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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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的,臭嘚瑟! 虽不合时宜,但沈兰溪还是在傍晚时,给他做了春饼,毕竟这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菜。 两日后,会试第一日,也是沈兰溪的生辰,打开小破孩儿递来的生辰礼时,沈兰溪想让他把吃了自己的春饼都吐出来。 “母亲不喜欢吗?”祝允澄歪了歪脑袋看她脸色,似是有些不知所措。 沈兰溪深吸一口气,对着那一只风干的梅花有些笑不出来,她抽了抽嘴角,“没有,母亲很欣慰。” 沈兰茹憋笑憋得肚子疼。 这还不如她幼时送的那石头呢,好歹沉手! 祝允澄忽的展颜一笑,又掏出一个匣子来,逗趣儿似的,“哎呀,方才拿错了,这个才是给母亲的。” 他说罢,恭敬的递上。 祝煊抬手,按了按抽搐的眼皮。 果真是近墨者黑。 沈兰溪眯眼瞧了眼祝允澄,里面写着大大的几个字。 不许再骗我! 她端庄亲和的接过,笑盈盈的打开,傻眼了。 “噗!”沈兰茹偏头看一眼,实在是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这动静,惹得坐在炕上的几个长辈也不由得伸长脖子看,“澄哥儿送了什么生辰礼?” 沈兰溪努力稳着面上的笑,上前两步,把那匣子里的东西给几人看。 肥肥的猪脚金灿灿的…… “这簪子……”祝夫人努力想着措词。 祝允澄没瞧出她们的为难,还鼓动,“这是赤金的哦,我过年收的红封都用进去了,母亲快戴上看看,定会艳惊四座!” 沈兰溪:“……” 你母亲就是天仙也压不住这肥猪脚啊! “澄哥儿有心了。”沈兰溪一颗心左右为难的夸赞。 说这生辰礼好,谁会戴一只猪脚在脑袋上啊!多丢脸!但若说这生辰礼不好,可它是金子哎! 祝允澄立马洋洋得意的点头:“嗯嗯!” 沈兰溪既喜欢银钱,又喜欢猪脚,那他就送她一只金猪脚发簪,旁人都没有的,这可是独一份儿! 刚点完头,祝允澄又很是遗憾的道:“实在是银子都用完了,不然我还能给你打一个排骨耳环来戴呢!不过也无妨,待你明年生辰,我再送你排骨耳环,也打赤金的!” 沈兰溪深吸口气。 这孩子是傻吗?!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沈兰溪无福消受道,一年的时间,她不论如何都得把这孩子的审美救回来啊!若是年年如此,谁吃得消啊! 她说罢,转头看向祝煊,后者还在笑,笑得肩膀直抽抽! “郎君给我备了什么生辰礼?”沈兰溪直言不讳的要礼物。 祝煊抬手,抹了抹笑出的眼泪,这才从袖袋里掏出备了许久的东西。 一只小盒子,沈兰溪慢慢打开,顿时失语。 她算是知道祝允澄的审美怎么来的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玛瑙绿的金戒指! 是觉得她上岁数了吗!啊?! “郎君与澄哥儿不愧是亲父子呢~”沈兰溪皮笑rou不笑的道。 祝煊:“……” 他怎么感觉,自己被骂了…… 是这戒指不好看吗?但母亲和祖母都戴的是这样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饶是祝老夫人, 此时也有些说不出话来,轻咳一声,道:“好了, 生辰礼既是送完了, 一同去前厅用饭吧。” 说罢, 被花嬷嬷搀扶着嗖嗖的走了。 动作之利索,让沈兰溪望之叹息。 看, 老夫人都看不上这戒指! 沈兰溪生辰, 府里也没有大肆cao办, 只祝夫人下帖请了沈家一家来,在前厅摆了一桌宴, 当作给沈兰溪庆生了。 祝夫人亲自去求了一个平安符,请高僧开光后送给了沈兰溪保佑平安, 老夫人倒是简单, 给她做了一套新衣裳,还借花献佛的把祝煊带回来的鸡血石打成了头面, 一套留给了祝夫人, 两套给了沈兰溪。 今日的寿星沈二娘,倒也算得上所获颇丰。 用过饭, 祝允澄嚷着有事便跑了。 沈兰溪陪着林氏与沈兰茹逛了逛园子说了会儿话,两人也告辞了。 回到西院儿, 院子里甚是安静,沈兰溪拿着那戒指去寻祝煊说理。 “不好看吗?”祝煊语气疑惑。 沈兰溪按捺着想咬人的冲动, 道:“什么年纪用什么款式的首饰,都是有讲究的, 郎君若是不知道, 便来问我, 实在想给我一个惊喜呢,就直接送我金子就好。” 祝煊忽的笑了一声,“澄哥儿送的金子,也不见得你喜欢。” “他送的是金子吗?那是猪脚!”沈兰溪恼羞成怒的捂他嘴,报复似的道:“赶明儿我就让人去给你做一枚猪脚玉佩,你日日带着!” 闻言,祝煊连忙摇头。 有辱斯文! “拒绝也没用!就要给你做!等你生辰时送你!做两个,再给澄哥儿一个!大家一起丢脸!”沈兰溪咬牙道。 祝煊拉下她的手,笑道:“不喜欢这个,那晚上送你一个旁的。” 沈兰溪立马亮了眼睛,伸出手,“作何等晚上,现在就要!” 祝煊在她摊开的掌心轻拍了下,坚持道:“只能晚上。” 沈兰溪立马赖在他身上,扭着身子撒娇,“我不~现在就要嘛~” 祝煊深吸口气,关了门窗,把人打横抱起,进了湢室。 “哎?”沈兰溪疑惑。 这,这怎么…… “不许出声。”祝煊斥道,几下剥了她身上的漂亮新衣裳。 “唔——混球唔唔——” 几个时辰后,沈兰溪嗅着饭香味儿醒来,揉着酸疼的腰起身,一出内室,便与祝允澄幽怨的视线对上了。 “母亲可真能睡……”祝允澄幽幽的吐出一句。 他抱了小狗回来,都等了她许久了,一直都不醒,还不醒…… 沈兰溪却是被他怀里抱着的一团奶白吸引了,凑了过去,惊喜道:“哪里来的小奶狗?” 祝允澄摸了摸鼻子,咕哝道:“我一位同窗给的,他家的狗生了好几个小狗,实在养不了了,偏要给我,我本是不愿要的,但想着左右你每日都要吃rou,那些骨头都浪费了,还不如抱一只狗回来喂给它呢。” 这精打细算的,哪里像是富养出来的小公子? 沈兰溪腹诽一句,也接受了这话,“日后你吃不完的rou也可以喂给它。” 祝允澄立马急了,“我哪里吃不完?!” 祝煊一进来,便听得那两人又喊了起来,打断道:“这般大的小狗,还吃不了rou和骨头。” “哦。”头也不抬一号。 “哦。”头也不抬二号。 祝煊:“……” -- 会试三场考完,平静无波,诸多学子在各大酒楼宴请,甚是热闹。 傍晚昏黄时,沈兰溪正托着小奶狗的屁屁喂它喝羊奶时,沈兰茹风风火火的来了。 “二jiejie,我请你吃酒!”沈兰茹眼神闪烁道,说着就去扯她手臂。 沈兰溪抱着脑袋都栽进奶盆里的小奶狗起身,敏捷的躲开她的咸猪手,眯眼道:“老实说事。” 沈兰茹xiele气,手指戳了戳那rou团子的脑袋,“怎么养了条狗,它瞧着好蠢。” “但它咬人很疼。”沈兰溪幽幽道。 那戳狗脑袋的手指立马缩了回去。 “上次我不是与你说,母亲看中了一个卢阳的书生嘛,今日父亲在荟萃楼请他吃酒,他们二人倒是相看好了,但我还没瞧过那人是何模样呢,我也想看看。”沈兰茹央求道。 沈兰溪不去,“母亲的眼光是好的”,稍顿,“虽是她自己的郎君一般,但是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替你相看的郎君,应当是好的。” “哦,那我不看他了,我请你出门吃酒去。”沈兰茹聪明道。 路过的时候瞧上一眼,也不算是去瞧他的。 只一眼,沈兰溪便识破了她心中所想,细软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挠小奶狗的下巴,“吃酒也成,不去荟萃楼吃。” 沈兰茹立马急道:“你不是最喜欢荟萃楼的烧鹅吗?听闻近日还出了新菜色,我都请你吃!” “那新菜色我都吃过了。”沈兰溪一副岿然不动的架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