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最懂阿辞的男人
书迷正在阅读:卡其色恋曲(H,带球跑)、重生七零:假千金被糙汉娇宠了、见鬼!他怎么又上热搜了、民国军火商、欲望、【绍攸】【代号鸢向】盲春、大魏锦衣千岁、朱元璋:咱真不想当皇帝!、大婚当天被抄家?我搬空侯府手撕赘婿、风云饲养师
他的情绪变化稍纵即逝,乌眸之中的寒意也似寥寂夜空之中一闪而逝的天火,却仍旧落在了君辞凝望着她的凤眸之中。 他说他不喜习武。 可他却能够轻易看透她的路数,甚至指导子一避开她的攻势。 他在说谎。 君辞明知他在说谎,却没有问下去,因为她不想去窥探他的秘密,甭看她现下一有事便会寻应无臣,最初的确只是为了探他的底,晋阳他施与援手后,君辞也将他当做朋友。 他们两远不到推心置腹,可以毫无顾忌去揭开对方身上面具的地步。 “哦。”君辞佯装不甚在意地应了声,又想起昨夜之事,觉着应该正正经经道个歉,“昨夜是我冒失,应家阿兄见谅。” 她的脸还有些泛白,想到昨夜自己吩咐人泼了她一桶凉水,应无臣也有些歉疚,不提她喝醉做了什么,而是指尖搭上她的脉搏:“可有何处不适?” 君辞怔怔看着他,应无臣从未对她这样温柔,应当说从未对她这样发自内心的温柔,以前那些都是装出来,只有这句话是真切地糅杂着自然流露的关怀。 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应无臣垂下眼,欲盖弥彰解释一句:“昨夜我亦有错,不应当令你淋了凉水。” 经过阿骨,也就是应无臣送来的女婢详细讲解,君辞知道她不宜受凉,原来他是因此而内疚,君辞释然:“也不能怪你,你亦不知我来了初潮……” “喀喀!”君辞说得坦然,压根不觉得应该避讳,应无臣却听着有些不适,“既然你我都有不当之处,前事不究,就此过去,日后莫要再提。” 只要一提到,他少不得就要想到他竟然要为一个女郎讲解何谓葵水,何谓初潮,应无臣就觉着他能就此刨个坑,把自个儿埋进去。 “九郎君大人大量,我定然不会再提。”君辞笑得明朗。 很好,这称呼又变了。 应无臣唇畔浮现一抹淡笑,转身从子一提的食盒里取出一碗汤羹:“我命人为你熬的汤羹,饮了会好些。” 原本以为会是药,可瓷盅一掀开,君辞先闻到一股甜丝丝的气息,低头一看竟然有红枣、龙眼、莲子等物。 君辞下意识就后仰了脑袋,她不喜欢甜食。 “不喜甜?”应无臣一眼就看出来。 君辞也不在意他知道自己的喜好,诚实颔首:“腻。” 过甜之物,总会让她觉着黏腻。 “我让厨房再炖一盅……” “不不不……不用!”君辞一把拽住应无臣的宽袖,一手端过瓷盅,也不用倒入碗里,仰头就着瓷盅大口大口,一鼓作气灌下去,比旁人喝药都要痛苦。 喝完之后也是眉头紧锁,应无臣只得给她递了一杯温水,让她漱漱口。 见她皱着的脸舒缓,应无臣道:“既不喜,何苦为难自己?” 她想说吃食不可浪费,但一想到应无臣世家大公子的精细,觉着这句话有些指桑骂槐,便转口道:“应家阿兄一番心意,我可不是不识好歹之人。” 若她这句话,唤他九郎君,或许还要真诚些。 不知她自个儿可有发现,她只有觉着他有用或是对他心虚之时,才会唤他应家阿兄。 然则,明知道她话是随口而出,应无臣也受用:“明日我会吩咐少用些枣。” 正打算拒绝的君辞,感觉腹中好似揉了一团暖气,按住小腹,她略有些惊讶,拒绝的话也就没有说出口,只是问:“我……我何时能去晋城?” 早些把事情解决,早拿到钱财,她就能早日磨砺中护军! 知她急切,若是让她留个五六日,只怕她过了今夜就逃跑,以她的身手想要连夜跑掉,他也阻拦不了,便道:“明日后日留在军中。” 君辞只想明日再留一日就跑,有些不满,但触及到应无臣噙着点笑意的眼,她也不想与他争辩。 一旦她离开,军中就得交给应无臣帮她盯着,才能令她没有后顾之忧。 “便再等两日。”君辞蔫蔫开口。 她趴在矮几上,垂着眉眼,有气无力的样子,莫名让应无臣看着温软,从袖中取了一本书递给她:“这两日便看书打发时日吧。” 掀了眼皮本打算瞥一眼的君辞,看到竟然是一本剑法,眼睛倏地注入了精气,活泛明亮起来,她有些不确定:“给我?” “给你,”应无臣含笑点头。 君辞不客气一把拽过来,果然是一本她没有见过的剑诀,且是双剑剑诀。 君辞也用过双剑,比如去刺杀元铎的时候,她什么武器都行,为了不暴露自己,只有在正大光明的时候才会使用长剑,特殊情况也会用长枪,其他的只有见不得人的时候才会展示。 但是双长剑,她使起来并不灵活,原来从握剑她就开始错了。 双长剑,有特殊的握剑之法,剑锋上下朝向,双手同时走势,一举一动都格外详尽。 “原来如此!”君辞恍然大悟,连忙要跳下床榻,却被一直细长修剪干净的手摁住肩膀。 “只可看,不可动。”应无臣吩咐。 君辞觉着手痒,这不让自己试一试,要她怎么忍得住? “我,我就握一握剑……”对上应无臣逐渐加深的笑意,君辞声音低了下去。 这话她自己都不信! 剑一入手,只怕心随剑走,当下就挥舞起来。 应无臣不与她多言,伸手就捏住了剑谱。 君辞紧紧拽着不放,只得含泪答应他无礼的要求:“我只看,只看可好?” “我信你。”应无臣站起身,“你若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君家阿妹,需得谨记,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说完,对着她温文尔雅一笑,应无臣就转身离开。 君辞只得继续趴下去,愤愤翻看着,剑招看似简单却极为精妙,勾刺击守……君辞看得入迷,应无臣不准她拿了剑笔划,她只得动着空手,脑子里浮现出一招一式。 原本以为这样安安静静的两日会极其难熬,有了应无臣的剑谱,却是眨眼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