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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晴】易感期(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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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向ABO

    我想和你做,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 ——聂鲁达

    易感期中的天乾,比想象中更难缠。

    大阴阳师应该尽快画出抑制符来给自己的式神减缓痛苦,可是他的双手被鬼切牢牢锁着,他的声音都被鬼切吞进了肚子里。少有感情经验的大阴阳师被压在门上,虽然有着不少追求者,但碍于他自身的名声在外,也就没有促成什么姻缘。被困于情欲的情况他几乎都不曾有过,所以这样的经历颇有些让他失措。

    闯入口腔中的舌头没有章法的逗弄晴明的舌头,鬼切尖锐的牙齿咬破了晴明的嘴唇,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晴明却一直是被动接受,没有回应。

    一方的意乱情迷和另一方的冷静自持,就像遇上了烈酒的火焰,鬼切的妖目通红,捏着晴明手腕的鬼手极其用力,几乎就要将他的手腕捏断。

    阴阳师的皮肤极白,像是天生就适合生活在黑夜里的人,轻轻一掐便有了红痕。

    和室内只有朦胧的光线,鬼切的鬼目无需光亮便能看清晴明此时的表情——与他想象中的暴怒或羞恼完全不同,而是一种不甚在意的镇定。

    这令易感期的鬼切更是难受。

    源赖光在他眼睛中刻下的血契日日夜夜搅扰着他的安宁。

    他背负着无法被原谅的罪孽,又对如今的主人生起了大逆不道的心理。

    鬼切忽然停下了自己的侵犯,颇为无力地倒在晴明身上,想要克制自己继续冒犯的行为,双手揪着晴明身上的常服,青筋暴起,妖纹在他脸上若隐若现。

    晴明只能听见他在耳边痛苦的呵气声。

    细弱的,隐忍的,有些可怜的。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介意被捏疼了的手腕,轻轻拍了拍鬼切,哄孩子似的。

    “不要紧,你也不是有意的。”

    “若是抱着不难受,你便抱着吧。”

    鬼切听了这话更有说不出的酸涩,只把自己的脸往晴明的颈侧埋去,将晴明搂在怀里,颇有多赖一时是一时的意思。比起那些不通礼节的妖鬼,被源赖光教养过的鬼切早将克制与礼貌刻在了骨子里,哪怕在经历过那么多波折后,他早和从前的样子判若两人,依然还是有着改不掉的习惯。

    此时这样失礼,晴明也只将它归咎于这让人难堪的易感期。

    毕竟,从前酒吞童子,茨木童子,乃至白藏主,易感期时也都各有各的样子,威名赫赫的鬼王们低声下气地要求安抚,也是世上罕见的体验。若不是晴明阴阳术了得,待他们恢复正常后只怕这土御门早就遭殃过无数回了。

    鬼王们各有各的难题。白藏主变回原型要求晴明梳毛,梦山之主梳下来的毛发简直能将晴明整个人都埋起来;而玉藻前则是擅自把晴明变成狐狸拎在手里把玩,吓得土御门上下因为不见了大阴阳师而慌上好几天;至于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如果光是喝酒也就算了,要求晴明赤膊陪他们赌博也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爱好……

    还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请求我没听过,比起他们,鬼切一定正常多了——大阴阳师内心如此想。

    鬼切蹭了晴明的脖子好几下,可惜晴明是中庸,而不是他们所盼望的地坤,自然也没有能够被他们标记的腺体,他们用自己的气息一遍又一遍的覆盖在晴明身上,借此来填补自己欲望的空洞,可是无法标记的痛苦和不能拥有眼前的悲哀正顺着他心的缝隙钻进来尖叫。

    是为心鬼。

    晴明揉了揉鬼切的发顶,付丧神身上的瘴气已经被祛除了大半,当初与海国的大战中,鬼切自身的刀刃便有了裂痕,瘴气随时会顺着裂痕侵蚀他的内心,长此以往很容易便迷了心智,堕落成不堪的妖鬼。他从不叫痛,反而让晴明愿意更纵容他一些。

    “这样会不会好受一些?”

    鬼切点了点头。

    “给你贴个抑制符?”晴明又建议道。

    “我不要。”

    少有被鬼切拒绝的晴明还有些好笑,他的手指已经顺入鬼切的发中,轻轻梳理。

    “那你想要什么?”

    鬼切沉默了半晌,才小声地说,“可以亲一下吗?”

    “刚刚不是亲过了?”晴明对这种更进一步的亲近有些抗拒,被咬过的嘴唇还隐隐作痛呢。

    见他表露出了一丝抗拒的意思,鬼切rou眼可见地又沉郁了不少,感觉像一只耷拉了耳朵的狗,晴明不能不有些失礼地想。

    “亲吧亲吧。”反正是自己的式神,还不能宠着吗。

    得到了准许,鬼切的吻便落在了晴明的侧颈,奇异的感觉让晴明忍不住抖了一下,热气喷洒,比方才入侵感强烈的亲吻还要过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逃走或者躲开,避免鬼切又一副失落得要哄的样子。

    “晴明大人……”鬼切低沉的声音又在他耳边想起,“我可以继续往下亲吗?”

    继续往下,就是在衣领之下了。

    “不……唔。”

    脖子上被咬了一口,晴明小小痛呼了一声。

    “谢谢大人。”鬼切擅自将晴明没说完的话当做同意,下一刻便亲到了晴明的锁骨上,常服本身就束得不紧,一拽便松开。

    室内模糊的光线也变得暧昧起来。

    “鬼切!”

    “大人还要我往下吗?”鬼切恶意地曲解晴明的轻斥。他已经快要靠近晴明的胸膛,隔着皮肤,他感受到了晴明的心跳,贴着那处皮肤便虔诚地亲吻下去。

    饶是定力强如晴明,也没忍住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大人是喜欢的吗?”鬼切又问。

    被鬼切用浓烈的信息素包围,埋在他衣物中的一双鬼目满是暗沉的欲望,而晴明只觉得胸前那块皮肤烫得厉害,颇有些不自在,就要挣扎——明明他只要一句话就能让鬼切松手,他却退而求其次,让鬼切能够自己识趣地放开。

    这可不就是大阴阳师惯用的伎俩吗?他允许你靠近,也不躲避,看起来默许纵容,实际上当你想要跨越那一步时便会发现他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尖刺,而他还会以十分无辜的姿态脱离,永远都在你够不着的地方撩拨着你的心弦。

    多可恶。

    鬼手掐住了要探袖捏出符纸的晴明的手腕,腕上的指印就像一个标记似的,令鬼切愉悦起来。

    “谢谢大人款待。”鬼切越来越向下了,他的舌头不听话地在晴明的胸膛上游走,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放肆。晴明云淡风轻无可奈何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他双手被缚,双脚被鬼切牢牢按着,这样的姿势实在不太妙。

    “……鬼切,适可而止。”

    平日里总是很听话的式神闻言抬起头,那张俊秀的脸露出让晴明心惊的笑意,鬼切凑上前含住晴明的嘴唇,将他拒绝的话和使用言灵的可能都封住。他甚至还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逼迫晴明将自己的血液吞食进去。

    心底的鬼在肆意叫嚣着,最好,最好将这个人里里外外,都标记上他的气息。

    大阴阳师的衣物都散落在榻榻米上,他从来都穿戴整齐不见日光的白皙皮肤遍布掐痕。鬼切将那些为他准备的抑制符拍了个粉碎,大阴阳师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样叛逆,一时失守,便败给了这样强硬的入侵。

    被迫吞下粗大性器的下身涨痛,他不住地呼气,仍然想支撑着哄鬼切住手。

    鬼切咬着他的后颈对晴明的劝诫置若罔闻,那没什么用处的腺体并不会留存他的印记,他一遍又一遍,咬的晴明后颈处的皮肤都是牙印。

    大阴阳师的银发披散在两肩,他平日总是云淡风轻的脸被染上了情欲的潮红,他的眼底还是一片清明。仿佛这不过是需要他解决的一个小麻烦,只是从前没有尝试过。

    “大人……”

    晴明的雷诀始终没有降下来,鬼切的呢喃在颤抖,像得到了天大的奖赏。他几乎克制不住地将阴阳师的身体又揽进自己怀里,恨不得更深入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在晴明听来,那呢喃听起来如同啜泣,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默许了这失态得过分的行为。

    接下来的两天内,土御门的庭院遭受了一次非常严重的破坏。

    大阴阳师看着变成废墟的庭院,和煦地笑了。

    大江山鬼王从此被明令禁止进入平安京,就连平安京闻名的九尾狐几次变回原形想哄哄阴阳师都被拒之门外。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妖刀先生则被缚在刀架上整整一个月之久,但他丝毫不难过,他很开心,下次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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