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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心里的那种感觉,一瞬间以为一切又有了可以重新选择的那种感觉。 可时光只会推着我们向前,退后是不能的。 推门进来一个人,也不是笑眯眯的小护士,是沉着脸的欧阳,眼睛里隐隐有怒气。他冷冷地看着我,走了上来,掀开我的被子。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扯。 欧阳拉住我的手,“下来。” 我从来怕受伤,因此不作无谓的挣扎,很快就下来了,欧阳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冷冷的说:“为什么淋完雨又跑到我的咖啡店哭?” 我感觉手很疼,有些不能听完整他说的话,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天的事情一幕幕重放,我低声说,“没什么。” 欧阳冷笑了一声,“没什么?你昨天那副样子知道有多吓人吗?从监控里看着跟个女鬼似的,淋了雨,灯不开,空调也不开。你发烧三十九度你知道吗?要不是我去了,你现在说不定脑子都烧蠢了!” 欧阳看着很生气,可是我却没什么心思应付他,“麻烦你了。” 他的胸膛起伏着,似乎更生气了,我张口想说什么却觉得脑子里很重,于是叹了口气:“我现在累得很,有什么待会儿再说好吗?” 欧阳深深看了我一眼,松开了我的手,眼里划过一丝惊诧,然后垂眸说道:“等会儿送你回去。” “现在几点了?”窗帘拉得很紧,房间里面只有微黄的灯光,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下午,四点半。” 我愣了一下,那么,我是今天旷课一天?“今天星期几?” “星期六。” 我这才松了口气,星期六我没有课。于是我躺回床上,想要稍稍整理一下心情。 半个小时后,欧阳提着一个保温瓶走了进来,冷着脸把瓷勺递给我。我知道他虽然生我气,可是还是为我好的,我不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于是我十分诚恳地说:“欧阳,谢谢你,可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欧阳看了看我,“不吃也得吃。” “我……”真的不想吃东西。后面的话我没说出口,因为我的肚子背叛了我,咕咕叫了两声,十分响亮。 欧阳的表情总算柔和了一点,“刚才,我没有听错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接过来。粥熬得实在很好,黏黏糯糯的,不怎么甜,我不喜欢喝很甜的东西,腻。 最后我喝下了半碗,欧阳没逼着我继续喝,只是默默地收好,“走吧,还想赖着吗?” 我这才下床,跟在欧阳后面。 “对了,住这里,花了多少钱?” 欧阳看了看我,“你要还我?” 我想起了那种贵宾房几千块一天的事,一时没接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其实生病,像我晕倒啊,或者是发个烧什么的,住那种房间,是不是太奢侈了啊。” “那你要去住什么房间?” “普通病房啊。” “满了。” “哦,那,多少钱?” 欧阳不理我,看样子不打算让我还,“接下来这两个月工资就不用给我了。” 他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朋友是要分得这么清楚的吗?你要是不要工资,接下来就也不用在我这里上班了。” 朋友?欧阳把我当朋友?虽然我早觉得跟他能说上几句话,可是却没想到欧阳会这样说出来,心里很感动。 我走上前去,到了欧阳的左手边,拍了一下他的手,“你真把我当朋友?” “废话。” 欧阳把我送到了宿舍楼下,把我的包递给我,他叹了口气,把手放在我肩上,“以后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告诉我吧。” 我对着他笑了笑,一偏头,看见翊林哥哥送葛月白到隔壁一栋公寓。葛月白看了过来,他也跟着看了过来,我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 欧阳突然说:“上去吧。” 我慌乱地点头,转身跑了上楼。 阿花第一个开的门,她的表情很平静,我想大概是欧阳告诉了她。 “生日快乐。”阿花抱住我。 哦,今天是我生日。 娜娜在阳台上的话打断了我漂浮的思绪,“阿娪,送你回来的是谁呀?我都看见了,好帅呢,现在还在下面。” “朋友。” 娜娜又叽叽喳喳地开始唠叨,我没听,闭上眼,和阿花躺在了一张床上。 “你朋友被拦住啦,阿娪,拦他的人也很帅呀。” 我的心一跳,立马跑到阳台,阿花也跟过来,“怎么了?” 拦住欧阳的是翊林哥哥,从二楼看下去,很清楚。 可我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又怕他看见我,匆匆退了回来。 后来我常常会想,我为什么要退回来,我应该堂堂正正瞧个清楚,或者直接下去,问个清楚。但是当时我很傻,总想着自己和葛月白比起来就像是乌鸦和凤凰,我费尽心思装扮自己的羽毛,可是当她出现的时候,我只剩下自惭形秽的卑微。 阿花早就给我定了个哆啦A梦的蛋糕,吹蜡烛之前她说:这是预祝重生。娜娜和米莎都很安静地不问我什么,对着我微笑。 后来阿花对我说,爱让我们变得卑微,所以不要也好,试着被人爱吧。阿花说,她感觉自己和戈安在一起,很好。 他走后的那个暑假里,我继续在Starlit Sky打工,欧阳中间回了一趟宛城,我没跟着他回去,而是后来回去了一次。 母亲告诉我说,她现在改成给那户人家做饭,很轻松,工资也很不错。我看出来了,因为家里添置了一些东西,母亲还给我买了很贵的一条裙子,那是我以前喜欢的一个牌子的衣服,我也拿出来自己给母亲买的一支口红,五一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母亲已经没用原来习惯的口红了。以前母亲总说口红是很重要的,就好像防晒霜之余我一样,母亲永远不忘在口袋里备上一支合适的口红。 母亲抱着我说:我的小公主长大了。 我窝在她怀里笑着说:对呀,长大了,很快我就可以回宛城来照顾你啦。 大四那一年,我过得很紧凑,一开始或许是为了弥补他不在时,我心里缺失那种归属感,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哪儿我去哪儿,可是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了;后来,我开始习惯了这样的忙碌,人一旦忙碌起来,就顾不上其他的了,晚上躺在床上也都累了,倦了,于是可以睡得很好。 不知道算不算一件开心事,大四时我拿到了奖学金,不多,花了快一半给宿舍人吃饭唱K。唉,这群磨人的小妖精。 值得一提的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程越曾找我,问我要不要考研究生的事情,我以家庭情况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我的意见,结果换来一句无情的再见。 二是……我,试着谈了场恋爱,不过有些敷衍,因为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