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攻低防的酷哥可是会被吃干抹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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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费成的时候,他在墙头,我在墙角。 “你这兔崽子!!!”身后的吼叫声如雷贯耳的从墙的那边穿透过来。 方才还明媚灿阳的天突然笼上乌云的阴影,要下雨了吗?我怔怔抬头朝天上看过去。 只见我的头顶,跳下来一个人?! 他的皮肤晒的麦褐,似是打了蜡的古铜,投在他身上的阳光将他浸染出漂亮的光泽,叫我看的一瞬恍惚。 好漂亮,他健康的肤色,还有那肌rou线条。我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他的身上,浑然不觉危险靠近。 “喂快让开!”墙上已经跳下来的人似乎这才注意到蹲在墙角逗弄流浪动物的我。他的神色一闪而过焦急,连忙出声。 我的反应跟不上脑子所接受到的信号做出反应的眨了眨眼。 如果他知道经常翻墙的这里会突然出现一个不认识的女孩,那么费成今天是不会选择这条路线逃跑的,可是他已经翻了墙,也从墙上跳下来了,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他咂嘴一声,用力的蹬了一下脚,侧了身体借力的改变了摔下来的方向。 虽然他没有直接摔在女孩的身上避免了这无妄之灾,却也将女孩带的摔倒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摇摇晃晃,摇摇晃晃,被跳下来的人带的踉跄了身体,一屁股坐在地上后没能稳住身体的摔倒了下来。 睁不开眼,脑袋好重。感觉眼睛里有好多,星星... 那边的怒斥随着哒哒的脚步声渐进。 费成看了看地上趴着的女孩,还有她那被石砖剐蹭的破了皮透出猩红的手背,他挠挠头咂嘴一声,原本可以溜之大吉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你这兔崽子。” 最后费成因为考试成绩太差试图逃跑失败还连累了无辜的路人被他妈抓个正着,遭受了一顿惨不忍睹的毒打。 那是我跟费成认识的开始。自此,我们两个就成了冤家。 不是我非要跟他有来往,是他妈跟我妈竟然是多年前的老同学。拖那次被他误伤的福... 他妈拎着费成上门来道歉的时候... “诶你不是那个——” “啊!你不是那个——” 狗血,真狗血,只留下我跟费成大眼瞪小眼。 “你走真慢。”费成有些不客气的睨我。 他环着胸倚在学校门口的砖墙上,颇有些轻浮的咬着棒棒糖,说话时棒棒糖的棍子便在他的唇瓣间被晃动的上上下下。 我喃喃小声,“...也不知道托谁的福。” 我不敢跟他正面对抗,拜托,他捏拳时那手臂上鼓起的腱子rou,足以打死一头牛好吧。 “什么?” “没什——唔。”话还没说完,我蓦地被什么东西给塞住的堵住了话音。 被塞进嘴里的东西顿时刺激口腔的分泌了口水,甜丝丝的,我吸溜了一下口水拿出来一看,是棒棒糖。 我露出鄙夷的神色来,“我才不要吃你吃过的——” 只见他手上攥着刚撕开的棒棒糖包装纸,闻言眉头一皱,藏起那受伤的神色,就要夺回在我手里的棒棒糖。 “不吃还给我。” 我又连忙一口包住的死死咬住棍子,“不给。” 费成是个告状佬,一点不顺他心意的事情就要告状给我妈。明明长着个这么大的块头,泫然欲泣起来一点不比林meimei差一星半点。 我才不会给他留把柄呢。 费成肯定还对之前那件我间接害他被揍那件事还耿耿于怀呢,小肚鸡肠。 “费成我告诉你!你要把我牙拽崩了,我就告你妈去。” 眼前的大块头一愣,咬着牙“嘁”了一声,然后就不管我的转身跨步离开。 明明是他在学校门口等我,现在又自顾自的大步走着,小心眼,碰不得挨不得,一点就炸。 我吭哧吭哧的拖着扭伤的脚踝走着,费成走的越来越快,眼见他的身影在我眼中越来越小的只剩一个光晕,我想要喊他,只是刚伸出手,蓦地有红绿灯的人流摩肩接踵的从面前而过,伸出的手被挤掉的收了回来。 等到拥挤的人群散开后我再往前看,费成已经消失在我面前的不见踪影。 我心里又啐了他一声,小气鬼。 既然他已经走掉了,那我也就不用追赶他步伐的放慢了脚步,慢慢悠悠的走着。 走着走着我忽地发现鞋带松了,其实不系也不会绊倒,但是难得没有费成在前面催我的,我不紧不慢的弯下腰来解开鞋带又系紧,看着系的堪称完美的蝴蝶结我吹了声口哨,倒是引得路人发出不满的声音。 “你在这磨磨蹭蹭的干嘛呢。” “啊我...” 听见从面前发出的声音我连忙抬起头来,心想是不是挡住别人的路了刚想说声抱歉后让道,却在抬头看到那人后“啊!”了一声,活见鬼的扭了下屁股,然后啪唧的坐在了地上。 费成沉着一张脸,表情复杂,“这次我可没碰你。” 我嘟嘟囔囔,“...你没碰到我,但是吓到我了。” “...什么?” “没什么!” 似乎对于我每次回避他的问题费成脸上显露出不悦来,然后他蹲下身。 随着眼前的人流散去,我这才注意到费成的怀里抱着只猫。 诶?这不是那天我在他家楼下逗弄的那只吗,难怪找不到它了,原来是跑这附近来了。 在我的眼睛盯在那猫的身上的时候,费成将那猫塞进我的怀里。 “给你,抱好。” 我眨眨眼抱着猫不解的看他,然后他伸出手穿过我的脊背跟膝弯。 “啊...啊!”我被抱的一踉跄,锢紧了怀中猫将全身力量倾身的倚在费成的胸膛上。 我才不会说什么让他放我下来这种蠢话呢,有人免费当劳动苦力将自己送回家为什么要拒绝。 只不过... “费成,你抱我紧一点,我没有手抓你,别把我屁股摔开花了。” “...” 费成的学习成绩不好,自那次他考砸了还试图逃跑然后牵连了我,我就知道了。所以成绩好的我自然也就成为了费成的辅导助教。 他坐在我的面前,翘着而两腿双手枕在脑后的摇晃着身体,将屁股下的椅子坐的后倾半周,椅底磨着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来。 “我说的你听进去没有啊。” “没有。”他倒是直白的回答。他不耐烦的抓了抓头,“我学不进去的,走了。” 我讪笑一声抓住了他的手,“你别搞我啊大兄弟,你这次考试要考不好我会连着一起遭殃的。” 如果说我妈让我尽职尽责的去辅导费成学习,他还考的一塌糊涂的话,那么被骂的就不止费成一个,连带着我也会被质疑水准。 往后的日子不要好过了。 “...”费成倒是没再继续说什么要离开的话,他默了声敛眼,眼睫轻颤,盯在那抓在他手臂上的小手上。 “你要考的好,我请你吃饭,行了吧。” 我就知道费成这个jian商不做亏本的买卖。 “...” “两顿!不能再多了!” 他耸耸肩,颇有些被逼无奈的道:“好吧好吧。” 可恶,他还做出那副是我威逼利诱他的模样! — 或许是因为我成绩太好的报应,有一段时间我用眼过度,看啥都模糊的重影,于是我只好去配了副眼镜。 费成看见我戴上眼睛的模样别了瘪嘴,“看起来呆呆的。” “啊!”我龇牙咧嘴就要上去跟他拼命,却被他的长臂一下按在原地的动弹不得。 在他的手碰到我的时候我飞快的闪躲了过去,捂着脸发出闷闷地的声音,“那你别看!” 他轻哼了一声,果真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站在窗户前,仔细看着玻璃上映出来的我,左看右看,心想是不是真的看起来很呆。 可是自己看自己,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最终我挫败的塌了肩膀,呆呆的就呆呆的吧,还是等放假了去配副隐形眼镜吧。 当我噘着嘴不满的准备回到自己教室的时候,只见费成突然出现的站在我面前,我条件反射的后跳一步然后抬头,只见他高挺的鼻梁上正托着一副超厚的黑框眼镜! 我眨眨眼,蓦地溢出一声“扑哧”。 “你、你干嘛啊!你不是说呆呆的吗,你怎么也戴上了。” 他挑了挑眉,“长得帅的人戴眼镜也是帅的。” 我小声嗤他,“...屁,呆死了。” 他不置可否。 我蓦地想起,他这眼镜是—— “哎哟你快把眼镜还给他!人家近视八百度!!!” 费成这个人真奇怪,他能说我戴眼镜呆呆的,却不允许别人说。 每当他听到有人叫我‘书呆子’‘四眼仔’的时候,就跟变脸一样,黑沉着个脸,手也捏成了拳嘎吱嘎吱作响,臂弯上的腱子rou鼓起的吓人。我都拦不住他,他拎着那人的衣领就跟人打了起来。 最后的结果自然就是请家长道歉赔医药费。 阿姨倒是没说什么,倒是我每次都苦口婆心的跟费成说不能每次都这么冲动,我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却没曾想反而惹的他更加生气起来。 “对,老子就是贱,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他从鼻间溢出一声冷嗤转身离开。 反正他对我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置若罔闻,我也没太把他的心情放在心上的任由他去了。 可费成自那以后就好似犟脾气般的故意不跟我有来往了,反正他就是个随时都会炸的煤气罐子,不跟我来往我还求之不得呢。 — 我胃疼的在床上直蹬腿抽抽,晚上没吃饭,胃病犯了。 蓦地手机铃声响起,我接起电话,那边费成的声音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夹杂些许幽怨的怒斥。 “你妈今天不在家,不是叫你来我家吃饭吗?” “...我、我不饿。”我不敢直接回答的讪讪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你不饿说话这个声音?” 被他识破了,索性我厚脸皮的道:“我想吃肯打鸡。” “...等着。” 费成这人就不会走门,不是翻墙就是翻窗。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习惯把窗户打开只拉个纱窗,让外头的风吹进来赶走房间里的燥气,一来二去的费成也就摸熟了我家窗户的位置,起码这次我以为我跟他还在冷战,他好歹中规中矩的走次门吧,后来才发现是我想多了。 纱窗磨着窗框吱的一声被打开。 我还穿着睡衣没有形象的躺在床上抽搐呢,见费成翻窗进来我一愣,他也一愣,然后背过身去。 “收拾收拾,起来吃饭,瞧你那邋遢样。” 我左看右看,嘟囔道:“哪里邋遢了...” “啊,你给我带的不是肯打鸡啊。” 坐在椅子上后我这才发现费成手上拎着的是保温饭盒,只见他将保温饭盒打开,将里头一屉一屉的饭菜拿出来放在桌上。 不过有的吃也不错了,我扒拉一口饭菜含糊不清的道:“唔...这是你做的吗?” 他的动作不自然的顿了一下,些许结巴的道:“怎么...可能,别做梦了,这是我妈做的。” “唔,可是阿姨做的没这么难吃啊。” 他一瞬黑脸,作势要抢我手里的饭碗,被我一个侧身躲掉。 他咬着牙恶狠狠的道:“不吃算了,我带回去自己吃。” 我讪笑道:“吃,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入口虽然没那么惊艳,但是回味无穷啊!” 为了保全小命,现在只能向万恶的地主先低头了。 “...”费成被说的脸颊泛起赧红,轻哼一声侧开了头。 ... 那天以后我跟费成僵硬的关系不攻自破,又恢复了从前那谁也瞧不上谁,互呛的日子。 “费成,以后你就不用等我放学了,最近我跟人约好了一起回家。” 他闻言一瞬皱起眉头,垂下眼俯视着我,步步紧逼的将我堵在身后的墙壁上。 身后的阳光被他的身体遮挡住,我的头顶投下一片阴影,我怯怯的缩了缩脖子抬头看他。 “跟谁?” “呃...朋友。” “男的女的。” 我舔了舔唇,“男、男的。” “...”他默声半响,揉碎的沉重吐息从鼻间溢出,“你喜欢他?” “喜欢...吧?”我想,或许喜欢。他很温柔,对比费成对我完全是不一样的态度。 “...吧?” “那就是喜欢!” 费成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冷笑了两声,“哈,喜欢。” 身侧的手紧了又松,费成感觉自己被冷水从头到尾的浇了个透彻。心头萦绕的这股晦涩郁结,是什么感情呢。 费成咬着牙,压抑着抽搐的眉头,藏在袖管里的手臂捏的青筋鼓起,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没有叫嚣的逼问,没有无理的喧闹。 侧开头藏起那落寞受伤的神色,他安静的不像那个从前那个费成... 最终他选择转身离去。 他在离开之前一股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棒棒糖,在我说着“你给我这么多棒棒糖干嘛,我吃不完啊”的喃喃中,消失在了街口的拐角。 — 或许是报应,我的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 我不止被骗了感情,还被骗了钱。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被pua了。 或许这就是智商太高的代价。 即便能做完一整套的卷子,我也没办法理清自己的思绪。 我觉得我可能也没那么喜欢那个人,只是很想气气费成罢了,其实他又不喜欢我,怎么会被我气到。现在倒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发生了这种事我也不敢跟费成说,怕他笑话我。 于是我早早的从床上爬起就去了学校,为的就是避免在路上或者学校里碰面的可能性。 毕竟我现在的眼睛肿的像两颗冒火星子的手榴弹,太糗了。 只是在第一节自习课刚开始的时候,我就看到费成气喘吁吁的扒拉着门框在教室里寻找着我的身影,即便我缩起了脖子也躲不掉他激光般扫视的目光的被他揪了出来。 “费成!你干嘛!!!” 我被他拽的飞起的跑出了教室,跑出了学校。我大喊的声音被吹散在风里,稀碎的听不清。 “逃课。”他只简短的说了两个字便没有再理我。 “我是好学生啊!!!” 我被费成拖到了商业街的入口处,他松开紧攥的手拍了下我的后背,说:“去买你喜欢的东西,今天我请客。” 我站在那半响没有动,费成见我这模样以为我被吓傻了,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手,“傻站着干嘛,呆死了。” 我瘪瘪嘴没有说话,只是感到鼻头酸涩。 然后费成就颇为无奈的拽着我的胳膊往商业街的里面走去。 步伐比起刚才慢了不少,我这才得以仔细看他。 我蓦地发现他的眼眶有些泛红,眼白覆着血丝,刻意藏在身后的手背显出破皮的猩红,手腕也好似跟什么东西碰撞过一样肿起一片青紫的淤红。 “费成...” 费成突然开口道:“有时候你说话声音太小了,我问你说‘什么’的时候,不是要故意找你茬,是我真没听见。可每次,你就不说第二遍了...” “...” 他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粉色的小钱包,款式很新,应该是刚买的。 费成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哑涩,“喏,你的钱。” 我想象不出他这么个大块头跑到精品店里去买这种小女孩用的小钱包是一个怎么样的场景,我只是觉得,眼睛很酸,很胀很热,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里迸出。 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伸手环住了费成的腰,他长得好高,身体也壮,手搭上去都有些够不到手指。 我埋在他的胸间,在那沟壑间蹭着,也将自己的眼泪鼻涕悉数蹭在他身上的试图掩耳盗铃。 我顿感委屈的道:“...你的胸太大了,硌的我难受。” 费成恶狠狠的咬了牙,“那怎么办嘛,老子还能当场给你表演一个缩骨功?” “...”我吸了吸鼻子,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其实是借机将眼泪在他身上抹了个干干净净。 — “费成,吃月饼要许愿你知道吗?” “...”他翻了个白眼,细数我这么些年来无厘头的许愿条件,“过生日要许愿,流星划过要许愿,七夕要许愿,春节要许愿,吃月饼也要许愿。” “哎呀我说真的!吃月饼要许愿的!” 路边的梧桐换下绿装,一身璨黄矗立在大道中央,有风掠过便摇摇欲坠落下那最后一片关于今年的回忆。 “呼,开始冷了呢。” 我靠近费成的身体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大块头就是好,身上永远热乎乎的跟个暖炉一样。 费成侧过头来睨了我一眼,我对上他的眼笑嘻嘻的道:“你身上好暖和。” 他没说话,只是抓过我的手塞进他的口袋里。 “这样更暖和。” 我表示赞同的点头,“所以你打算许什么愿,费成。” “你说的,许的愿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灵那就我来帮你实现嘛!”我挥舞着拳头自信满满的道。 费成溢出一声无奈的哼笑,在我面前站定。 我怔怔的抬眼看他,只见他伸出双手搓着我的脸,将掌心guntang的温度传递。俯下身来与我额头相抵,温热的吐息飘散在我的脸颊。 “团团圆圆。岁岁年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