假于他人手。 他带的东西,放在宫外,兴许都不入平常百姓的眼,可宫里稀罕物太多,反倒是最稀疏平常的,也越发令人珍贵。 天家的孩子,见惯了奇珍宝物,对平常之物,反而觉得稀奇。 对锦玄来说,便是如此。 承明帝怀里似有东西窜动,伸长脖子看,就听见“喵呜喵呜~”好几声,一头毛茸茸的脑袋从承明帝的怀里探出来。 锦玄眼睛一下子亮了,“珠珠!” 她伸手欲去抱住,哪知珠珠看都不看她一眼,又重新缩回了承明帝怀里。 细长的猫尾巴扫来扫去,轻轻拂着他金丝如意云纹的袖管。 锦玄缩回手,“它不认识我了。” 承明帝揉了揉锦玄的小脑袋,眼中满是怜爱,“谁说的?它要是不敢喜欢你,父皇就割了它的脑袋。”说来这般狠,语气却是温柔极了。 珠珠用爪子刨了刨他的手臂,委屈兮兮的呜咽了声。 怪是可怜的。 承明帝低头捏了捏珠珠胖乎乎软rourou的脸蛋儿,“嗯,倒是跟朕委屈上了,说,还敢不敢?” “喵呜~” 承明帝对锦玄道:“看,它不敢了。” 锦玄:“……” 父皇,您当儿臣是傻的不成?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眼睛亮亮的,满是渴望,承明帝就把怀里的珠珠抱给她,果禁不住吓,珠珠就没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