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娘心事,张修广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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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娘心事·一 “女公子,老夫人在前厅唤您过去。”侍女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屋,自家女公子正歪在榻上绣花,见侍女进来,手下动作也没有停,“祖母唤我何事?” “张天师近日又来了广陵,今日得空来给老夫人讲道,前些日子您重病,多亏张天师为您祈福您才能痊愈,老夫人让您去拜见,顺便和她一起听讲。” 闻言,女公子手上的针停顿片刻,低头思索了一番,说道:“既如此……你替我更衣,我这就去。把前日新裁的襦裙拿出来。” 女公子收拾一番才往前厅去,远远的,就听到熟悉的讲道声,心反而越来越热,又不忍打断,便先站在门外。刚刚站定,里面讲道的声音却停了,一个男声问道:“可是文娘女公子到了?” 文娘忍住笑意,转身进屋,忍不住先看向红衣白发的天师——张修,然后直直走到老夫人身边,“祖母。” “文娘,给张天师问好,他难得来一次。” “张天师好。”文娘大方行礼,却一直低眸,没有看向对方。 清澈又带了一丝蛊惑的声音回道:“文娘女公子安好。” 广陵作为乱世难得的一片净土,人口富足,百姓安居,其中广氏便是当地有名的士族。现如今广氏家主育有三男一女,这文娘女公子便是家中最小的女儿,自小在宠爱中长大,世人也常叫她小广女公子。 文娘乖巧地坐在祖母身旁听张天师讲道,其实这些她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通过张修独特的声音和语调讲出来又别有一番风味,从没有听腻过。文娘大着胆子抬眼看了一眼张修,又不动声色收回视线,便再也没抬起头。 待布道结束,张修起身行礼,准备告退,却被老夫人挽留:“张天师此次于广陵停留,若无其他急事,可在我府中住下,我也好招待天师。” 张修先是推辞,又实在耐不住老夫人的好意,便答应了。 文娘在一旁不吭声,听张修要在府中居住几日,其实心里乐得开了花,面上浮起笑意,下意识看向张修,却正好与他对视,慌得她连忙收回视线,心砰砰直跳。 又过了几日,这天也不知是不是碰巧,文娘在花园遇见张修,侍女恰巧又没有跟着,倒惹得她不知如何是好。这几日张修虽在广府居住,但大部分时间都外出四处讲道去了,能和他碰面的机会不多。文娘原还十分惆怅,这下真见着本人了,反而想要逃开。 “女公子安好。”张修先打招呼道。 “张天师,安好。”文娘躲避着他的视线,转身便想离开。 “女公子若不嫌弃,可否与小道闲聊几句?” 文娘低头想了想,“不知张天师想聊些什么?” “上次跟你说了小道在洛阳的经历,这次,女公子想听哪里的?” “那……天师可有去过扬州?我听闻扬州十分繁华,心向往之。” “小道确实去过扬州,但,倒没有见识到她的繁华,说来……”张修平静述说着自己的经历,文娘在一旁听着,心情随着事情的发展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放松,听他说到最后终于脱离险境,才长舒一口气。 “啊,这些粗鄙之事,实在不宜入女公子耳,是小道失礼了。”张修似乎刚刚才意识到自己拉住女公子交谈的行为有些不妥,连忙道歉。 “怎会,我平日不经常出门,能听您讲这些周游各地的经历,我、我很欢喜。”文娘害羞地低下头,实在承受不住羞意,匆匆告辞离开。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有多红的文娘,自然也没有看到,注视着她离去背影的张修,笑容竟有些诡异。 雨夜,电闪雷鸣。侍女服侍文娘休息,劝告她:“主君也是为了女公子好,今日相亲的李氏二公子是主君早就看中的,李氏对这门亲事也很满意。女公子你即使心里不愿意,也该给主君和李氏一个面子,怎么能当场一句话不说就离开,这日后嫁过去,是会在夫君心里扎刺的……” 侍女自顾自地说着,文娘失神发呆,不想说话。待侍女离开,她靠在床边,终于忍不住落泪,又不敢哭出声。 父亲嘴上说着疼爱自己,婚事却问都没问过就擅自定下了,为何是李氏?还不是因为李氏生意做得大,和他们联姻于家族产业有益。但人人都知李氏二公子人品败坏,经常在歌楼花天酒地,甚至还背了几桩人命案子,都因家族势大被压下了。不说其他,明明还没有正式成亲,房中已纳了好几房妾室,据说还有几个私生子流落在外,只等主母娶回家,就接回来安到主母名下。 这样的人,怎堪托付终生? 文娘默默流泪,满心满口的苦涩。此时一道惊雷劈下,将她从悲伤中拉出来,她拿手帕擦擦眼泪,突然瞥到窗户上映出来的人影,心脏猛地一跳,吓得失声,却又听到小小的敲击声,她大着胆子挪过去,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女公子莫怕,是小道。” “张天师?”文娘下意识想开窗,又想起这实在不妥,便收回了手,“张天师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女公子不愿见到小道?” “这……夜已深,我私自见外男,终归不妥,若被人看见了,恐有损于女儿家名声。” “既如此,是小道失礼了。告辞。”窗外安静了一瞬,又响起他的声音:“听闻女公子即将定下婚事,小道明日便要离开广陵,故特来辞行,顺便祝贺女公子大喜。” “咣当!”文娘冲动开窗,刚提起一口气想要质问,又看到眼前人浑身都被雨淋湿了,平日里飘逸的白发,这会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身上,格外凄凉,心中终究不忍,便说道:“张天师请先留步,雨势太大,我给你拿擦脸巾和雨伞。” 文娘转身拿东西,然后回身,那人竟已站在自己身后,倒又吓了她一跳。怎么、怎么进来的?翻窗户?怎么都没听到什么动静?文娘稳住心神,将擦脸巾递给张修,张修却不动,背着夜光,他的白发像是在发光。文娘慢慢靠近他,抬手拿着帕子帮他擦拭。 两人都一言不发,只有头发与布料轻轻摩擦的声音,伴随着窗外的雨声和雷声。文娘的手落下来,低着头退后一步,“张天师今夜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文娘只感觉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然后慢慢抬起她的脸,嘴唇落下一个冰凉柔软的吻。手中的帕子轻飘飘落地,带着雨气的身体靠近,继而笼罩自己。 冷,好冷—— 文娘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被抱在张修怀中,身前的睡衣被沾染得湿透了。“张天师,不可以,不行,我……”文娘挣脱出张修的怀抱,“我、我无法决定自己的婚事,我们这样是绝对、绝对不行的!”说着又痛苦地流下眼泪。 “是小道的不是,惊扰女公子了。女公子早些安歇,小道告辞。”张修慢慢后退,退到窗边才转身。刚转过身,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张天师,你不是有神通吗?你能不能带我走?去哪里都可以,求你别丢下我,我不愿意嫁人……”文娘终究舍不得这个人,自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心悦于他,同时她也清楚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家世、门第、长辈、世俗,她没有选择,从来就没有。 但是、但是,只是一晚的荒唐,只要不让别人知道,也许,也许是这一生最后的幸福。 张修覆上文娘的手,安抚地拍了拍,“文娘不怕,小道愿意永远陪伴文娘。”这是张修第一次这样亲昵地称呼她,文娘松开手。张修转身,抚摸着她的脸,轻轻擦拭她的眼泪。雨夜更加深沉,更加看不清他的脸。 “文娘,你愿意,将一切都献给小道吗?” 文娘闭上眼,流下最后一滴眼泪。 一道惊雷落下,照耀遗漏的窗口,照亮不堪的室内风光。 文娘躺在床上,用力拥着身上人,她还不太会接吻,只愣愣地张着嘴。他的舌头好似自有生命,搅得她喘不过气。文娘气喘吁吁,张修松开她,亲了亲她的鼻尖,沿着脖子慢慢吻下去,停留在胸口时温柔地用舌尖卷了卷红珠,便继续向下。最后来到腿间花丛,文娘顺从地张开腿,张修俯在她腿间。 刚触碰到花瓣,文娘浑身一颤,只感觉滑腻腻的东西在两片yinchun间舔舐、旋转,挑逗阴蒂,刺激得她忍不住想合住腿,被张修轻轻摁住大腿,她便跟随快感放松身体。待蜜液渐渐流出,舌头小心破开xue口伸入,更激得文娘“啊”地一声收紧身体。 这、这真的是舌头吗?怎么这么灵活又这么长?舌头能进到这么深的地方吗?文娘想要起身探看,却被压着起不来。 “啧啧”“咕叽咕叽”的声音响起,文娘难耐地扭动身体。奇长的舌头一会儿顺着xue口抽动,一会儿在各个角落打转。xue口流出的蜜液仿佛琼枝甘露,似乎能听到他满足的喟叹。文娘抓着在腿间忙碌之人的头顶,似乎是想要推开他,又像是要把他摁得更紧。 “张天师,我好像不太对劲,这个、这个是——”文娘失声,身体高高弹起,迎来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她脑中一片空白,高潮的余韵停留在体内,让她忍不住颤抖。 张修趁她失神,俯身来到她上方,roubang轻轻抵着xue口,xiaoxue被彻底扩张放松,他顺着蜜水很顺利地进入。文娘深吸一口气,还没等她适应,roubang已完全进入。 “啊……”文娘叹息一声,忍不住流下一滴泪。这滴泪很快被吻去,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充满了诡异的蛊惑气息:“不怕,不怕,所有的恐惧与悲伤,所有的快乐与痛苦,都交给小道吧。” 男人的身体在女人身上起伏,xiaoxue又热又紧,刚开始还进出艰难,很快便可以畅通抽动。文娘初经人事,受不住这么快的速度,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动,双手推拒着张修,张修顺势与她十指交叉相握,扣在床上。还没等文娘说让他慢点,张修抱住文娘,深深地亲吻她,抽插的动作反而更快。 文娘将他的一切都完全接受,回抱住他,耳边回荡着自己的喘息声,好像这世间只剩下自己和心上人。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吧…… “唔……”文娘得到又一次的高潮,全身放松,瘫软在床上。 “小道想要更多……文娘,你愿意给小道对吧,还没有结束,文娘再多些,再给小道更多吧……” 张修起身,双手撑在文娘两侧,大大分开她的双腿,再次进入她的体内,毫不留情地抽动,将她死死钉在床上。文娘一条腿落在床边,随着他前前后后的动作晃动着,白莹莹的脚在黑夜中尤为刺眼。 “张天师……”文娘向张修伸出双臂,如愿以偿得到他的拥抱。文娘紧紧抱住男人,再用力些,用力到和这个人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待气息平稳,文娘无力地躺着,扭头看着身旁的张修,刚张口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混乱的脚步声。 雨何时停了?文娘还没意识到来势汹汹的脚步声是冲着自己来的。 “咚咚咚!”敲门声陡然炸裂,文娘愣了,还没等她开始害怕,门就被撞开了—— “你——文娘!你真的!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文娘僵硬地张嘴,想要说话,却控制不住发抖,嗓子眼里只挤出来两个字:“父亲……” “你这逆子,婚事当前,你竟然敢和别的男人私通,你要不要脸!为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还不快把衣服穿上!丢人现眼!”父亲指着文娘痛骂。 服侍文娘的侍女,躲在后面偷看。 文娘后知后觉扯过被子遮盖住身体,凌乱的发落下,恍惚间有人掠过自己下了床。 “请家主赎罪,是小道心悦女公子,故引诱了女公子,请家主饶过女公子,一切罪责,由小道承担。”张修披着一件随手拿的外衣,堪堪遮住身体。 “你这妖道,我早就看你不顺眼,没想到你是这么个畜生!早知如此,我不顾母亲的脸面,也得把你轰出去!来人,把他关起来,明日,就以强jian妇女的罪名押送官府,非得杀了你这贼人不可!” 仆人冲进来,将张修押了出去。这期间,他没有任何反抗。 文娘见父亲要杀张修,跌跌撞撞下床,抓住父亲的衣服苦苦哀求道:“父亲,你饶过他吧,女儿是自愿的!父亲,不是他的错,是女儿主动的,他没有强jian我,我是自愿的!你饶过他一命,女儿什么都听你的,我嫁给李氏二公子、我愿意嫁给李氏二公子,不对,你让我嫁给谁都行,我都愿意的,你不要杀他,女儿求你了!” 但父亲只是甩掉她的手,冷冷道:“这个时候求我,晚了。”便大步离开了。 文娘跪在地上,通身冰凉,仿佛寒冷的雨气这个时候才开始侵袭她的身体。侍女走上前扶着文娘,见人都走了,才说道:“女公子你糊涂啊,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和别的男人行不轨之事,你这让主君的脸面往哪儿搁,还好发现得及时,要是让李氏知道了,这婚事还怎么成得了……” 后面的话文娘已听不见了,一起身,腿间流出刚刚他射进去的东西。 待她发呆到天明,想要再去求父亲,走到门前,却发现门被锁住了。她试着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父亲向来心狠,估计在事情彻底解决之前,是不会让自己出门了。每日一日三餐都由侍女送来,吃穿用度倒没有变化。 只是……没有自由。 不对,是从来就没有过——自由这种奢侈的东西。 日子浑浑噩噩地过去,文娘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只知道自己要嫁人了,要嫁的人是赵氏的公子。据说对方不嫌弃女方婚前和男人私通,特别大度。当然,在赵氏和广氏的合作中,广氏的利润又大大提升了。 “女公子,你就别问了,那个张修妖道,早就被处以极刑身亡了。这么久了,你也该死心了。”侍女一边安排着出嫁事宜,一边回答文娘的问题。 文娘得到和以往相同的答案,这次倒没再继续问,闭着眼靠在床上,听着周围声响渐息,她睁开眼,见房内无人,起身走到镜子前,拔出发间金簪,对准咽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苦笑道:“应该会很疼吧,不过你是被处以绞刑,怕是比我更痛。” 桃源文郎·一 “文郎,文郎?起床了。” 艰难地从梦中醒来,文郎听到外婆唤他,揉着眼睛坐起身,“哎,我起了,起了。”出了房门,见早餐已做好,却没见外婆,文郎喊道:“外婆,你在哪?” 外婆从外面走进来,笑呵呵道:“我去打水了。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晚?” “做梦了,没睡好,好难受。”文郎坐下吃早餐。 “哎呦,别是生病了。”外婆伸手碰了碰文郎的额头,“倒也没发烧。实在不舒服,去找张天师给你看看。要不,你回屋再躺会儿?” 文郎连忙摇头:“本来就睡得头疼,不睡了。” 这时有几个小孩欢快地跑进院子里呼喊道:“文郎,走,我们摘果子去,你个子高,能帮我们打好多呢!” 文郎“哎”了一声,胡乱塞了几口饭,便着急忙慌地跟着孩子们出去了。 “哎,文郎,晚饭回来吃吗?”外婆在后面追问。 “不了,我在外面吃——”文郎边回答边跑远了,只留下外婆笑呵呵地摇头。 文郎和孩子们在外面玩,直玩到傍晚,摘了满满好几筐果子回来,唱着歌走在田边,迎头碰见张修天师,文郎和孩子们跟他打招呼:“张天师好——” 张天师看着文郎和孩子们玩闹,关切地说道:“天色已晚,文郎,还有孩子们,早些回家,不要让家人担心。” 孩子们听话,一个个回家了。文郎走在最后,被张天师叫住,“文郎,早些休息。你外婆说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若再睡不好,可以来找小道。” “好,谢谢张天师。” “文郎,好梦。” 待回到家,外婆还在等自己,文郎连忙劝她回屋休息。外婆回屋前,对文郎说道:“文郎,祝你有个好梦,别再做噩梦了。” “好。” 文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盯着房顶,慢慢沉入梦乡…… 文娘心事·二 “女公子,老夫人在前厅唤您过去。”侍女推门进屋,“女公子你猜是谁来了?是大名鼎鼎的王方士,听说他婚姻占卜可灵了,老夫人特意请他来给女公子你占卜请灵。” 文娘无奈摇头道:“祖母怎么还不放过我?这段时间请了多少方士了?不管是骗人的还是真的,我都不见。” 广氏是本地豪族,至今已流传百年,只可惜这一代家主只育有一女,便是文娘。虽可惜女子终究要嫁于他人,但全家上下依旧疼爱这唯一的女公子。如今文娘已长大成人,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相看了好几家,都不满意。如此一来,婚事便耽搁了。老夫人病急乱投医,将希望放在装神弄鬼的方士身上,连续请了几位方士来为文娘看相、占卜。文娘向来不信这些,但也不好违逆祖母的心意,便勉强应付着。 “哎呀女公子,这次的王方士特别灵,广陵近日有好几对新人都是他撮合的,婚后都恩爱和睦。女公子就去吧,说不定这次终于能找到您的命定之人呢!” 文娘耐不住侍女的催促,只好往前厅去了。一见王方士,她便知道这又是个骗子。 “哎呀,我观女公子面相,实非寻常男子可相配。女公子命主大富大贵,若出嫁他人,于本家无益,还会有损于夫家,实为大凶之兆啊……” “这话不就是说,女公子克夫嘛……”一旁的侍女小声嘀咕着。 “但是!”王方士骤然提高声调,“若想留住女公子的福气,可将女公子留于家中。” “这……总不能让我孙女一辈子不嫁人吧?”老夫人疑惑道。 “女公子不出嫁他人,可招婿入门。如此既可将女公子的福气留在家中,也不会亏损夫家。” 这倒是新鲜说辞,文娘第一次主动开口:“如此说,是让男方入赘我家喽?” “正是。” 文娘冷笑道:“愿意入赘的男人,一般家中都有极大的难处,不然谁愿意入赘?这种人迎进家门才会福气流失吧?王方士这话,怕不是在坑害我吧?” “女公子莫急。”王方士见文娘语气不善,倒也不恼,继续说道:“愿意入赘的好男儿这世间并不是没有,只需耐心等候。” “那你说说,这好男人在哪儿呢?” “我方才已探查清楚贵府风水气象,这巩固女公子福气的男子,将在三日后出现。” “哎呀,您只说三日后,我怎么辨别哪个是我未来孙女婿啊?”老夫人着急问道。 得,人还没影儿呢,孙女婿就叫上了。文娘往后缩了缩,不管是谁,莫名其妙蹦出来的男人,我才不嫁。 但老夫人信了王方士的话,三日后,便命府中所有人严阵以待,等候未来孙女婿的到来。但巴巴地等到了晚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现,这一天甚至都没有来做客拜访的人,别说男人了,女人都没有。 天色已暗,早过了老夫人平日里休息的时间,文娘劝道:“祖母,别等了,那王方士明显是诓你的,今天都等了一天了,什么事也没发生,算了吧,你早些休息,别累着自己。” 文娘好说歹说将祖母劝去休息后,自己才回房,侍女们离开后,文娘坐着摆弄了一会儿妆匣里的首饰,便起身准备上床睡觉,走到窗边,窗户上突然映出一个影子——还没等文娘出声,窗户竟自己打开了,眼前出现一个红白颜色的混沌物体,文娘在惊诧中突然疲惫,失去意识…… “女公子,女公子?” 文娘猛然回神,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知道发生何事,自己的房间装扮成了喜庆红色。文娘想起自己似乎要睡觉,但好像不太对劲,怎么一瞬间天就亮了?文娘低头看看自己——是新嫁娘的装扮。 “我、我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 “女公子你看,这几副耳坠你喜欢哪种?”侍女捧着托盘凑到文娘跟前。 文娘看都不看,着急问道:“怎么回事?这是要干什么?” “女公子你怎么了?今天是你大婚之日,你说原本定下的首饰你不喜欢,让我们再拿新的过来。是这些还不满意吗?” “大婚?!”文娘心中陡然升起恐惧,“谁大婚?我?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 “女公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你不能这个时候悔婚吧……”侍女一脸担忧,“张氏公子本就是入赘,这个时候悔婚,就算是张氏,也不会同意吧……” “张氏?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张氏?” 侍女见情势不对,忙将其他人赶出去,凑到文娘身边急切道:“女公子,我知道你不满意老夫人按照王方士的谶语给你找来的夫君,但您之前都答应了,张氏那边也同意让张修公子入赘。今日大婚,你不能这个时候犯糊涂啊?” “可是我……”文娘失语,“张,修?”文娘在脑海中搜寻一遍,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她匆忙起身向外走去。 “女公子?女公子!你别冲动!”侍女在身后追赶。 但还没走出院门,一个人迎头朝这边走来。 “文娘?” 文娘抬头一看,一个白发的清秀男子身着新郎官的服饰朝自己走过来。一看到这个人,文娘心里头就发紧,呆愣原地。 “文娘,可是有哪里不满?”那人似乎认识自己,熟稔地走过来说话,语气轻柔,“怎么跑成这样?”还亲密地拢了拢她额头的湿发。 文娘感觉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强忍住恐惧问道:“你,你就是张修?你为什么愿意和我成婚?你愿意入赘我家?” “文娘,这话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自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心悦于你,无论用什么方式,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张修拉着文娘的手,“如果你现在还心有疑虑,我们可以推迟典礼。” “哎呀,这可不行……”侍女躲在一旁小声惊呼。 “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记得王方士说的那一天,什么人都没出现啊?” “那天我随家人来你府上商谈生意上的事,被老夫人强留,那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老夫人就突然和我家长辈谈论你我的婚事。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侍女在一旁补充一些细节,似乎事情就是这样的。文娘使劲想使劲想,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些事,“不行,我……” “文娘,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送了你一坛酒做见面礼,为这事你还笑话了我好久,说哪有给女儿家送酒当见面礼的,还记得吗?” 文娘呆愣地抬起头望着张修,看着那双眼睛,呆呆地回道:“是啊,你是送了我一坛酒……” “还有,我们一起踏青,一起摘果子,拿果子酿酒,就埋在你院内树下,还记得吗?” 张修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他说一句,脑海中就浮现出相应的画面,文娘好似突然想起来了,回应道:“是啊,我们一起摘果子,出去玩……” “文娘,快回屋吧,典礼马上开始,你要好好装扮。”张修扶着她往回走,“我等着我们的新婚之夜。” 张修送文娘回屋后就离开了。侍女忙给文娘补妆,见文娘依旧出神,便笑道:“女公子怕不是婚前紧张了吧?” 文娘终于有了新嫁娘的娇羞,脸慢慢红了,“别说了,好丢人啊……” 一日的典礼结束,文娘被众人簇拥着来到新房。文娘坐在婚床上,忐忑等待。等到月上中天,等到蜡烛燃尽了泪,还没有人来。 怎么回事?文娘揉了揉太阳xue,唤了几声,没有回应。外面安静得诡异,连风声虫鸣都没有。文娘起身想要出去看看,门突然自己打开了,外头正站着新郎官。 “张修?” 眼前的人没有穿新郎装,换了装扮,但依旧是一身红衣,浑身透着诡异,背着月光面对自己,文娘盯着他的脸,越来越害怕,眼睁睁看着他的眼睛闪出渗人的红色,“你、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 “小道……等候女公子多时了,快给小道,最想要的东西吧……”张修开口说话,嘴慢慢张大,大得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