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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始进来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发现葛月白的身影。 “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翊林哥哥。” 他看了我一眼,我立马说道,“抱歉,允总。” 一个漂亮的女助理端了两杯茶进来,他交代了一句,“不要有人进来打扰。” 她顺从地嗯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并没有多看我一眼。我不大敢看眼前的人,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预见过这样的情况,却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 他似乎不着急,一时之间的沉默倒也不显得尴尬。思虑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开说道:“允总,这是我们的策划案,你可以粗略地研究一番,如果需要进一步了解的话,我有做一个演讲稿,可以在会议室展示。” 他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大概是手头还有急需要处理的事情吧,我想。所以我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在自己的位置上,这一等就是一下午。 然后到了下班时间,他抬眼看了看我,“今天忙过头了。”他站起来,穿上外套,“不然边吃边聊吧。” 可我记得他吃饭时不爱说话的,是习惯改了吗? 我正想着要不要答应,他说:“走吧。” 我下意识跟了上去。他挑了一间港式餐厅,我知道,他不怎么吃辣。看来这个习惯还是没改,我蓦地安心了一点。 但跟他待在一起,我还是有些局促,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一顿饭吃得很是沉默,他很自然,从表情到动作,我却在紧张。从表情到动作,甚至连手心里,都是汗水。 饭吃到一半,欧阳的信息过来,约我吃饭。我回:在吃了。 欧阳:和谁? 我:合作方。 欧阳:好好表现。 我放下手机的时候看了看翊林哥哥,他似乎毫不关心,专注地吃着饭。 饭吃完了,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允总,我们可以谈一下合作的事情吗?” 他点点头,“可以开始了。”他习惯性地交叉十指,我定下心来正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是我。” “嗯。” “可以。” “抱歉,”他对我说,“公司出了点事,需要我去处理,要不改天吧?” “啊?”我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觉得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半天下来,一点进展都没有,回去怎么交代? “策划方案我看了,大体上满意,只是在市场推广方式上,还需要改进一下。” 我茫然点了点头,“好。” “明天下午过来吧。”他起身。 我颔首然后鞠躬,“谢谢,允总。”我发现我不习惯这个称呼方式,越来越不习惯,感觉似乎离他很远一样,但是我该这样忘了他的,远离他的。 我的心有些乱,回去的一路上,我努力压制着,手里的策划被我捏得皱巴巴,难看极了。 回到家,我打开门前挤出笑容,“叶大人,我回来了。” 然而家里却不止母亲,还有欧阳。我连忙收敛好自己的惊讶还有杂乱的情绪。 他走到我面前,看了下我的神色,“为了谈合作,你没吃吃好,对吧。” 可事实是我吃了不少……但我选择嗯了一声。 “我帮着做了几个菜,尝尝看。” 母亲炒的菜我很熟悉,一看我就知道哪些是欧阳做的,很精致,我笑了笑,“这三盘吧?还不错。” 母亲也夸了欧阳几句,我又跟着吃了一碗饭。 “合作谈得还顺利吗?” 我想了想,“还好吧。”尝了一口欧阳煮的菜,我竖起了大拇指。 欧阳勾唇一笑,十分得意。 吃完饭后,母亲便借口散步出门去了,我和欧阳单独待在房间里,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奇怪。 我藏着心里的话,不知该说不该说,欧阳似乎看出了我的犹疑,慢悠悠地倒了杯水,靠在了沙发上。 最终我还是坦白了。 欧阳没有说什么,只是突然伸手把我拉到他的怀里,淡淡的咖啡香气很舒服,我没有挣扎。 良久,他在我耳边说:“不要再喜欢他。” 我看不见欧阳的表情,但是腰上的手有些用力,透着紧张。 我说好,我不会再喜欢他。 ☆、迷茫 后来我想,那句话我是在告诉欧阳还是在告诫自己? 第二天的进度为零,我在他的办公室又呆了一下午,我的心里开始有了一丝焦虑。 这样的情况不大妙,我并不是无动于衷,和翊林哥哥处在一个地方对我来说就意味着过去一遍又一遍重演。 当他再次邀请我边吃饭边聊的时候,我说不了。 “允总下次真正有空的时候我再来吧。”我认真鞠了个躬。 他皱眉看着我,这熟悉的一幕恍然打破我的心墙,有情绪开始翻涌。我不等他说话,径直离开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是怎么做我都觉得错,那么我要怎么错才算对? 走在拥挤的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我想他们之中是不是也有人跟我一样?迷茫,无助,彷徨。 我不知道,正如我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一样。 我打了电话给欧阳,请他到家里一起吃饭。 我和母亲一起下厨,做了几个小菜。 “怎么心不在焉的?” “有吗?”我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母亲。 “瞒得过我吗?就你现在盯着我的模样,就证明你心里有事。” 我没接话。 “我看你现在不像是在谈恋爱,像是在逼自己谈恋爱。最后十米走弯了?又开始绕了不成?” “不是这样的。” “那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为了什么?谈情说爱的人会愁眉苦脸的?” 我说不出来,事情似乎有一点失控了。 欧阳来的时候母亲在炒最后一个菜,我笑着开门,“欢迎光临。” 欧阳眨了眨眼,左手递过来一袋水果,手腕上戴着我送的那只表。 “不是说舍不得吗?” “我想以后会有很多了,对了,九月二十号我生日。” “只有半个月了。”我粗略算了下日子。 “手链呢?” “在房间里。” 我跑到卧室里,打开最下面的柜子,手链装在一个很精致的盒子里。这是我第二次拿出来。 “全新。”欧阳看着我,“为什么不戴?” “好像,很贵重。” “说得你没见过贵的东西一样。” 我白了他一眼,“就是没见过。”事实是我的母亲对我的教育从来就是教我怎样用心过生活,而不是花钱过生活。父亲的公司盈利似乎后来也不怎么好,勉强维持。 欧阳拿出手链,帮我戴上,“以后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