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涮rou与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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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天眼看着秦京茹进了中院,然后也没回后院,而是直接进了贾家,心里有些郁闷。 他也不傻,看得出来,秦京茹不待见他。 至于说他有多喜欢秦京茹,其实也不至于。 只是每次看见她那要命的身材,就忍不住心脏蹦蹦直跳。 刘光天眼见今天没机会再搭讪,也只好讪讪的推着车子回了后院。 等回到家,刘海忠正捧着茶缸子听着收音机。 二大妈在旁边缝鞋垫。 刘光天推门进来,二人一起抬头看过去。 二大妈放下手上的活儿,忙问道:“光天儿,今天怎么样?” 刘光天“嗐”了一声,把衣服帽子脱了,挂到屋门里边的衣塔上:“能怎么样?人家根本就不理我,一晚上话都没搭上话。” 刘海忠撇撇嘴“哼”了一声:“废物点心~让你干点什么行?连个农村丫头都降不住。” 刘光天一肚子话反驳,但看了看他爸,还是明智的闭嘴了。 现在他们家,老大在外地,刘光福也出去住了,就剩他一个人承受刘海忠的全部火力。 刘光天说实话,真有点吃不消了。 他还不像刘光福,是个十五六的半大小子,挨打了也不在乎。 刘光天现在也二十了,真要被揍个鼻青脸肿的,第二天还怎么上班。 好在有二大妈在边上打圆场。 现在仨儿子走了俩,二大妈也担心真把老二也给逼走了,到时候他们老两口子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刘海忠又道:“既然这姓秦的丫头不识抬举,咱也不用死乞白赖的,厂里的好姑娘有得是,没了她咱还不娶媳妇了咋地。” 刘光天嘴角抽了抽了,心说好话都让您说完了。 与此同时,在杜飞家。 今天是周末,明天休息,秦淮茹一准会来 杜飞正好把青花瓷的浴缸放上水,等把水烧热了,好好泡一泡。 等待会儿,秦淮茹来了,还能互相搓搓后背啥的。 果然不出所料,杜飞忙活了一阵,浴缸里的水刚冒出点热乎气儿。 秦淮茹就跟做贼似的,悄咪咪的开门进来。 杜飞靠着罗汉床上,懒羊羊道:“今儿还挺早,水还没烧热呢。” 秦淮茹脸颊一红,顿时明白杜飞想干什么,白了他一眼:“就能糟践人。” 杜飞调侃道:“知道被糟践,还巴巴跑过来。” 秦淮茹撅撅嘴,顺势坐到杜飞身边,靠到他怀里轻声道:“不开玩笑,问你点事儿。” 杜飞微微诧异,低头看他:“嗯,你说。” 秦淮茹道:“京茹那边,你就真断了?” 杜飞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随即淡淡道:“不然呢?再说了,我跟京茹到现在还清清白白的,从来都没连上过,怎么就断了?” 秦淮茹听他说的暧昧,瞬间想到什么,一下满脸通红,骂了声“流氓”。 转又叹了口气:“原本我以为……” 杜飞笑着道:“怎么?你还真想姐儿俩一起?” 秦淮茹瞪了一眼:“我~我就是觉着京茹她,那么喜欢你……” 杜飞并不知道当初秦淮茹的想法,毕竟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 听她这样说,心里也有些触动。 不过很快又释然道:“人这一辈子,哪有那么多事事如意的~” 秦淮茹跟着叹口气道:“要是真正心想事成就好了。” “心想事成?”杜飞却笑着摇头:“我跟您说,那绝对是很可怕的事。” “心想事成!”秦淮茹一愣:“这怎么会呢?” 杜飞一边拨弄着她的发丝,一边胡说八道:“不有句话,叫人心难测嘛!就算是我们自己,也根本没法时刻控制我们想些什么。” 秦淮茹皱眉道:“是吗?” 杜飞道:“你应该也有那种经验吧!莫名的脑子里就会冒出一些可怕的,甚至奇怪的念头,比如站在高处,往下边看时,就有种冲动,想跳下去……” 秦淮茹瞬间脸色一变,她的确有这种时候。 杜飞又道:“还有拿起刀枪,也会产生出找人试试的念头,就是所谓的,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如果在这时候,让你心想事成,会怎么样?” 秦淮茹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旋即回过神来,拍了杜飞胸口一下,没好气道:“你全是歪理,照你这么说,合着过年拜年,说句祝您心想事成,还不是什么好话了呗~” 杜飞笑道:“这几天夜校没白念呀~这就学会‘转移场景’‘偷换概念’了。” 秦淮茹嗔道:“我不跟你胡说了,我回家了。”说着就要起身。 杜飞哪能让她跑了,更何况这娘们儿也不是真想走。 估么浴池的水烧的差不多了。 杜飞干脆把她按到下边。 七手八脚收拾了,扛到浴缸里边…… 第二天,快九点了。 杜飞觉着怀里暖呼呼的,搂着一个人。 右胳膊被压得有些发麻。 睁开眼睛,正好跟秦淮茹眼光对上,下意识道:“一早没走?” 秦淮茹白他一眼:“一睁眼就就八点半了,还怎么走。” 杜飞嘿嘿一笑,又不老实起来。 秦淮茹猝不及防,忙阻止道:“哎~你别闹,你不说今天还有事嘛~哎呦,你干什么……” 十点多,杜飞才穿戴整齐,推着车子出了四合院直奔东来顺。 四个人越好的,十一点见面。 杜飞骑车子不慢,快到地方前,看了看手表,还有二十分钟。 随即远远就见东来顺的大门口,牛文涛和小张已经来了,俩人穿的都是便装,正在一边抽烟,一边聊天。 杜飞骑车子过去,笑着打声招呼,把自行车停好。 牛文涛立刻上来递了一根烟。 杜飞笑呵呵问他到区里干的怎么样。 牛文涛微微苦笑:“嗐!还能怎么样,听领导的指示呗~原先在派所,勉强能冒头,现在……”说着又摇摇头。 杜飞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 这个时候,传来一阵“突突突”的动静。 三人顺着看去,只见一辆挎斗摩托停在边上,汪大成也是一身便装,还穿着一件皮夹克。 杜飞笑着迎上去,拍了他一下:“嚯~这就穿上啦~还真精神!” 汪大成心情不错,锁好了摩托车,哈哈笑道:“怎么,我没来晚吧?” 这时牛文涛和小张也跟了上来。 杜飞介绍三人认识,一阵寒暄之后,进到店里坐下。 因为除了杜飞,都是一个系统的,三人虽然是头一次见面却很快熟络起来。 在桌上架上铜锅,备上小料。 杜飞做东,也没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上来先上二十盘羊rou再说。 至于什么白菜、冻豆腐,上东来顺谁吃那个呀! 先把rou吃过瘾了再说。 服务员都有些惊了,特么见过能吃的,也没见过这样的! 一起的小张舔了舔嘴唇,心里正算着二十盘羊rou得多少钱。 他家境虽然算不错,但也不敢这么胡花烂造的。 牛文涛也吃了一惊,不过他最近算是见了些世面,倒也不至于大惊小怪。 汪大成则是嘿嘿笑道:“我艹,行呀,知道哥们儿馋rou了,今儿管够儿!” 杜飞哈哈笑道:“今儿叫你以后半年都不带馋羊rou的。” 汪大成道:“就怕完事算账,把你给吃哭了。”说着从拎来的兜子里开始往外拿酒:“来,哥几个,看看这酒怎么样。” 说着先提溜出四瓶茅台,从小张开始,一人一瓶:“哎~小张……小牛,这是你的……咱也没外人,也甭敬酒倒酒的,自个管自个儿。” 吃涮rou、烤rou就这点好,一锅开水,热气腾腾,血刺呼啦的rou摆一桌子,天然的就少了规矩多了豪放。 又在一个锅里边搅马勺,更容易拉近互相之间的情感。 果然,随着水烧开了,杜飞直接起身,先拿两盘子rou,呼啦就全都下里 该说不说,东来顺的羊rou的确是好。 两盘子rou下去,竟然没见多少血沫子,拿筷子在里边一攉拢,把rou片给打散开。 数了几个数,变色了就能吃。 “来来来~都别看着啦,伸筷子夹rou。”杜飞招呼着,就差把脚丫子踩到板凳上了。 原本牛文涛和小张,在汪大成跟前还有些拘谨,要是杜飞再端着,气氛就更起不来了。 汪大成也是场面人,看出杜飞的意思,跟着自个拿瓶子倒了一杯,笑着道:“自个都满上,咱不空肚子喝酒,先把这两盘子rou干掉,然后一起走一个!” 杯是一两的杯,茅台酒倒出来,顿时飘出一股浓郁的酒香。 等酒rou一下肚,四个人的关系迅速拉近,尤其汪大成他们仨,都在一个系统,很有共同语言。 等酒过三巡,话也多起来。 汪大成作为前辈,讲起了一些工作上的经验教训。 杜飞在边上听着,都觉着获益不少,就更不用说牛文涛和小张了。 跟着牛文涛又讲了马寡妇那案子,也算是他的成名之战。 不过杜飞在场,他也没太好意思吹牛。 等到小张,他知道自个年龄最小,职位最低,存在感弱,要想给汪大成多留下一些印象,必须得拿出一点干货,让汪大成通过事记住人。 这也是他二叔教给他的。 就像棒梗,在红星小学,一提棒梗未必都能认识。 但有人要问棒梗是谁,只要一说就过年掉粪坑里那个,立刻就知道了。 小张现在也是一个道理。 他好整以暇道:“汪哥、杜哥、牛哥,我这有一个事儿,不知道您几位听说过没有?” 牛文涛跟他最熟,笑着道:“有话就说,别卖关子~” 小张嘿嘿道:“是这么个事儿,我有个大表哥,在安定门派出所。这不前阵子,他们那执勤,抓了一个在信托商店闹事儿的……” 杜飞在边上,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却越听越觉着耳熟。 安定门派所,信托商店……不就火神庙那个嘛! 小张接着道:“那人姓周,叫周什么龙来着~听我大表哥说,这人上信托商店要卖一块牌子,说是前清庆亲王奕劻府上的腰牌……” 杜飞听到这里,更加可以笃定,说的就是上次他遇上那个事儿。 只是不知道小张提这事儿干嘛? 也没什么可说的呀? 杜飞没插嘴,更没透露自己当时就在。 反而放下筷子,静静听小张的下文。 小张稍微铺垫一下,总算说到了关键:“那姓周的,到了派所还又叫又闹的,嚷嚷他那牌子值了大钱,还说那里边藏着宝贝……” 一说到宝贝,大伙儿都来了兴致。 汪大成也放下筷子道:“庆亲王奕劻~这人我听说过,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牛文涛则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人是谁,看向杜飞。 杜飞道:“这人是个晚清的王爷,深得慈禧太后的喜欢,搜刮钱财是一把好手,据说当时在汇丰银行就有七百多万英镑存款,贪墨的银两更是不计其数。” “我艹~七百多万,还是英镑!”汪大成对外汇有些概念,大概明白七百万英镑的价值。 杜飞又道:“清朝的北洋水师,都知道吧~里边的两艘铁甲舰,定远号和镇远号,当初从德国购买,一艘才四十万英镑。” 有个这个对比,在坐的仨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一艘海军主力舰的价格,对于一个国家,都是一笔巨款,而庆亲王奕劻的个人存款,就能购买将近二十艘定镇二舰。 这是什么概念! 小张则是看着杜飞,暗暗佩服。 他来之前,做了功课,好不容易才查到了一些关于庆亲王奕劻的情况。 没想到杜飞这边,竟然张口就来,如数家珍。 还有北洋水师的定镇二舰,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值多少钱,却完全没概念。 小张舔舔嘴唇,连忙恭维一番。 杜飞摆摆手道:“你接着说。” 小张略微整理一下思路,跳过了庆亲王这段儿,接着说道:“这姓周的,说来也挺可怜,老娘得了重病,他也没个正经工作。没法子了,就想把值钱的东西卖了,好拿去给老娘看病。据他说,早年间,他们家祖上是庆亲王府的侍卫。临死的时候,拿那块牌子,让他当传家宝好好存着,说里边藏着庆亲王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