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日记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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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跟来人交谈着。 “m. shao, nous sommes toujours à la poursuite du voleur de toutes nos forces, le sac est abandonné, apporté pour vous en premier.”(邵希臣,我们仍在全力追捕小偷。包被遗弃,先为您带来。) 邵希臣颔首,“merci.”(多谢) 明栀仔仔细细检查过,什么都没少,最值钱的手机也在。脑海里形成合理猜测:“您说小偷该不会是嫌太穷了才把包丢下的吧?” 而后又推翻:“不应该呀。难道我的衣着和包包不已经说明我很穷了,小偷居然还会找上我,看来不是行家。” “外套。”邵希臣意有所指。 她望两眼:“外套怎么了?今天早上服务生送上来的。” 临出门时,服务生送来外套,只说是给她的。淡紫色的双面尼,娃娃领,扣子全是一颗颗爱心,下摆像裙摆,她刚好套在打底裙外。 邵希臣移开目光,说了个牌子,她在文秘部图书角的时尚杂志里看见过。 他又不咸不淡地补充了句:“明年早春款,高定。” “好家伙,怪不得我被抢。”明栀丝毫不怀疑他的话,紧接着感叹,“酒店也太破费了吧。” “……”邵希臣被噎住片刻,终究没往下说什么。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 “明栀,没打扰到你吧?我算着你那边正好是下午,你在忙吗?” 秦森的声音通过电流,在小范围内响起,邵希臣皱了眉头,下意识地侧了侧头。 “算着”“正好”,欲盖弥彰。 正好在国内一点半打过来电话吗。 显然她没想太多:“不忙,有什么事吗?” 秦森松口气:“我想送我mama一套护肤品,是法国牌子。正巧你在,有空帮我看看吗?” “行啊。”她专门空一天用来帮大家代购,答应得很利索,“你到时候发我就行。” “太感谢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作为感谢请你吃饭。” 明栀不以为意:“你太客气啦。” 结束通话,身旁传来声冷哼。她望过去。 邵希臣:“幼稚至极。” 国内各种跨境电子商务平台,什么护肤品买不到?醉翁之意不在酒,请吃饭才是真实目的吧。 幼稚至极。 “什么?”明栀没听清。 他没再重复,提醒道:“出差事关重大,不能随意向别人透露行程,明白吗?” “我没有啊。”她有点冤枉,“您放心,别人问起,我一律回答每天都在开会。” “那最好。” 气氛突然冷下来,明栀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勺,绞尽脑汁找话题:“老板,您今天不是还有约?” 言外之意是,您可以先离开了。 邵希臣声线变冷:“用完我就想丢掉是吧?” 她连忙摆手:“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而且这个措辞……算了,要不您跟我一起转转?” 本只是客气下,谁知他竟然答应了。 身处集市街末尾的空广场,明栀只能带他向前走,露天钢琴那边围了很多人,她也往前凑了凑。 气温不到十度,弹琴的青年穿得很薄,气质更为清贵,美妙的琴音从他指间逸出,周围不少人在惊叹。 一曲完毕,没人再上前,生怕技不如人。 明栀听得很陶醉,目光如其他女生般追随着青年,情不自禁地感叹着:“会弹钢琴的男人太帅了。” 她忽然好奇:“老板,您会弹钢琴吗?” 像他这种家庭背景长大,肯定精通多种才艺。 视线不自觉地停在他的双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邵希臣淡淡地“嗯”了声。 “哇。”明栀怂恿道,“您要不要来一首?” 他视线瞥过周围人群,抗拒占了上风。 但对上她充满期待的目光,“你很想听?” “嗯嗯。”她思索几秒,特狗腿地回,“我想体验一下,什么叫‘如闻仙乐耳暂明’。” 邵希臣还是无语住几秒,欲要朝钢琴走去。 她很识相地问:“老板用不用我给您拿着大衣?” 刚才弹琴的法国男子或许是为了更显风度,特地脱掉外套,换了件薄薄的西装外套。 邵希臣低眉望了眼大衣里面的羊毛衫,“你是想冻死我?” “怎么会!”明栀连忙否决,“那我就负责待会给您拍几张特有型的照片,保证别人看见照片会以为你是钢琴小王子。” 他无奈地叹口气,走到钢琴前,先调了音。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随着典型小夜曲风格琴音的流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亚洲男人身上。 是《love&039;s greeting》. 明栀站在赫拉人群拥挤的地方,远远瞅着他。 他甚至不用琴谱,眼睛不时地望着前方,瞳孔深邃得像一汪夜潭,乐声轻落在上面,带起一圈圈涟漪,趋于平静又接连荡漾。 温暖而又宁静。 这是明栀最直观感受到的。 都说音乐代表一个人的心境,此刻的邵希臣是吗。 有雨滴落下。 在巴黎的秋末初冬出行,随身带把雨伞已成为常识。 围着的人群一个个撑开伞,伞面连接在一起,竟形成一个圆环。而圆环中央,琴键上翩飞的手指仍然没有停下。 雨中弹琴,凭空多出几分艺术气息。 没有人会在此刻上前要求他停止演奏。 不少人拿出手机记录这一幕,交头接耳,惊艳赞叹,似在感叹是浪漫电影里才会发生的情节。 明栀被挤在人群中央,伞的边缘挤压堆叠,雨水低落在她身上,后知后觉一阵风吹过,她望向前方。 邵希臣黑色大衣被吹起一角,露出修长有力的大腿曲线,像是感知不到天气,婉转悠扬的琴音未曾停下。 同一时间,几百个录像里,有女生小跑着闯入雨中。 明栀出门时只带了一把折叠伞,还是晴雨双用,外表绣着蓝色小碎花,与艺术两个字沾不上边,但打开时,却分外和谐。 即便落雨也不曾停顿的琴声,却有了些许的滞后。 明栀担心影响到他的视线,只站在侧后方。 折叠伞面积不能遮住两个人,她索性完全给他遮雨,伞面由上至下倾斜,邵希臣的视线里仍是一片明亮,雨水全都落在她脚旁。 有风吹,裙角翩翩起舞,碎发绕到眼前,她艰难地单手拨开,不忘扶住伞布,防止被吹反。 一曲结束。 邵希臣指尖在琴键上短暂停留几秒,而后起身,明栀连忙带着伞往后撤。 四周迸发出热烈的掌声。 他起身理了理衣摆,注意到她头发湿了表层,却还主动递给他几张纸。 “您擦擦手。”明栀说。 邵希臣接过,对着纸巾无声地弯了弯唇,手顺势落在她额头上。 纸巾轻轻沾去雨滴,她额头却没有变暖,他指尖的凉意透过纸巾传递来,似有更深的影响力。 明栀忘了下一步动作,视线里只有他的手腕,连上面血管的颜色都望得清晰。 像是过了许久。 他撤下手,语气很淡:“你还挺急着给我打伞。” 明栀也回过神来,忍住触碰额头的冲动,结巴道:“您、您可千万别受冷了。” 他从她手里接过伞,主动缩短两人之间距离。 不少曼妙女郎围上前,眉眼含羞问能不能合照留念。 邵希臣一一拒绝。 最后有位特别热情的大婶,嗓音很高,硬是拦住了邵希臣。他很无奈地站在那儿,按照大婶的要求摆pose。 明栀也被逗乐了,暂时忘掉那股没来由地心悸。 她被拉着负责拍照,足足拍了五分钟,大婶才离开,临走前高声喊着:“i love you!” 邵希臣见她很开心,又想起未完的话题:“你很担心我?” 明栀又愣住,随即意识到是指担心他受冷。 “对啊。” 伞仍是邵希臣撑着,她轻松许多,意识到男人沉默着,明栀旋即解释道:“万一您感冒,需要卧床休息,我作为员工,肯定不好意思撇下您出来吃喝玩乐。” 闻言,邵希臣蓦地停住脚步。 明栀赶忙跑回伞下,手搭在额前,疑惑道:“您怎么停下了?” 邵希臣冷冷觑了眼,直接拉过她手腕,将伞塞回去,声音冷得像冰雕:“你自个走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