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大战前夕
对于帕奇的这个请求，路叶自然是答应了。 反正他也是为了拿到碎片，推翻黄金树与黄金律法。 帕奇似乎是有些没想到自己的请求这么容易就被答应了。 他斟酌着说：“那啥，咱们都是生意人，做生意讲究诚信，你答应了就不要反悔，否则就算你当上了艾尔登之王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之后，帕奇就自个儿离开了，看上去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既然拿到了对付蒙葛特的东西，那么我们就去王城吧。”路叶说，“现在联军差不多也该到亚坛高原那一带了，不过焚烧黄金树带来的灰尽肯定是会扰乱计划就是了。” “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一些时间喽？正好我还有一件事要做。”阿褪神神秘秘的说。 “什么事？”梅琳娜和路叶异口同声的问。 “你们没有忘记瑟廉老师吧？”阿褪说，“我有她的源辉石，只要给她再找个身体就行了，她也是研究起源魔法的魔法师，实力不会差的！” “说得轻松……不过哪里去找？”路叶说，“就算把玛丽卡叫出来，她也没法当场给你手搓个人偶出来吧？” “别急。看来你之前把拉妮的话当耳旁风了。” “什么？” “之前拉妮说过，有空去塞尔维斯魔法师塔不远处的废墟去看看。”阿褪眉飞色舞，“后面在卡利亚城寨休息的那阵子我去了一趟，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地道！就像是用剑一噼就能打开的隐藏门一样！要不是我因为石子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估计还发现不了！” “好家伙，你的屁股抵得上一把剑！” 阿褪脸一红：“只是一个比喻，你揍隐藏门一拳它不还是会开么？” …… 不久之后，阿褪与路叶去了一趟卡利亚城寨。 根本没有告知塞尔维斯，也无从告知，两人直接从里面找到了一个魔法师模样的女子人偶就搬走了。 将源辉石放进人偶身体里之后，瑟廉便活了过来。 “啊……徒弟啊，你们成功了。”瑟廉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不用谢……那个……” “如果是黄金树的事情，我自然会乐于帮忙。”瑟廉微笑，“哪儿有弟子遇到了麻烦，做师父的不帮忙的？” 瑟廉已经都知道了。 黄金树被焚烧，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即便是在地下的密室，她也能感受到上方驿站街上方那几朵米兰达花的颤抖。 而能做到这件事的，她相信只有自己的弟子才能做到。 不久之后，路叶等人抵达了亚坛高原。 联军已在格密尔火山山脚下集结。 大战一触即发。 葛瑞克、托莉娜、蕾娜拉几位领导人物也汇聚在了一起。 至于玛莲利亚与蒙格。 虽然已经跟他们说明了情况，玛莲利亚也答应暂时放下私人恩怨。 但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发生，也就是预防两人见面就撕起来，托莉娜还是决定将两人暂时分开。 玛莲利亚目前率领着尊腐骑士与白金之子在王城西北方的城外战场遗迹外面候命，作为侧面冲击王城军队的一支突袭力量，这次的战役意义非同小可，即便是宅女也不得不出家门。 而蒙格则率领着鲜血贵族与鲜血白金之子士兵们潜入到了王城外围的小黄金树教堂下方的水道之中待命，这支部队的主要任务是趁着正面战场激烈之时，通过鲜血力量潜入王城后方，与正面部队形成里应外合之势。 葛瑞克对此很是满意。 他也不太愿意见到玛莲利亚，一想到那飞鸟般的剑法与凶勐的猩红腐败，他就忍不住伸舌头想去舔什么…… 这已经几乎是ptsd了。 除此之外，有一部分的褪色者也加入了其中。 维克将黄金树的真相告知了众人。 本就对黄金律法举起反抗大旗的贝纳尔自不必多说。 就连“大角”忒拉格斯、“无畏”来恩尼尔，“指头女巫”瑟萝莉娜等褪色者也来到了这里，准备参与战斗。 甚至战士壶亚历山大、 托莉娜身为曾经信奉黄金律法的黄金一族，使用了某种秘法骗过了无上意志与双指的眼线，让她们没那么轻易察觉到军队的存在。 当然，这其中也有阿褪的功劳。 要不是她烧了树导致黄金树的力量更加衰微，恐怕也没那么容易瞒过去。 现在是傍晚时分。 进攻的时间点是在晚上。 这跟原本预定的计划稍稍有点偏差，原来是准备在烧树的那一刻起就进攻王城，打个出其不意。 可谁也没有想到焚烧黄金树之后落下的灰尘竟然掩埋了半个王城。 灰尘并不是什么危险物，而王城的士兵们在看见黄金树焚烧之后就立刻行动了起来，在灰尘覆盖半个王城之前就已经撤离到了安全位置，但这不是个进攻的好时机，因为王城内部的地形因为堆积如山的灰尘而发生了改变，进攻的路线得重新规划。 虽然这次联军的任务不是攻下王城，而是拖住军队，给路叶和阿褪争取到修复法环的机会与时间。 “还是没想到，最后会有这么一天，我能再度回归王城的脚下！”葛瑞克感叹般的说道。 “怎么？还想做回你的正统继承人？” 托莉娜坐在满月女王的怀里笑着问。 之所以会在蕾娜拉的怀里，纯粹是因为女王殿下看到小孩子就情不自己…… “那倒没有，只是有些感慨。” 当年王城被半神联军进攻，葛德文早已身死，除开地牢里的蒙葛特与蒙格之外，他当年身为黄金一族血统的唯一正统继承人，是有义务和责任去担当起守卫王城的职责的。 但他没有，穿着女装混在女人堆里熘了。 尽管多年之后，他爱接肢艺术品更胜过于爱王城，对于权力也没那么看重了，但想起这件事，老脸还是会感到一阵害臊。 不过那条小龙并没有跟着来，或许是因为其他龙的警告。 葛瑞克也并未在意。 这次他也是出动了几乎所有兵力，史东薇儿城留条龙看守他的接肢艺术品也不错。 “不过话说回来，人还真多呢。” 阿褪远处的密密麻麻的军队，有些惊叹。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 龙人士兵被固定在巨大的铁笼之中，旁边的人偶士兵们进入了待机状态一动不动，来自学院的魔法师们正在给士兵的武器上附加魔力，白金之子们正在清理山妖空荡荡的腹部，而来自永恒之城的人造生命体……或者说黑色史来姆正围绕着山妖和龙人士兵进行形体上的变换；不仅如此，就连杜娟骑士们也都在军队之中，看来魔法学院临走的时候没忘了再度把他们雇佣起来……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防止学院无人防守被杜娟偷家的情况发生。 后方密集的人群，刀剑碰撞的声音，正在试验喷火装置是否正常的人头喷火车，以及各种大型投石器等工程设备的调试……让她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好在这场战斗仅仅一晚就会结束。 “这有什么，当初半神们联手进攻王城的时候，人比这些还多。”葛瑞克说，“要不是我熘得快，估计就被砍死了。” “什么话，你当初就不该走，”路叶说，“反正蒙葛特会出来守住王城的不是么？” “你没搞懂因果关系。”托莉娜以一种非常舒服的姿势躺在蕾娜拉的怀里，“大哥葛德文死掉之后，如果葛瑞克留在那里迎敌，那么蒙葛特就不会从地牢里跑出来，当然，因为是葛瑞克嘛……所以王城的陷落是必然的，之后的所有事情都得大变样。” “虽然有些不爽，但说得没什么问题。”葛瑞克说。 “好了，我还得再规划一下新的路线，你们可以去到处逛逛，记得保留精力就行。”托莉娜享受着蕾娜拉的抚摸，慵懒的说道。 看得出满月女王蛮喜欢她的，甚至都没有参与交流。 路叶和阿褪到处逛了逛，找到了亚历山大和布来泽等人。 亚历山大一见到路叶与阿褪，就兴致勃勃的说起了他在圣树的事情，显示跟罗蕾塔战斗了一场，之后又去找玛莲利亚打了一场，深深的被对方的实力所折服，听说玛莲利亚要去攻打传说中的鲜血君王蒙格之时，他毅然决然的加入了玛莲利亚的军队。 只不过后来出征的目的地起了变化。 原本亚历山大有些失落，因为不能与传说中的半神交手了，于是准备离开。 但一听是要攻打王城之后，亚历山大就又呆在部队里了。 一个战士壶，在原来是连王城都无法进入的低贱身份，可现在居然有了攻打王城，与罗德尔中的精英骑士、熔炉骑士战斗，这让他心潮澎湃了起来。 “嗯……那么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愈战愈勇……还有你们够了么？” 路叶忍下想往布来泽与达瑞威尔脑袋上锤的冲动。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这两货正弯着腰，像两条觅食的大型犬一样在他身边绕来绕去的。 “是不是你身上藏了rou干什么的？”阿褪问。 “不，或许是他本身就有着吸引野狗的气质呢？”梅琳娜毫不留情的吐槽。 “喂！我可是侍奉拉妮大人的，说我是野狗也太过分了！”布来泽义正言辞的指向旁边的达瑞威尔，“要说野狗的话，这家伙才是吧！” “开什么玩笑？！”达瑞威尔试图去掐布来泽的脖子，“是你说我们都是‘拉妮同好会’的一员，为了拉妮大人而战斗，所以我才跟着过来打仗的，我也是侍奉拉妮的，现在你要把我切割了？” “别打了，狗咬狗一嘴毛，”路叶制止了两人的行为，否则在开战之前这两货就会失去力气了，“所以你们到底在我身上找什么？” “说起这个……你的手上怎么没有戒指？” “戒指？” “嗯，既然蕾娜拉大人来了，说明你已经打开了箱子，获得了拉妮给伴侣准备的戒指啊。” 本来布来泽与达瑞威尔原本都强忍心痛，准备祝福路叶了。 结果路叶的手上却没有戒指，真奇怪。 “当然是被我收起来了。”路叶说，“这戒指是拉妮送给未来的伴侣的，怎么能随便戴？” “啊？”布来泽和达瑞威尔被整不会了。 “怎么，你们不知道？”路叶说，“这戒指就是拉妮为了让我动员魔法学院的力量暂时借给我的啊！” “是这样吗？”布来泽感觉要长出脑子了。 如果没记错，暗月戒指上是写了要赠与拉妮未来的王，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触碰的刻字吧？ “你们是笨吗？情况危急的时候，再珍贵的东西，只要用得上就要拿出来用！”这时候阿褪开口了，“只不过借来的东西用完了当然要还回去，难道你们还想据为己有？” “说得……好像有道理欸。” 不久后，聪颖的托莉娜没有花多久就制定了新的进攻路线。 王城方面也明显已经有了预感，守备了起来。 在最后的几小时内，军队做着最后的整备。 战争……就要开始了。 …… 另一边，王城罗德尔。 女王闺阁上方的广阔场地的中央，存在着一个王位。 披着破烂衣裳、脑袋上都是犄角与溶瘤的蒙葛特站在王位旁，仰望着红得惨烈的天空，与那正在熊熊燃烧的黄金树。 “这天……终归是来临了吗？愚昧的野心之火掠过了交界地，最终燃烧了大树。” 蒙葛特拄着手中那根怪异扭曲的拐杖，眼中的金黄色暗澹无比。 恰时，空中的一些灰尘伴随着正在燃烧的黄金树叶飘落到了王座之上。 蒙葛特想要伸手掸开它们，但在那长满了丑恶肿瘤的手即将触碰到王座的一瞬间，又缩了回来。 他只能静静的看着灰尘渐渐的覆盖王座，黄金树的树叶在王座上燃烧成灰尽。 蒙葛特又回头望了一眼王座后面那通往黄金树内部的阶梯。 他是最接近艾尔登之王的人，无上意志所抢夺到的拉塔恩的大卢恩，如今就在他的手中。 他只要走进去，修复法环，便能成为王。 然而，他只是默默的来到了台阶下方坐下。 夜色即将来临，天空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