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云母身(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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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莹莹眼珠转了一圈儿,觉得不能让这位太老成了,影响效果,当下强词夺理:“还是太虚,有点更实际的没有?你说里世界瞎胡搞……” “我什么时候……” “不是吗?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你既然那么说了,难道不准备拿出一个相对明确的道标吗?还是要我们跟着深蓝的方向走?” 罗南摇头:“那倒也不必。看看燃烧者,在可见的层次,是非常有效的,由此向上再推导,应该有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前景非常广阔。可是,从当下的实现形式来看,仍然只是一颗虚幻的火种。” “虚幻?火种?” “嗯哼,人体改造是一条路子,也是绕不不过去的途径。但如果不能下探到基因的层面、影响到生命基质的生灭和传承逻辑,总还是有遗憾的。” “那,你给他们切分一下?我看你做得就挺是那回事儿的。”章莹莹挤眉弄眼,唯恐天下不乱。 “很遗憾,我做不到。”罗南实话实说,“我的做法,究其本质而言,也是虚幻的,仍然是架构在理念模型而非是实体基础上。” “……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些?” “我的意思是,我仍然是利用了灵魂力量对rou身的反向干涉作用,为点燃‘格式之火’搭建了一个理想模型。如果哪一天,或者在某种极端环境下,灵魂力量无法起作用,这个模型就将分崩离析。” “灵魂力量不起作用?”章莹莹算是一半精神侧,但她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只能用自有的知识去猜想,“你是指畸变时代之前,超凡力量未发端的情况吗?” “唔,那倒是个值得研究的时空环境,不过扯不到那么远。我只是说,真正的火种,应该是在自然的生命形神框架下,经过修行式的整理,自动点燃的一种跃升式质变。当然它肯定需要一定的外在时空环境条件催化,内外干涉,相辅相成。” (◎﹏◎) ……话题开始飞向外太空了,怎么拽回来?在线等,挺急的! 章莹莹其实看得出来,罗南出口的每一句话,似是都有所凭据,更像一种描述,而非推理。 问题在于,罗大爷您看到的东西,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两眼一摸黑啊! 章莹莹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幸好罗南主动调转了方向:“我说的这些,只是在表达一个意思——接下来我讲的东西,全部都是应用层面,不涉及基础理论研究,我没法讲我也不知道的东西。” “前言啊、导语啊……还真长!” 章莹莹忍不住又吐槽,不过她必须承认,经过罗南这么一讲,在超凡力量领域,基础研究……尤其是有关方向,分量可是增加了不少。 而且,这家伙绝不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藏着腹稿的吧! 又想搞事? 她心里念头百转,捧哏的角色还要继续当下去:“成,大家都理解了,今天你罗教授主讲实用技巧,哪方面的?” 罗南依次屈伸三根手指:“层级、结构和跃升三要素,没有基础逻辑,层级和跃升也无从讲起,那么只能讲中间这一块了。” 他收起食指和中指,只余下大拇指,翘动两下:“我们现在可以讲讲,如何在结构上做文章,尝试切分超凡力量,间接推导,进行自我透视和解析的方法。” 章莹莹视线在沙滩最强光源处一扫,又眨眨眼,一脸天真:“罗教授,你是准备教我们如何切分燃烧者?” 话音未落,全球各地,甚至超出这个范畴的多个区域,都有强力诅咒发动。 罗南就笑:“没有。事实上,我并不建议从燃烧者,或者说是从机芯这个方向入手。并不是因为它不好,而是因为太好了。” 章莹莹继续恶意卖萌:“不懂。” 罗南仍在比划自家大拇指:“莹莹姐,你知道无拇指理论吗?” “嗯,好像在哪儿看过?” 罗南不疾不徐地说话,随着半年多来讲课课时的增加,他的经验越来越丰富,渐已不知怯场为何物: “这是上个世纪末提出的一个比喻,说是在人类进化发展的过程中,灵活的双手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其中大拇指进化带来的稳定抓握能力,更是具备决定性的力量。 “但是,在现在的人类进化阶段,别说大拇指,就是双手也没那么重要了。可在那个特殊阶段,没有大拇指功能的进化,人类这种脱毛猴子,真的可以获得当前的成就吗? “更典型的例子,是传统方式建造大楼时外面的脚手架,最后工程竣工,人们看到的只是摩天大楼,又有谁会关心那些钢管竹条呢?现在我们貌似不太用了,但在上个世纪,上上个世纪,没有那些钢管竹条,又谈什么高层建筑?” “这个说法,放在超凡力量研究领域仍然成立——当我们面对一个高度整合的成果时,只知道它的必然必要性,却往往找不到它的充要条件。因为那个曾经重要却已经无用的环节,已经隐藏起来了,甚至是已经被精简掉了。 “我们只能看到高级的现实,却看不到低级的历史,更无从看到历史沿革中的底层结构和秩序。 “所以从这个角看,标准阵列,咳,我是说机芯构形,太过高端,精简太多,不合适。” 貌似好有道理的样子。 章莹莹被罗南说服了,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那什么比较好?要是更基础的,凝水环?你上次……” 罗南又咳了一声:“某种意义上,它要比机芯更凝练。” 章莹莹眨眼:貌似不小心把老板给坑了? “那就血意环堡垒,血意环,你一手打造的嘛,这个总没问题!” 罗南仍然摇头:“堡垒结构,也是有相当程度的集成,是非常高级的构形思维的产物。而且偏重于精神层面……不过话说回来,这是很好的群体秩序结构,虽然是由灵魂力量打造,但成形后主观念头几近混沌,体现出了精神层面相对的客观秩序,非常难得。精神侧可以自己尝试一下,用切分仪来几轮切分,对把握灵魂力量的生灭逻辑和状态,应该会有好处。” 章莹莹耐着性子等他打完广告,这才怼回去:“这也否,那也否,你总要找个切入的角度吧?” 罗南眼神在海滩和海面雾气中转了一圈,最后指向镜头:“要说比较适合的,我们还是继续拿剪纸哥当例子吧。” “……” 再度被罗教授翻牌子,夏城这边的剪纸兴奋的情绪已然不在,胸口“嗵”地一声响后,百味杂陈,复杂得很。 身边的翟维武还拍他的肩,唉声叹气:“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小屁孩儿滚蛋。” 嗯,这一声骂出口,他就分辨出主味儿了: 紧张,真紧张! 罗教授、罗猿外,嘴下留情啊! 剪纸还想发私信求饶来着,可到最后也没好意思执行,远在数千公里外的罗南,也就顺理成章地往下讲: “记得我之前说过,剪纸哥把‘灵魂活化’分为了两个流派,cao控流与活化流。 “看当下的修行主流,再怎么高妙的cao控,注定了受感应能力的限制,其精度是受限的;同样也受到认知层次的影响,潜力也有限,一是一,二是二……更不用说还有器械限定。剪纸哥当初送给我一个护臂,对应着精密cao控,很精巧,但我一回都没用过。” 说着罗南都笑了,对着镜头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剪纸旁边,翟维武傻笑两声,但看到剪纸紧张到抽搐的面孔,吐吐舌头,忙又抿住嘴巴。 “……倒是模拟灵性的路子,只要变换一下思路,以‘超构形’理论改造一下,潜力会很大,值得好好研究。我今天就重点说一下这个。” 翟维武忍了一秒钟,终于再度破功,伸手戳剪纸的肥腰: “纸叔,南哥说你潜力大呢!” 剪纸仍不开口,只有呼吸变得粗重许多,眼睛更是瞪得圆了,盯着投影画面不放。 不过,罗南并没有进入正题,只在后面简单介绍了一下“超构形”理论的基础,亦即如何将万事万物划分为三个层级:物质层、生命层、幻想层。 “在这三个层级里面: “最基础的物质层,主要是客观物质的积累、嵌套和作用,在非线性的自然混沌中作用,孕育生机,它既是层级的基石,又是最普遍的反应环境。 “最高端的幻想层,上限无穷尽,就我目前理解的,主要就是思感和联系,以人的思维为基准,思接万里,想落天外,让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端,以符合自然和生命思维的双重秩序,进行交互作用,代表秩序的框架、规定和延伸。 “至于中间的生命层,作为中枢,上引下接,最重要的是结构。要体现出矛盾统一,用以承托非线性的自然混沌,与高度秩序的生命思维;还要体现生命的总趋向,生发、成长、死灭……” 章莹莹及时打断他:“说人话,说人话!” 罗南很无辜:“有人喜欢听的。” “我们要为大多数人着想!而且你不是要说应用吗,怎么又理论了?” “总要说一下大致的脉络啊。接下来的演示,就是在三个大层级的总趋势上,演示中间生命层的结构推演变化……我觉得这是‘灵魂活化’很有潜力的应用方向。” 罗南煞有介事地捋了捋袖子,章莹莹初时还不觉得怎么,等回过神来就是眼皮直蹦: 你一团水汽,玩这种cao作,不怕穿帮丢丑啊? 唔,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罗南的动作相当从容自然,此时他真的像一位即将进行表演的魔术师,伸手从脚下的沙滩上遥遥抚过: “接下来,我们就在物质的沙盘上,用刚才那套逻辑,做一些结构的组合演示。“我尽可能地贴近生命层性质,其参照的理论可以简单称为‘幻想构形’;基本的cao作和干涉方式呢,则来自于剪纸哥教给我的那些技巧,当然要用‘幻想构形’的逻辑重新编辑一下,不介意吧?” “不介意。”章莹莹回答得极其爽快。 翻白眼的轮到罗南了:“我在问剪纸哥啊,私信等消息呢。” 话音未落,剪纸的确定回复,就和章莹莹的低扫腿一块儿到达。 “好快……夏城那边好像还是凌晨吧。” “呵呵,因为你,早炸窝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算是比较幸运的?” 章莹莹很恶毒地来了个场景移换,给了不远处沙滩上七名燃烧者一个短镜头: 他们中间,已经扁胀凹凸到看不出任何规则形状的“沙球”所代表的紧张适应进程,与这边随意自然的对话,形成了鲜明对比。 罗南呵呵笑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开始了真正的演示和讲解: “现在,我要通过灵魂力量加持,给这处物质沙盘一个初始条件,不管它上面的个体是否是生命,都要有一个彼此感应和作用的基础,这也是‘灵魂活化’的起手式和基本原则: “充分的、多角度、多层次干涉。” 说着,罗南视线向下,章莹莹的镜头紧紧跟随。只见他脚边一部分沙滩区域,其颜色突然变深,显得有些湿润,乍看像是被浇了一瓶水。 一秒钟后,这片潮湿的沙地便沸腾了! 此时镜头下的沙地,猛一看像是一锅颜色不太正的玉米浓汤,因为沙子密度的问题,有种非常扎眼的粘稠感。 可随即,章莹莹给了一个近景。 人们立刻看到,在这锅粘稠的“浓汤”细部,所见的每一粒沙子,其实都是比较干燥的,没有“汤汁”粘连,甚至彼此之间的接触都很少。 这“锅”沙子,感觉更像是变成了在磁铁作用下的铁砂,在磁场中被磁化,彼此之间互相吸引,又互相排斥。 而当作用力量超出了某个阈值,它们便互相推挤着向上喷涌,形成了极具张力的“气泡”,很快又崩裂,还原到下层,然后周而复始。 章莹莹越看越觉得眼晕,忍不住就问:“为啥会这样?它们在搞什么?” “这个问题很好。”罗南已经是袖手旁观的架势,“事实就是,它们在互相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