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宫廷总管
塔克咬牙切齿道：“宰相大人， 下午您不是还要去塔……不是，去亲王那里商量紫罗兰节的事情吗？” 罗恩见国王是真急了，于是只能见好就收，优雅地站起来，说：“好吧，那么我先告辞了。” 小贝送宰相出门，而塔克则看了一眼公主割伤的手指说：“这活计赚钱太慢了，别理会那个愚蠢的宰相，我有个朋友正好做了一批陶器，明天你上街叫卖陶器就好。这样会轻松一点。” “咦，你认识这样慷慨赊账的朋友？”伊芙吮吸手指，“没见你联系谁啊？” 塔克：“这点你不用怀疑，我的夫人，乖乖按照我的吩咐去劳作就好了。” 伊芙可怜兮兮地说：“我手指割伤了……” 塔克：“那就允许你先休息，不用做饭了。” 伊芙：“嗯，我是说，手指割伤了，晚上好像也没办法替你揉那根大roubang了。你自己动手行吗？或者我用嘴就好了。” 塔克猝不及防耳根顿时涨红：“你！你是个公主！怎么可以说这么下流的话？” 伊芙：“事实上，图书馆里有比这香艳刺激下流很多的故事，夹杂在各种神话，经卷寓言里，我曾经想过，等我嫁给全大陆最英俊的骑士或者国王或者亲王，公爵，哈里发什么的，我一定会跟他试试那些插画上的姿势……对了，你看过《猎魔人的乡野狩猎手册》吗，那简直就是色情小故事合集。” 塔克当然看过这本特别黄暴的手册，但他不能说，因为他的设定是个乞丐。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了一种很糟糕的预感——尽管昨天他确实知道这个女人昨日还是处子之身。但这女人绝对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尽管跟想象里一样娇生惯养，不知人间疾苦，但是——又不太一样。 塔克现在也说不清自己想报复的是什么，他只是不甘心就这样摊牌，然后亲吻他美丽皇后的裙摆，迎接她进入他的宫殿，坐在他宝座旁边。他觉得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因为她叫自己“画眉嘴”。 塔克心绪纷乱，于是借口出去找那个提供陶器的朋友，灰溜溜离开了他的新婚妻子。 回到宫中。宰相罗恩去找亲王塔兰特聊天去了。 他则召见了他的宫廷总管哈斯滕，说到这位总管大人，也是一位世袭贵族，一位塔克母族的表亲，算起来甚至比塔克的辈分还大，但是年纪相仿，跟国王的天马行空和跳脱性格不同，哈斯滕是非常稳重非常靠谱的一个人，甚至年轻轻轻就有过于古板严谨的倾向。 不怎么爱笑，也比较沉默，却心细如发，办事稳妥。 当塔克说出要如何改造一条穷人的街道，把自己打扮成乞丐，去捉弄自己的新婚妻子的时候，总管大人并没徒劳规劝国王收回这荒唐的命令，而是立刻就非常有效率的布置好了街道，没有蟑螂和跳蚤，看起来邋遢脏乱却不会让人生病，也不会气味糟糕的“窝棚”提供了一个不至于让公主记恨终身的初夜，全仰赖于这位大总管。 此刻塔克又吩咐：“给我送点陶器过来，明天我要让公主上街去叫卖。她一定会很羞愤的。接着就会后悔当初拒绝我。” 哈斯滕说：“好的，库房里有些陶罐，一个小时之后就能整理装车，我会吩咐马僮装作您的陶土工朋友，用平板车送过去。” “你办事我总是放心的。”塔克说，但他明显心不在焉，他有很多话不吐不快。 于是他故作烦恼对哈斯滕说：“哎，你不知道，罗恩那家伙居然想要搅我的好事！他居然敢踢我的房门。但他刚把门踢开，看到伊芙的容貌的时候，那表情，简直像见到了什么神迹，头一次见到他看美女能露出这么离谱的傻样，你没看到他的样子真的太遗憾了，可以笑话他一年，哈哈哈！” 哈斯滕表情平淡，没有企图跟国王一起嘲笑宰相大人，而是问：“大陆的瑰宝，比米尔坤钻石更闪耀的伊芙.埃尔斯洛林特.法拉尔——云堡公主，确实是传闻中那么美丽吗？” 塔克被问到了心坎里，情不自禁开始诉说自己新婚妻子，她的惊人的美貌和可爱的天真，她被自己指使得团团转的样子，与她笑话百出的对话，以及她初夜的时候如何娇憨和好奇……不知不觉就讲得有点多。 等塔克意识到自己好像太兴奋了，哈斯滕还是原来的表情，并没有被那些滑稽的桥段逗笑，而是理性地分析道：“您如果还打算继续磋磨您的王后，就不能让她在集市这些公开场合经常露面，很快她的美貌就会吸引到素行不良的恶徒，虽然都城治安很好，但您不能为了演戏把集市上的平民们都换掉，您必须考虑真正靠集市吃饭的百姓们。因此……这件事就会变得很棘手。” 塔克沉思片刻：“确实如此，那怎么办呢？” 哈斯滕道：“还是得让她进宫来，安排到厨房帮仆的位置，那是个苦差事，但比集市安全。您想要吩咐她干什么活计都可以，这就是您的自由了，而我可以把风险控制在较小范围内。” 塔克蓦然想到罗恩那色眯眯的眼神，果断采纳意见：“这是个好主意，我的良友哈斯滕，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在我忙国务的时候，你替我看住皇后，别让野男人……咳，不是，别让罗恩那家伙接近我的王后，对了，其他人也是！” 哈斯滕：“陛下，我只是一个宫廷总管，我不能保证，但我尽力而为。 我希望你能早日结束这场试炼，举行正式的婚礼，这样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美人儿是皇后陛下，而不是厨房女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