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結婚

    謝檸現在住的地方其實是季禹買下的，前幾年季禹買了相鄰的兩個套房，自己住一間，另一間以市場價一半的價格租給謝檸，不然以她的收入是租不起那屋的。

    自覺佔了大便宜，她常常拎著食材去季禹家開伙，雖然最後都會變成季禹掌廚，她在一旁打下手。

    進了季禹家，謝檸熟門熟路地換鞋，然後打開冰箱倒了兩杯氣泡水水，一杯放在季禹面前的桌上。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剛在車上就覺得你的表情不對。”謝檸放完水後直接攤在季禹對面的沙發上，呈現一個放鬆的姿態。

    “你這次相親又失敗了，你是決定繼續相親，還是有別的想法？”季禹直直看向謝檸的雙眼，像是要把她心裡的想法看清。

    被季禹專注的眼神看著，謝檸略感不自在，稍稍挪了挪身體。

    “嗐，除了繼續相親還能怎樣，你也知道我同事除了女生，就是已婚男性，不相親我身邊也沒有合適的對象，那個人不出現，我就一天不能從我媽的念叨中解放，而且如果有合適的人，我也不排斥結婚。”

    “我能問一下合適的條件是什麼？”

    “唔…就看得順眼的長相、穩定的工作、不複雜的家庭關係，當然相合的三觀最重要，我的條件又不高，每次遇到的都是什麼人！誒不是，你問這些幹嘛？不是要拉媒吧？”

    “嗯，是有這個想法。”季禹靠著沙發坐，表現出一種閒適的姿態。

    “誰阿？你不會胡亂介紹對象吧？咱倆關係這麼鐵，你不能因為別人坑我阿。”謝檸瞇起眼，狐疑地看向對面的男人。

    “不會，我就直說了吧，你考慮一下，要不要和我結婚。”季禹直接語出驚人。

    “噗—”剛入口的水，被謝檸直接噴出來，還有一些跑入氣管，讓謝檸嗆咳起來。

    季禹看見謝檸咳到雙頰通紅，他遞過來一張紙巾，然後走到她身旁輕拍者後背。等到她咳勢漸緩，才回到座位上，拿起紙巾擦起無辜被噴的桌子。

    “咳咳，你不要開玩笑了。”清了清喉嚨，謝檸才怒目瞪著對方。

    “沒開玩笑，不然妳先說說，你為什麼要結婚？”季禹雙手成塔狀，搭在自己下巴上。

    “就找個人搭伙過日子。”謝檸略不自在的偏頭，躲開季禹的目光，然後她聽見季禹的輕笑聲。

    “但事實證明，透過相親妳是無法找到合適的搭伙人的，相親二十幾次了，每次相親結束，都要被奇葩的對象氣的心梗、然後回家被阿姨唸得頭疼。”

    “唔，那不是運氣不好嗎？說不定下次我就能遇見一個正常人。”謝檸故意不看對面人戲謔的眼神，只一邊低頭喝水，一邊嘴硬答道。

    “恕我直言，機率不大。第一，妳在這方面的運氣似乎不佳，遇到不合適對象的機率都不能說很高了，而是百分之百。第二，阿姨的交際圈有限，一開始給你尋摸的對象肯定都是最好的，在一次次的失敗過程中，條件通常都是向下遞減，你能找尋的對象條件很有可能會越來越差。”

    在謝檸呆愣的目光中，季禹停頓了一瞬，接著往下說道。

    “當然，在身邊合適的對象都被試過一次後，阿姨可能會找一些沒那麼熟的人介紹，妳可能會遇到表面光鮮亮麗，實則內裡爛透了的人，雖說遇到不合適的可以選擇離婚，但結了婚再離總歸麻煩，財產孩子要分割也常常是麻煩不斷。”

    “所以這跟你我結婚有必然的關係嗎？”謝檸被說的雙眼發直，囁嚅問道。

    “既然都要結婚，與其選擇不知根知底的人，不如咱倆搭伙過日子，我長得不差、工資還行、家庭關係更是簡單，我爸媽離婚後，除了逢年過節打電話問候外，其餘時間根本不聯繫的。至於三觀，能當這麼多年的朋友，咱倆的三觀應該沒什麼衝突。”

    “不是不是，你結婚為什麼不找個自己喜歡的，而是找我搭伙？只要你想找人結婚，立馬有一堆女生願意嫁阿。”謝檸差點被說服，聽完季禹的話，她弱弱地問。

    “我不會喜歡上別人的，所以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咱倆搭伴過日子。”季禹只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檸。

    謝檸保持沈默，面上表情變換不定，心中天人交戰，季禹也不催促，只默默地等待她的答覆。

    “你就不怕將來我們離婚，通常走到這步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最後，謝檸問出了心中最怕的事。

    “不會。”季禹斬釘截鐵答道。

    “為什麼你能這麼肯定？”

    “離婚的原因不外乎那幾個，咱倆性格不會不合，不至於走到離婚。至於出軌，我不會出軌，妳就更不可能了。”

    或許是季禹堅定的語氣讓謝檸安心，她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如果不去追求愛情，她們十多年的友誼早就像家人一樣，婚後成了法律意義上的一家人好像也更名正言順了。

    “那…我們倆就決定結婚？”謝檸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嗯，不過還有一件事情要解決。”季禹眉眼含笑，定定望向謝檸。

    “什麼事？是財產嗎？你的婚前財產我是不會要求的，你可以去公證。婚後財產我們可以事先商量。”謝檸有些不確定地問。

    “不是。結婚以後我的資產和工資都是咱倆共有，你可以隨便動。”

    “阿……那還有什麼問題？”謝檸腦袋像一團漿糊，已經無法思考了。

    “是性生活，咱倆結婚後，身為正常男人，還是希望有夫妻生活的。”季禹用著最正經的態度，說著讓謝檸滿臉通紅的話。

    “你你你！！！”謝檸此刻臉紅的跟番茄似的，除了重複一個你字，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此時季禹緩緩站起，走向謝檸，然後坐在她身旁的沙發扶手上，彎腰看向她，在她臉熱的能煎熟荷包蛋前，俯在她耳旁問。

    “不然我們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