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放弃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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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恩哈特和阿泰斯都没有说话。 软骨头的评价其实是很难听的，他们会觉得难堪，但却无话可说。 这两人在刚才的会议上是支持江上雨的，但支持的态度却不算太坚决，否则以阿泰斯的能量，他至少可以给江上雨争取更多的东西，但最终他却没有做什么。 这个态度很明显。 阿泰斯支持江上雨，只是因为双方现在是联盟，他不想破坏双方的关系，这样的支持，有个表态就足够了，看到其他巨头坚决反对，他自然不会太过坚持。 而莱恩哈特... 莱恩哈特说实话是被路西法给吓住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希望江上雨上位来制衡路西法，至于整体战略层面，能抗衡中洲自然是好的，可要说碾压中洲... 他不是不想，他天天都想，可是他本能的觉得这不现实。 江上雨说帝兵山有可以抗衡轩辕锋的神兵，在轩辕锋的能量处在低谷的时候，如果他可以得到神兵，就在欧陆针对李天澜布局，只要能够把李天澜吸引到欧陆，李天澜几乎就是必死无疑的局面。 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是很高的。 可是没人敢这么做。 因为怕。 就是因为怕，很单纯，没有别的原因。 他们怕的不止是一个得到了神兵后更加无法控制的江上雨。 他们同样怕李天澜死后中洲震???????????????怒之下的报复。 霸主这个称呼不是白叫的。 这个曾经属于他们，如今却属于中洲的形容词，代表的是很多领域近乎绝对的统治力。 中洲如果想要报复他们的话，不需要见血，在各方面的制裁就有可能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李天澜不是不能杀，中洲也不是不能对付，阿泰斯他们就算再怎么软骨头，野心还是有的，否则如今也不会明里暗里的给中洲找麻烦。 可不管是对付中洲还是杀李天澜，都需要计划，一步一步的执行，当他们无法单独面对中洲压力的时候，自然是要找盟友来一起扛，欧陆联盟就是最好的盟友。 如果让李天澜就这么直接杀过去，推平了帝兵山再去干掉李天澜，欧陆联盟怕是能笑死，到时候他们谁会管星国的死活？ 所以在刚才的会议中，大部分巨头都希望江上雨直接以欧陆为站场去搞事，不管怎么样，先灭了林族在说，把欧陆联盟彻底拖下水之后，在看李天澜和江上雨之间的实力对比，加上中洲和己方的实力对比，综合考量，到时候推平北海的事情也不是不能考虑。 但前提是他们需要江上雨在欧陆彻底把欧陆联盟绑在自己的身边。 更准确的说，星国并不希望看到一个可以单杀李天澜的江上雨，他们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比李天澜稍弱但却能对抗，能够稳住后方的江上雨，只有这样的江上雨，在加上盟友只有，才能制造出一种压制中洲的局面。 江上雨想要杀李天澜，巨头们是支持的，他想要拿神兵，也不是不能商量，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唯一不妥当的地方，就是他的步骤错了。 “江，你有什么计划，如果你坚持你的原计划的话，阿泰斯家族会给你最大程度上的支持。” 阿泰斯看着江上雨，声音很郑重的开口道。 他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 如果只是阿泰斯家族的鼎力支持的话，相信其他巨头也不会反对，同样，只是一个家族，能给江上雨的支持也很少，但站在阿泰斯的角度上，牺牲一些家族的力量，换来跟江上雨更稳固的关系，这无疑是值得的。 他连自己最喜欢的两个孙女都能送出去，更何况别的？ 江上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自从重新感应到混乱的气息之后，他比之前更加清醒了一些。 当然，也可以理解成他从前只是借用某些混乱的能力，类似于如今的路西法，一无所知，而现在，随着那件东西被强盗消灭之后，一些残留的气息反而成了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可以玩出花样来，理解自然也不一样。 不过他现在却有着其他的，和李天澜类似的问题。 他脑海中同样会出现无数的讯息，一些残缺的很严重的讯息，那些讯息以混乱的规则毫无顺序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江上雨不至于为此头痛，可是他却暂时无法理解那些画面的内容。 这种感觉并不是那么的美好。 这些讯息是文字，是画面，虽然残缺，但却极为清晰的出现在他的思维里，他能在那些画面中看到李天澜，甚至看到秦微白。 那好像并不是他印象中的李天澜和秦微白，他们穿着不同的装束，举动跟现在也有些不一样，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却一点都说不上来。 因为他理解不了。 那些讯息中包含的一切都是以最简单直观的方式呈现出来，没有故弄玄虚，没有拐弯抹角，但他就是理解不了。 这就是所谓的精神层次不够，在这些讯息前，江上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蚂蚁，他可以看到画面中的人类在干什么，可是他却完全无法理解。 不过此时在他身上残留的终归只是一缕气息，有些莫名的，他还是可以察觉到一些事情。 比如李天澜似乎还有另外的身份和更加久远的故事。 比如李天澜或许还会有其他奇奇怪怪的能力，自己拿走了他的武道并不意味着他会成为废人。 比如自己现在需要的神兵，对于此时的李天澜来说也许是至关重要的。 再比如他可以隐约感受到北海王氏的恐怖... 那种恐怖不是高手的威压，也不是那把神兵的锋芒，???????????????他隐约能感觉到北海也许还隐藏着其他他暂时无法理解的东西。 所以江上雨才会急着杀李天澜，才会急着借助星国的力量去踏平北海。 有些事情，有些局面，哪怕现在他自认为天下无敌，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解决的。 他需要星国的支持。 本以为自己伤势痊愈并且顺势突破的消息对星国来说是一颗重磅炸弹，结果这个消息的震撼力是有了，可惜这里却全部都是一群软骨头，顾忌这个顾忌那个，阿泰斯到是可以大方起来，但他一个人的大方又能有什么用？ 他所谓的支持，甚至都凑不齐足够的，可以试探帝兵山底牌的炮灰。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 江上雨摇了摇头：“我的计划需要你们所有人的支持，不然我去北海，就是送死。” “那把神兵...” 阿泰斯微微沉吟：“对你很重要？” “我想要活着啊。” 江上雨笑了起来：“只有拿到那把神兵，我才有足够的把握在李天澜手里活下来，甚至可以杀了他，你说重要吗？在我个人眼里，我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阿泰斯愣了一会，欲言又止，迟疑了大概半分钟，他才微微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那把神兵的话，你现在还不是李天澜的对手，甚至没有把握在他面前活下来？” 江上雨眼神眯了眯，没有说话。 现在的他，自然是不怕李天澜的，他忌惮的是有轩辕锋的李天澜，同样也忌惮今后的李天澜。 江上雨不觉得自己现在不是李天澜的对手，最差的情况下，自己应该也不会输。 但没有那把神兵的话，想要杀掉李天澜，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在杀不死李天澜，等到李天澜继续突破，就算有神兵都没用了。 而且，江上雨总有一种感觉，一种他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感觉，那就是想要杀李天澜的话... 只有拿到北海的那把神兵才可以。 无情也行，但是他得不到，所以他只能打北海的主意。 北海那把神兵，是常规状态下，北海王氏自己都把握不到的东西。 无忧。 江上雨不确定无忧是不是一把剑，但可以确定无忧能够变成一把剑，在他模糊得到的讯息中，无情和无忧应该是一体的，他们合二为一，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这是江上雨推测的信息。 如今无情或者说轩辕锋在李天澜手中，而李天澜显然还没有意识到无忧的存在。 可是江上雨能感知到无忧的状态。 它是轩辕锋真正的核心，但却是被混乱污染的核心。 江上雨完全可以利用自己身上混乱的气息锁定无忧的位置，从而最大程度上发挥出无忧的能量，只要给他时间，他就可以利用混乱气息彻底将无忧污染，到时候无忧无情将真正意义上一分为二，对于李天澜而言，那绝对是极为显著的重创。 江上雨默默的思考着，突然道：“两位先生，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什么？” 阿泰斯和莱恩哈特同时愣了一下。 “凶兵。” 江上雨提起了一个跟当下看起来似乎完全无关的话题：“黑暗世界的十二，嗯，十三凶兵，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据说十三把凶兵当时是来自于同一块石头，北海对它进行了随意的切割，变成了十三把凶兵，结果每一把凶兵，都有不同的特点，这件事情，怎么解释？ 凶兵人皇，十三凶兵排名第第一，威力最大，但蓄能时间最长。 凶兵无定惊鸿，十三凶兵排名第二，射速最快，但声势却最大。 凶兵落日，十三凶兵排名第六，蓄能时间最快，威力最弱。 凶兵无尽长空，十三凶兵排名第九，射程最长，但射速最慢... 包括其他的凶兵... 每一把凶兵，都有着一个不容拒绝的优点，但同样也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缺点，可是当他们被组合在一起形成轩辕锋的时候，那把剑的威力，你们已经看到了，那就是完美的，所以，为什么？ 当年一块石头，被???????????????随意切成了十三块，就有了这样的效果，这说明什么？” “江。” 阿泰斯看着江上雨，神色凝重：“你想说什么？” “那也许本来就是属于李天澜的东西，同样，也是李天澜现在最需要的东西，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上雨平静道：“但是我突破之后突然有种感觉... 轩辕锋，以及北海那把神兵... 它们算是兵器，但其实也不算是兵器，而是一种我暂时没资格去了解的能量。 你们相信命运吗？” 莱恩哈特和阿泰斯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所谓命运，是各种因果，气运，机遇组成的人生...” 江上雨慢慢的说道：“我一次次的围攻李天澜却不断的失败，这就是我和李天澜的命运，也是我和他的气运... 我是相信命运的，我甚至觉得，如果继续针对李天澜的话，他很有可能还会一次次的化险为夷，而我们则会面对一次次的失败... 这就是李天澜的气运。” 他的眼神里似乎闪烁着光：“但只有我想要的那把神兵...它有足够的理由去斩断李天澜的命运，只要那一剑在手，我才能真正意义上将李天澜彻底毁灭，我才能真正的排除一切虚无的因素。” “如果这是你的判断的话，那，证据呢？” 阿泰斯默默的问道。 什么命运和气运，什么只有北海那把神兵才能杀死李天澜，才能避免外界干扰... 这种话，天命的意味太浓了，或者说，忽悠的成分太浓了，阿泰斯本能的不太相信。 “我没有证据。” 江上雨深深的看了一眼阿泰斯，缓缓道：“除非你可以说服所有人支持我，让我拿到那把神兵，如果让李天澜先一步察觉到的话，那我觉得我们所有人就都可以洗洗睡了。” “我可以相信你。” 阿泰斯苦笑起来：“但是，很抱歉，这个理由，并不能让我说服其他人。” 江上雨沉默了下，突然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先去欧陆好了，我可以让所有人都看看我的实力，其他的事情，我们可以今后再谈。” “你竟然放弃了？” 脑海中，黑袍的声音响了起来。 “暂时而已。” 江上雨眉头微微动了动，平静道：“而且只是表面上的计划。” “那你实际的计划呢？” 黑袍笑呵呵的问道，他现在同样进入了无敌境，心情前所未有的美妙。 “实际上吗...” 江上雨似笑非笑：“实际上，我暂时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你需要去一趟北海，先暗中观察一下北海的状况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