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差点发现jian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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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毓心里紧张得要死,哪敢直视他的眼神。 可转瞬瞧见身旁目瞪口呆的裴秀慈,顿时又涌起一股无名火来。 她生在商贾之家,打从学走路起就开始摸算盘了。 什么东西什么份量,她更是比常人敏锐得多。 那日买玉佩时,她上手掂量过的,虽不算重,但勉强还能感觉到一点份量。 可方才进郡王府,她扶裴秀慈下马车时,不经意间碰到锦盒,却只觉得轻飘飘的。 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虽然打心里认为裴秀慈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在这种地方动手脚,但为防万一,她还是让莫娜去查看了一下。 如若贺礼真出了问题,就同谢云州送来的偷偷调包,总不能直接送给宜宁县主一只空盒子。 哪曾想,裴秀慈不止拿走了她原本准备好的玉佩,还给换成了春宫图,这丫头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有没有想过,若是此刻春宫图是以柱国将军府的名义出现的,在场这些人会如何看待他们! 沈灵毓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把裴秀慈带回家狠狠教训一顿。 然而她不能。 比起算账,她此刻更应该担心的问题是谢云州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早在张宣名帖出现在她送的贺礼中时,怕是已经反应过来她调换过贺礼了。 这会儿她弄得一本春宫图让他下不来台,万一他气性上头把她供出去,那岂不就…… 管他呢,他若真拉她下水,她就打死不认。 反正她看那宜宁县主瞧见春宫图后挺高兴的。 该不会宜宁县主也喜欢谢云州? 想到这种可能,沈灵毓不自觉又抬眸朝谢云州看去。 这人空长了一副臭皮囊,骨子里恶迹斑斑,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他? 困惑间,谢云州幽幽开口了。 “怎么,东盛有律法言明说女子及笄时不可送春宫图吗?” 众宾客:…… 这放的是什么厥词,虽无律法,但不合规矩啊! 那等隐晦之物,怎可堂而皇之地亮出来! 只是这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谁让他谢云州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以前比这更出格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可最后皇上还不是没怪罪。 更何况…… “云州哥哥说得极有道理,我就喜欢你这副随心所欲的作派!” 瞧瞧,宜宁县主都发话袒护了,这里哪还有他们批判指责的余地。 宾客们摇摇头,相顾无言。 郡王夫人纵然也气,可宝贝女儿都那样说了,她又能如何。 不悦地瞪谢云州一眼后,她摆手让管家继续。 一直过了一个时辰,那厚厚的一本礼单才念完。 沈灵毓听得头脑昏沉,脚都快站麻了。 好在郡王夫人体恤,让宾客们先去偏厅稍作休息,待会儿开宴。 然偏厅人多,加之沈灵毓有心想找裴秀慈问问贺礼的事,便让裴秀慈跟自己去方才赏花的花园。 哪想裴秀慈存心躲她,一到花园口就提着裙子跑了。 沈灵毓无可奈何,摇着头走进花厅坐下歇脚。 岂料刚坐稳身子,门口紧接着一道人影进来,不等她反应便关上房门掐住了她的脖子。 谢云州! 沈灵毓心神一紧,暗道他这是来找自己算账来了,面上却装得云淡风轻。 “侍郎大人这是做什么?” “你说呢?” 谢云州眯眼冲她冷笑一声,指尖在她细长的脖颈上轻轻磨搓着。 “长胆子了,居然敢阴我两回。” 沈灵毓抿抿唇,打定主意装无辜。 “侍郎大人说什么呢,臣妇听不懂……” “无妨,待会儿你就懂了。” 谢云州眼一眯,手腕突然松开她的脖子慢慢往下移。 移到沈灵毓胸口,轻轻一挑,便将她的外衫解开了。 沈灵毓忙伸手捂,却被他单手抓住,虎口处的茧子磨得她手腕有点疼。 “谢云州,这儿是雍安郡王府,你别乱来……”沈灵毓软着语调提醒他。 男人却无所畏惧道:“比起我,裴三夫人似乎更乱来,想教宜宁县主闺房之乐,送春宫图有什么意思,不妨让她看一场活春宫。” 他说着,腾空的另一只手继续往下,又解开了一条衣带,露出最内层的纯白里衣来。 沈灵毓屈辱地咬着唇,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死他。 可她心里又怕死了他,身体剧烈颤抖着什么都做不了。 偏偏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云州哥哥,我进来了!” 是宜宁县主! 沈灵毓瞬间慌了神,挣扎着要起身穿衣服。 哪想谢云州却冷笑一声,紧紧抓着她根本不放。 与此同时,门框晃动,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推开了门。 “云州哥哥……” 宜宁县主神情欢快地走进来,可花厅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我明明看见云州哥哥来这儿了……” 宜宁县主不死心的在屋内巡视一圈,仍是没人,只得悻悻离开。 哪曾想房门关上后,一双人影却悄然从房梁上落了下来。 沈灵毓悬起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方才的情况实在危急,若不是谢云州突然带着她飞上房梁,只差一步,他们就被宜宁县主发现了。 他一个jian臣,自然不怕辱及官誉,不然刚刚在前厅也不会怼得众人哑口无言。 可她不一样。 她本就是高嫁到将军府的,入府半年就成了寡妇。 若让旁人知道他们之间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以后她还怎么在盛京城立足。 叶婉然借此机会捣鼓着老夫人把她浸猪笼也不是没可能! 一想到这儿,沈灵毓就一阵后怕,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谢云州蹙眉道:“被你阴了的人是我,你哭什么?” “我哪有阴你……” 沈灵毓哭着嘴硬,一时没忍住喷出个鼻涕泡。 谢云州瞬间被她气笑。 “我送给宜宁县主的贺礼是张宣名帖,收据还在我府上,真要我把证据摆到你面前,你才会说实话?” 沈灵毓听他这么说,心知自己这回是躲不过去了。 想到这人的性子,她顿时哭得更凶了。 “你以为我想那样做吗,府里人人巴不得我早点死,今早事出突然,我也是一时情急才会那样做,我跟你不一样,光是活着,就已经费尽我全部心力了……” 谢云州见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面上嫌弃的直皱眉。 “沈灵毓,别哭了。” 沈灵毓不听,抽着鼻子继续哭。 哪想谢云州眉一沉,突然托起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嘴。 “唔!” 沈灵毓伸手捶他。 这厮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