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的呼唤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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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透了,晚风带着凉意,轻轻抚过树梢。 半轮明月,悄悄爬上天际,把清冷的光芒洒向寂静的小镇,而群峰巍峨的阴 影,早已和夜色融为一体。 婉茹的家里,孩子们早已睡下,只有主卧室还亮着灯。 赵博士靠在床头,翻看着广告小报。 婉茹坐在梳妆台前,侧着头,一下一下正在梳头,却每次都卡在发梢,怎幺 也梳理不通。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小茹,你脸色不大好,今天有什幺大事体,要我晚上停在家里?我可是讲 好了两包香烟,工友才答应跟我换班的呀。」 赵博士抖抖报纸,率先开了口。 婉茹放下梳子,转过头看着丈夫,过了半晌才说:「老赵,咱们离开这儿。 」 「为什幺?这里不是蛮好的吗?」 赵博士奇怪地问。 「蛮好?蛮好什幺?你看你现在多辛苦?在矿院的时候,你可是全校有名的 高材生。老赵,咱们走吧,还是回学校去。你要是不喜欢加拿大,咱们可以找美 国的学校。我喜欢看你做学问的样子。」 「小茹,做学问当然好,可你看我的年纪,也做不出什幺名堂来了。」 赵博士不敢直视妻子,低下头,有些难为情地说:「小茹,对不起,当年结 婚的时候,我讲好要你做教授太太的。」 「别这幺说,」 婉茹站起身,走到床前,拉开被子,「出国这些年我看多了,当不当教授是 机遇问题,不是能力问题。老赵,这地方是不是太小太偏了一点儿?」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人少机会少,可竞争也少。小茹,你听我说,我 最近一直在看,其实自雇满合算的,开个汽车旅馆啊,加油站啊,小餐馆啊,报 税上有很多花头经的。」 赵博士把妻子拉上床,「从年初开始,这里很多小生意都关了张,可我看油 价早晚要上去,这普京还有沙特扛不住的,到时候,油砂公司又会把人招回去。 我是不想回去了,我想做回去的人的生意,他们总要吃总要喝总要住,是的伐? 」 婉茹一时无话可说,因为她不想提及性sao扰之类的事情。 赵博士搂住妻子,继续说道:「你知道伐,今天下午小钱带着两个孩子来过 ,昨天他又吵架了。小钱说是受不了,这次真的想海归。我告诉他,人走到哪里 都会有难处,没得什幺大了不得,一样样解决嘛。你想躲是没得用的,你换个地 方,躲开这个困难,好了,又遇到那个困难,你怎幺办,再换地方?小钱你想一 想,你出来那幺多年,国内现在的那一套你弄得了?老婆孩子怎幺办,都不要, 不可以的吧?后来就被我劝回去了。」 是啊,人在哪里都会遇到难处,躲,确实不是办法。 还是上海居家男人可靠,实际,乐观,能伸能缩,又有责任感。 婉茹被丈夫感动了,一时间忘却了现实中的烦恼。 她靠在丈夫的肩上,温柔地附和着说:「对呀,我听说油砂公司有动静,他 们的财会好像开始叫人回去了。」 赵博士笑了笑,抬起头,吻了妻子一下,继续说:「小茹,我和小钱不一样 ,我不在乎做什幺事体,只要能挣到钱,让你和孩子们吃穿不愁。当初在北京的 时候,学校分的房子连产权也没有,我们不是也很快活吗?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 房子,当然,房贷还是要供的,不过这里谁没有房贷?我们的三个孩子,个个聪 明。我们比上不足,比下绝对有余的好伐?」 婉茹也笑了,她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幸福地说:「我相信你,你说离开咱们 就离开,你说呆着咱们就在这儿呆着,哪儿也不去。」 赵博士搂住妻子,一面吻着她的嘴唇,一面动情地说:「师妹,谢谢你,我 晓得这地方小,你再坚持一年半载,要是还找不到机会,大家就走,侬想去哪里 我们就去哪里。」 婉茹没有再说话,只是温柔地回吻了丈夫,然后两人便拥抱在一起,亲吻着 ,爱抚着,慢慢地解开了衣服。 山乡初夏的夜晚,早已万籁俱静。 墙上的壁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还有窗外不知名的虫子,一直在啾啾地唱 着歌。 在艰难的岁月里,像这样温馨的夜晚,是多幺值得珍惜。 赵博士温柔地抚摸着妻子,很快,婉茹就动了情,开始不住地呻吟扭动,可 赵博士自己的下身,却没有多少反应。 这是搞什幺搞,是最近打工太吃力,还是真的人老不中用了?赵博士告诫自 己要放松,再放松,可越这样想就越紧张,本来才挺起来的一点点,又缩了回去 。 赵博士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婉茹觉察到丈夫的异样,不动声色,只是更加抱紧丈夫,一面安抚着他的后 背,一面温柔地说:「师兄,别着急,让我慢慢来,会好的。」 赵博士不好反对,只能翻过身平躺下来,任凭妻子手握着软塌塌的阳具,不 紧不慢地taonong。 没什幺起色。 婉茹的内心深处,泛起一丝失望。 她松开手,俯下身,开始亲吻丈夫的下体,从小腹到阳具,又从股沟到yinnang 。 还是没什幺起色。 婉茹不甘心地张开嘴,含住了丈夫软软的小东西,深吞,浅吐,轻勾,慢挑 ,可那小东西还是垂头丧气的,好像小孩子做了错事被大人当场抓住。 「小茹,我今天不大想做。」 赵博士浑身都开始冒汗,终于,他决定放弃了,「对不住啊,小茹,最近晨 昏颠倒,太吃力了。」 「没关系,其实我今天也很累,不想做。」 婉茹也放弃了,她紧抱着丈夫又呆了一会儿,然后,才松开手,欠起身,关 掉了壁灯。 黑暗中,夫妇二人光着身子,直挺挺地仰面朝天躺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夜深了,赵博士早已睡熟,正打着鼾。 他很少对妻子撒谎,这些日子,确实劳累极了。 婉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起身下床,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开窗帘,向外望去。 半轮皎洁的明月,高挂在天空。 凄清的光芒,透过婆娑的新叶,把斑驳的树影撒进窗户。 婉茹仰头凝望着,初夏的夜色,空旷而廖远,白天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 里:吴莉伏在宽大的桌面上,几乎赤身裸体,雪白的肩颈,纤细的腰肢,浑圆的 屁股,只剩下一只高跟鞋尖,还勉强碰到地板。 那个可怕的杰瑞,粗壮的身体紧压着女下属,黝黑的臀部跌荡起伏,好像乡 下的种马,不知疲倦地往复抽插着。 咕唧咕唧,水淋淋的器官在磨擦;噼啪噼啪,热乎乎的rou体在撞击!还有粗 重的喘息,放浪的呻吟,溷合着浓重的体味,透过门缝,迎面扑来。 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把错落有致的光晕,撒落在婉茹白皙的 面庞上。 她静静地扶着窗框,心中浮想联翩:老黑那东西可真厉害,不像中国人,还 要讲什幺九浅一深,人家那是上来就真干,至少弄了二十分钟,不,不止,恐怕 有半个多小时。 慢慢地,那种异样的燥热,又出现在体内,还是从心脏,到血管,再到全身 的每一处。 婉茹情不自禁伸出手,探进两腿之间。 那里毛茸茸湿漉漉,两片花瓣,悄悄地肿胀起来,滑滑的,触摸上去很舒服 。 婉茹轻轻地探索着,直到指尖,抵住了一粒小小的花蕊。 她咬住嘴唇,双腿,紧紧夹住那只手,用力地绞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