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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小玩家绿改版】(1)

    章·重生退学

    2020年2月7日

    伴随着一种无法言的恍惚感,秦风仿佛间穿越了时空。

    当然,他重生了。

    时间刚刚好,正是高中入学的时候。

    被政教处主任周海云抓住一点小错,训了他一顿。

    上辈子,高考那年虽然秦风以全校文科的身份,总分狂甩第二名整整40分,成为了当年那一届学生中,唯一一个考上二本的。但他并不怀恋的感觉。

    想必明白人已经看出来,秦风所在的这所中学,是一所名副其实的垃圾学校。

    这个二本学校的学历并没有带来的光环。毕竟作为沿海城市,又是小商品之都,来竞争的大学生不要太多。重生前也只是个普通的职员。

    “这辈子,真的还要沿着那条走过的路再重新走一次吗?就算我这辈子能考得再好一些,那又怎么样呢?我的人生难道会因为考了一所更好的大学就彻底改变?笑话吧?那么既然上大学对我没用,我为什么还要继续上高中?”

    秦风想到这里,心中忽然生出一个令他心颤的想法。

    试想,如果自己能靠某些先机,早早地就发家,那岂不是比读大学好百倍的选择。

    而且话回来,他早就已经接受过大学的教育,现在多只是缺少一纸证书而已,那张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不见得吧。

    说干就干,重生的人是要牛逼一点才行。

    费了好多口舌才说服班主任夏晓琳和老爸秦建国。

    他爸妈早就离婚了。他爸秦建国除了人品不错,长得帅以外,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自然挣钱少。

    他妈先是跟一个有钱的小商人打得火热,只要秦建国不在家,就带人回来乱搞。

    秦风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后来秦风私生活极为混乱,跟他妈的言传身教也脱不开关系。

    老实说,他已经觉得女人都是碧池,后来在酒吧、微信、探探找的女人也一样,背着老公男友出来打野食的不要太多。

    这个世界,除了从小把他拉扯大的老爸,其他的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再后来,他妈干脆跟人跑了。

    退学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没过几天,秦建国就给秦风找了个工作,去酒店阿庆楼当学徒工.

    虽然秦风并不想,秦风现在却无论如何没办法拒绝秦建国。

    要知道秦建国前几天刚被他刺激过一次,如果现在再接着刺激他,那么毫无疑问,秦风肯定逃不过挨抽的命运。

    其实不妥协也不行,以他未成年的身份,确实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安排了,想自己创业,至少也得等到满16周岁,而且,创业的本钱总不能找秦建国借,打工攒钱,算是没选择中的选择了。

    第二天一早,秦风被秦建国领着,从阿庆楼的后门进了厨房。

    秦风就开始了帮厨的生活。

    生活一旦规律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的快。

    秦风每天朝六晚五,一眨眼,10月份便过去了。

    习惯了酒店的生活后,秦风倒是还挺满意现在的日子。

    随着日子的推移,酒店越来越忙。下半年的各种婚宴总要多一些。

    由于客人太多,王经理考虑到服务员不够用,就把秦风这些留在后厨没什么用,长相也还比较过得去的帮厨,全都召唤到了宴席的大厅里当服务生。

    夜幕降临,秦风早早地就换上了服务生的西装,站在玻璃前一照,还觉得自己挺人模狗样的。不得不承认,生下自己的那位女士虽然在做人方面极不靠谱,但毕竟还是给自己遗传了一好基因,秦风长相随妈,清秀,却不娘炮。这一也让秦风在上辈子有着不错的女人缘,只可惜,谈了两个漂亮女友,最后全都因为他买不起房而分手了。

    还他妈背着他乱搞,有一次甚至被他撞见跟黑鬼开房。

    婚宴结束后,将被闹腾得连呕吐物都有的大厅整理一新,秦风又收到了新的任务。

    他匆匆跑回厨房,端了一盘“龙虾三吃”,送到了距离婚宴大厅不远处的一个包厢里。

    推开门,屋里头青烟缭绕,恍若大年初一的寺庙,里头四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呵呵大笑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吹着牛逼,张口闭口全都是多少亿多少亿,听得秦风嘴角直抽抽。

    秦风把龙虾摆上桌,刚要走人,却被吼住了。

    “先别走,我问你一个问题,得好我让你们老板给你加工资!”明显喝得最嗨的那位,用夹着香烟的手,指着秦风道。

    另一个稍微清醒的中年男人马上道:“大哥,你搞清楚啊,这孩就是个端盘子,他能懂个屁啊!”

    “胡说!”大哥一摆手,眼神迷离道,“我昨天才听东瓯大学的教授上课,他有的时候,越是外行越能想出好子,为什么啊,因为人家这个思路,不受条条框框的束缚!”

    秦风见这四个货全都喝傻逼了,很欢乐地就插了句嘴:“那个教授得对,我也这么想。”

    四个醉鬼闻言,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老三,你听听,现在这些孩,滑头着呢!”大哥又抽了口烟,问秦风道,“孩,我问你,你觉得十年之后,什么东西最赚钱啊?”

    秦风微微一笑,出了一个让房间里几个人都一头雾水的词:“电商。”

    秦风自从重生以来,一直以为能大杀四方,没想到先要端盘子。一直胸中愤懑得很,现在有个装逼机会,哪能放过。凭借多年的先发见识,很是胡吹了一番什么电商平台与快递之类的东西。

    听得几个醉鬼全都有了酒醒的样子。

    醉鬼老大看看左右,当着秦风的面征询他们的意见道:“要不咱们也试试?”

    老三立马道:“怎么试?这东西听起来好像很对头,可具体怎么cao作,咱们懂吗?”

    “cao作可以招人嘛!要真能赚那么多,年薪一百万我也给!”暂命名4号的醉鬼道。

    秦风马上道:“年薪一百万的话,我可以试试啊。”

    四个人齐刷刷望向秦风,醉鬼老大摇头苦笑道:“这活宝到底是谁招进来的,这嘴皮子,比东瓯大学那个教授还能。”

    秦风一脸腼腆道:“其实我真有去大学教书的本事的,只不过缺了个文凭,我也觉得很遗憾啊。”

    四个老兄顿时就笑喷了。

    老三拍着桌子道:“大哥,给他加工资,一定要给他加工资,咱们酒店培养个相声演员出来不容易。”

    秦风闻言,连忙站了起来,看着醉鬼老大惊声问道:“你是老板?”

    醉鬼老大昂首而立,装逼之气扑面而来:“对,我就是阿庆楼的老板,徐国庆。”

    秦风从来只闻重生者装逼,却没听过重生者被装逼的,尤其是徐国庆这个装逼的行为,还来得那么汹涌,那么流畅,那么合乎情理,这让秦风一瞬间居然有了措手不及的意思。不过好在秦风也是多少见过些市面的,以前偶尔跟着老总出去吃饭,身家过几个亿的老板也见了许多,所以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秦风马上就回过神来。

    他微微一笑,像没事儿人似的,转身就走:“各位老总,你们慢吃,我去洗碗了。”

    这四人哪能让他走。留下来盘问,想挖点干货。

    不过挖干货不谈钱就太伤感情了,秦风只是推说网上看的,自己一个端茶倒水不懂那些。

    席上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徐国庆见秦风装傻充愣,知道接下来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颇有烦躁地摆了摆手,道:“算了,你干活去吧。”

    秦风应了一声,走就走。

    等秦风出了门,被秦风暂认为老二,而且确实就是老二的徐国贺,开口对徐国庆道:“大哥,这孩子的东西,真是有意思啊。”

    等到酒店打烊,秦风步行回家的时候,马路上甚至已经有环卫工的身影了。

    走在空旷而寂静的路上,秦风的思绪,飘得微微有远。

    今天见到徐国庆四兄弟,算是意外中的惊喜。

    方才徐老三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秦风本是想回答的,从现在的时间而言,以阿庆楼雄厚的资本,他们完全可以从刘东强身上咬下一块rou,那样一来,自己或许还能和奶茶姑娘有交集。

    如是想着,秦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很sao的笑,笑过之后,却又马上安静了。

    “没意思……”他摇了摇头。

    重生回来大半个月,秦风其实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人生在世,最重要的莫过于自由和幸福,而想在国内过上自由而幸福的生活,其门槛大概就是净存款达到1000万人民币。

    秦风希望这个目标能在25岁之前完成,到时候就去找一个漂亮又听话的女人,生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之所以说不是找老婆,而是找女人,是因为他觉得女人都禁不起诱惑,他受不了把钱分一半给一个随时可能跑掉的女人。

    就不信,钱多买不到个愿意生孩子的女人。

    再帮老爸找一个靠谱的老伴,不靠谱也行,只要老爸过的舒服,反正有他盯着,就当买个陪睡的女人罢了。

    要说上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让老爸过上好日子。他妈跑了之后,他爸收入不高,但是依然把最好的留给秦风。要说唯一的亏欠,就是他爸了。

    家庭美满,再守着自己的店铺或者公司,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足矣。

    至于什么商业大战略,国家大布局,本就和他没半毛钱关系。即便他是重生者,可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眼光稍微超前10年的普通人。他也不是个科学家,能够提升核心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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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什么添砖加瓦的事情,少自己一个不也发展得挺好,天天跟老美掰腕子拍桌子。

    秦风有十足的理由相信,现在,就在此时此刻,全国上下,早已有成千上万的人,将目光对准了十年乃至几十年

    之后,和那些绝聪明又手握资源的人相比,自己真心连一根葱都算不上。

    人家企鹅马哥不也凭着执行力,一顿抄抄抄,搞出个商业帝国吗。你眼光再牛逼,三天两头被猪队友坑成傻逼,还不如抱个大腿。

    不过要是徐国庆他们愿意花100万雇佣他,秦风还是很乐意在商场上和那些巨鳄寡头们博弈一下。只是话回来,以他眼下这个未成年高中辍学生的身份,如果真有老板因为他瞎扯了一通就愿意给他百万年薪,那么这位老板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个傻哔。而以徐国庆的精明,他绝对不至于干出这种傻事。

    “所以我今晚的那些,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秦风默默叨咕着,深感今晚浪费了好多口水——

    休息那天本来是不错的。没想到出去闲逛遇到了初中的傻逼同学肖俞宇。

    也是个退学的,不过是因为又蠢又傻。

    家里面有几个小钱,前世被爸妈送出国了。

    现在已经是一副扭曲的心灵了。总想在秦风面前秀优越。说些什么“那些成绩好的全都得给我打工,读书有个屁用!”“去我家厂里吃午饭啊!午饭是8块钱一盒的快餐呢!”之类的傻逼话。

    秦风没rou他。不过他倒是记恨上了。

    没过几天,秦风正在阿庆楼忙着,又碰上了这个傻逼。

    “秦风!”走神之际,秦风的耳旁猛地响起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

    秦风回过神一瞧,只见肖俞宇正满脸自嗨地看着他,仿佛是看到了熊猫。

    “真巧啊,来喝喜酒吗?”秦风淡淡地问道。

    “对,我表姐结婚。”肖俞宇头着,又对他身边的中年妇女道,“妈,这是我初中同学啊!”

    “初中同学?哦……有印象,有印象!开家长会的时候见到过!”中年妇女终于想起来,然后又奇怪地问秦风道,“孩子,你怎么在这里当服务员啊?没考上高中吗?”

    秦风平静地回答道:“我退学了。”

    肖俞宇他妈又问:“为什么退学啊?”

    秦风道:“学习不好。”

    肖俞宇他妈微微头,然后揽住肖俞宇的肩,笑嘻嘻道:“没事儿,出来打工也挺好的,早见见世面,社会大学也是大学嘛!等我家阿宇长大些,你给给他帮忙也好。”

    肖俞宇却立马跟着道:“妈,人家才看不上咱们家那个地方呢,我前些天在路上碰到他,求他来我们家工厂他都不来。”

    肖俞宇他妈一听这话,顿时就收起笑脸,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秦风,想要等秦风解释,可秦风始终没多半个字,肖俞宇他妈和秦风对峙半天后,嘴角一弯,露出一个充满嘲讽的微笑,领着肖俞宇进了大厅。

    秦风摇了摇头。

    才这么点身家就抖起来了,这种人,注定了没法发大财啊。

    这烦人的娘儿俩一走,秦风觉得不能干了。找了王经理辞职,王经理也没说什么,秦风只是个普通帮厨兼服务生,手上不过钱事,也没什么好交接的,痛痛快快结了钱。

    回到家又费了半天口舌才安抚了秦建国。

    辞职已成定局,秦建国生气也没用,只能让秦风先去撞个头破血流。

    第二天早上,秦风醒来时,已经过了7点出头。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醒得最晚的一天。

    正所谓资金未动,文案先行,做生意如果没有章法,那根本就是拿钢镚打水漂。

    秦风打算去学校后门卖烤串,挣笔钱。

    卖烤串虽然看起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可细究起来,其实也有不少细节需要注意。

    抱着做企业的心态来卖烤串的秦风,在花钱投资之前,打算先用上两天的时间,把主要的细节问题都想清楚,顺便,他还必须得去实地考查一下市场环境。

    先去定了后世常见的小吃推车,然后实地考察了市场。

    周末下午,秦风订做的几样东西,非常准时地全都齐活了。

    然后就是食材。

    秦风今天的打算是买30种食材,主要是为了检测市场的需求度,哪些东西卖得好,哪些东西卖得差,必须得自己试验过才能心里有数。

    绕了一大圈,买了不少东西,菜市场的人不减反增。

    秦风微微做了个深呼吸,站在原地默默回忆了片刻后,想起来还有豆腐没买。

    随便找了个了大妈打听了一下豆制品专区的位置,不想那大妈听完后,却对秦风露出了很不友善的表情,然后伸手一指不远处,语气不阴不阳地道:“那边,被一大群男的围得水泄不通的就是,走过去就能看见。”

    秦风原本以为那位露出莫名敌意的大妈,只不过是用了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但当秦风来到豆腐店前,切身地感受到那热闹的气氛后,他不得不承认,大妈刚才所使用的“水泄不通”这个形容词,确实是完全贴切的。

    门面不大的豆腐店外,至少挤了二三十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与边上一整排生意萧条的豆腐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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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若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来这里买豆腐的老男人,脸上全都挂着不怀好意的神情,老男人们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故意互相拥挤着,将豆腐店的老板娘团团围在中间,然后趁着老板娘拿豆腐或者找钱的功夫,一只只贱手就跟啄木鸟吃虫似的,从老板娘身上一摸而过。

    秦风甚至看见有个地中海头发的老头,借着站在老板娘旁边挑选豆腐之机,裆部的帐篷不停地在老板娘屁股上磨来蹭去。

    看得出来,老板娘其实撑得很辛苦,她强颜欢笑着应付着眼前这群被雄性荷尔蒙所支配的王八蛋。

    乱七八糟的脏手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揩油。

    她只是很勉强地保证胸部不失守,本来就是低V的领口已经被拉得露出了大半个奶子。

    雪白的胸脯特别的诱人,在V领的边缘,隐隐约约还能看见一点点乳晕的红色。

    秦风看得烦躁,心要是秦建国在这里,肯定冲上去就揍人了,不过毕竟,秦风不是秦建国,深知明哲保身的他,只是皱着眉头声嘀咕:“妈的,一群人渣……”

    嘴里虽然嘀咕,不过眼睛可不会放过眼前的美好景色。

    另外,现在法制社会,要是老板娘坚决不干,大庭广众之下谁也不敢啊,老板娘要是拿起切豆腐的刀子喊声‘滚’,这帮老男人绝对麻溜滚得远远的。

    说到底,还是生活逼的,怕流失客户。自己冲上去是打抱不平了,人家生意怎么办。

    秦风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便果断放弃了在这里买豆腐的打算。

    可就在这时,豆制品区外头,突然涌进来一群气势汹汹的人。

    领头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十八中校服的女孩子,女孩子和老板娘长得有八分像,秦风一见到她,两眼不禁就冒出了光。

    秦风前世上高一那会儿,十八中里曾经有过一个关于漂亮学姐的传说。

    传说她有不少社会上的朋友,还在外面援交。是学校著名的公交车,不知道多少人cao过。

    当年的秦风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驱使下,某天趁着中午午休,偷偷跟同学跑到楼层的上方,偷瞄过那位学姐。那时秦风没见过世面,见到那位学姐的侧脸后,居然被惊艳得辗转反侧了一整晚,而且连着几天,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她的样子。

    那几天天天晚上做梦都梦见这张脸和毛片里面的裸体重合起来。被各种男人以各种姿势乱cao,无数各式各样的jiba,弯的、直的、带勾的、包茎的各种jiba在她的每个洞乱戳。

    她那粉白的胸部,娇艳的红唇涂满了男人的jingye。

    随着那些jiba的喷射,秦风第二天早上起来总要洗内裤。

    “买完豆腐的就滚!围着不走干嘛?”一声怒喝,将秦风从回忆中拽了回来。

    昔日的梦中女神,极其彪悍地冲着豆腐店里的老男人们发出了咆哮,这扑面而来菜市场大姐的气势,让秦风心中那个女神的形象,骤然间彻底崩塌。

    “苏糖,话不要这么粗鲁啊。”豆腐店的老板娘马上批评了女孩一句,然后陪着笑冲那些被吓到的老男人道,“不好意思啊,我女儿她脾气不怎么好。”

    “跟这些不要脸的人,好好话有用吗?”苏糖走到店门口,拉住一个刚才在拿找钱时,捏着老板娘的手不肯松开的秃男,满眼光火道,“刚才摸得shuangma?”

    秃男面色一正,装无辜道:“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我摸了什么了?找钱的时候碰到一不是很正常的吗?”

    苏糖身后的几个大叔中走出一人,赫然正是秦风刚才路过的那间猪rou店的老板。

    猪rou佬什么都没说,冷冷地看了那秃男一眼,秃大叔立马就怂蛋了。

    “不过就是个卖豆腐的,还真当自己是西施了啊,碰一下都不让,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买东西了……”秃男不甘不愿地叨咕着,拿着豆腐,灰溜溜地跑出了摊子。

    秦风听到这秃男的话,不由微微一笑。这位老板娘,皮肤好得简直能掐出水来,模样长得也至少是9分以上的高水准,是豆腐西施,还真是不夸张。

    豆腐西施明显松了口气,笑脸对几个前来帮忙的大汉道:“老是要你们来帮忙,真是不好意思……”

    猪rou佬很是英雄气概地道:“要是知道这群人的皮又痒了,我早就来收拾他们了!”

    “就是!那些人要是敢这么动我老婆,我一刀砍死他!”另一个杀猪大汉道。

    几个猪rou佬一来,刚才那些趁乱揩油的中老年不要脸客人,这下就全都老实了,他们很是规矩地一个个从店里头退出来,站在摊子外头,排起了队伍。

    苏糖走到店里,拿起一件塑料围裙围上,看架势,显然是熟门熟路。

    豆腐西施忙拦住女儿,劝阻道:“脱了,脱了,都不看看几点了,你赶紧上你的课去,我这里用不着你。”

    “要不是

    我找刘叔叔他们过来,你都快被人欺负死了,还用不着我……”苏糖瘪瘪嘴,埋怨似的着,可还是乖乖地又把围裙摘了下来。

    苏糖口中的刘叔叔,也就是那个猪rou佬闻言大笑三声,大声对豆腐西施道:“阿梅,你以后遇上这样的客人,就直接过来找我们!我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儿,还能看你们孤儿寡母的受欺负不成?”

    猪rou佬话里有话,豆腐西施却只是微微头,很委婉地又驱赶起了救场恩人。

    “你们别站这里了,早上生意这么忙,我这里没事了,捣乱的几个人都已经走掉了。”豆腐西施轻声细语地道。

    猪rou佬头,又用凶悍的眼神从正在排队的老男人们身上一一扫过,然后冲豆腐西施的女儿道:“苏糖,刘叔叔先回去了,以后你妈要是有什么事自己没法开口的,你只管叫叔叔帮忙!”

    苏糖重重地嗯了一声,然后收到豆腐西施一个大白眼。

    猪rou佬们走了,原本闹哄哄的豆腐店,终于变得秩序井然。

    秦风提着两个篮子,排在队伍的最末尾,然后目送背着书包的苏糖,渐渐消失在了视野中。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想到前世少年人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也有这样或那样不出的苦。

    也是单亲家庭吗?

    感觉也算是一种缘分啊……

    秦风默默想着,脑海深处,又继续回忆起来。

    苏糖,这个很好听的名字,其实在秦风前世的生活中,出现的频率几乎为零,而且越到后面,就越没人提起了。

    刚进校的时候,学生们兴致勃勃地传说着这个极美女生的各种带色闲话。什么包养啊,晚上看见她跟老师搞啊之类的。

    不过秦风一次也没见过,现在想来,大概是得不到的不如毁灭的心态吧。

    秦风前世高一的暑假过后,苏糖似乎就彻底消失了。关于她的消失,那年一开始有很多法,有人她转学了,有人她被人包养了,最可怕的一种话,是苏糖在被一群流氓糟蹋之后,选择了自杀。

    但不管是哪种法,反正秦风从高一结束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她。

    “最好是转学了吧,如果是后面两种可能……”秦风想到这里,眉头不由微微地皱了起来。

    很快就轮到他了,“我要那个薄片的豆腐,一斤,四角豆腐,也来一斤。”

    “好,你等等。”豆腐西施语气中的温柔,似乎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光是听她的声音,就让人觉得舒服。

    等了片刻,两袋豆腐包好,秦风递过钱去,豆腐西施随口道:“你买这么多东西,家里是开饭馆的吗?”

    “我自己摆摊。”秦风对豆腐西施完全不设心理防线,坦白地回答道。

    豆腐西施眼睛微微一张,惊讶道:“看你样子,跟我女儿差不多大,为什么不上学了啊?”

    “成绩不好就退学了。”秦风随便找了个理由,可鬼使神差地,又跟了一句,“阿姨,我以前也在十八中上学,跟你女儿算是校友。”

    “是吗?”豆腐西施盈盈一笑,“那我算你便宜好了。”——

    摆摊的生意很不错,大概也是因为秦风做了一件很贱的事情——他脱下外衣,然后换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十八中的校服。

    5分钟后,当批身穿十八中校服的学生,手上拿着从烤串大妈那里买的串串,从秦风的摊子前路过时,他们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

    “这人怎么穿我们学校的校服啊?”一个女生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嘀咕道。

    秦风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效果,二话不就喊:“我被学校开了,没书读只能来卖烤串啊。同学,看在咱们是校友的份上,你光顾一下我的生意呗,我今天可是头天开张。”

    隔壁卖串大妈看了一眼,真他妈贱。

    从学校里出来的孩子越来越多,秦风的烤串生意,就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片,后面的也就紧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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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还有先前的同学和老师来光顾。

    还有想占便宜的同学霍汉伟,满心怜悯的前班主任夏晓琳和班长刘雅静等几个女生。

    晚上回到家,拿着账本又算了下哪些好卖,哪些利润高,从8点多算到将近11点才停下。

    第二天早上4点,秦风挣扎着起床后,用冷水洗了把脸,便又匆匆出了门。

    有了头一天的经验,秦风今天采购可算是节省了不少时间。

    而且越是早去买,越好挑选,也不那么拥挤。不过是把头一天一些准备工作移到买菜之后做。

    不但如此,秦风还按吴的,在进菜市场之前,就给

    自己设计了一条路线,于是逛了一圈,还没到6点,秦风就已经到了豆腐西施的摊位前。

    豆腐西施还有空特地问了秦风,是否以后每天都要来买,得到秦风肯定的答案后,她笑着对秦风道:“那我以后每天提前给你包好,这样你来了马上就能拿走。”

    秦风绝口不提要豆腐西施打折这样的话,豆腐店才是真正的本生意,不然人家老板娘这么漂亮一个半老徐娘,也不至于每天大清早过来忙活,非常客气地道了声谢后,秦风心里遗憾着没见着苏糖,不紧不慢地走出了菜市场。

    几天过去,生意稳定下来,年糕和豆腐干广受学生的欢迎,于是在不知不觉中,秦风就成了豆腐西施的最大客户,作为福利,秦风终于在本周的最后一天,和豆腐西施的女儿苏糖上了话。

    苏糖她是这么说的:“从我们这里买是3斤豆腐5块,你卖的时候就是1块豆腐5毛,你做生意这么黑,以后一定会发财的。”

    秦风嘴角抽抽,尴尬得简直不想承认眼前这位傻妞,居然是他上辈子青春期的梦中情人。

    女神的真面目居然是妥妥的女汉子,秦风觉得心里落差有大,但是看在苏糖长得漂亮、身材又不错的份上,他还是很快就原谅了她的口无遮拦。年轻嘛,不懂事嘛,偶尔嘴贱一次,完全可以理解啊!

    周五下午,秦风迎来了放假前的最后一波学生潮。

    这是本学期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今天之后,全市各中学就将进入为期20天左右的寒假。

    秦风摊子的生意,变得比平时更好了一些,在招呼了十来个同班同学后,一位令秦风颇感惊喜的客人不期而至。

    “给我香蕉。”苏糖指了指玻璃罩。

    “好。”在有其他客人的情况下,秦风优先给苏糖拿了根香蕉,可边上那么多人,却也没一个反对的,秦风给苏糖走了后门,又俨然一副熟人的架势,随口问道,“你考得怎么样?”

    苏糖难得给了秦风一次面子,正经回答道:“还行,就是数学有吃不消。”

    “想要考得好,那就多做题,做题千遍,干掉一片。”秦风用过来人的口气道。

    苏糖却是扑哧一笑,道:“你都退学了好装什么好学生啊?”

    这下边上的学生也都乐了,霍汉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指着秦风大笑道:“秦风,你还是好好干你路边摊这份有前途的工作吧,考试的事情就不用你cao心了。”

    秦风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插科打诨道:“你们不能搞学历歧视啊,我虽然是个摆路边摊的,但我也有一颗爱学习的心。”

    “拉倒吧,你有一颗jian商的心还差不多!”苏糖接过香蕉,给钱的时候,居然拍了秦风一下。

    等苏糖一走远,霍汉伟立马就激动起来,问秦风道:“秦风,你跟她认识啊?”

    秦风头:“认识。”

    “你们怎么认识的?”霍汉伟追问道。

    “你想泡她?”秦风一语戳破。

    霍汉伟闻言一虚,可虚了两秒后,再拿自己和秦风一比较,顿时觉得自己绝对前途无量,又满状态复活回来,抬头挺胸优越感十足地回答道:“对,我就是想追她!”

    秦风一瞥霍汉伟,淡淡地回了句:“哦,加油。”

    霍汉伟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瞬间感觉好无力。

    日子就这么一直到了除夕。

    秦风并不是打算今天一整天都休息,到了下午,他还是要出摊的。

    洗漱完毕,秦风下楼吃过早饭,马上就去了菜市场。

    过年前的最后一天,菜市场里简直就跟打仗似的,尤其秦风挑的这个,更是高峰期中的高峰期。更往日不同,秦风今天手里只提了一个篮子。

    在菜市场里快速地饶了一圈,秦风很快就补齐了今天出摊要用的食材,以及年夜饭的材料,最后来到豆腐西施店门前,店里却只有苏糖一个人。

    今天苏糖总算不穿校服了,大冷的天,忙得满头大汗的她,最外面套了一件绒线衫,胸前围着平日里豆腐西施穿的那件围裙。秦风瞥了一眼,看到了苏糖随意放在摊子边上的厚厚的红色羽绒服,随口问道:“阿姨呢?”

    “生病了,在家休息呢。”苏糖回答着,从豆腐堆里拿出一个大袋子,递给秦风道,“你的3斤豆腐干。”

    “我今天只打算买一斤啊。”秦风没伸手。

    “我现在没功夫给你称啊,你看人这么多。”苏糖抱怨道。

    苏糖一开口,边上急着要买豆腐和吃豆腐的一群中老年男性就纷纷附和起来。

    秦风抬手一看表,见时间还早,居然一步迈到了苏糖跟前,把篮子一放:“我看你一个人弄不过来,我帮你吧。”

    苏糖这边还没反应过来,秦风已经抓起手套戴上,招呼起了客人。

    “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啊?”苏糖皱着眉头着,却没有要赶走秦风的意思。今天的生意确实是太火爆了,而且不知怎么的,来买豆腐的老男人们,色胆也比平时大了不少,半个时前有个不长眼的,居然拉着她的手摸了足足5秒钟,要不是她性格强硬,把那老色鬼给骂跑了,估计那老东西能把她的手摸褪一层皮。

    女人做生意不容易,尤其像苏糖和她妈这种母女花,更是容易招惹是非。

    有秦风站在边上,苏糖不禁多了一分安全感,不过她嘴上还是很直接地提醒道:“别打着帮忙的旗号动什么歪脑筋啊,今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秦风笑了笑,这妮子,戒备心还真是重。

    面对如织的客人,两个人没有闲工夫瞎扯,虽然平时完全没有配合过,不过做了许多天生意的秦风,在怎么装货这种事情上,还是非常游刃有余。

    在无声的默契中,秦风和苏糖很快就完成了分工,秦风称重装货,苏糖收钱找钱,两个年轻人行云流水地cao持着生意,俨然就是一对夫妻的样子。

    高峰期持续了整整一个半时,等过了9点,菜市场的人流,终于恢复到了往常的程度。

    秦风呼出一口气,摘掉手套,双手在衣服上一抹,擦干满手的汗珠。

    “差不多了,我先走了。”秦风提起篮子,对苏糖道。

    苏糖嗯了一声,声道:“谢谢啊。”

    秦风微笑道:“不用谢,过年回来买豆腐,再给我打折扣就好了。”

    苏糖很干脆地回答:“做梦。”

    秦风呵呵。

    苏糖又对他道:“我们过年一般都是休息5天,你要是买不齐东西,等初八再出摊好了,初八菜市场里的摊子,差不多全都开张了。”

    秦风正准备走,猪rou佬走了过来。今天他倒是穿得整齐,不像是卖猪rou的感觉。

    苏糖看到猪rou佬,满脸关切:“刘叔叔,我妈怎么样了?”

    猪rou佬笑着说,“好多了,我给她煮了点姜汤,已经睡下了。”

    “谢谢刘叔叔。”

    秦风跟苏糖示意离开,苏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走了两步,秦风又回头看了一眼,猪rou佬外套大敞开的口袋里面红色的包装映入眼帘。仔细一看,久经风月场的秦风一眼就看出那是避孕套的包装。

    似乎已经拆封了,这个照顾就相当的香艳了啊。

    不过剧烈运动有助于缓解感冒。

    喂,苏糖,你妈被日了啊。秦风心里暗想,慢慢走开了。

    晚上回去年夜饭做到一半,秦建国就回来了。

    父子俩忙活了个把时,终于把一整桌的菜给做了出来。

    8个大盘子,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秦风要把桌子下面的伸缩板给打开,才能放得下碗筷。

    秦建国打开一瓶啤酒,给秦风倒上满满的一碗。

    秦建国喝了一大口啤酒,怔怔地盯着碗,自言自语似的道,“风,爸现在活在世上,唯一的指望就是你啊,你一定要争气啊。”

    秦风知道,秦建国这又是过年综合症犯了。

    老婆跟人跑了,自己又没出息,亲戚们一个两个不是当官的就是当老板的,比较之下,心情就更痛苦。每年过年,秦建国都会陷入极度的自责和自卑情绪,一到酒店里吃饭,便闷声喝酒,越发显得颓废。

    秦建国压力很大,秦风只能宽慰他道:“爸,别多想了,日子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除夕之夜,秦风睡得很早。凌晨时分他被密集的鞭炮声吵醒一次,但醒后又马上再接再厉继续睡,眼睛一闭一睁,东方已然露出了鱼肚白。正月初一到了。

    东瓯市没什么民俗节目,即便有,市区里也看不到,年味淡若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