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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对着他摆了摆手,像只兔子一样又蹦又跳的跑远了。 陆骁一头雾水,看向比他还雾水的司机,“林叔,我看起来,很脆弱?” 林叔张了张嘴,表示自己老眼昏花,并没有成功跟上小姐的思路。 努力坚强的盛先生摇了摇头,“走吧,去公司。” 盛棠已经决定奋发图强,到座位上的时候班里还没什么人,宁沁来的时候,她已经读完了英语课文,准备找张数学卷子来做,特别的争分夺秒,特别有即将上位年级第一的高手风范! 宁沁看了她半天,已经被她这种悬梁刺股般的学习精神震住了,一句话也不敢说,直到上课铃声响起之前才悄悄戳了她一下,“棠棠,阿棠!” “嗯?”盛棠从学习状态抽离出来,一时有点懵懵的,“怎么了?” 宁沁压低嗓音,“你家里给你施压了?” 以前盛棠可不是这样啊,虽然不至于惹是生非,但绝对不是什么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乖乖女啊! 她还劝过两次,没什么成效,这是,家里给她压力了? 盛棠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我这是自己觉悟了。” “觉悟什么?” 为什么一听觉悟就觉得她同桌要出家! “从小我哥哥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我不能给哥哥丢脸!”盛棠握了握拳,干劲十足,“我要成为哥哥的骄傲!” 说这话的时候,盛棠的眼睛都在闪闪发光,像是漫天星光落入她的眼中。 宁沁听的似懂非懂,她之前只知道盛棠有点叛逆的原因就是和家里的关系不大好,现在看起来,这哪里是不太好,明明就是好的过分了吧! 成为哥哥的骄傲什么的,从她口中说出来显得特别真诚! 马上就是期末考,过了这次考试就面临着文理分科,盛棠早就和家里沟通过要选理科,一来她本身就更擅长数理化,二来她嫌麻烦,对于一个懒癌晚期少女来说,能少写一个字就少写一个字,多一个标点符号她也不愿意将就! 宁沁咬着笔头,有点纠结。 高中的女孩子,能纠结的内容就那么几样,文理分科这种现在看起来天大的事,放在两年后什么都不算。 盛棠在她纠结的时候已经写完了一张卷子,哗啦哗啦的又拆封了一套新的模拟卷,听声音就特别有仪式感! 陆骁手上最近有一单大买卖,其他人基本已经住在了公司,他作为项目的带头人自然要身先士卒,熬了好几个通宵,每天给盛棠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里都透出掩饰不住的疲倦。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会每天抽空给她打电话,听一听她的声音,听着她在电话那头碎碎念,是他一天当中难得的安逸时光。 盛棠想着最近陆骁都住在公司,过的实在是辛苦,不如她期末考完带上晚餐去看望一下他。 她的算盘打得挺好,只是没想到会突生变故。 “你又跟着我干什么?”盛棠抓着书包带子,警惕的看向走在她身后的顾明扬。 她已经知道上次就是这个人给老师打小报告,不就是表白失败了吗?心眼儿小的像针一样,这样真的好吗? 这人的长相在她眼里完全是模糊的,脸上直接挂上了几个鲜红的大字,“渣男”“恶毒”“请远离”! 顾明扬对她眼里的厌恶视而不见,仍旧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仿佛并没有给老师打过小报告。 “盛棠同学是不是对我有点误会,我什么时候跟着你了?” 盛棠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不是跟着我?我没记错的话,顾同学家似乎住在甘泉路,和我家似乎是两个方向吧?” 这里距离她家最多只有一条街,全班同学住在这里的人只有她一个,她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他。 “将我家的地址记得这么清楚,还说不喜欢我?”顾明扬嘴角一勾,仿佛已经看穿了盛棠口是心非的小把戏。 “看,你脸都红了。” ……那是被你气的! 盛棠走路很快,顾明扬也跟的很紧,就在两人即将吵起来的时候,盛棠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可不想在家门口和这人理论一番。 “顾明扬,你听好,我对你没兴趣,不仅没有兴趣,而且非常厌恶,希望你可以保留一点自知之明,带着你脑子里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有多远就请你滚多远,不要跑到我面前来刷存在!” 盛小姐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对待敌人就要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她一点都不介意对着他的耳朵灌输一段高音来让他开开眼界! 盛棠很有气势的叉着腰,两只桃花眼瞪着人的时候却一点也不凶,不像撒泼,倒像是撒娇一样。 谁都没有看到不远处的黑色宾利在路边停了许久,一双黑压压的眼里全是压抑不住的暴戾之气,攥着文件夹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陆骁眯了眯眼,不发一言,林叔也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走吧。”看着那两人终于分道扬镳,盛先生发了话。 第11章 看戏 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直到他在书房里坐了四十分钟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文件拿倒了。 陆骁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两手交握,靠在了桌子上。 今天这一幕只是个预警,让他脑海里走马观花飞快的掠过了不少熟悉的场景。 雄性对于有好感的异性天然就带有侵略性。 这种侵略性在年幼的时候表现为欺凌或是恶意,等到了足够的年纪就会变为本能的靠近和吸引。 酒会上有人向她搭讪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克制不住从心底翻涌而上的怒气,现在又有人公然出现在她的身边,还是以这样亲密的姿态,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法接受。 以前或许可以说服自己留在一个好哥哥的位置上,等到她喜欢上别人,他就退居幕后,默默守护。 可事实告诉他,这种可能性根本就是零。 等她喜欢上别人?光是有人出现在她身边已经让他无法容忍,怎么能接受她身边最亲密的位置被别的男人取代? 他甘心吗? 刚才坐在车里的时候,他就在这样问自己:陆骁,你甘心吗? 这个问题,他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得到了答案。 他不甘心。 永远也没有办法甘心。 他父母与盛家夫妻关心很好,他母亲和虞清月更是手帕交,盛棠还在虞阿姨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