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傲慢与偏见

    回到家，mama正在看电视。

    徐柳意看着饭桌上摆放的各类补品，忽然想到自己因病去世的父亲，转瞬，又回到因照顾父亲而落下病的母亲身上。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几乎不能再承受第二个人病倒，如果失去工作，就是向悬崖更进一步。

    她不想失去自己的mama。

    “mama……”

    “怎么了？”老妈看向她，习惯性地反问。

    徐柳意盯着这位已经五十多岁的女性，看到那些纵横于皮肤的皱纹，略显疲态的眼睛。或许，尊严并不比母亲的身体重要。

    “我可能外出工作半年或者一年，等回来就能涨工资了。”

    “这是好事啊。”mama关上电视，走到饭桌旁坐下。

    “我不在家的时候，要好好吃药，还有维生素、蛋白粉那些别忘了。”

    “哎呀，不会忘的。”

    顺着这个话题，两人聊了许多，聊到最后甚至产生了冯知婉成为副总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心里清楚自己的斤两，可还是陪着mama无限畅想。直到夜深了，两人才各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冯知婉没有去公司，林总的第一助理在报告这件事后，流露出犹豫的神情：“或许，用别人比较好，冯知婉她……还是不要让她去做这样的事情。”

    林总看向眼前的这个已经三十好几的男人，对方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女儿，家庭十分和谐。对家庭负责，忠厚老实，头脑聪明，这位助理拥有非常多优秀的品质，可他不够狠心，永远只能作为助理。林总哈哈一笑，冯知婉在他身边做事，即便不能知道她的全部，也对她有所了解。

    冯知婉是个傲慢至极的人，傲慢到她自以为自己十分温柔。虽然，她真的温柔对待别人，但那双眼睛里可没有一点温柔。

    如果，冯知婉能够完成这次的任务，上次她的提议也不是不能继续讨论。提出主张的人，必须要有执行到底的魄力，只是提出建议，而没有执行力，和废物没有任何区别。

    “别担心，她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并不是侮辱，而是她能否下定决定欺骗那些人，”林总端起茶杯，吹散上面的茶叶，“韩信能受胯下之辱，越王勾践也可卧薪尝胆，一点小小屈辱都受不了，就该把野心收起来，好好听话。”

    助理也跟着笑起来：“我倒是想起来以前听过的故事，可是记不得人名是什么，说是春秋战国时期，某国国君战败，战胜国的国君为羞辱他而让他为太监驾车。后来这位国君发愤图强，在一场战役中战胜该国，就让对方为自己的太监驾车。”

    林总点点头，似乎也想起了这个故事：“这种故事数以万计，有楚国当年并非春秋五霸，被中原诸国孤立，为得到承认不断向中原示好，结果只能在盟会中为中原国君们烧、看门。楚国国君的子孙记得这份屈辱，打了数场战役，最终叫中原诸国记住楚的名字。即便，许多春秋战国的史书和杂文仍叫楚为荆楚，以侮辱楚人，也不能改变楚的地位。秦、楚、晋、齐。中原诸国被瞧不起的四国，忍下屈辱，发奋图强，最后成了在一统天下前在牌桌上掰手腕的人。”

    “林总认为，冯知婉有这种魄力吗？”

    林总笑而不语。

    冯知婉没有在家里，而是去看望自己的朋友赵茜。赵茜是她在高中时期，上网玩游戏认识的。

    “你来啦，刚刚秦始皇发消息给我了。”赵茜开完们就往客厅的沙发上一躺。

    “投资多少钱封你官职？”

    “500。”赵茜抬起手，摆了个五的形状。

    “这种骗术都有人上当，让人费解。”

    “嗨，容易受骗的就是这样，‘出门就上当，当当不一样’。我上次还看到一个小学老师被骗50万的新闻，对方声称可以帮助她弄海外留学的相关事宜；一个搞金融的被骗一百多万，对方声称自己有个外国姑妈，需要钱来解锁信托基金这样。”

    有钱的外国姑妈。

    冯知婉像被刺中咽喉，一时间被噎住。她干笑两声，坐在赵茜身边：“恐怕在不久的将来，我也要上新闻了。”

    “商业投资的事情怎么叫诈骗？”

    冯知婉将事情的原本告诉了额赵茜。

    赵茜坐在沙发上，听完后，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大概能理解你老板的心路历程，毕竟是那种圈子里的人嘛。不过，非要做这种事的原因，应该是怕那个男生产生吊桥效应吧。”

    冯知婉干笑两声：“越扯拉得越紧吗？”

    赵茜深深叹气：“当然，非要阻止的结果总是不好的，但为什么让你做这种事？有什么必须做的理由吗？”

    冯知婉摇摇头：“不知道，可我如果拒绝，恐怕对未来的工作会产生影响。就在一周前，我刚向老板提议软硬件联合推销计划，想让老板开一个新组，掉一批人和我一起制作软件。”

    “唉，这真是紧要关头了。”赵茜一听就头疼，边敲脑袋，边喃喃。

    冯知婉双手搭在膝盖上，耷拉着肩膀，看上去比赵茜还没精神：“那些公子少爷有什么认真的，玩玩而已，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

    “就算是玩玩，说不准也有当真的一天。要是和那种圈子里的人越扯越深，周边的人也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就不止一个人受害了。”赵茜从骨子里瞧不起娱乐圈的一切，从小到大没追过星，没看过电视、电影。她的父母同样的瞧不起这些人，宁愿让赵茜玩游戏、看动画，也不肯让她看明星、演员。

    冯知婉的mama也瞧不上明星，自然也不会有一个多尊重明星的女儿：“所谓的内部渗透？”

    “不过，现在明星也算是传播文化的门户之一，真是令人作呕。传播文化依靠明星，不如多播点钱给动画、游戏。”

    一手撑着下巴，侧过脸看向赵茜，冯知婉笑得眯起眼：“哦——，你这话真是饱含私心呢。”

    “切，饱含什么私心？我们做游戏的好歹是技术部门，明星是什么技术部门？”

    “打住，这个话题就不要再延伸了。我大概知道林总的想法了，我去的原因，不止这一点。”

    “你想到什么了？”

    冯知婉靠着沙发，低头看着双手：“身兼多种职责，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但我需要钱克慈交友圈里的人才技术。专家价格昂贵，如果找技术功底深厚的专家后代，应该也是个好方法。”

    赵茜左手搭在沙发椅背，右手垂在身侧，用最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坐着：“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给你个信托宝贝的身份，恐怕也是为了让你空降这个圈子。毕竟，在国内，国产可不吃香，总得加点外国佐料。”

    冯知婉抬起左手放在嘴巴前：“嘘，这话可不能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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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我在表世界也在写小说，那边陷入了一些僵局，因此拖延了日更。

    对不起！

    _(:з」∠)_但我不是在晋江写的小说。

    从明天开始八点更新。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