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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来,你快来也吃啊。” 江铃嘻嘻笑着跟过来。 “奴婢吃过了。”她说道。 木香看江铃一眼。 “伺候小姐吃吧。”她说道。 江铃高兴的应声是,跟着乳娘在小丫头们捧着的水盆里洗了手,盛饭夹菜。 筷子是乳娘先放下的。 “好了,二小姐,你还吃着药呢,大夫说了要饿一饿才好的快。”她笑着说道。 谢柔嘉意犹未尽。 “不。”她说道,继续举起筷子,“吃什么药啊,都这样了。” 什么样了? 乳娘和木香愣了下。 “二小姐,吃饱了就别吃了,大夫人和大小姐午间都回来的,到时候肯定还要做好多好吃的,你到时候别吃不下。”江铃说道。 谢柔嘉停下了筷子,点点头。 “对。”她说道,“那等中午和母亲jiejie一块吃。” 乳娘笑着让丫头们收拾,木香看了江铃一眼没有说话。 “jiejie回来的早吧?”谢柔嘉又开始问道,探头向外看,“在这里jiejie也还要读书吗?” “那当然,大小姐一定要好好的上学堂的。”江铃认真说道,“在哪里都一样。” 是的,jiejie就是这样的用功,人又聪明,如果有她在的话,家里一定不会变成这样的。 谢柔嘉眼圈发红。 “二小姐二小姐,我们去外边走走消消食吧。”江铃忙又说道。 谢柔嘉愣了下,眼泪收回去。 外边。 “外边,跟家里以前一样吗?”她问道。 木香和乳娘眼中忧虑更深,江铃倒是依旧。 “一样的。”她说道,一面先迈步,“走吧走吧。” 谢柔嘉迟疑一下,跟着她走了出去。 院子里便响起谢柔嘉惊讶又欢喜的声音。 乳娘和木香跟出去站在廊下,看着在院子里一脸激动东看西看的谢柔嘉。 “我看,还是再换个大夫来瞧瞧吧。”乳娘说道。 木香点点头。 不过这半日谢柔嘉没有再闹着要找大夫人和jiejie的事,和江铃在院子里看了一圈之后,便在江铃的提议下,在树下摆了几案写字。 刚写了几个字,就听见外边有人跑。 “大老爷回来了。”小丫头喊道,“大小姐和堂小姐们也来了,都来看小姐了。” 院子里的人都高兴起来。 “大老爷一回来就来看小姐了。”江铃也高兴的说道。 谢柔嘉却呆住了,握着笔一脸的惊骇。 “父亲?”她说道,“怎么会来这里?” 乳娘已经走过来闻言笑了。 “大老爷一定是知道二小姐你病了,所以来看你了啊。”她笑道。 话音未落,院门外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穿着青色暗花衣袍,蓄着短须,身姿挺拔,步伐稳健,让人一看便心生欢喜。 他看着树荫下的女孩子,微微一笑。 “嘉嘉。”他说道。 父亲! 年轻的父亲!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到中年的谢家大老爷。 谢柔嘉手里的笔应声落下,发出啪嗒一声,墨迹溅在前襟上。 对着谢家大老爷施礼的丫头们都惊讶的看过来,还没看清,就听见谢柔嘉一声大哭。 “父亲,你怎么,你怎么也死了。” 这一声喊让所与人都呆住了,院子里一片死寂。 谢柔嘉已经冲到他们面前。 “父亲,父亲。”她哭着喊道,伸手就要抓住父亲,忽的手一顿,视线落在父亲身后。 紧跟着谢大老爷大夫人进门的是三个年纪相当的小姑娘,以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此时都带着几分惊讶看着谢柔嘉。 谢柔嘉的视线落在这少年身上愣住了,哭声也停下来。 她的异样让大家也都下意识的看过去,见这少年剑眉星目,面色白皙,穿着件素淡的布袍,头上也只用竹簪挽着,但却丝毫没有让人觉得穷酸,反而多了几分脱俗不凡之感。 院子里小姑娘大丫头们的视线都凝聚在他身上,少年并没有拘束慌张,反而浮现一丝笑。 这一笑,让正午的日光有些更耀眼。 “嘉meimei看迷了..”一个穿着葱绿衫裙的小姑娘嘻嘻低声一笑说道。 话没说完,就见谢柔嘉伸出的手向这少年扑过来。 “邵铭清!”尖细的女孩子的喊声在院子响起,“你这贼人!还我爹娘性命!” 伴着这声喊,谢柔嘉扑到这少年身上,伸手在他脸上狠狠的抓下去。 “二小姐!” “嘉嘉!” “啊啊..” 院子里顿时乱了起来。 第八章 家人 夔州路黔州彭水县,位于县城北几乎占据了半个城错综连绵的谢家大宅变的热闹起来。 站在其内最高的亭台楼阁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雕梁画栋九曲回廊错落有致如同棋盘的宅院里,有很多人从四面八方向位于正中涌去,就好似一道道水流,让整个宅院都鲜活起来。 不过这一幕谢柔嘉看不到,她躲在床上,裹着被子将头盖住,瑟瑟发抖。 “二小姐,二小姐,你别怕啊,你好好说。” 江铃的声音在帐子外大声的响起。 好好说?好好说她们不听,她们不信,她们都忘了,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了,连父亲也都忘了。 她说了,但她们都看她像发疯,还请了好几个大夫来围着她看,喂她吃药。 屋子里还涌进来很多人。 “出什么事了?二姐儿怎么就疯了?” 有个高大威严头发斑白的老头声音响亮的说道。 这是祖父,祖父也是死了的,在祖母死了一年后。 “大伯,不是的,嘉嘉不是疯了,是中邪了。” 那个穿着嫣红裙子三十左右的妇人一脸担忧的说道。 这个是二婶婶,二叔祖父家的长媳。 不对啊,她难道也死了? 谢柔嘉目光呆呆。 江铃说五叔叔死了,三叔叔和四叔叔押进大牢的待决,周成贞说母亲死了,父亲也要秋后待斩,谁都并没有提到二叔,而且江铃还说是二叔把三叔四叔送进了大牢,那二叔一家不是没事?怎么二婶也来这里? “真是胡说,咱们家怎么会有人中邪?什么邪敢来咱们家?”坐在椅子上的一个跟母亲长得很像的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