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见到女主了
这话一出,梁氏求情的话,也不敢再说了。 打板子的学问,纵然她是个妇人,却也是知道的。 十大板可以打死人,五十大板也可以让人活蹦乱跳。 如今雅儿只躺半个月已经是好的了,若是再拖延,长公主示意大夫在药里做点手脚…… 想到这里,梁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嬷嬷说的是。半个月已经足够。半个月后,雅儿定然能启程。”梁氏忍着怒气陪着笑脸。 “只是,那个动手打了雅儿的下人……”梁氏试探性的说道。 柳馨宁是郡主,她没法子。那发落一下那个动手的下人,也能出口气啊。 “二夫人说的是那忠心护主的宫女姑姑?” 厉嬷嬷见梁氏把心思动到她干女儿的头上了,声音里带了几分冷意。 梁氏见到厉嬷嬷把春暖的行为定为忠心护主,又提到是宫里出来的,只能讪讪的转移了话题。 厉嬷嬷心里五味杂陈。如今这么一遭,长公主府的人只怕都被柳府二房记恨上了。 她如今既担心长公主又会被驸马爷哄好了,再推翻了定论-----------毕竟,之前二小姐推郡主下水那事,长公主一开始也是要打死柳依依的啊。她又担心起春暖的安危。 而跟着长公主回府的柳馨宁,也想到了长公主是否会被哄着更改惩罚的问题。 当日里,柳依依可是把她推下水差点没命了。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跪了佛堂,闭门思过罢了。 如今,柳稚雅只是要打她而已----------还没打成。 不知道,长乐长公主会不会被柳庭风哄哄,又改变主意呢? 她抬头看看指挥着下人忙里忙外的长公主,终于没忍住问起这个问题。 长乐长公主听到问话,却是振振有词的回答起来。 “当然不会改主意。之前柳依依推你,是你的一家之言,我为了你的名声所以明面上不好处置。今日柳稚雅打你,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有众多的证人,我自然要罚她。” 柳馨宁愕然,却又明白了长公主的脑回路。 长公主人虽然简单,却处处以她为先。 若是处置了柳依依,就会伤害到她的名声,所以长公主选择放弃。 而今日柳稚雅的事情,不会伤害到她的名声,所以长公主就严格处理。 所以,她……真的是长公主的软肋吗? 辗转反侧一夜没有好眠的柳馨宁,第二日就顶着黑眼圈起床了。 春暖看着憔悴的柳馨宁,只能无奈的让下人拿了鸡子过来,给她滚了滚眼圈。 柳馨宁梳洗完毕之后,就去柳府给太夫人请安----------要不是等会要出门,她连这个流程都不想走。 不过,去也好,正好膈应一下柳府众人。 她这个毫发无伤的人,忍着满腹委屈遵守礼节去请安。而柳府那些憋屈的人,却没法子说她一丝一毫,只能看着她添堵。 结果,在松安院的院门口,却得了太夫人的贴身嬷嬷陪着笑脸说,太夫人病了,所以这段时日免了众人的请安了。 免了请安早不通知,非得等她过来再告诉,这不是给她下马威吗? 不过,她才不在乎呢。 听完了的柳馨宁,直接转身离开了。 卧房内的太夫人听到如此禀告,气得又摔了一地的碎片。 吃过早膳之后,柳馨宁就乘着马车去了勇威伯府。 早就得到消息的楼心月,在楼府二房夫人和小姐的陪同下,等在了内院门口。 暖轿刚刚落下,楼府二夫人张氏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柳馨宁客气的跟张氏见过礼,就看向了站在张氏旁边的楼心月。 高挑的身材,秀丽的面容,穿着一身簇新的红色襦裙,如同一团烈火般的站在那里。 此时,她看到柳馨宁看向她了,上前两步想要行礼,却是被柳馨宁托住了。 “多谢jiejie救命之恩!我身体素来柔弱,若是没有jiejie,只怕是我命休矣。” 柳馨宁情真意切的说道。 虽然原主的灵魂已逝,这身体到底是楼心月救得,这救命之恩是实至名归的。 她的感激之情,楼心月感受的明明白白。 “郡主客气了。若是没有我,也还有十四皇子呢。”楼心月飒爽的说道。 她这话音才落,在旁边的张氏就忍不住变了脸色。 而旁边的二房嫡女楼诗月,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被张氏狠狠拉住才没有开口。 柳馨宁虽然是在跟楼心月说话,那眼角余光也没错过张氏和楼诗月的表情。 她忍不住惊讶。 女主虽然飒爽利落,却也不是这么心直口快毫无心眼的人设啊,如今为何说的这么直白? 不但是直接把救命之恩弱化,还是当着勇威伯府众人的面? “那到底也是大丫头的荣幸,能救了郡主。” 张氏赶紧抢着说完,就请了柳馨宁去见勇威伯太夫人。 张氏到底是长辈,她开了口,楼心月就不再说什么了。 一行人去到了勇威伯太夫人的正堂。 柳馨宁送上了谢礼,还宛若孩子般雀跃的说起,哪些是她亲自选了送给楼心月的。 这些谢礼虽然说是给楼心月的,最后到了谁的手里还不一定呢。 因此,柳馨宁特别把贵重的首饰和布匹之类的,指明了给楼心月。 这从正堂内那些眼里流漏出妒忌之色的楼家小姐眼里,就可知这些布匹首饰的重要性。 毕竟,年轻的女孩子,不就是喜欢这些漂亮的衣服和首饰吗? 楼心月面色平淡的接过了东西,并没有喜形于色的模样。 这却是引起了楼诗月等人的话柄,明里暗里的讽刺楼心月不重视昭阳郡主送的礼物。 柳馨宁知道她沉稳,所以对她的表现也没有误会成不喜。 可是楼府的小姐们当着外客就如此挤兑姐妹,勇威伯太夫人和张夫人却都没有制止的意思。 跟着柳馨宁过来的丫鬟们,忍不住互相使起眼色来。柳馨宁却是淡定的喝着茶。 书里有说过,勇威伯的父亲楼老将军,是靠军功一路从小兵做成了将军。 因此,他的妻子是他入伍之前,在乡下老家娶的目不识丁的农家女子。 等着楼老将军富贵之后,勇威伯太夫人才算是踏入了官宦女眷的行列。 等到勇威伯以军功封爵之后,楼家才算是踏入了勋贵的行列。 勇威伯太夫人虽然得了诰封,那做派却没有跟上来,颇有些暴发户的感觉。 而楼府二房夫人张氏,是太夫人的内侄女,也没学过多少规矩。 幸好楼心月的母亲原勇威伯夫人,是个大家闺秀。 她在世的时候,都是由她出门来往的。因此,勇威伯府倒是没弄出太大的笑话。 可是,自从原勇威伯夫人过世之后,勇威伯府的笑话,就是一出接着一出了。 若不是勇威伯在北地领兵作战军功尚且不错,只怕早就被众人公然笑话了。 楼府的小姐们说了几句,见柳馨宁并没有什么反应,也就停下了话头。 柳馨宁顺势说起,想要去楼心月的院子里单独叙话。 听着这话,勇威伯太夫人和张氏都有些不舍,但是也不好公然阻拦。 一路上,楼心月不动声色的偷偷打量着身旁的柳馨宁,想要知道她有没有笑话的意思。 可是,柳馨宁却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