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顺她则猖,逆她则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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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已经提前写信传与应无臣,朱刺史哪里还有可能留命到明日? 君辞对朝廷命官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的态度,着实令县令心惊rou跳,不敢再多言。 “余下之事,交由你善后。”君辞转头,夜色之中她幽深的凤眸染上了丝丝沁凉,“不用我教你如何行事吧?” 县令一个激灵,忙道:“下官知晓,下官知晓。” 其实接下来的事情很好解决,朱刺史不想惊动赫连跃,害怕赫连跃一并追来,最后县令被赫连跃带走,得了朱刺史这些年渎职贪污,勾结匪寇,铲除异己的罪名,故而知晓朱刺史秘密出城的人不多。 刺史府里的长史这些朱刺史的心腹,只怕此刻已经是云吉三兄妹的剑下亡魂。 君辞让云吉假装被算计,用意有二:一是麻痹朱刺史,让他相信朱县令突然反口是被朱刺史自己逼得狗急跳墙,与君辞无关,如此朱刺史才会大意带着人来县令这里救人。 其二则是为了不费吹灰之力潜入刺史府,朱刺史的心腹还在等着朱刺史归来,再借助云吉等人构害中护军暗杀县令,却不知索命人已经被他们带到了跟前。 对于已经遭了暗算的云吉三兄妹,刺史府的防备不深,随意扔到一个牢房里。 三人早已经杀出来,一心牵挂着朱刺史等人的人,压根没有发现。 该灭口的人灭了口,云吉三兄妹迅速撤离。 君辞为防万一,还到了刺史府接应三人,见三人顺利脱身,也没有人追出来,君辞便未曾出面,脚步一转,去了赫连府。 赫连跃的书房烛火通明,炕几上摆好了点心,小炉子上温着热酒,陶土锅底的炭呲呲燃烧,偶尔会飞出一点火星,一闪而逝,消弭无踪。 察觉灯罩内的烛火微微晃动,听到刻意露出来的轻浅呼吸声,赫连跃掩下自己的惊色:“酒点已备下,请都尉享用。” 火一般的身影一掠而过,等赫连跃看清之后,君辞已经侧坐在炕几上,她一脚落地,一脚踩在炕几边缘,手执金色酒壶,清冽的酒在她仰头间落入她的嘴里。 “好酒!”只是几息的功夫,一壶酒就被君辞喝完。 这酒君辞从未喝过,与她在漠北喝的酒一样烈性,入口爽辣,暖意包裹全身。 赫连跃从另一侧又执起一壶放入暖酒的小炉上:“都尉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好酒好菜,将军不是在等我?如何能不知我为何而来?”君辞淡淡一笑。 赫连跃也扯了扯唇:“都尉心思颇深,我不过一介匹夫,难以看透都尉深意。” 嗤笑一声,君辞的目光落在暖炉上的酒壶,铮亮的铜壶透着朦胧微光:“朱刺史死了。” 赫连跃的瞳孔一震,他知道君辞赢了,没有想到君辞就这样肆无忌惮将朱刺史给杀了。 “樊县令与赫连将军相伴已久,与其再派个旁人来掣肘将军,不若就由樊县令与将军一文一武,共治夏州。” 土陶锅里的水开始咕噜沸腾,君辞也不怕烫,没有拿一旁的绢布隔着,伸手就执起酒壶的耳,摇了摇头,匀了匀热,仰头灌入喉头。 有那么一瞬,赫连跃觉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个刚刚及笄的少女,她有着岁月沉淀的稳重与沉着:“君都尉做得了主?”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君辞用袖子擦了擦嘴,“将军是觉着朱刺史死了,周氏无论如何也要追查死因,必不会放弃一州刺史这样的要职。” “难道不是?”周氏当真要插手,陛下能够拧得过? 若是陛下能够拧得过周氏,便不会有今日被周荣逼得喘不过气,若非有君辞在,早在半年前,陛下就埋骨漠北。 “朱刺史与秦岭寨勾结,贪婪成性,秦岭寨奋起反抗,捉了朱刺史嫡子以作要挟。”君辞五指抓起一旁没有用上的酒樽,轻轻转动,“朱刺史为了救子误入秦岭寨陷阱身亡,樊县令与赫连将军联合剿匪,将秦岭寨全灭,樊县令有功,赫连将军举荐。 朱刺史往日种种罪证,足以使得陛下在朝堂发难,不允周氏插手夏州刺史委任。” 所有的一切君辞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个比自己儿子还要小的女郎,心思之缜密与深沉,再一次惊得赫连跃面色丕变。 她已经把朱刺史的心腹杀了,自然还有不少依附朱刺史的人,但现在这些人并不知道朱刺史已死,掌控着朱刺史勾结匪寇,残害忠良证据的樊县令可以慢慢制造假象。 她不仅令朱刺史死得毫无破绽,以此来令周氏百口莫辩,还彻底将秦岭寨移花接木。 让他们去剿匪,尸体从何而来,昨夜被灭掉的朱刺史派去的人便可大做文章。 自此,再无秦岭寨,那些被她带走的人,离开这里,去了她的地盘,自然能够轻而易举拿到新的身份。 谈笑间,就将一窝匪寇洗得干干净净。 当真是顺她则猖,逆她则亡! “君都尉先前曾言,你为统万城换个刺史,我应你一事。”不知不觉,赫连跃再也无法将君辞看做小辈,翻云覆雨之能,足够令人忘却她的年纪,“君都尉要我做什么?” 咚的一声,君辞轻轻将手中的酒樽放下:“请将军护送我去统万城,为我做一个见证。” “见证?”赫连跃狐疑。 “对,见证。”唇角一勾,君辞懒洋洋道,“普乐王陷害我的见证。” 就知道绝非寻常之事,赫连跃平心静气道:“此地距离灵州普乐郡不过一日路程,普乐王与朱刺史素来交好,旁人不知,他必然知晓樊县令曾与朱刺史是一丘之貉…… 樊县令轻易绝不敢背叛朱刺史,便是樊县令将尾扫得再干净,普乐王也不得不怀疑,樊县令是投靠了都尉。” 否则樊县令早不反叛,晚不反叛,偏生君辞来了,在岩绿县的时候叛变了。 能够想到这一层,普乐王未必还会再对君辞下手。 实在是这个女郎,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