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都市小说 - 我的系统不正经在线阅读 - 第一千八百六十一章圆笔书圣典

第一千八百六十一章圆笔书圣典

    石鼓文的拓本,唐代就有,但没有流传下来。

    宋安国所藏石鼓宋拓本,被民国秦文锦售给霓虹东京河井荃庐氏。

    此外,社会上所流传的早期拓本,有北宋的《先锋》、《中权》、《后劲》三种。

    其中天一阁藏北宋拓存四百二十二字本为最。

    然原拓己失,现只能见到郭老30年代,在霓虹收集的此三种拓本的照片。

    安国所藏的宋拓本《先锋》本,旧商务印书馆、文物出版社有影印本,收在郭老所著《石鼓文研究》一书中。

    大海艺苑真赏社、霓虹鳹堂有《中权》本影印本。

    中华书局、霓虹二玄社出版的《书迹名品丛刊》中,有《后劲》本影印本。

    大海书画出版社《书法》1984年第三期,也刊有石鼓文的宋拓影印本。

    但是,陈文哲知道,他看到的这十尊石鼓上的文字,应该都不是出自这些拓本。

    不说其他,就说被损毁的第十面石鼓,其上文字在一些拓本上,都是不全的。

    而他现在看到的呢?是全的,不是只有四行,也不是缺字版本。

    这样一来,就足以说明,这些石鼓不是出自宋代之前的拓本,就是出自之前提到过的向传师的拓本。

    当然,如果陈文哲这么说,肯定会有争议。

    因为如果他的观点被人认可,这十尊石鼓也不会还留在这里经历风吹日晒了。

    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时间长了,都会存在争议,这十尊石鼓也不能例外。

    石鼓的刻凿年代一直没有定论,韦应物和韩愈的《石鼓歌》认为是周宣王时期的刻石。

    欧阳修的《石鼓跋尾》也认为属周宣王时史籀所作。

    罗振玉的《石鼓文考释》认为是秦文公时物。

    又一说是,公元6世纪的南北朝。

    郭老以为秦襄公时物,唐兰考定为秦献公十一年(前374年)刻。

    前故宫博物院院长马衡,在《石鼓文秦刻石考》中认定,石鼓刻于先秦时期,但具体年代说法不一。

    除了出处的争议,还有排序的争议。

    10面大石应有排序,而石鼓上所刻的10首长诗,自然也有先后顺序。

    只可惜,石鼓自荒野中被发现时,无人对此细节给予重视,后又几经迁徙,更使考证难上加难。

    不过,历代学者还是依据石鼓上的文字,取前两个字为其起名。

    即汧沔鼓、车工鼓、田车鼓、銮车鼓、酃雨鼓、作原鼓、而师鼓、马荐鼓、吾水鼓、吴人鼓。

    随后,金石学者们为它们作出了多种版本的排序,但都未能使世人信服。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这是一种什么文字,到底是怎么读,是不是跟我们的现在使用的文字一脉相传。

    一脉相传是肯定没问题的,但是解读,好像到现在还一直没有成功。

    石鼓文之所以被称为“天书”,一方面是说它很神秘,破解的难度很大。

    另一方面是说,到目前为止,仍然有许多未解之谜。

    一是石鼓的石头取自何方,其母体是什么。

    现在能够确定的是,石鼓文的字体,上承西周金文,下启秦代小篆。

    从书法上看,石鼓文上承《秦公簋》这种春秋中期的青铜器。

    铭文盖十行,器五行,计121字。

    其书为石鼓、秦篆的先声,字行方正、大方。

    横竖折笔之处,圆中寓方,转折处竖画内收而下行时逐步向下舒展。

    其势风骨嶙峋又楚楚风致,确有秦朝那股强悍的霸主气势。

    然而更趋于方正丰厚,用笔起止均为藏锋,圆融浑劲,结体促长伸短,匀称适中。

    可谓是古茂雄秀,冠绝古今。

    石鼓文是集大篆之成,开小篆之先河,在书法史上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

    是由大篆向小篆衍变,而又尚未定型的过渡性字体。

    石鼓文被历代书家视为习篆书的重要范本,故有“书家第一法则”之称誉。

    石鼓文对书坛的影响以清代最盛,如著名篆书家杨沂孙、吴昌硕就是主要得力于石鼓文而形成自家风格的。

    流传石鼓文最著名的拓本,有明代安国藏的《先锋》、《中权》、《后劲》等北宋拓本。

    而陈文哲眼前的这些石鼓,其上文字肯定是出自向传师之手,也就是北宋时期的拓本。

    这些文字就是出自,最初与石鼓有渊源的太氏石鼓文拓本。

    这一拓本,就算是在宋代,也是比较全的。

    因为当时向传师在对照自己手中的其他石鼓文拓本时,意外发现,这份拓本居然保留有“作原石鼓”的文字。

    之后他发现的石鼓,特别是丢失的那面石鼓,仅余下半部的4行文字。

    而后来向传师因寻石鼓有功,得到朝廷诸多封赏,并获得一整套石鼓文拓本。

    但是,那个时候十面石鼓都有毁损,已经不全。

    所以,流传最全的拓本,反而是太氏石鼓文拓本。

    只要是全本,不管是什么时候复制出来的拓本,都会很珍贵的。

    也是因为这个,陈文哲才会一看到这十尊石鼓,才会走不动道。

    要知道,这些《石鼓文》可是我国现存最早的石刻文字。

    它们还是古今书法家最为敬重的“圆笔书”圣典。

    这样的宝贝,能够见到全胜时期的景象,那有多么幸运?

    要知道就算是到现在,那十尊石鼓上的文字,也没有修复多少。

    古文字学者、书画家熊国英,于2009年,以其宽阔的眼界、深厚的艺术修养和精准地造型能力、对《石鼓文》(古帖)上残泐不全的文字进行了精心修补。

    他修复残字100余个、补齐了缺失的空字113个、使见到的古拓本的完整字数,由272字升至近500字。

    并用首创的“墨彩书”技法逐字填金、终于再现了石鼓文久违的皇家气象、使我们终能一睹《石鼓文》宋时的辉煌。

    这一修复,其深远的历史意义远远超出了书法艺术的范畴!

    但是,就算修复到这种程度,也绝对没法完全恢复宋时的石鼓的全貌。

    而眼前陈文哲看到的这些石鼓呢?除了没有黄金弄出来的金碧辉煌,其上的字迹一个个可都圆润可爱,一看就是书法圣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