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演讲(1)
书迷正在阅读:绝世萌宝:天才娘亲帅炸了、鹤立弦边、【第四爱】夏氏家规(女尊/GB/女攻/现代家奴/规矩调教训诫、欣之所向、穿成大哥的第一狗腿、我有一枚两界印、山会枯萎吗、188·秀群·邵群双性脑洞、可怜的约瑟夫、陈浩章梅是什么小说
“搞定了。”二狗改造完机器人,扭头看向顾毅,“需要我帮你改变一下它的逻辑判定吗?” “什么意思?” “你聚集那么多低级公民开会,而且还是在密闭空间,这算违法的。” “没关系,我可以让监工待在旁边,这样就不算了。”顾毅摸了摸下巴说道,“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帮我弄一下吧。” “成。” 二狗点点头,继续帮顾毅改造事务机器人。 一切准备就绪。 顾毅坐在餐桌前,默默对自己使用心理暗示,保证自己能够随时处于最佳状态,他可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进行过演讲。 心灵捕手仅仅只是在大伙儿心中埋下种子而已,如何让这些种子发芽,还需要另外一些手段。 铛铛铛—— 顾毅用勺子敲了敲饭盘,大伙儿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顾毅身上。这么多日子下来,顾毅早就成了大伙儿的意见领袖。 “各位,我有些话要和各位说。” 顾毅挽起袖子,跨步站上了餐桌。 二狗东张西望,发现大伙儿竟然都放下了餐具,认认真真地看着顾毅。 “兄弟们,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大伙儿面面相觑,没人吱声。 二狗为了不让顾毅冷场,开口说道:“我知道,明天是总统竞选的日子。” “竞选?” “总统?” “那是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不识字啊?总统你都不知道是什么?” 过了三秒,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二狗见状,之前好不容易积攒的期待感又一次下降了。 规则建立的信息茧房太难以突破了。 有些人活了三十年,竟然连总统选举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仿佛第一次听说。他们从小就在矿区附近长大,一个人住、一个人睡、一个人工作。 他们唯一和外界接触的机会,就是上工。 他们没有办法和高级公民交流,没有权限使用通讯工具,就连多听高级公民说两句话都可能违规,所以怎么可能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偶尔有些矿工能够说出一两句似是而非的话,那也是因为他们曾经在高级餐厅、图书馆之类的地方工作过,在听高级公民聊天时,学到了一些知识。 但这些人,已经算是凤毛麟角,连一大半都占不到。 “切……” 二狗轻轻冷笑了一声,顾毅瞥了一眼二狗,全当没听见。 顾毅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你们不知道总统是谁,也不知道选举是什么意思,对吗?” 大伙儿摇了摇头,几乎有三分之二的人对总统选举的事情一无所知。 顾毅沉思片刻。 显然,这是副本对于信息茧房的夸大表现。 在顾毅读书的时候,他就见过一个大学同学连自己国家领导人叫什么都不知道,连希t勒干过什么都不明白,甚至连诡异复苏的危机都毫不关心,却偏偏对娱乐明星了若指掌。 历史上惨绝人寰的灾难,足以灭绝人类的危机,在他看来甚至还不如明星今天早上吃什么重要。 该骂他们笨吗? 该骂他们无知吗? 该骂他们不求上进吗? 该骂他们不好好学习吗? 不。 该骂的,是那堵住了上升渠道和创造了信息茧房的“神明”! 你怎么能要求一个天天工作十二个小时,累得跟狗一样的矿工回到家之后还能花几个小时看看专业书籍、写写字、学习新的知识呢? 看一篇小说、读一篇故事,已经是他们仅有的娱乐了。 顾毅压制心头的怒火,继续用平和的语气与大家交流,“那你们知道康斯坦丁是谁吗?” “是神。” “是整个世界的创建者。” “是公民等级制度的制定者。” “他是唯一。” 大伙儿一个个都在诉说着康斯坦丁的功绩,但还有一半的人没有说话。二狗敏锐地注意到,那些没有说话的人、一脸犹豫的人,正是读过小雪作品的矿工们。 顾毅捏着拳头,继续说道: “康斯坦丁不是神,也不是什么领袖,他是一个禁锢了所有人灵魂的魔鬼。他就像是贪婪的吸血鬼,以我们的血rou为食,他贪婪的胃口如同无底洞,永远不能填满。” “你说得不对,公民等级制度是立国之本,是最公平和完美的制度。你在违法,你在质疑神。”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顾毅扭头看去,一个矿工一脸惶恐不安,他听见了顾毅的话就像是听见了魔鬼的呓语。 周围的工人们一个个远离他,就像是遇到了瘟疫一样。 顾毅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人一定是被洗脑太久,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的观点。 “你觉得我说错了?” 中年矿工说道:“你根本……根本就是在为自己的懒惰找理由,如果你每天认真工作,你总有一天会爬上去的。 康斯坦丁的家族可是积累了几代人的资源,他的起点比我们大家高是应该的,他可以享受更多资源也是应该的。 如果你觉得不服气,你可以自己努力往上爬呀? 你凭什么觉得你自己一个人不到十年的努力,就能打败他三代、四代的积蓄和奋斗?” 顾毅歪着脑袋看向那名工人。 “哦?是吗?那你过来。” 顾毅朝着那名工人勾了勾手指,工人咽了口吐沫,懵懵懂懂地站在顾毅面前。 “你上来吧。” “什么?” “现在假设你是低级公民,我是高级公民,只要你能徒手爬到台子上,你就是高级公民了。现在,请让我看看你努力的决心吧。” “这有什么难的?” 工人双手趴在桌子边缘,用力一撑。可还没等到他爬到一半,顾毅飞起一脚就将他踹了下去。 “你……” “你再来啊。” “你为什么踹我?” “规则也没说我不能踹你。” “这不公平!你就不应该站在台子上,或者你不能用脚。不然我怎么都不可能上来。” “你凭什么觉得你自己一个人不到十年的努力,就能打败他三代、四代的积蓄和奋斗?” 顾毅双眼通红,愤怒地用对方刚才的话语反击对方。 那名工人傻眼了,他好像这才明白过来顾毅的意思。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应该努力。每个人的起点不同,这也是事实,世界上没有绝对公平,我们必须接受这一点。 有些人生在地下室,有些人生在一楼,有些人生在三楼。但那些生在三楼的人,凭什么要把上楼的电梯全部锁上,连梯子都不留一个? 如此情况,你的努力能给你带来进步吗? 难道这就是你说得完美、公平的制度吗? 难道你就可以忍受他们垄断了所有资源,扼制了所有晋升渠道,却还能高高在上地质问你、斥责你、教训你——为什么不努力? 告诉我,你可以忍吗? 可以忍吗? 可以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