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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看着挺好的,新买的吧。” 关老首长顺利被打岔,举着留着滞留针的手拍了拍车子筋骨,得意地说:“你妈从国外给我寄的,你说好不好?” 关戎这时看了下贺程程,后者立马心虚地低下头,关戎笑道:“那你能不能给程程用用,你那淘汰的她用了不习惯。” 这是真的厚颜无耻啊,关老首长被自家继承人的话惊呆了:“不给不给,那个淘汰的,我用了也不习惯啊。” “又不是一直用,就用一会儿。” “一会儿也不行。” “那可是你孙媳妇!” “孙子我都不认,要什么孙媳妇。” 祖孙俩杠了起来,关老首长晓之以理:“也不是说不愿意给,你爷爷我腿不行了,我站不起来了呀。” 关老首长挑了下眉,颇有一副看你这下怎么办的得意。 关戎勾唇笑着,坏坏的样子看得对面贺程程都起了鸡皮疙瘩。 “哎哎哎!不孝子!小心把我给摔了。”关戎居然一弯腰将爷爷整个抱起来,还是最苏最体贴的公主抱。 关戎睨向贺程程:“愣着干嘛,自己起来换啊!” 贺程程眨巴着眼睛,咽了好几下唾沫:“关绒绒……” 关戎蹙着眉心:“你是不是也要我来抱?” 贺程程可没那个胆,他们这滑稽一幕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旁边包包子包馄饨的都停下来看他们,她再被公主抱一次,从今往后,别混了。 贺程程只好单脚跳着站起来,垂着脑袋:“对不起了爷爷!” 话语恳切,一屁股坐在关老首长椅子上的时候却很干脆。 关戎倒没立刻放下关老首长,他像是抱孩子一样地掂了掂,放他坐下后,眼圈泛红地说:“你这个老头子多吃点啊,一把年纪了别想着减肥。” 大家忙得热火朝天,关戎偷闲出去打电话。因为这几年一直很少回来,为了照顾到贺程程,她身边一圈好友的电话,他都有存着。 韩奕辰接到关戎电话的时候没多惊讶,两人假模假样互问一声新年好,关戎顿了顿:“祁俊这个人听没听过?” 韩奕辰说:“嗯,贺程程旧老板嘛,怎么了?” 关戎说:“旧老板?她把工作给辞了?” 韩奕辰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但心底也在怀疑其实根本就是故意:“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可能觉得不太开心吧,我也不清楚。” 关戎轻叹一声,说:“奕辰,咱们也算老朋友了,你知道什么就说吧,别跟我打哑谜,让我猜来猜去了。” 韩奕辰被这称呼吓了一跳:“你不是天天喊我韩一撑嘛,怎么,有事相求,就记起来我现在是什么名字了?” 关戎:“……说吧。” 韩奕辰不逗乐子了,严肃道:“这事不是程程告诉我的,是我问的祁俊。那小子说自己喝醉了,跟程程说了点胡话,程程当真撒腿跑了,不小心从楼上滚了下来。” “真的是祁俊?”关戎垂在裤缝边的一只手攥得紧紧:“他说什么胡话,把程程吓成那样?从楼上滚的,不是狗撵的?” 韩奕辰说:“她跟你说是狗撵的啊,这丫头编个故事都这么假。”他叹一声:“我把那家伙揍了顿,打得挺狠的,应该真。” 关戎:“嗯,谢了。” 韩奕辰说:“谢什么,应该的,其他朋友遇见这事,我也肯定为他出头。职场上那什么sao扰真挺恶心的,据说你们还是朋友?” 关戎冷哼声:“这样也算朋友?” 从外面回来,带来一身潮湿冷意,贺程程被冻得抖了下,问:“你刚刚干嘛去了,我一转眼人就没了。” 关戎垂眼看着她,从她乌黑的发顶一直流连到尖俏的下巴,抓过她一只手捏了捏:“没事,出去抽烟了。” 贺程程撅圆了嘴:“你还会抽烟啊!” 关戎说:“只是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抽。” 贺程程说:“心情不好?今天大年三十,你都心情不好?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你身子弯一点,我闻闻是不是有烟味!” 关戎她拽得下巴几乎贴去她额头,她满脸天真地仰着嗅了嗅,十分认真严肃:“唔,好像也没有嘛。” 关戎说:“抽得少。” 贺程程朝他皱皱鼻子:“以后不许抽!” 关戎说:“嗯。” 贺程程伸出小拇指:“拉钩哦。” 关戎说:“盖章画押吧。” 贺程程意外:“盖哪啊?” 关戎往下又弯一弯腰,浅浅吻在她额头:“盖在这儿。” 大庭广众,看客甚多,贺建军忍痛咬了下手里新出炉的包子。 “好烫!烫!”但怎么烫都比不过心里的痛! 贺程程眯着眼睛看着关戎,红脸笑了笑。 关戎摸了摸她小鼻子:“不信啊,不信再盖一个!” 贺程程推开他:“你走开啊!” 贺程程走到哪里,关戎就跟到哪里,又紧紧盯着跟看着碗里的rou一样,是个带眼睛的就知道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平时想跟贺程程家攀亲家的都没什么想法了,跟老首长打招呼的时候都在道喜:“首长家里看来要办喜事了,赶紧给孩子们准备准备。” 老首长听得喜笑颜开,说:“是要准备。” “可是关戎还没回来吧,还要几年呢?” 这件事,关老首长跟大家一样疑惑,关戎这小子从小就有主意,要是他自己不想回来,多少人说都没用。 关老首长撑着下巴想了会,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他们想什么,我们做家长的就只有支持。结婚的事也不急,都还年轻呢。” 大家转而来闹关戎跟贺程程。 贺程程有过前车之鉴,那次在山上的公然逼婚还历历在目,她那时候耍了心机想让大家倒逼关戎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当时以为他再怎么铁石心肠,再怎么有所顾虑,众人面前,一定会给她最后的面子,谁知道他又臭又硬,宁愿她丢脸也不想欺负她。 真是不知道该感谢他坦诚,还是恨死他的原则。两个人现在虽然顺利度过危机,但贺程程一朝被蛇咬,现在想起这件事还是忐忑的。 就怕他哪里又不高兴的,说出让她难堪话。 关戎看着身边不停凑过来看热闹的人,说:“急什么啊,到时候大家都来喝喜酒,谁不肯来就是不给我面子。” 大家笑起来:“什么时候啊!” 关戎说:“程程喜欢小孩儿,我看研究,说女人二十八岁之前生孩子比较好,那我们结婚当然是要赶在二十八岁之前。” 贺程程听得脸热,整个一副娇羞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很不要face地算起自己离二十八岁还有多久。 贺家父母一左一右地夹击过来,十分不满地看着关戎。 关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