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润门文学 - 言情小说 - [红楼]元妃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沉的人,听得她这番话,如醍醐灌顶,不由感叹道:“我的儿,你说得极是。就照你的办吧。”

    说话间,外头便开始有媳妇进来回事,元春不便在场,便退了出来,往偏院里的厢房去寻贾珠。

    贾珠正在院子里练剑。他把长发在头顶挽得紧,穿着雪白的中衣,扎着藏青色的汗巾子,在九月的瑟瑟秋风中刷刷舞着落叶。黄润的落叶纷飞而下,映得他一张温润清隽的面孔,更显得丰神俊秀。

    一套剑法舞完,贾珠把剑扔还给小厮,撩起帕子来擦汗。

    元春站在院门口瞧得如痴如醉,不由抚掌笑道:“大哥哥,你更精进了!”说着飞身跑过去,就着秋日的暖阳看他额上新生的汗珠。

    贾珠微微一笑:“你来了,也不知会一声儿,我这会子汗臭得紧,你且等我换身儿衣裳的。”

    元春跟着他进屋,自己从暖炉里倒茶,自顾自地坐下:“我不嫌弃你臭,你也别换什么衣裳。过一会子,我还想跟你学两招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你们都不爱留爪。。。呜,什么意思嘛。。。T.T哭泣

    ☆、风入松

    却说元春往贾珠屋子里去瞧他,正巧儿赶上他练剑,当先便要跟着请教。

    贾珠听了失笑:“请教什么?绣花儿我可不会。”

    元春说不是,“绣花儿我也不找你呀!舞剑我也会,你跟我比划比划,教我两招儿。”满人是马背上得的天下,爱新觉罗的子女没有不会骑射,但若说是会舞剑,这便是吹牛了。实则元春从前见阿哥们上部库房去cao练,心里也羡慕得紧。她可以像男人一样骑马打猎,但没有规矩能允许公主cao刀练枪的。

    贾珠当笑话儿听:“你?舞剑?我这可是真刀真枪,虽然没开刃,那也是利器,哪有大家闺秀在院子里舞刀弄枪的。”

    元春不以为然:“大哥哥,是谁告诉你女子就不能舞刀弄枪了?别说舞剑,就是骑马射箭,我未必便比你落得下乘。”

    丫鬟拧了热帕子递给他揩脸,他的声音捂在帕子里,闷闷的,透着笑意:“那你倒是说说,你打哪儿学得骑马射箭?打小儿太太教导你,我都看在眼里,谁也没敢教给你那些个呀。”

    元春却语塞了,想了想:“我日日见你跟二哥哥cao练,梦里学的来着。”

    “这更可笑了,”贾珠也坐下倒了茶吃,“我不知光看看、梦里就能学会这些个。若当真呀,这年年的武状元可不来的太容易了些?”

    其实自打元春落水醒过来后,满府里的人都渐渐发现了她的转变。从前的元春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儿,是个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容貌虽美,但那时亲和婉约的端庄,举止透着豪门千金的气度。可如今呢?如今的她像一朵绽放的蔷薇,明朗鲜艳,时时用她绝色的美貌明艳逼人,行动活泼,说话爽利。性子也多变,一时兴起了,闹得满院子折腾着给她鼓捣新鲜玩意儿,一时恼起来,行事说话却比从前要老道得多。你说她不过十岁的年纪,倒像有着二十岁的派头。

    府里人人都道,大姑娘是让水里的河神托了身,如今是专门儿来提携贾家门楣的。你只看她如今这周身的派头,哪里像是个贵府的千金,倒像是皇城里宠坏的公主。

    人人议论也好,腹诽也罢,反正自打元春醒来,贾府的势头便开始节节攀升。且不说政老爷上月被提了工部的员外郎,便是元春的亲舅舅,王夫人的亲哥子,也要不日调回京中任职。

    贾珠却是不管这些的,他只觉得这同胞的meimei比之从前的温婉和顺,如今更添了几分爱娇俏皮,时时玩笑间,逗得人忍俊不禁。这多好,女孩子便该是这样,禁锢得多了,倒失了可爱。

    元春见贾珠不信,不由气鼓鼓:“大哥哥,你可别不信我的,哪日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话音未落,只听一把清越的少年嗓音传来:“谁的厉害?我先来尝尝。”说话间,那人便抬脚进了门,他行动风流,相貌逸群,翩翩一副淑人君子之姿,坦坦一派书生倜傥之色。来的正是贾琏。他进了门便笑:“我道是谁,原来是大meimei,我不敢强出头掖你的锋芒,方才那话我可要收回。”说着便要退出去,“我来得不巧,扰了你们兄妹两个说体己。”

    元春见了他也笑,上前拉他衣袖:“二哥哥,你别走,你和大哥哥说说,那日我怎么对付大老爷那匹马来着?”

    贾琏听了笑而不语,只抬了抬下颚,朝贾珠挤了挤眼。他长得清秀本是已极,生来又是一副笑模样,口齿间又伶俐,说话带着甜蜜,令多少小丫鬟倾慕。

    元春本来不解,但再见他朝着贾珠挤眉弄眼间,一旁的丫鬟名唤秀儿的便红了面孔,她做和孝时,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见着这光景,又如何不知道,当下假意嗔道:“你少在这儿装哩格儿楞,我还不知道你们,凑在一块儿准没好话儿。我不管,今儿我先来的,你要找我大哥哥,先得过了我这关。”

    贾琏无法,只得眼看着那秀儿倒了茶走开,这才道:“有什么好说的?那日若不是你,我也能安抚得了那匹疯马。”

    贾珠奇道:“疯马?”

    元春笑道:“可不是,大老爷的马那日不知怎么忽然使了性子,没人治得了它。我跟二哥哥从马厩那处儿过,听见小厮在议论,二哥哥就说前儿才见师傅驯了匹烈马,也要去试试手艺。”

    贾珠失笑道:“这不是疯魔了?见人驯马,难道自己就能驯了?琏儿从前不是这样莽撞性子,这些日子跟着元丫头,也净说起疯话、办起疯事儿来了。”

    贾琏连连摆手,说冤枉,“我不过白说两句,何尝想要真的去了?想我琏二爷风华正茂,倘或不仔细被那起子畜生伤了脸面,又有多少少女跟着心碎呢。”

    元春红着脸啐他一口,“我跟前儿还不干不净的,仔细我告诉大娘,叫大老爷揍你!”

    贾珠这半年来见惯了这两人的说嘴打闹,倒不以为意,当下便问:“后来怎么的呢?”

    贾琏说匪夷所思,“大哥哥,说出来只怕你要不信,元丫头上去胡噜了那畜生脑袋两下,冲着它耳朵里不知叨咕了几句什么,嘿,当下那疯马就镇定下来了。小厮再要上嚼子,它也不再乱咬人了。这不是匪夷所思么!”说起来又埋汰元春,“别是你身上什么河神显灵了吧,你倒在这儿充大头儿。”

    贾珠笑骂道:“奴才们嘴里头嚼的话根子,你也当回事儿似的提了又提。什么幺蛾子,想来是套马嚼子的小厮粗笨,元丫头碰了巧了罢了。可仔细别把这话传到太太耳朵里去。”

    贾琏不服气:“怎么那畜生偏听元丫头的?莫不是那畜生偏是个……”话说了一半儿忽然咽回去,只忆起元春虽然爽利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