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恋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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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在一起的第二年零六个月,御幸突然发觉他和泽村的关系好像变淡了。 ——————————————————— ?强调不虐角色,是纯爱剧情,无火葬场 *职棒御x大学生泽,不合理即私设,预警 *部分右位主动;骑乘;cao射;后xue高潮 *慎入,下滑后你将看到欢乐喜剧人御幸 ——————————————————— * 御幸一也觉得有点累。 一个普通人,在经过了全程长达四个小时的比赛、一个小时断断续续的采访、半个多小时的赛后复盘以及两个多小时的饭局应酬之后会感到些许倦怠,这简直再正常不过。 显然御幸也不例外。 哪怕……他坐在一旁围观的时候总比站着多,热出的汗也比运动出的汗要多。 哪怕……比起这一整天虚耗的时光,真正上场比赛的时间实在算不上多久。 不过嘛,来日方长。 目前的状况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对于一个职棒“新人”来说。 御幸维持着惯常浮于表面的微笑,熟稔地婉拒了接下来属于球员的社交活动。 在成为主力捕手之前,他先从性格鲜明的高中生变成了将将合格的社会人。 这么多年来,东京始终是御幸最熟悉的城市,无论是白天的它,还是夜晚的它。 折腾到公寓时已经是当晚八点了。 上楼,拿出钥匙插进锁孔,推开门,御幸懒得低头,径自踩上了门口的拖鞋,迈着沉重的步伐直奔敞开着门的浴室而去。 短短的距离,他走了一路,脱了一路。 背包、外套被他随手丢向不远处的沙发。结果并没有放稳,全部堆在了地板上。 御幸有段日子没回来,但是公寓各处依然干净整洁,和他上次离开的时候一样。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返回几步,把堆在地上的东西仔细地收拾起来……不,如果是平时,他根本就不会将它们四处乱丢。 但是这一次……御幸自余光瞥见了所有,却对此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 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稍稍缓解了往来奔波折腾了快一整天的疲惫。 有一阵子,御幸只是站在原地,一边冲水,一边盯着正对着的那面镜子发呆。随着浴室的水汽不断蒸腾,镜子里的人影逐渐模糊不清。 思考的速度变得格外缓慢。 今天……他们的球队赢了比赛。 他作为代打上场,没有浪费打席。 后半场的蹲捕也没什么意外情况。 教练对他的表现该说是还算满意? 对于一个进入职棒实际不到两年的选手来说,一切似乎都能称得上顺利。 他本该如此觉得,并为自己距离想要的目标更进了一步而感到斗志昂扬。 按理说是这样。 然而,现在的御幸并不能直观地体会到激荡浓烈的情绪。无形的隔膜如淋浴时的水流一般,将他与外界割裂开来。 他仿佛置身于一个玻璃般的罩子里,并因此处在了平静和焦躁之间的夹缝中。 分明,看得见前方光亮的前途,却因被囚困于此,始终找不到真正的出口。 他伸手关掉了水阀。 浴室骤然寂静下来。 * 老实说,御幸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光着身子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而且是用自己勉强清醒了三两分的脑子认真地考虑。 也许应该把手机拿进来。 或者至少带一个笔记本。 啊,这里是浴室,好像不行。 御幸一向性格理智,情绪稳定,这一点他自己也非常清楚。那么……此时此刻,不同寻常的低落感又是从何而来? 也许是一个人压抑得太狠? 也许是临走之前的几瓶酒? 也许是为琐碎的事消耗了太多精力? 也许是第七局开始投手的三次摇头? 也许是因为……明明人在同城却活像异地恋的男朋友已经很久没有发消息给他? 突然笑不出来了。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两个确定关系以来的大多数时候居然都在“异地恋”。 明明都在东京啊。 御幸后知后觉,至今在一起的第二年零六个月,他和泽村的关系好像变淡了。 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出了错? * 泽村是在御幸毕业前没多久告白的。 二月份,天气还凉。 他约御幸出来的时候围着一条围巾,显得脸颊圆圆,很像毛茸茸的猫科动物。 御幸在旁边看着,心底发软。 那天,泽村说,既然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份心情,那就应该传达给前辈。 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御幸想。 泽村也说,他不觉得那份感情御幸同样拥有,所以也预想到了很多种结果。总之,如果御幸前辈不能接受的话完全没问题。 还有一些诸如“前辈依然是前辈”、“以后我也不会再来麻烦你了”之类的鬼话。 这家伙在自顾自地说些什么啊?难道是打算扮演那种在暗恋的学长毕业前和对方告白惨遭拒绝后释然放弃的女高中生吗? 那我呢?我也要配合你的演出,成为那个被暗恋的学弟告白但是考虑到种种原因忍痛拒绝对方以至于错过好多年的傻子? “泽村,我们交往吧。”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不用特别考虑我,鄙人泽村荣纯很快会振作起来!就按照御幸前辈说的,我们交……交、交往???” 所以就这么迅速地在一起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都很忙。 不过比起无缘春甲、正重整球队备战夏甲的泽村来说,毫无压力地结束了学业并且受到多家球团邀请的御幸似乎还算轻松。 现在看来,各自艰难向前的几月时光,竟然是他们见面次数最多的一段时间。 公开的,私下里,在他人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他们见缝插针地聊天、相处、拥抱和亲吻,做搭档不能做而恋人能做的一切。 渐渐地,也许只是一个隔着人群相撞的眼神,他们便能读懂对方的心思。 直到四月份,泽村升上了高三。 他将迎来高中时代的最后一个夏天。而这一次,御幸不会站在投手丘的对面。 很快,两个人调整了相处的方式,默契地开始了距离很近的“异地恋”生活。 不见面,但是保持联系。哪怕只是一个表情,也会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状态。 时间倏忽而逝,夏天匆匆结束。 没留下任何悼念和感伤的机会,大家就已经在准备各奔前程了。 那之后,他们好不容易见了一次。 泽村上了高三性格几乎和之前一样,身量渐长,却也还是搭不起王牌的架子。 看他眼眶红肿的样子,御幸就猜到这几天他大概是断断续续哭了好几场。 言语的安慰没有什么意义。 他能做的只是无声的陪伴。 两个人在河边坐了很久。 “泽村,你想过你的以后吗?是打算走职业还是……” “应该会去上大学。”他吸吸鼻子,“Boss说过,我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御幸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也好。大学里也会遇到不少棒球熟人吧。” “御幸前辈,”泽村郑重地看着御幸,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需要等我。” “我会自己追上来。” “你会自己追上来。” 两道声音几乎重合在一起。 “我当然会等你,但不会停在原地。”迎着泽村明显呆愣的神情,御幸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所以……只要靠自己追上来就好了。你也是这样想的吧?泽村。” * 话说得很漂亮。但难以言说的成绩也是导致泽村濒临崩溃的重要一环。 他陷入了疯狂补救的题海,和御幸的聊天里掺杂了很多学渣的崩溃瞬间。 御幸爱莫能助,最终选择了另辟蹊径,一句“只是这样就不行了吗”气得泽村隔天早上四点就爬起来看书,也算卓有成效。 后来,随着职棒选秀的具体日期趋近,御幸也变得更加忙碌了。 早上的消息晚上回是常态,但两个人依然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每天的简单联络。 一晃又是新的一年。 御幸刚刚加入东京某球团没多久,还没怎么适应新的局面,来自环境、训练、队友等各方的压力就已经接踵而来。 泽村那边也还算顺利。 目前,他已经确定被东京的某所大学录取了,只需要等待着四月份的开学。 这几个月的种种心酸自不必说,以一托众的大好人金丸实乃功不可没。 降谷打算去职棒选秀,小春去了亮桑所在的大学,大家各有各的计划和安排。 再后来,泽村搬出了青心寮。 他们两个一路走来,直到现在。 * 仗着没人看见,浴巾内裤全都没拿的御幸格外的坦然且放肆,就这么光溜溜、湿淋淋地踏出了浴室的门。 他从地上的外套兜里翻找出手机,缓慢地点开了某搜索页面。 搜索记录杂七杂八,上一条是“男朋友睡觉总不老实怎么办”,上上条是“全国十大酱油品牌的品质分析及使用心得”。 再强大、再自信的捕手,面对着未解之谜的各类“课题”——尤其是恋爱方面,似乎依然会选择求助于网络呢。 在断断续续打出“异地恋”几个字后,手机页面弹出了十多个振聋发聩的词条: [异地恋有结果吗] [异地恋多久分手] [异地恋怎么维持感情] [异地恋符合五条就要分手了] [异地恋千万不要天天发消息] [异地恋男朋友出轨了怎么办] …… 很突然的,他感觉浑身凉飕飕,是因为体表的热量被水气带走了吗? 还是……心口被无形的冷意冻结? 想到那个异地恋了两年多、最近却很久没有回消息的男朋友,御幸表情不改,但是手指不争气地点进了第四个词条。 然后就被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暴击。 [分手预兆第一条:联系越来越少] [一般来说,异地恋的两个人,因为无法经常见面,那么就只能靠联系来维持感情。如果你的爱人很久都不联系你,那么在这期间,他也许根本就没有想过你。不想你,其实就是不爱你,所以才会不联系你。在这种情况下,早晚有一天,对方也会离开你。] 御幸抓着手机的右手微微颤抖。 [分手预兆第二条:总说最近很忙] [爱的路上,为心爱的人付出时间、彼此倾诉心声、表达爱意,这应该是最幸福的事。可是如果你的爱人总是会告诉你他最近很忙。那么可以说,你的爱人其实已经决定放弃你了。只是无情的话,他还没有说出口。] 御幸一顿,缓慢地切出搜索页面,点开了两个人的聊天记录,继而发现泽村最后回复的消息是:我现在有点忙先不说了。 “……”他停顿三秒,不信邪地向下滑,顺势读完了后半段的几条内容。 [分手预兆第三条:对你不感性趣] [现今社会是形形色色的,诱惑也在身边无处不在。不能相守相依的爱情在诱惑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如果你的男朋友对你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性.欲,那并不等同于他对你尊重且专一,而往往意味着他出轨了。] [分手预兆第四条:不愿与你相见] [异地恋的情侣能够见面,这是两个人都特别渴望的事情。可是如果你心爱的人并不迫切地想与你相见,说明他对你的存在并不在意。而这种情况,最大的可能是你的爱人身边已经有其他人替代了你的位置。所以对于他来说,自然也就失去了见你的意义。] [分手预兆第五条:没有未来规划] [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爱人能和自己拥有一个长远的未来。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才会把未来的幸福规划进两个人的生命之中。所以如果你的爱人在他乡从来就没有给你一个承诺,也没有和你谈论过未来。那么你们之间,也许根本就没有任何未来。] “。”御幸直接把屏幕摁灭了,但是他的脑海中依然回荡着全文的最后一句话。 [以上的征兆出现三条以上,就表明你的爱人极有可能会在近期向你提出分手。] ……好像……五条都中了…… * 自从泽村大二开学,整个人忙到飞起,御幸已经四个月没见到他人了。 这是他们两个分别最久的一次。 但是因为御幸正处于赛期,往返于东京和别处亦是常态。平时他训练、吃住都在球团,其实并不经常回到公寓来住。 一时间倒也说不出来谁更忙些。 泽村从不和他说想见面。 泽村也没说过想[哔——]。 至于谈论未来,更是没有过。 难道……真的会是这样的走向?想到这儿,御幸情不自禁感到悲从中来。 这就是传闻中的七年之痒吗? 我和泽村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御幸麻木地推门走进漆黑一片的卧室,整个人不管不顾地倒在大床的一边。 良久,御幸喟叹一声。他侧过身,想把被子从自己的身下扯出来。 在摸到软绵绵的被子之前,他先触碰到了一团毛茸茸到有些熟悉的未知生物。 * 这下子悲春伤秋的情绪全没了。 御幸完全被吓了一跳。 他迅速收回手向后躲,结果不小心从床沿边上滚了下去。后背径直砸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御幸惊魂未定地站了起来,刚才那下撞得他几乎灵魂出窍,心脏狂跳不止,浑噩的脑子一时半会也分不清个一二三四五。 他的眼镜还戴着,遂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微眯着眼打量床上那一坨生物。 米白的被子底下鼓起一大块,看起来像个大号的水饺正在扭来扭去。 紧接着,从饺子皮边缘慢悠悠地探出了一只胳膊,小幅度地向着御幸招手。 似乎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饺子”朝御幸所在的方向拱了拱,罪魁祸首“毛茸茸”一边哼唧着,一边从被子边缘探出来。 他迷蒙着眼打了个哈欠,呢喃道:“哎……御幸前辈……你回来啦?好晚。” 御幸当场愣在原地。 他怎么能这么自然地出现在我床上。 就好像我已经和他同居了十年一样。 * “泽村……?”御幸格外艰涩地开口,整个人近乎茫然无措地站在床边,“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是上午吧……好累,拿了好多东西回来!总之,从今天开始,我就放暑假啦暑假!你是多久没回来了,家里好多灰尘!我可是有好好把屋子打扫过才睡……”泽村懒散地坐起来,抬眼看向御幸,话还没说完,到嘴边直接卡了壳,“……你你你怎么光着!” 两人面面相觑。 “……我可以解释。”御幸缓缓开口。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身上一片多余的布料都没有?”泽村的语气很冷静,只是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说明了很多问题,“还是解释解释你为什么现在硬了?!” 卧室里的空气一阵沉默。 御幸低头看了一眼顶起的位置。 “虽然有点突然,”御幸举手提议,“也许我们可以先做点别的事?” “什么……!抢我被子干嘛!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御幸……你……”泽村鼻尖动了动,诧异地看着他,没有再说下去。 “你已经很久没给我发消息了……上一条还是说最近很忙……啧,”御幸自然地贴过去,低声抱怨道,“是不是想提分手……” 直白得不像平时的他。 “哈?!什么叫很久没发消息?昨天不是才发过吗?我说很忙是因为我在收拾行李!只有今天没回……别告诉我一天就是你的‘很久’!而、而且今天真的很累我就没怎么看手机啊御幸一也!等、啊……先别摸!”泽村艰难地抓着御幸快要滑进他睡裤的手,对他的状态感到分外不解,“你……你是不是喝多了?” “没有。”御幸坚定地回答。 “……绝对是有吧!”泽村贴着他的脖子深吸一口气,“我还以为刚才是我闻错了……你今天竟然跟他们一起喝酒?” “只喝了一点,不是我主动的,”御幸的眼神很真诚,“我觉得没什么影响。” “……”拜托,影响真的很大,仿佛开启了降智Buff啊!泽村心情复杂。 “御幸前辈,”泽村觉得自己有必要抓住这个机会,也许能问出御幸的黑历史,等他酒醒了再来嘲笑他,“……你……到底喝了多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但是想的和做的永远不是一回事。 泽村泄气地挠挠头,掀开被子把慢半拍回答的御幸塞进了被子里。 “啊啊真没办法,喝酒喝成笨蛋的前辈就是麻烦,我去给你倒水……哎!”泽村猝不及防被御幸有力的双手揽回床上,整个人被固定住,动弹不得,大腿一侧硌得难受。 御幸轻声开口,有意无意地在泽村耳边带起一阵酥麻的感受。 “不想喝水,”他说,“想做别的。” * 这混蛋,为什么喝了酒还能……不是说喝多了就硬不了了吗?! 大腿被顶着的触感分外鲜明。 泽村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蠢蠢欲动的牙齿,是以没多犹豫,张嘴就在御幸的胳膊上狠咬一口,顺势挣脱了他的怀抱,扭过身来。 “……哈……想做别的……”泽村伸出双手掐住了他的两边脸颊,毫不留情地扯来扯去,破天荒大骂道,“做你个头!御幸一也,你给我先把话说清楚!为什么刚才问我是不是要分手!” “……呜……先松、松开……”御幸被他的突然袭击搞得闷哼一声,表情扭曲成一团,含含糊糊地挤出几个词来,“泽……我可以解释……” 一分钟后,泽村扫过他手机屏幕上的某几条浏览记录,陷入了长达三秒的沉默。 “……御幸前辈,”泽村的语气难以言说,既感慨又复杂,“原来你也用……咳,那个,男朋友是在说我……啊,我……那个,睡觉不老实……它给了你什么建议?怎么没看出来你用过……” “没什么用,”御幸斜斜靠在床头,想了想,补充道,“抱紧就动不了了。” “……”泽村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强行绷住了脸上“较为严肃”的表情,“被告御幸一也,请不要提及与本案无关的细节,你只需要老实回答本大……法官的问题。” “好的泽村大人。”御幸格外配合,单看表情简直“乖巧”到令人难以置信。 谁能想到,这家伙现在的智商水平已经下降到了这等地步! 御幸并不像那些喝了很多酒之后神志不清站都站不稳的酒鬼一样,所以大概没有喝太过。 他能思考问题,也没有不理智,和平时一样能配合泽村,但是好像反应慢了半拍,言语间变得直白许多,看起来更温柔……也更黏人了? 御幸一也?黏人?泽村惊恐地一拍脑门,被自己堪称惊天动地的用词吓到了。 他晃了晃脑袋,好像是想要借此动作把脑子里不存在的水给倒出去。 散漫的目光无意间略过御幸身上夺人视线的某处,一瞬间,泽村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 “……被告,请对法官放尊重点!”泽村颤巍巍地指着他,神色一言难尽,“御幸……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我们不是在谈正事吗?!” “大人,这种事也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啊。”御幸幽幽地叹了口气。 “……哼,先放过你。但是……”泽村扯着嘴角,皮笑rou不笑地指着手机页面,不自觉地拔高了音量质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异地恋分手预兆?难道说……我在御幸前辈心里,就是那种不尊重感情的人吗?可它列出来的这些……” 明明与我毫不相干。 炽烈的情感压在心底,难以言说。 到底为什么…… “抱歉……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怀疑过你,只是,”御幸轻声说,“总觉得很久没见了啊,泽村。” 他躺在那儿,不声不响,只是微微仰起脸,眼神专注地描摹着泽村面容的轮廓。 那一瞬,他似是沉醉,又仿佛清醒。 御幸是一个很难吐露真心的人。相处多年,这一点泽村荣纯再清楚不过。 但御幸也是一个很好懂的人。他会把真心藏在眼睛里、言语中,于不经意处显露。 虽然泽村荣纯是一个性格迟钝到笨蛋的人,但是不知为何总能很快与他的思维接轨。 所以,几乎是在那句“很久没见”脱口而出的瞬间,泽村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啊,原来他想见我。 而且,他没有察觉我也有同样的心情。 那篇不重要的异地恋分手预兆,多少还是暴露出了他们之间隐蔽存在着的某些问题。 这段时间里,泽村每天都煎熬地盼望着短暂的假期,暗自将对方上场蹲捕挥棒的视频片段看过许多遍,甚至一度在很多个夜里想着对方自慰,然后无数次梦到和御幸一起从同一张床上醒来。 当然,这些他绝不曾告知于人。 而现在的泽村面临着一个在恋爱中十分常见的课题,即沟通方式的合理选择。 他要如何将心情传达给对方。 他要如何[证爱]。 四目相对间,泽村从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感受到了很多种未知的情绪,柔和、浓烈、厚重。 他在这样的注视下感到本能地颤栗。 * “……好想做啊。” “……什么?”御幸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而泽村已然趁着这一问一答的功夫干脆地将碍事的睡衣裤脱了下来,随手丢到床尾。 没几会儿,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泽村已经跨坐在了御幸的腰上。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一般略过身下之人坚实的小腹、起伏的胸口和滚动的喉结,最后落在了御幸一也隔着镜片依然清晰可辨的眉眼间。 对于久别重逢的他们来说,能够直接有效地宣泄情感的最优途径是—— “我说,好想做,”泽村轻轻地摘下了御幸的眼镜放在枕边,兀自向后挪了挪身子,将饱满的臀rou贴在他始终半硬的yinjing上,不疾不徐地擦蹭着,方才轻声说道,“来做吧,御幸前辈。” 御幸骤然失语,耳边嗡鸣如山倾海落。 和他相比,泽村的骨架不算大。 而且因为高一才开始接受正式的训练,所以在最开始的半年里,和青道高年级部员站在一起的泽村偶尔会显得有几分瘦削。 后来,随着他日复一日的拼命训练,上肢的力量、下肢的稳定、体力的持续……都已经获得了明显的提高。渐渐地,泽村荣纯也锻炼出了一身流畅结实的肌rou。老实说,比起其他人算不上多强大,但已经足够支撑他昂首站在投手丘上。 成年之后,他的身量随着年龄的变化长开了不少,身上各处肌rou的线条也更为紧实清晰。 经过了大学里一段时间的磨练,他身上稚嫩的孩子气褪了个干净,全身上下完全脱胎换骨,长成一个正正好好的青年模样了。 而如今,这个青年人就这样自顾自骑在御幸的身上,做着yin靡色情的事,说着求欢撩人的话,独独那双眸子干净澄澈,一览无余。 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大胆,又像是意识到了却毫不在乎地趋向本能。 明明是诱发欲望的“根源”,反而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将自身游离于欲望之外。 应该做点什么。御幸想。 于是他向泽村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抚过他额头边缘的碎发,直接插进了发丝深处,轻微、反复地摩挲着。 指腹紧贴头皮的触感十分暧昧,发根部位隐约的拉扯感更让人觉得打心底觉得发麻。 泽村下腹紧绷,几乎立刻起了反应。 御幸按着他的后脑,慢慢凑近。 亲吻是比性更危险的东西。 无论是对于靠近的一方,还是对于被靠近的一方,都是如此。 防线的溃败发生在距离拉近的途中。 一开始更像是浅尝辄止,亲昵地触碰,温和地贴紧,紧接着御幸的舌头略带粗暴地顶了进来,唇齿交缠间,周遭的一切仿佛停滞。 空气逐渐流通,喘息愈发急促。 不知过了多久,泽村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整个人几乎都压在御幸身上。 他的下体就夹在两个人中间,随着呼吸的起伏直愣愣地戳着御幸的腹肌。 泽村撑着御幸搭过来的手臂借力坐了起来,慢悠悠地在他身上调整姿势。 御幸不禁垂眸,瞥了一眼他顶起明显弧度的内裤,发现前端已经濡湿了点点痕迹。 “……帮你打出来吧,”他语气发沉,分外艰涩地开口道,“没必要勉强,不是很累吗?” “……”泽村动作一顿,几乎要被他这不合时宜的体贴和莫名其妙的克制气笑了。 难道这家伙是真的不想做吗……等等……突然想到什么,泽村扭头看了一眼。 “……你都硬成这样了还拒绝什么……”泽村不知道搭上了哪根弦,突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了刚才看到的东西,恍然,“该不会是觉得……我其实不想做,所以现在完全是在勉强配合你吧?” “……”他欲言又止。 “……哈?说中了???不会吧……”泽村简直要对他现在的脑回路表示难以置信,“御幸一也,你是不是觉得……其实只有你自己想zuoai?” 御幸一时沉默。 “我不想做,”泽村攥紧了拳,“这就是你现在这个被外星人入侵了的脑子得出的结论吗?” “你想太多了,”御幸一脸平静,单看脸真的想不到他的下半身目前是什么光景,“只是因为……润滑很久前用完了,做到底,不方便。” 这是哪里想到的借口。 不过……确实用完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 于是泽村伸手探进床头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在御幸的眼皮底下晃了晃。 “我当然知道,所以买了……”泽村干咳一声,有点不自在,心思电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快又梗着脖子硬气起来。 迎着御幸完全意料之外的茫然眼神,他恶狠狠道:“老实说,我根本不明白你这个混蛋到底在担心什么!难道是需要我证明‘真的很想做’这件事吗?可恶,那你今晚就不要动了,让我来!” “我会自己证明给你看!” 话音刚落,泽村已经倒了一捧润滑剂在手上,跪着撑起身子,硬着头皮就想往xue口送。 折腾到半路,他才意识到内裤还没脱掉。手上还有黏糊糊的东西,所以只能用另一只手扯着光滑的内裤边往下拉,一时间竟然拽不下来了。 啊天,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泽村在心里疯狂哀嚎,想到刚才格外信誓旦旦说出来的“豪言”,羞耻到爆炸,恨不得立刻掉进随便哪个宇宙缝隙不再露脸。 进退两难之下,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准确地捏住了泽村的一只手腕。 泽村猝不及防地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倒,另一只胳膊勉强撑在身后缓解了大半的冲力,却因为惯性一屁股坐在了御幸的大腿上。 “喂!”泽村不满地瞪视他。 而御幸恍若未闻。 他的身上仿佛发生了什么变化。给泽村的感觉是,御幸不再“压抑”,而是变得“松弛”了。 迎着泽村不明所以的眼神,御幸托着他的手不紧不慢地挪动,最后停在了泽村的内裤上方,然后将他的手掌缓缓倾斜过来。 “……干什么!” 黏糊糊的润滑剂一股一股地流下,打在内裤中央,很快晕出了一片湿迹,渗进内里。 被内裤束缚的滋味并不愉快,而微凉的液体使本就反应强烈的yinjing更加敏感。 泽村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正欲开口。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御幸按住了内裤中间的凸起部位,自然地用手指在周围打了个圈。 “先射出来吧。”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还未等泽村作出任何反应,御幸已经隔着潮湿的内裤捏住了他的性器,从头滑到尾地揉弄起来。 “……等……啊、啊……什么……” 泽村不受控制地惊喘,两手勉力撑在床上,才避免了由于过分强烈的刺激向后栽倒的悲剧。 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呢? 泽村无暇他顾。 他抓着御幸的手臂,却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阻止,还是想让他的动作更快一些。 纳豆,棒球,沾满了润滑剂的内裤,异地,比赛,御幸的手,天花板,高潮,眼镜,三振,长野的雪……泽村的脑子里充斥着碎片化的意象,明明不曾停止思考,却又无法唤回理智。 他断断续续地轻哼出声,骤然长喘一口气,射在了内裤里,大腿紧绷着颤个不停。 御幸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恶趣味地在他高潮之后没多久就给予他更多的刺激,而是放开了手,嘴角盈着笑意,漫不经心地说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二句话:“泽村,某个人好像说过,要向我证明他‘真的很想做’。但是现在他这个样子……是已经感觉到累了吧?那不如,今天就到这里?” 这一次,不是拒绝,而是挑衅。 “不,”泽村咬着牙,坐了起来,“我一点都不累……你就老、老、实、实、看、着、吧。” 湿漉漉的内裤脱下来时,牵出了点点暧昧的液丝,在温暖的白色灯光下清晰可见。 泽村撑开双腿跪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将沾满了润滑剂的中指插进后xue。一根手指捅进去,再抽出来,反反复复进行着同样的动作。 润滑剂倒得太多,使得xue口附近又湿又滑。也因为这一点,他好几次都没能对准正确的位置。 泽村始终不敢抬头去看御幸的表情。 虽然刚刚还在叫嚣“你就看着吧”,但是真的觉察到御幸鲜明的视线之后,泽村却意外地感到了些许羞耻。 是以所有这一切,他都是硬着头皮在做。 后xue太久没有被使用过,哪怕只是一根手指的进入,泽村其实都不很能适应。 但因为有润滑剂的加成,渐渐地,手指的进出变得更加容易了。 说来泽村一向是个直接的人。做一件事时,奔着目标直接跑过去,连拐弯儿也不学。 所以在觉察到内里放松下来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找让自己舒服的位置,而是闷声不吭地加了几根手指,全神贯注于完成“任务”。 以尽快结束为目的的行动实则并不能产生多少快感。毫无章法的插入带来的不适很快盖过了射精过后短暂的舒畅,使泽村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不过显然泽村自己根本没注意到。他只是觉得这回的扩张时间过分漫长,多少有些难捱。 全程其实不过短短几分钟,但御幸基本没挪过位置,而是安静地看着泽村的一举一动,仿佛是在配合泽村最开始命令的那一句“老实点”。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泽村的身上,似是带有特殊的温度,迫使泽村根本无法将其忽略。 “可、可以了,”泽村抽出来,手指在掌心蜷了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清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可以进来。” 御幸神色如常,没有立刻对泽村的言语作出反馈,也没有直接插进去的意思。 他只是自然地伸出手,在泽村湿成一片的会阴摸了一把,手心满是水液的滑腻感。 “撑好。”御幸说道。 “什么……唔!……” 沾了润滑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揉按着xue口处,动作不像泽村扩张时那么急切。他的指尖时不时地顺着股沟溜到前面,沿着柱身搓弄几下。 熟悉的欢愉刺激着他的神经。 泽村轻轻地喘息起来,腰背不自觉弓起,支撑身体平衡的手指本能地抓紧了床单。 “……怎么……突然……等……不是说、好……了……啊……”他被迫将一句话分成几句说,只觉浑身发软,“让我、我来……嗯、呃!” 两根手指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撑开了已经扩张到足够湿软的甬道,在内壁四处摸索。 泽村本能地想要合拢双腿,但因为御幸的存在而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手指的开拓。 大概是太久没做,他的反应生涩得厉害,随着御幸抽插的动作,整个人不受控地发着颤,时不时挤出一两声可怜的轻哼。 真的,太不一样了。 和泽村自己随意的扩张截然不同,御幸始终保持着沉默,连呼吸都轻不可闻,手上却没有丝毫手软,执着地寻找着某处敏感地带。 泽村的大脑逐渐混沌到放弃思考,但他的身体还烙印着这个人和这双手带来的刻骨欢愉。 泽村的本能比他的理智更先习惯御幸。 就在他的指腹轻擦过某个地方的瞬间,泽村的呼吸节奏乱作一团,内里也一下子绞紧了。 御幸一顿,慢慢收回了手。 几滴汗水顺着额角流了下来,但他完全没有在意,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显得有些狼狈的人,突然笑了:“泽村,我们是不是说好了。” 泽村艰难地缓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心脏还处在刚才受到巨大刺激的状态里飞速运转。 说好了……什么? 他有些懵懂地看向御幸,下一秒就被御幸托起身来,两腿分开,整个人跪在了御幸的腰间。 是只要稍微滑下一点就会坐上去的姿势。 “不是你说的吗?今天‘让你来’。”御幸仰脸看他,手掌向后捋了捋发丝,露出了额头,“作为前辈,当然要说到做到吧。” “什么!不会吧……你该不会要……” “还不明白吗?泽村大人,”御幸勾起嘴角,神色温柔,“是要你‘自己坐上来’的意思啊。” 可是这混蛋说出来的话和他那个像是要出家一样的表情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在被粗硬的性器抵着xue口的时候,泽村深吸一口气,满心悲愤地想道。 “……呵,来就来,眼镜混蛋……” 他咽了咽口水,直起身子,扶着尺寸夸张的东西缓慢地向下坐,一点一点吞得格外吃力。 饱满的guitou直接顶开了xue口,穿凿而入。充满褶皱的内壁仿佛寸寸都被撑到极致,发胀发痛,让泽村有种自己被从下而上“劈开”的错觉。 而泽村被“钉”在性器上,避无可避。 刚入到一半,他就有些受不住了。 然而只因无意挪动了些许,体内含着的yinjing就碰巧碾过了某处敏感的软rou。 泽村发出一声含混的呻吟,在一瞬间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控制。 他整个人脱了力,本能地向下坐,结果反而将御幸的东西吞得更深。 粗大的性器借着惯性重重地凿进了后xue深处,被rou壁推挤裹住。 酥麻的快感很快自尾椎扩散开来,硬是逼得他蜷起脚趾又高潮了一回。 这一刻,泽村连叫都叫不出。 他只从嗓子眼里挤出几声微不可察的气音,然后一度在射精过后的余韵中颤抖不止。 “泽村,怎么办啊你。”不知过了多久,御幸轻轻叹了口气,嗓音格外低哑,脸上倒是仍摆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没怎么开始就射了两次,老实说,我都有点不忍心做下去了。” 很好,混蛋。 回过神的泽村青筋暴起,感觉自己的血压上限在无形中得到了提高。 他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御幸的存在就像游戏里的脸T,看到他的脸或者是听到他的话都会让BOSS暴走。 可是这样想的话,现在的他不就是那个像个笨蛋一样被溜来溜去的残血BOSS吗? “在想什么?”御幸不紧不慢地顶动了几下,呼吸有些不自然。 泽村猝不及防,缓了缓才稳住,继而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程度的刺激。 感受着体内硬邦邦的性器,他扯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笑容,突然问:“御幸前辈是累了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你的额头上……出了好多汗啊。”泽村撑起身子,然后向下一压,将抽出大半的yinjing吞回体内。 清晰地听到了耳边传来的一声闷哼,泽村慢吞吞地开口道:“shuangma?御幸……前辈。” 御幸喉结微动,没有回答。 看来就算是作为队伍里抗伤主力的T,也不是无法突破防守的铜墙铁壁……对吧? “所以啊……我说了让我来……” 他扶着御幸几乎绷成一块石头的小腹,屁股里还含着粗长的yinjing,自顾自地摇晃起腰胯来。 泽村的柔韧性真的很好。 天知道,御幸之前真的觉得这个评价很正经。现在是他自己的心思不再正经了。 男人zuoai的时候都一个样子。 御幸也不能免俗。 他虽然表现得游刃有余,但是不见得真的像看起来那么镇定。 更何况……拜托,眼前这个堪称浪荡的画面,对他来说,实在是冲击过大了。 毕竟是初次在上位,一开始泽村还有些生疏,反复几次之后便摸熟了发力的位置,几乎骑在御幸的yinjing上,xue口吞吐得愈发自如。 他自己控制着晃动的幅度,是以总是在浅处摩挲,大概是想避开腺点,避免自己失控。 可在御幸看来,泽村挺直的脖颈、由于抚摸绷紧发硬的胸肌、饱满弹软的臀rou以及因为被戳到敏感处再度起了反应的yinjing……这一切构成的yin靡画面让他获得了近乎颅内高潮的视觉体验。 不能一个人爽到啊。 “好狡猾啊……”御幸低声道,突然伸手托起泽村的后背和屁股,配合着泽村向下的动作大力地挺腰,重重地顶到了从未到过的深处。 泽村被这下撞得忍不住叫出声,仰着脖子向后倒,又被御幸一把揽在怀里。 球场上,捕手是队伍的指挥,是司令塔。他举起手套,接住泽村的球。而现在,他也同样接住了泽村,以另一种亲密的方式实现。 因为姿势的变化,他仿佛坐在御幸的腿上,实际是整个人几乎悬空,不得不用双腿缠紧他的腰以维持平衡,直面接连不断地cao干。 这是一个不太好发力的姿势。但对于忍耐已久的御幸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问题。 他回忆着印象里内里被他触碰过的位置,暗自调整着角度,一次又一次地整根碾进去,抵着那处不甚明显的凸起转着圈地撞击挤压。 “……呜……不……不、啊——”泽村崩溃地哭叫出声,前头勃动,性器在无人触摸的情况下兀自流出好些混着白精的水液,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黏腻地刮磨着御幸的下腹。 泽村的股缝间也被cao得水液泛滥。 “……呜……御幸……我不……不行……”泽村一时承受不住过度的快感,扭头追着御幸讨饶,却在看到他沉溺其中的表情后骤然失语。 那张熟悉的脸上撕去了成人世界的假面,而仅仅充斥着内心生发的单纯欲望。 明明是挣扎着想要脱离失控的情状,而御幸一个眼神,就把他再次拖回了情欲的涡旋。 泽村荣纯永远没办法拒绝这样的他。 御幸伸手撸动他高潮后还半硬着的下体,另一头仍然不断用力抽插着湿滑软烂的rouxue。 泽村被他不间断地冲撞cao得再说不话来,不知哪一刻突然浑身颤栗起来,痉挛一般挺起腰,后xue跟着淅淅沥沥地吹出一大滩汁液。 剧烈的快感呼啸而来。 御幸喟叹出声,借着他疯狂压紧吸吮的rou壁狠狠捣进xue里,将浓稠压抑的欲望倾泻而尽。 御幸抽身出来时,带出的些许白液从几乎无法合拢的xue口边缘流淌下来。 而身下的床单早已一片狼藉。 后xue潮吹后又立刻被内射的感觉很奇怪,像是连带着脑子也被cao到晕晕乎乎了。 有那么几秒,理智在高潮之后彻底断了联,而过分直白的异常神经接回了线。 泽村的眼眶里盈着朦胧的水汽,艰难地转向御幸所在的方向,摸索着抓了他的手,尝试着用酸胀到抬不起来的双腿环住他的腰,股沟小幅度地磨着御幸刚刚射过的yinjing,声音几乎微不可察,隐约带着几分哽咽:“御……幸……还、还做吗?我……我想……做……我……很喜欢……你……” 他累得睡着了。 御幸没有顺势挣脱泽村手脚并用的“缠绕”,而是托起他的后背,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不做了。”御幸说。 “我爱你。”御幸又说。 —— end —— —————————————————— 让我们再次回忆异地恋的五条分手预兆 1. 联系减少——不到一天的“很久没联系” 2. 总是说忙——忙着今天回家的那种忙 3. 没有性趣——其实特意买了润滑回来 4. 不想见面——巴不得今天见天天都见 5. 没有规划——无论如何都将相伴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