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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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魏玄戈醒来,便见沈澪绛穿着一身中衣散着头发坐在脚踏上睡得沉稳。 秋意渐深,她竟就这样睡了一夜,恐她着凉,魏玄戈蹙眉忍痛下床将人抱了起来放到暖和的床铺上。 魏玄戈坐在床边抚了抚她沉睡的脸,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到底不想将她牵连进此事中,所以他得尽快悄无声息的离开。 昨晚怕魏玄戈发热,沈澪绛不敢睡,只坐在脚踏上守了他一夜,期间还时不时的去摸他的额头试探体温,心身俱疲,故而睡到日上三竿她才醒来。 起来时房中只有她一个人,但被衾上的血腥味与药味又真真实实的证明他来过,想着他应该是回了府,又担忧他未回府,索性唤了人去打探他的消息,得知丫鬟回报世子爷在府时她才放了心。 “诶,这儿的玉簪怎么少了一只?” 秋兰正替沈澪绛挽着头发,突然发现妆奁上少了一只姑娘常带的玉簪。 沈澪绛却想起昨晚魏玄戈来时并未束发,便猜测应是他取走了自己的玉簪固发,便出言道:“别找了,丢了便丢了罢” 秋兰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听她这么吩咐遂只能停下动作。 “公爷,大皇子殿下现下在大厅中” 魏边却蹙了眉,疑惑不解的道:“他怎么会来府里?” “大皇子说,方才从宫中出来经过国公府,故而想来拜访一下公爷”杨蒙如是说道。 魏国公虽从未站队,但自己的夫人是当今中宫的娘家人,儿子也与其所出的二皇子交往甚好,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魏国公府与二皇子牵连不浅,一向与二皇子站对立面的大皇子怎会突然来府拜访? 事有蹊跷,魏边不得不谨慎,遂携人出了书房到大厅迎客去了。 “见过大皇子殿下” 虽贵为国公,魏边仍需向这位皇帝之子行礼。 大皇子却惶恐的将人扶起,口中道:“国公礼重了” 又等魏边落座后,蔺琮才道:“竟是未见到魏世子的身影” 魏边愈发觉得奇怪了,说是来拜访自己为何又提到魏玄戈?难不成那小子又做了什么事…… 魏边对他的疑问只笑着回道:“犬子顽劣,不常在府中” 虽然如此说道,但还是让下人去打探了魏玄戈是否在府。 过了一会儿下人回来,躬身回道:“禀公爷,世子爷身边的全合哥哥说世子爷近日染了风寒,身子不适,恐过了病气与贵人,便不出来拜见了” 蔺琮听了却眯了眯眼睛,心中冷笑,这魏玄戈,果然是狡猾的很,昨日追踪的侍卫来禀报,道是刺客腹部中箭,行为狡猾让其不慎逃脱了,虽未留下任何痕迹,但他心中第一直觉便是那人极有可能是蔺暨身边的人,再有侍卫说其武功高强,蔺琮便立马想到了那日在围场中大显身手狠弑猛虎的魏玄戈了,故而今日他来魏国公府便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 蔺琮遂与魏边道:“世子怎会感染了风寒?看来本宫得去探望探望他了” 话音刚落,却见那头魏玄戈从廊中过来。 便见他行到两人跟前行礼作揖道:“父亲,大皇子殿下” 似是真的感染了风寒,见他脸色苍白,还时不时的掩袖轻咳几声。 “身子若实在不适便不要出来见客了”魏边真以为他风寒不适,便出言劝道。 “孩儿听闻大皇子到府中,实在不忍怠慢贵客”魏玄戈回道。 看起来真的像是畏惧蔺琮的皇子身份一般。 从小与他在同一官学,知道他常将那些个皇子与世家子弟捉弄得泪流鼻涕哭天喊娘的蔺琮信了他的邪了。 “上回在围场中亲眼领略了世子的身手,本宫心中甚是敬佩”蔺琮站起来踱到他面前。 “殿下言重,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雕虫小技?这世中能手弑猛虎的又有几人?就算忌讳他的蔺琮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乃奇人也。 “世子过谦了”便见蔺琮脸上浮现出几丝忧色,“世子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来日为国效劳” 他背对着魏边,突然重重的在魏玄戈腹部拍了几掌。 却见魏玄戈神色不变,微微笑了笑道:“谢大皇子吉言” 竟未出现任何痛苦神色,蔺琮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如若他真是已受重伤,还能忍下自己那几大掌,面色不改的话… 蔺琮心中揣测万分,到底拿捏不住,最后只道:“时间也不早了,本宫还有要事,便就此告辞了” 说罢,魏边便起身与魏玄戈送了他出门。 回到房中,魏玄戈才支撑不住瘫坐在榻上。 蔺琮那几掌用了好几成力,若是平时还好,现下腹部重伤的他哪能承受的住,当时他不过是暗自咬牙忍下罢了,就怕被那厮看出了破绽。 便见他疼得皱起一张脸,愤恨的道:“呔!这该死的乌龟王八孙子!爷倒要看看他还能逍遥快活几日!” 全合则速取了伤药绷带来与他换上,褪去衣衫,见他腹中果然伤口撕裂开来,绷带上渗出大团血色,便将绷带拆开。 许是因为他的动作有些重,皮rou连着绷带被扯出,疼得魏玄戈痛呼,“嘶…” “下手这么重作甚?是要把爷疼死?”他有些恼怒,怪全合不细心,又想起昨晚沈澪绛与他上药时的轻柔,暗道还是阿绛好。 全合受了骂,更打起精神,手下便轻柔了起来。 过了几日,朝堂之上突然爆出大皇子蔺琮手下众多官员贪污,更有强抢民女等作恶多端之事,牵连甚重,当今圣上极看重声誉与廉洁,得知此事后震怒,取了茶盏将连声道冤枉的蔺琮砸破了脑袋,又下令将大皇子身上的所有职务尽数捋去,幽闭宫中,未召不得出。 站在一边看着蔺琮满脸是血仍哭着向玄元帝求饶的蔺暨却暗暗勾唇笑了。 方才公布的所有证据中的那几本账本便是他派魏玄戈去偷取的,此次任务必须万无一失,需要身手好和脑子灵敏之人,他身边除了魏玄戈,再没有第二更好的人选,故而魏玄戈那日才冒死潜入皇zigong中,只为今日一举将蔺琮拉入他们早已布下的滔天密网中。 本朝向来遵从“立嫡立长”的原则,蔺暨虽占了“嫡”,却不为长,何况上头还有个同样母家显赫的大皇子,故而蔺暨虽为中宫嫡子,却也并未占了太多的好处,两人的争斗是从他出生的那一刻便开始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皇家向来如此,若自己不先发制人,便只能让自己等着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尔虞我诈,直至自己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他从知事起便懂得了这些道理,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争斗,他身后还有庞大的母族,若落败,他们也得不了好,所谓任重而道远。 魏玄戈:每日一问,蔺琮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