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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比赛日

    未来的几天都没有什么有球项目的练习,体能,疯狂的体能训练。

    甚至海德沃德采购的装备里还包括臭名昭著的大个实心球!这东西未来被很多中国球迷所熟知,直径达到50厘米到60厘米的大号药球,简直是训练场上的神器,德国教头马加特的看家本领。

    这一次快递过来,是买得最小号的一批,首先给球员们一个熟悉的过程,抱着这么大的球,蹲;拉;跑;抛,等等,这些动作都是十分吃力的。

    马加特的实心球曾经练哭了一大批球星,抱着这么大个东西高速跑,一次就10组,每组1000米,完事不给水喝,确实残忍了一点。

    朴茨茅斯的球员们从早上的体测结果显示,全队能坚持半小时高强度对抗的球员,不超过一个手掌。体能是一切战术的根源,有了体能才能更好的发挥战术,表现也才会更好。

    这两天的体能训练都是很苦的,但是球员们没有哪怕一丝的抱怨,人人都憋着一口气。

    不过总有些不怕死的,我们的前锋就当属其中。

    爱尔兰人劳伦斯跳山羊时歌声还是异常响亮的,他欢快得唱着球迷给他创作的歌曲《劳伦斯不可阻挡》:“劳伦斯不可阻挡,他的速度很快,他的力量很足,s门可以击穿球网,啦啦啦,你们害怕了吗?劳伦斯不可阻挡……”

    这样的一段歌词,当然不是对我们前锋的赞赏,事实上劳伦斯到现在还没有取得哪怕一粒进球,朴茨茅斯这群可爱的球迷就创作了这样一首歌曲,佯装自己有一位伟大的s手,不断得取得进球。这位s手叫劳伦斯,他速度快,力量强,s门准,几乎无所不能。

    然而我们爱尔兰人的真实情况是,他速度不快,力量差,对抗差,根本无法让敌人产生哪怕一丝害怕的情绪。

    乐天派的他没有把歌曲当成对自己的讽刺,还勇敢的学习了起来,每天都在唱。

    俯卧撑的时候还轻轻哼唱,抱着两个5磅的大疙瘩下蹲起时,呼吸和汗水渐渐就已经盖过了他的声线。

    还有就是新来的助教沃克,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很像曼联的传奇中卫斯塔姆,一脸坚毅,他处理完青年队的事物就来了一线队报道。

    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很多工作海德沃德一个人实在处理不过来。

    沃克带着另一批九个人,全部穿着特制的服装,灌了铅的衣服;护腕;护膝等等,身上套着弹性的绳索在做爆发力的训练。

    下午所有人在更换过来,一连三天甚至计划三天后都是这样的训练。

    三天后球队将在主场面对巴恩斯利的挑战,这支球队成立于1887年,常年混迹于低级别联赛,球队唯一一座冠军还要追溯到1912年的英格兰足总杯。

    只是如今的朴茨茅斯可没资格嘲笑别人,哪怕巴恩斯利的开局不温不火,人家也比庞培高出了好几位的名次。

    除了两队的球迷,任何其他人都不会认为这场比赛有何看点。自然更加没什么媒体关注,最适合沃德这种菜鸟开局。

    …………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灿烂的让人觉得不像是冬天,身为主教练的海德沃德第一个跳下了大巴,顺带一提大巴钱也是他掏的,如今的俱乐部只能依靠他这些年微薄的积蓄勉强维持着运营。

    在之后就是队长哈伊姆,助教沃克等一系列其他人,排最后的不是马格里,而是老板秘书理查兹。球队的录像分析还是需要的,朴茨茅斯没钱也没资源在招募个专业的分析师,像他这种业余的也要上,沃德准备亲自培养。

    球队的成绩差,球迷确实比以前消退了许多,但依旧还有许多死忠簇拥围观。

    哈伊姆跳下车的一瞬间那欢呼声简直就要冲破云霄,忠诚的战士总是最受球迷的尊敬。

    只是今天包括哈伊姆在内所有球员对外界的呼声反应都平平,一副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很多人胡须没刮,头发也没理,发丝垂在眼前,球迷们都要怀疑这样一群人还能不能踢好球。

    一马当先的海德沃德没走两步就遭到了球迷的攻击。死气沉沉的庞培军团还能为他们带来胜利吗?球迷讨厌一支这样的球队,怒火当然要宣泄在主教练身上。

    沃德站在了大巴边上,对每一个下车的球员都拍了拍肩膀,就像在清点人数。

    “嘿,你们醒醒!”有球迷在喊,低垂着头的球员让他们心情说不出的郁闷。

    这样的喊声一传十十传百,整片地下停车场都在喊,马格里下车时,因为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紧张之下一脚踩空还差点跌倒。

    沃德拉了一把,手掌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背,说道:“去更衣室,平静下来。”

    马格里不出意外今天会首发,这是早就计划好的。

    这样的喊声甚至还吸引了巴恩斯利队员们的注意力,与这边的沉默相比,队明显要激情了许多,背是挺的,腰是直的,头发梳的干净利落一丝不苟,甚至还用发胶定了形。

    有的人听着音乐,有的人不断活动着肩膀跃跃欲试,他们把朴茨茅斯低头走进更衣室的行为看作了胆怯,笑容不可抑制地挂在了嘴边。

    朴茨茅斯的更衣室里,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里卡多已经三天没有在碰过香烟,虽然就藏在厕所放草纸的箱子里。

    乔纳森的酒全部拿出来分给了队友,当然不是拿来喝,温白酒涂抹患处可以舒筋活血,消肿止痛。

    戴夫的纸牌也冲进了下水道,他的手指会比洗牌时更加灵活。

    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战术板上一片空白,主教练也不在,更衣室里哈伊姆脸上涨着不正常的红晕。

    演讲不够精彩,无非是之前如何如何今天要如何如何,但每个人都听着,异常专注。

    男人是群习惯高昂着头的生物,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为自己的任何决定做好了准备。

    海德沃德正在教理查兹一个优秀的录像分析师该有的品质,和如何拍摄一场完整的有内容的比赛。

    话稍稍有些多,他在反复强调不要伤害一名主教练眼睛的重要性。

    沃德的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这可是职业足球,不是游戏无法存档读档,所以他用工作的方式舒缓着压力,只是可伶的理查兹被拖到了黑暗的角落。

    “叮叮叮”三声提示音,这是球场里提醒球员们该出发的声音。

    角落里的一扇窗清晰地可以看到被晒得发绿发光的草皮,以及坐满球迷的看台。

    ……

    来吧,足球,老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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