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之物(八)照亮黑夜/身体崇拜/虐心
part1 “你到底是谁!”有一次,当普绪克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又忍不住问到。这时她和他正在黑暗中起舞。他们不亲热,不接吻,就像一对很好的朋友。男人的舞技很好,称得上是一个最好的舞伴。当乐队演奏到最精彩的部分,他们都沉浸在激情中时,普绪克忍不住问出了那句话。“我是你的丈夫,我是保护你的人。“男人不厌其烦地回答道。 再后来,他们共进晚餐。有时,男人会和她谈论柏拉图,和她谈论万物起源,谈论对宗教的看法。他们谈论艺术,谈论文学,谈论人生,相处得越久,就越像一对灵魂伴侣。他们越这样,普绪克就越是渴望见到丈夫的真实模样。当她为此事烦恼时,眼泪就流个不停。她觉得自己像个没有臣民的女王,像只没有自由的白鸽。终于有一天,当她的眼泪快要流干时,她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诅咒黑暗容易,点燃蜡烛却很难。” 这是普绪克被送到这个神秘别墅的第三个月。这天,她想了很久,终于在厨房的杂物间找到了一支蜡烛。别墅的主人将一切电子照明工具藏了起来,却忘了蜡烛的存在。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普绪克的“丈夫”站在浴缸边上,欠身抚摸着她露出水面的腿。略带薄茧的手掌从她的膝盖滑倒大腿上。 “想我了吗?”他笑着对她说。 “我希望每天都能见到你。并且不止在晚上。”普绪克说。当然,她没有撒谎,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我很忙。如果我有空会经常来看你的。”男人说着,摸了摸她的脸颊,她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亲了一口。 “你真的太忙了,我不想你这么劳累。”她说着怜悯他的话,心里很厌恶却还是强颜欢笑。 男人刮了刮她的鼻子,似乎很满意她的举止。 她必须忍耐。普绪克对自己说。她就快要结束她的监禁了。 然后男人把她从浴缸里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她的长发打着卷像海藻一样披散着,身上还滴着水。她抬起一条腿,半个脚掌抵住他的胸膛,这样她那完美的女性的花园的一部分就暴露在他的眼里,这让她看起来像水里的宁芙妖精。 “哦。妈的。你比塞壬还糟糕。”男人倒吸了一口气,握住她的纤足,然后在她的小腿上亲了一口。她莫名地兴奋起来,虽然她的眼睛被黑纱蒙着,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看得出来,男人很高兴,他轻轻捏着她的脚踝,然后在上面栓了一根银质的脚链。 “有人今天晚上似乎很兴奋。”男人说着,把手放在普绪克的腰上,把她拉近。“好了,普绪克,亲爱的,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吧。“ 普绪克没有说一句话,带着前所未有的渴望照做了。今晚,她会看到他的样子,这点燃了她的希望。她充满激情,从男人身上汲取所有的快乐,誓要把他拉进情欲的深渊。男人没有让她失望,今晚他并没有扔下她独自睡去。他们疯狂地zuoai,在沙发,在地毯上,在窗台前,甚至借着夜色的掩护在阳台上亲热。终于,男人精疲力竭,很快就睡着了。普绪克忍受着巨大的快感和睡意,在黑暗中等待着,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深沉而有节奏。 她静静地坐起来,为男人盖好被单,然后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胸口和胳膊,确认他不会醒。接着,她下了床,套上宽大的衬衫,微跛着摸黑来到了梳妆台前。 她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现在,她终于明白一个有勇气的女人应该做什么。当她碰到梳妆台的时候,她听见黑暗中无数个微小的声音在警告她别那么做,她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仆人是谁安排来监视她的,但她假装听不见。 她点燃了蜡烛,右手握住匕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向熟睡的丈夫的床边,把一位柔弱女性的力量化为巨大的勇气。 part2 当火光照亮男人的脸时,普绪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爱与美之神阿芙洛狄忒的儿子,厄洛斯神就躺在她的面前,他双眼紧闭,那弓形的嘴微张着,像一片诱人的玫瑰花瓣,他那粉色的头发打着卷儿,他的整个脑袋垂向一边,像花园里的罂粟花受到春雨和果实的重压,宽大的翅膀和修长的手臂放松地舒展开来,安详极了。他的脸上有一种神圣的美丽,没人会把这张脸跟任何邪恶或者卑劣的事情联系起来,但他的身体四仰八叉地躺在凌乱的床铺上,显示出一种情欲的满足。 一定是他。没有一个凡人能如此美丽。他的弓和箭袋就靠在墙角,那些雕刻着玫瑰花纹样的金箭显示着他的身份,那把弓的高度显示出他的力量。他手上的薄茧和手臂上的肌rou都是射箭练出来的。当她小心翼翼地试图触碰那把装饰着狐狸毛的神弓时,它发出一种神奇的白光,用神力拒绝了女子的触碰。 普绪克的手指差点被烫伤了。她痛苦地捂住了嘴,想哭却哭不出声,她觉得自己是不幸的,这个男人几乎毁了她的人生,但同时又是幸运的,他是她发自内心敬爱的天神。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值得敬爱的,他怎么能做这样残忍的事?普绪克想到她来到别墅的第一个夜晚,她快要崩溃了。她握刀的手颤抖着,她不能刺伤一位高贵的天神。 忽然,一股无形的力量拉住了她,有人试图夺下她手里的烛台和匕首。她出于本能奋力挣扎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烛台被夺下,匕首掉在了地上,砸出尖锐的声响。下一刻,房间的灯自动亮了起来,醒来的爱神正坐在床上。 普绪克被吓到了,她挣扎着想要逃离,但两个仆人死死地按住了她,令她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下我可得倒霉了,你这可恶的潘多拉。“厄洛斯说。他那铁青的脸上露出一种鄙夷的神色。”我怎么没有预知到你的毒计呢!都怪我,竟然被这种看似温柔的美色给欺骗了,殊不知我正被人拿刀指着!“ “怎么会是你?”普绪克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爱上我了不是吗?“厄洛斯得意洋洋地盯着她,嘲讽道:”不管怎么样,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永远不会忘记我的,是吧?“ 他这么说着,让普绪克十分愤怒。 “无耻!”她怒吼道,挣扎着站起身来,冲上前想扇他的耳光,却被他一把攫住手腕,摔到了床上。 “喂,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把你送给怪物。考虑到这些天你十分卖力地取悦了我,我且饶你一命吧。”厄洛斯说着,就要离开。 “我宁愿你杀了我。”普绪克对他说。 “你不会如愿以偿的。“厄洛斯戏谑地笑道。他半裸着靠近她,抓住她的下颌,用拇指为她揩去从两颊滑落的泪水,”没人希望暴殄天物。 “ 普绪克半趴在床上,低着头默默抽泣着。 “别担心,世上的男人千千万,就算发现你不是处女了,他们依然会喜欢你的。”厄洛斯对她说。“当然,某个人除外。“他说完补充道。 普绪克一言不发。她的指甲抓破了床单,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上面,开出一朵朵凄惨的花朵。厄洛斯的话就像刀子一样刻在她的心上,每一个字都让她又伤心又愤怒,却无能为力。但是他最后的一句话似乎另有所指。 “等等,你对维斯塔做了什么?”她担忧地问道。 “这不关我的事。“厄洛斯起身,懒洋洋地穿上衣服,看也不看床上的女孩,扬长而去。 普绪克抓着床单哭了很久。她找到手机,想试着联系她的经纪人,但手机里的消息令她震惊又错愕。 在这座空荡荡的别墅里,她的所有社交账号都收到了无数条匿名私信。似乎都是一些曾经喜欢她或者崇拜她的人发来的。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欺骗了我们!我不会再为你花一分钱了!” “你这个装纯的婊子!居然跑去当别人的情妇,你真丢我们粉丝的脸!” “这次你真的错了。男人遍地都是,为什么要去抢别人的?“ 那些尖刻的语言像尖刀刺进她的心脏: “多拍点那种视频,我会继续为你砸钱,让你拿去买避孕药。“ “虽然知道你是这种人,但我还是非常喜欢你,这让我觉得和你床战应该是件非常爽的事。” “好想和你睡觉。光是看着你我就受不了。“ 也有安慰她的 “请你继续往前走,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支持你。你是女人的榜样,最好的偶像。虽然你可能不认识我,但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最神圣无可侵犯的女神。“ ”神圣无可侵犯“几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她。 但这样的声音很少。几乎没有什么人再崇拜她了。 part3 普绪克终于自由了。 她获得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梳洗打扮一番,扔掉身上那些华丽的首饰,换上自己的衣服,飞奔向一座公寓。 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那座公寓。那里住着她思念已久的恋人维斯塔。当她终于到达公寓门口时,她脸上那种兴奋的笑容消失了。她的脚步开始变得迟疑,接着,一种强烈的羞愧和恐惧让她低下了头。 犹豫再三,她终于对自己说,他可能不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如果他不幸知道了,他会明白的,那不是我的错,再说分别了这么久,他见到我一定会很高兴的。 终于,她擦干眼泪,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她终于见到了思念已久的维斯塔。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双眼通红,看上去疲惫而憔悴,就像是经历过一场艰难的精神上的考验。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维斯塔问。他的眼神中有一丝忧伤。但普绪克没注意到。 她不再像当初那个少女那样矜持,而是飞扑进他的怀抱,贪婪地嗅着他的衬衫的味道,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part4 “老实说,我一直不敢这么做,你是如此美丽神圣,以至于任何人和你做、爱对你都是一种玷污。”英俊的维斯塔抚摸着她的脸,她的柔软的发丝。 “不,我已经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做一个远离人群的偶像了。尽管随心所欲吧,维斯塔,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普绪克含着热泪对他微笑。 他疯狂地吻她,不是像对一个没出嫁的姑娘那样吻,也不是很克制,最后,他把手伸进她的衬衣下摆,另一只手解开她的衣领,拉下她的衬衫,她的大半个肩背露了出来。普绪克动情地将手放在他的背上摩挲着,让他亲吻她的肩颈,让他的一只手抚过她的大、腿,并将双腿缠在他的腰上,男人的吻越来越热烈,忽然,他将普绪克紧紧抱住,张开嘴在她那裸//露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普绪克吃痛地呻//吟了一声,紧接着被男人一把推倒在沙发上。男人气喘吁吁地扯下自己的皮带,接着欺身上来,用力扯开她的衬衫,一边疯狂地亲吻着她胸前的肌肤,一边按压着她柔软的腰,狂风暴雨般的爱抚让普绪克害怕,但她渴望他的占有和索取,尽管那可能是粗暴的,但她还是略微弓起身子迎合着。他快速地脱去了她的所有衣服,亲吻着她雪白的谷间,一直将吻延续到她的腰际,到小腹上。他感叹着,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她的长发像乌木柜子一样黑,凌乱地铺散在沙发上,那些闪着墨蓝色光辉的头发和她那犹如百合花瓣一样美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肩部肩背非常优雅,没有一丝赘rou;她的锁骨呈现出优美的形状,她的酥、胸十分饱满,是漂亮的水滴型,她的腰部则很纤细,露出平坦的曲线;她的双腿纤细修长,不是像木棒那样的纤细,也不是像干枯的树枝那样的纤细,而是带着一种优美的曲线和温润的光泽。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脚上,注意到她的脚上仍然戴着一串细细的银链,她的脚趾头有些长了,他崇拜她,几乎快要跪倒在她脚下。他抚、摸着她的脚踝,亲吻着她的脚背,让她难耐地喘着气,然后他的吻来到了她的腿上,温柔地到达了她的膝盖。 “普绪克。。”维斯塔轻唤着,他的吻来到了她的大、腿、内、侧,用牙齿轻轻啃咬着。接着,他的手指来到了她的腿、间,那里已经濡、湿一片,他露出些许惊讶的神情,继续吻着她。普绪克本能地张开腿,喘//息着夹住维斯塔的腰,丝毫没有注意到爱人神情的变化。尽管维斯塔的动作很笨拙,不得章法,显得粗暴而急躁,但他让她很快乐。可是忽然,她感觉到身上的男子的身体僵住了。当她准备好让他进/入的时候,他却叹息了一声。他的身体忽然僵住了。他停下了爱、抚,从她身上起来,失魂落魄地坐到了一边。 “亲爱的,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普绪克抱住他,对他的态度感到疑惑。 “对不起……”维斯塔说,“我做不到……看来你已经习惯了,”他坐到了一边,颓丧地抱住脑袋,看上去又愧疚又失落。 “你是指……?”普绪克担忧地盯着眼前的地板,知道他似乎意有所指。 “那个和你住在一起的男人。”维斯塔说,“你想要过安稳的生活,就必须和他在一起。“ 普绪克一言不发。她猜想维斯塔可能受到了威胁,所以才这样劝说她。片刻的沉默过后,她终于明白维斯塔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建议,一种悲伤的气息弥漫在两人之间,代替了先前的激、情。 “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许你会无法忘记他的。”维斯塔说。他那蓝色的眼睛变得黯淡下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普绪克诧异地看向她的爱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维斯塔默默起身,将一个纸质文件袋扔到她面前。普绪克拿起文件袋,发现里面是一叠照片。不过,她一看到第一张,手就开始颤抖。那些照片记录的是她穿着婚纱和厄洛斯翻/云/覆/雨的场面。厄洛斯的脸被马赛克遮挡住了,她自己的脸却清晰可见,所有画面都没有暴露他们的隐私,但其香艳程度足以让看见照片的人心碎。其中有几张里她戴着维斯塔送给她的项链,另外一些照片里她则戴着厄洛斯送给她的珠宝,现在她把这些完全忘了,她的脚上还带着厄洛斯送给她的脚链。她知道那些曾经喜欢或者崇拜她的人当中一定有不少人也一定看过这些照片。 “这不是我……不是我……”普绪克颤抖着说,泣不成声。“这是谁给你的?”她问她的爱人。 ”我永远无法忘记对你的爱,普绪克,这是当然的,“维斯塔说。他眉头紧锁,避开她的目光,痛苦地摇着头:“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无法欺骗我自己,你永远不可能地完整地属于我的事实……” “那是什么意思。”普绪克伤心地盯着他,“我们的爱情令你如此痛苦吗?” “我无法接受你和一个男人同居过的事实。”他说。“一想到你曾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你把你的处、子之身交给了他,你和他做、爱很多次,我感觉我的我就快要疯了。你明白吗“ “那不是同居。那是绑架。我根本不爱他。”她说着,一边有大串的心碎的泪水流过她的脸颊。“我甚至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对方是谁。被绑到那个别墅的第一晚,我就被强/jian了。” “但是上面写着你作为凡间女子勾引奥林匹斯神厄洛斯的事情。”维斯塔凝重而悲伤地盯着书桌前那份报纸。有人甚至拿到了你们的性//爱影片,你似乎很享受……但你现在却说爱我? “胡说八道!我没有勾引他,是那个男人强迫我做他的情人!“普绪克愤怒地咆哮着,流着泪质问她的爱人,"连你也相信这样的说辞是吗?“ “我不知道,厄洛斯毕竟是神,他这么做是他的自由。”维斯塔痛苦地摇着头,“但你已经委身于他,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不是吗? 我永远无法忘记你在他身、下的模样。“ 普绪克一言不发,听他继续说。这一刻,她感觉她的爱人离她如此遥远。 “我不知道他是否强迫了你。但我爱的是那个纯洁的普绪克公主,我爱她的全身心,而不是习惯了做、爱,因为男人的爱抚便能随便张开大腿的yin//荡女子。“ “你。“普绪克扇了他一巴掌,与此同时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划过脸颊 。她的心碎了。 她失去了一切。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寻找救赎。 有一座美丽而神圣的建筑物,它有彩绘的玻璃窗,依附在廊柱上的蔷薇,精致的柏木门上雕刻着十字架,普绪克知道它是一座“教堂“。听上去是新教宣扬教义的地方。她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但是,她走进教堂,然后那些神父和修女一看见她,就向她头来好奇的目光。她的美和失魂落魄吸引了他们。 “小姐,您要入教吗?“ 神父对她说,“作为新兴的宗教,我们欢迎任何年轻教徒。尤其是您这样美丽的年轻小姐。” “真的吗?“她的脸上扬起一种希望。但是神父又说,”不过,我们得知道您没有任何婚前性、行为。“因为我们迫切需要年轻的,纯洁的教徒,才能得到我们的上帝的救赎。然而,任何邪//yin或者不纯洁的人,会被上帝抛弃。“ “那么,我已经被抛弃了。“她说着,低下了头,然后流下了眼泪,然后转身默默离开。 “我早就说过,诅咒黑暗容易,点亮蜡烛却很难不是吗?“ 普绪克走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上,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转过身,看见了熟悉的老朋友。这一刻,她终于认出了花园里那个男子。他是厄洛斯的孪生兄弟安忒洛斯,和他的哥哥一样长着漂亮的翅膀,只不过气度不如厄洛斯那样出众。 安忒洛斯撩起他那金色的刘海,普绪克瞥见了一个骇人的伤疤。它就像一只暗红色的蜈蚣,停留在他那漂亮的左额上,一直延伸到他的左眼旁,正是那个伤疤折损了他的美貌,也让他嫉妒厄洛斯的完美。 “你想不想征服一匹野马?”安忒洛斯问。 “什么?” 普绪克没有回答,而是望着阿芙洛狄忒神殿的方向,最后笑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已经风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