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杨巾帼劫之地下城】(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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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1-17 32.、临城退敌 三日后的一个漆黑的夜晚,空中没有一丝星点,四下里漆黑一片,大风四起。 汴京城高大巍峨的城墙,在夜色之下只剩一个阴影的轮廓,像一尊巨人矗立在黄 河岸边。不远处呼啸的黄河之上,泥浪翻滚,南北两岸的水寨之间,楼船、驳船 穿行不断,往来运输物资,似乎萧赛红攻打汴京在即。 封丘门的城楼上,大风吹着插在柱子上的火把猎猎作响,连火盆里的炭火也 被刮得忽明忽暗,有如一盏鬼火。靠在城垛上的士兵,在大风中昏昏欲睡,连巡 哨的士兵都显得无精打采。近日有传闻,天子派遣出去向西北的狄青传旨的军队, 刚刚出城就被打了回来,平白损伤了数十人。从颍州、蔡州赶来的两路的勤王之 师,被呼延庆和呼延平击败,停留在离城九十里之外,不敢靠近。汴京似乎成了 一座孤城,随时有可能被北国的精骑踏平。 “依我看,这京师怕是保不住了!各地的勤王师都在城外按兵不动,坐观成 败。”一名士兵道。 “可不是!我听说,昨日皇上下诏去天波府了,让浑天侯穆桂英挂帅守卫京 师。可是佘太君接了圣旨,你道她是怎么回的陛下?她说孙媳穆桂英已经几日不 见人影了,现在生死未卜,无人挂帅!”又一名士兵道。 “你们这下没了见识吧?这呼家乃是忠良之后,并无意夺取大宋的江山。那 天波府与呼家是亲家,又岂肯出兵?那太君不过是托了个由头罢了!各路勤王大 军也是无意和呼家争斗,方才按兵不动,只等呼家除了太师呢!”一名看起来四 五十岁的老兵道。 “太师到!”忽然城楼下有人唱诵道。这几名谈话的士兵一听,急忙打起精 神,身子站得笔直,唯恐太师怪罪。 不一会,便见太师在前,东海公庞琦在后,上了城楼。两个的中间,还有一 名黑衣人。这人头上裹着黑色的巾帕,脸上蒙着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神 似乎有些浑浊,眼底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来。他身上紧紧地裹了一层靠 氅,一直垂到脚边,脚上穿着一双薄底快靴。整个人包得严丝合缝,不露出半点 皮rou来。 “咦?这人是谁?都已是夏天了,还裹得那么严实,好生奇怪!”士兵们议 论纷纷。 黑衣人紧张地望望两边的士兵,急忙又低下头,快步跟上太师的步伐。可是 他走起路来的样子也是奇怪,两腿一左一右朝两边迈着步子,好像双腿无法并拢 一般。跨的步子,也像是女人的碎步似的,像迈不开大步。 三人登上城楼的瞭望台。太师指着城下如满天星点一般的灯火,道:“那里 便是呼家的营地!” 黑衣人点点头,似乎不愿说话。 庞太师在瞭望台上转了一圈,道:“这城四面,已被围得如同铁桶一般,足 足有十余层之厚。”在瞭望台上,可以将呼家围城的阵势,看得一清二楚。 黑衣人也在台上转了一圈,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你现在都看得清楚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庞琦道。 黑衣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城下,又是点了点头。 “既然看清了呼家的阵势,我们便回帅府去吧!”庞集道。 三人从瞭望台下来,沿着蜿蜒的城垛,朝着元帅府走去。忽然,一阵风吹来, 吹开了那黑衣人大氅的一角,露出一段雪白的大腿来。这黑衣人虽然穿了靴子, 却像是只穿了一条半腿裤。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腿露出来后,急忙把衣角一拉,慌 乱地又将自己裹了起来。 “看到没?这人的腿好白,真像一个女人!”一名士兵低声窃笑道。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名百夫长,闻言一耳光打了过去,骂道:“你身为一名京 兵,也该是知足了!京城里风流巷子比比皆是,到处都是艳妆女子,你瞧不见么? 怎的像那些西北的厢军一般,见了谁都像是女人?” 旁边一名士兵笑道:“他铁定是看走了眼。这黑衣人长得比他还高,怎会是 女人?” 庞集、庞琦和黑衣人快步进了元帅府,三人不往帅堂而去,反而是径直进了 后院的一间密室之中。庞集现在不仅是太师,还是讨逆大元帅和京师守备总兵, 这元帅府便如他自己的府邸一般熟悉。 “你们都退下!”庞集对守在密室门口的两名士兵吩咐道。那两名士兵答了 声是,便快步离开了。 三人走进密室,将门关好。那庞集忽然伸出手,扯住那黑衣人的大氅,使劲 一甩,那黑衣人的氅子便被扯了下来。氅子下,黑衣人竟然一丝不挂,只在脚上 穿了一双快靴。胸前那对微微颤动的rufang无比丰满,雪白的身体好像会发光一般, 顿时使整个昏暗的密室亮了起来。她的身子像一块雪白的碧玉,唯一的瑕疵是阴 阜上那两个鲜红的烙印,看样子像是刚刚愈合,尤其夺目。 那黑衣人似乎有些拘束,但还是将自己的巾帕和面套摘了下来,一头乌黑的 秀发顿时如瀑布一般垂了下来,披在两肩上。她不是别人,正是在汴梁城中失踪 多日的浑天侯穆桂英。 庞琦走到穆桂英面前蹲了下来,喝道:“快把腿分开!” 穆桂英不敢有违,急忙将双腿分成八字形站立。庞琦伸手探入了她两腿之间 的xiaoxue,拇指和食指在roudong内似乎在抠挖着什么东西。不一会,便拔出一段男人 阳具形状的木头来,木头上已是湿漉漉的。 那木头一取出,穆桂英仿佛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只见她双手捂着自己的 下体,神色凄惨,对庞集哀求道:“太师,快,快把药给我!我,我已经忍不住 了!”话没说完,身子便如打摆子一般颤抖起来,晃动的双腿差点跪在地上。 庞集走到茶几边,从上面提起一个酒壶,倒了一碗酒出来,又取了一颗五石 散,化在里面,让穆桂英服下。 穆桂英服了五石散,身体顿时泛起潮红来,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庞集也调 了一碗药酒,自己服下,两人互相行散。一阵云雨已毕,二人皆是气喘吁吁,满 头大汗。 庞集休息了片刻,道:“穆桂英,你可想好了破敌之策?” 原来,穆桂英经过连续几日的灌服毒酒,已对五石散上了瘾疾。那加入了阿 芙蓉的五石散,成瘾更快,让穆桂英深深地陷入了绝望的泥沼,已成了不可一日 或缺的东西。庞集正是利用了这药物的成瘾性,又加之用杨文广的身家性命要挟, 威逼利诱。穆桂英熬不过那瘾疾之苦,加之顾念儿子的性命,终于屈服,答应替 庞太师出谋划策,权且先解京师之围。最新222点0㎡ 穆桂英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一旦让她挣脱束缚,回到地上,便犹如蛟龙入海 一般,无人再等制得住她。庞太师对此也不无顾忌,虽解开了她身上的枷锁,让 她可以自由行走,但却不让她穿衣服,只在外面让她裹一层罩袍。即使如此,他 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在穆桂英的xiaoxue里塞进了一段假阳具。这样一来,不仅可以 让她行动有所不便,在情急之下,还可以扯掉她身上的罩袍,让她丑态毕现。在 出门之前,庞集威胁道:“穆桂英,你若是有半点逃脱的念头,老夫就扯了你身 上的袍子。到时候,不仅是你,连整个天波府都会成为天下的笑柄!”果然,穆 桂英为了保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也为了不连累天波府贻笑天下,只能顺从地 点点头。 在三人巡城之时,庞集、庞琦和穆桂英三人,都是提心吊胆。庞集兄弟害怕 穆桂英趁机逃脱,他们手里虽有杨文广为质,但即便是杀了杨文广,他们的机密 势必泄露出去。穆桂英却唯恐他们一不高兴,扯了她身上唯一的遮羞布。那么她 这几天被强jian,被虐待的事实便大白于天下。她个人名节事小,若连累了天波府, 她便成了杨家的千古罪人。好在一遭巡城下来,三人也算是相安无事。一回到汴 京元帅府里,三人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你要是没有破敌之策,明日开始,老夫便断了你的药,让你瘾疾发作而死。 你一死,你那儿子也没什么用了,一刀杀之,尸体扔到城外去喂狼!”庞集不时 地提醒着穆桂英,现在他手中掌握了两张王牌,一张是五石散,专门对付穆桂英 自身,一张是杨文广,以他作为要挟。 这两张王牌,分别击中穆桂英rou体和精神最软弱的两个部分,让她不得不选 择屈服。她自己死没什么,但是不能让儿子杨文广死,他是杨家唯一的后代。若 是文广一死,天波府便绝了香火,她如何面对杨家的列祖列宗?自己此身已经残 败,使得杨家蒙羞,因此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下文广来,也算是对杨家谢罪。 “只瞧了一眼,又如何能想出破敌之策?”穆桂英道。城外的布阵甚是严谨, 可谓滴水不漏,想要破围,绝非易事。 庞集道:“北军围困日甚,你若是不尽早想出办法来,恐怕他们一旦打破城 墙,攻入王城!” 穆桂英问道:“自北军围城以来,可攻打过汴京?” “围城数日,倒是未曾攻打过!”庞集道。 这正在穆桂英的意料之中,呼家绝非贪图大宋江山而来,围而不攻,只是企 图迫使天子诛杀庞集,为他们一家三百余口报仇。她又问道:“太师手中,现在 还有多少人马?” 庞集闻言,一步上前,猛地掐住了穆桂英的脖子,阴冷地道:“你问东问西, 莫不是想要刺探老夫的虚实?” 穆桂英顿时涨红了脸,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我不知道太师手中的 人马,又如何调兵遣将?” 庞集听了,这才松开了手。庞琦在旁道:“前些日子,黄河渡口一战,东海 军几乎丧尽,眼下我手中,仅有不到一万人马。” 庞集道:“羽林军和京师卫兵,加起来可有五万上下。” “那……”穆桂英眼光望向庞集,问道,“地下人马可否动用?”她第二次 刺探地下城时,已估摸着有二三十万人马,若是能动用这些人马,解汴京之围便 容易许多。 “不可!”庞集怒目一瞪,大声道。穆桂英这一问,无疑又刺中了他心头敏 感处。 “加起来,有六万人马,不知穆侯可想出了破敌良策?”庞琦急问道。他现 在和庞集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事情一旦败露,逃不了你,也逃不了我。 穆桂英沉吟了片刻,道:“我尚有一事不明,不知太师有府兵多少?” 庞集道:“不过三四千人。” 穆桂英一听不禁咋舌,有宋以来,天子对府兵一事管控甚严,莫说三四千府 兵,即便只有一两千,也足能够得上谋反的死罪了。如此看来,庞集已是明里暗 里,做好了谋反的准备。“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破围,”穆桂英道,“明日一早, 可令羽林军、东海军尽数从城南的南薰门杀出,与北国人马交战。这对人马,需 有东海公亲自带领,羽林军总兵李飞熊、周国用等人,一个都不能少,全部到南 门突围作战!” “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庞集怒道,“北国人马十余万,城内区区五六万 人马,又岂能与他们匹敌?” 穆桂英道:“太师莫急。今日夜里,可事先令府上的三千府兵,进入地下, 有前唐汴州城门而出,从地下官道直达庞家庄地下候命。明日汴京倾城而出,北 国兵必然以为城内要突围,四面守军定蜂拥赶至南门围剿。届时其余三门守备必 然薄弱……” “你的意思,是让那三千府兵,从外破围?”庞琦忍不住道。 “不,”穆桂英摇摇头,“方才见了北国的营地,很是严谨,想必那元帅定 也是个高人。若是从外破围,很是不易。我要那三千府兵,去打那黄河南岸的水 寨。切记,不要夺寨,只要放火烧了寨子和船只即可。北军见岸边水寨被袭,又 怕勤王大军四面而来,那时要退回北岸去,已是万难。定会撤了汴京之围,重新 回到岸边,修筑水寨,汴梁可缓一时之急。”只有在这时,穆桂英才又像是回到 了以前那般,运筹帷幄,成足于胸,俨然又当回了那个天下兵马大元帅。 “那老夫这三千府兵,袭了水寨,如何返回城内?”庞集害怕自己私养府兵 之事被皇帝知道,不无担忧地问道。 穆桂英早已想好了退路,道:“府兵出战时,可不必着号衣,只在头上系一 条红巾为记。待袭寨成功,便脱了那记号,混入岸边修筑水坝的民夫之中。待天 色一暗,再由庞家庄地下返回城中。” “这三千府兵,当有何人率领为妥?”庞集不得不叹服穆桂英的用兵,现在 他已没了方寸,便什么事情都由她作主了。 “这……”穆桂英也犯难了。若是她自己带兵,这蹈险之事,她定然亲力亲 为,可是要在东海军和羽林军中挑出这样一名将才,实在有些困难。 “不如让阮泰带府兵出击吧!”庞琦建议道。 “你看如何?”庞集问穆桂英。 “阮泰……”穆桂英的脑海里马上出现了那具臃肿肥胖的身体,不由感到一 阵厌恶,“此人羽林军中并非赫赫有名,他不从南门出击,想必北军也不会注意 到他。听闻此人擅排查,虽然肥胖,动作却极其敏捷,若由他率领府兵偷袭,乃 是不二之选。”用兵打仗,穆桂英绝不会以个人的喜恶用人,这也是她异于常人 之处。最主要的是,自从她被擒入地下城以来,阮泰从未凌辱于她,把这样的殊 功赠予了他,穆桂英心里也比较过得去。 “好!”庞集和庞琦齐声道,“明日一早,便依计行事!” 当天晚上,庞集便返回府中去调集府兵,依次进入地下,到庞家庄候命。只 待明日,以城头三声炮响为号,便从地下杀出,奇袭北军的水寨。同时将阮泰也 调至庞家庄,好酒好rou地招待了,只盼他明日能出了十二分的力气。 庞集一走,庞琦便将穆桂英的手脚捆了,怕她突然反抗。又给她喂了一贴五 石散下去,自己也服了一贴,二人复行云雨之乐。待行散完毕,一齐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庞集便早早赶到帅府,将穆桂英与庞琦二人唤醒。穆 桂英见自己与庞琦同寝,被太师见到,宛如通jian被抓,羞得抬不起头。 庞集道:“贤弟,今日一役,便有劳你了!” 庞琦一夜享乐之后,很是满足,披挂整齐,带着东海军的庞家四虎、羽林军 的李飞熊、周国用等人,在开封南门候命,一声炮响之后,忽然从南门杀出。 庞集自己留在帅府,将一把钢刀拿在手里,坐到穆桂英面前,道:“若你的 计策不成,北军攻破汴梁,老夫便先一刀将你杀了!”话未说完,只听一声震天 炮响,吓得他心惊rou跳。想必是庞琦已经出城。 穆桂英道:“太师尽管放心,此计必然成功。” 到了晌午时分,又听城头连续三声炮响。城外的喊杀声尤为激烈,一直传到 密室中来,听得庞集额头上都泌出了汗珠来。那战鼓与杀声一直持续到日落时分, 才渐渐小了下去。 “哈哈哈!”庞琦大笑着走进密室,满身是血,道,“这娘们果真要拿娘们 来对付!今日在城外厮杀一天,正是难解难分。直到日落时分,却见那北军先后 退去。我拿眼往北面一瞧,黄河边上果真狼烟四起,想是那阮泰已经得手。不一 会儿,便有军士来报,称黄河南岸的水寨已被尽数焚毁,那萧赛红怕断了大军的 退路,果然撤了汴京之围,退出十余里,在河边安营扎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