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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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他哭。 衣不蔽体地、鼻青脸肿地跪在你面前哭。越狼狈越好,越恐惧越好。最好连你只是伸手抚摸,他都会害怕到发抖。 第一次生出这个念头,是什么时候呢? 你记不清具体日子,但你依旧能清晰想起是在一个暴雨天。啊,又是雨天,好像与他有关的事总是在这样的天气,暴雨,雷鸣,黑压压被云遮住的太阳。 那个利西忒的来使,叫什么名字?……西尔维娅,对,你忘不掉的,西尔维娅。两国就合作进行会谈时,你作为名义上的皇帝,即使毫无话语权也位居席上,百无聊赖地观察着每个人。 利西忒的民风素来彪悍,而她的眼神在斯多姆身上停留太久了,露骨地逡巡着他包裹在衣料下的身体。所以她提出要共进晚餐时,你并不意外,她递来的酒里加了料,也只是意料之中。 利西忒,那可是唯一拥有磺硇矿的利西忒。睡一个漂亮女使者一晚,就可能换来成吨的磺硇矿,这样的美事,即使心知肚明被摆了一道,又有谁不愿意呢? 你惊讶的是,斯多姆竟会驳了利西忒来使的面子,漠然将那杯酒浇在草地上。 “我早听说,贵国的酒甘美醇香,淋过酒的土地上连果树结出的果也格外甜美”,他说着从侍从端的盘里取来新的杯子,亲自将重新醒好的酒倒入其中推到她面前,动作礼貌姿态谦和,却是连眼都没完全抬起: “只是在贝拉琴的国土上,我还是更喝得惯贝拉琴的酒。” 这就是毫不留情的警告了,你扫一眼女使僵住的漂亮脸蛋,忍笑忍得辛苦,又知道经过这一遭这顿饭怕是没那么好结束,于是晚宴中途便借口身体不适先行回宫。 你不知道那个女使到底是怎么给他灌下药的,真是够疯……也许是在餐具上,或者根本是连着她的份一起下在了酒菜里? 他在暴雨的夏夜推开你的房门,沾惹满身酒气。门外的大厅灯光明亮金碧辉煌,你却在敞亮灯光下打起寒战—— 太明显了,他的样子太明显了,呼吸粗重,脸上通红,你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张嘴想要叫喊,可是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侍女进来通报,没有侍卫守在门口……所有仆人侍女好像都默契地蒸发了!你的寝宫好像不过是他可以随意出入的后花园,他来这里折下一朵他大发慈悲留了很久的花,是所有人都默认本该如此的事。 可为什么不去找那个给他下了药的蠢女人?他们现在才应该在床上滚做令人作呕的一团!!! 窗外自你回来后就下起了暴雨,夏日的雨来的总是突然,急骤狂乱地砸在窗沿上碎裂,噼里啪啦的一阵高过一阵。牙齿紧咬着,咯吱作响的细小打颤声被雨声掩盖,你死死靠着床头,看着他步履不稳地朝你一步步走来。 他在你面前停下。 男人高挑结实的身体遮去了水晶灯的光,只留一片晦涩的阴影吞食你。这张你曾痴迷许久的英气面孔透着痴红——那个愚蠢女人下药的结果,往日的沉稳冷峻被情欲催熟,就和你曾经想象过的一样,像刚刚从窖中取出的冰酒,解冻后的细汗贴于光滑的杯壁,而内里散发出丝丝勾人品尝的甜香。 颤动的睫毛垂下,蕴着锋芒的幽绿眼睛只剩了迷茫懵懂的混沌,一眨不眨盯着你的嘴唇。斯多姆的手按在你裸露的肩上,宽大的手掌将你还未干透的长发拢到肩后,粗粝的掌茧蹭过你脆弱的脖颈,沾惹情欲的guntang叫你不禁发起抖来。 然后,那片晦暗的阴影彻底倾投下来了。柔软的唇笨拙地贴上来,沾了些温热的酒气,生涩地亲吻你,不得章法偏又黏糊得紧,厮磨半天后才小心探出舌尖舔一下你紧闭的唇。他与你贴得太近,你甚至能感受到他下体鼓胀的欲望,愈发炽热地顶在你小腹。 曾经你多少次想过的场景,而现在,你只觉得恶心。 在他眼里你算什么,免费的妓女吗? 锦衣玉食圈养的羔羊,养尊处优侍奉的玫瑰,无需cao劳生活,却也无需带着脑子,只要等着被开膛破肚或是斩下头颅就好。 但你不会拒绝他,你有什么拒绝他的权利呢?他的亲吻让你恶心,但你必须乖顺地扮演一个免费的妓女,一个听话的宠物—— 你要活下去。 “殿下……”斯多姆哑哑地喊你,像所有脑子长在下半身的男人,总要在交媾前戏喊两声对方的名字以示毫不存在的情意。 殿下? 你早就是陛下了。 你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手心紧抓着他毫无防备的后颈。你真想用力地、狠狠地掐下去,让这张情迷意乱的英俊面孔因缺氧涨红,让他抚着你肩膀的手在濒死时抽搐—— 可笑,独掌权力的时间太久,他甚至忘了你才是陛下! 酒精和药效让他变得迟钝,他对你按在他后颈满怀杀意的手无所知觉,居然仍旧笨拙地濡湿着你的唇瓣,亲吻良久又去亲你的脸颊、脖颈、锁骨,叼着你的肩带轻轻往下扯。你知道再过一会儿,他还会亲吻你的rufang,再像那些你年少无知时看过幻想过的三流读物一样压在你身上。 你的手收得越来越紧,发白的指尖一点一点揪紧他后颈那块脆弱的皮rou,紧到再用力一点就可以一鼓作气掐死他—— 不、你不能,你不会拒绝他,你不能拒绝他。 于是你的手最后依旧只是乖巧地搭在他颈上,真像驯从的情人。 你只是说:“斯多姆,你该叫我陛下。” 斯多姆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抬头看你,你从那双被欲望蒙住的混沌绿眼睛里看到了迷茫、困惑、不解,而后是短暂的清明。他看着你冷静的面孔,而后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了你被扯下的肩带与半露出的胸上。 猛地,他上一刻还沉溺在欲望里的脸呈现出极其精彩的表情,惊讶、尴尬、后悔……以及愤怒。你还没反应过来这精彩的变脸表演,他已经松开你踉跄着退后半步,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用力啊,清脆响亮的一声啪,他抽得自己一个趔趄摔在地上,那么英俊的脸蛋上登时浮现出肿起通红的五个指印。他看起来是慌乱的,你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滑稽,下体还将裤子顶出一个帐篷,被情欲催得通红的脸上居然充斥着不合时宜的惊慌后悔神色。 他慌什么? 明明你只是被他圈养的傀儡罢了。 “对不起……对不起!抱歉陛下……非常抱歉……!”他说着抓起丢在地上的外套一把挡在自己鼓胀的胯间,磕绊着爬起冲出了房间。 片刻后,你看到一个衣衫凌乱的身影从寝宫门口冲入暴雨中。 瓢泼暴雨里,早就在刚刚被弄皱的白色衬衫片刻就被完全浇透,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漂亮的肌rou线条。不长的黑发湿哒哒地贴在后颈,露出的那块脆弱皮肤泛着淋淋水光。 真是自找狼狈。 可你看着衣衫不整的身影一路狂奔,却久违地觉出某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你的手在发热,你的心在狂跳。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惊艳于他沉静的气质与好看的面孔,现在你同样感到那种叫人沉迷的美。他的难堪、他的狼狈、他肿起巴掌印的脸和湿透的身体,无一不让你痴迷。 像被某种东西引诱着,你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窗前推开窗。猛烈敲击着玻璃的暴雨立马浇了进来,噼里啪啦淋在你脸上身上,几滴正巧落在你的唇边,你下意识舔掉,发钝的口腔竟在一瞬尝到超出意料的甘美。 雷声轰鸣。 漂泊暴雨下的大门早已空无一人,而你看着那个身影消失的尽头,你想—— 你要看他哭。 …… 身上的伤好得很快,脖子上的淤紫重些,两天也就消了下去,等到第四天时,连脸上都不再看得出被打破的伤口。前几夜还体无完肤蜷缩于地上的身体,转眼间又是崭新而完美的了,像还没被撕开包装留下过划痕的商品,勾引着谁于其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你想过,只要他表现出哪怕一丝的委屈愤怒,甚至只要他和托西纳那样用尾巴尖勾勾你,你也许就会松动去安抚他补偿他。 可斯多姆对你那天堪称虐待的行径没有任何表示。 以前你只是把他往床上拽他都要推开你,被砸得头破血流也要往外走,现在却连被蒙着眼睛勒着脖子羞辱侵犯都一声不吭。 就算你那晚刚把他弄成那幅样子,第二天你坐在床沿让他过来,他依旧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来。你触碰他淤肿未消的脖子、脸,他也只不做任何抗拒地随你抚摸,像这些伤根本不是你前夜亲手留下的一样。 ……就像,习惯了。 你很满意,你该很满意了。你向来知道你想要什么,而现在,你清晰地知道你已然得到你想要的了,就像一场过于贪心以至于连所愿得偿都不敢相信的梦。 很乖了,很听话了,不反抗不挣扎的玩具,你无论想再让他重复几次那晚的惨相都可以,更暴虐些也可以,甚至真的把他吊起来挂一整天——你知道他依旧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但很奇怪,你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是因为,还没见到他哭吗? 斯多姆在夜晚并不会和托西纳一样蹭着你睡觉。 他甚至不会上床,哪怕刚被你玩得乱七八糟连站都站不稳,你睡醒时,床上也一定只有你一个人。 有几回你夜半醒来,看到他抱着自己蜷缩在墙角。月色正好,从你特意留的帘子间隙漏过,他缩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孔,也不知睡了没有。 你赤着脚走到他面前,动作很轻,但他还是醒了。那佝偻的影子颤了下,他抬起头,脊背习惯性地挺直,像防备的动物: “陛下?” “过来,陪我。”你说。 他不会拒绝你,他没有拒绝你的权利。 斯多姆于是从墙角的阴影走出,脚踝上的镣铐在月光下叮当作响。你就站在那看着他,看他精瘦腰身上被捏出的青紫手印,腰腹间一连串的吻痕牙印。他在床的右侧躺下,没什么挣扎的模样,就算你要他对你打开腿,他也会照做的,你知道。 ……可是该做什么,他才会害怕,才会哭呢? 他看着黑漆漆的穹顶,平静又漠然,好像在等你的下一步动作。你终于爬上床去搂住他的腰,皮肤光滑柔软,手感很好,只是有些微微发凉。你扯过丝被将你俩一起盖住,抬腿整个将他圈住,含糊不清道: “对不起,晚上扯烂你衣服后忘了给你新的了……” 后来你提出这种要求的次数多了,他也知道要睡在你身边了,只是总有些僵硬。你贴得越近,他的身体绷得越紧,有几次你搂着他的腰状若无意蹭上他颈窝,他僵得像想下一秒就转过身背对着你。 你佯装睡熟放开他,许久后听到很轻的松气声,他尽可能没有动静地转过了身。你明白了,他害怕你。 明明看起来波澜不惊毫无所谓的样子,原来他也会害怕。 这新奇的发现叫你惊喜,像发现了玩具的新功能。你贴上他的后背,娇小而丰腴的身体挤压着他结实流畅的背脊,灵巧的手摩挲着他的腰肢,顺着肌rou的线条滑下揉弄他的尾根。他果然又僵硬了,甚至比之前绷紧得更厉害,腰线因紧张收得梆硬,被你紧搂在怀里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前挺去。 “你骗我……”你贴着他耳朵小口呵气。斯多姆没有争辩,他忍耐着你作乱的手,任凭你环住他的腰将他重新重重压回怀里。 腰胯相贴,皮肤相亲,纤细的手在微凉结实的腹部游移,而后勾着裤腰慢慢滑下。 他不辩解,也不挣扎,像一个不会反抗的玩具。 碎发没盖住的白皙后颈露出那行刺青,你舔舔犬齿,感觉腹中永无尽头的饥饿在作祟。在这一刻,你理解了恶魔,明明世上有那么多可以果腹的东西,他们却偏要吃人。 你与恶魔别无二致,同样永远在美味的食物面前饥肠辘辘,同样宁可露出獠牙暴露本质……你同样,想吃掉他。 切开他。 露出他柔软脆弱的内里与触手可得的心脏,像舔骨上的血一样舔干净他眼角泛出的泪,像咽下他血rou那样咽下他沉闷的呜咽和呻吟,像品尝他内脏一般品尝他的痛苦无助。 惩罚他。 撕烂他的衣服,吊起他的双手,从修长的颈间推入会让他发情的针剂,让他哭,让他求饶,让他崩溃地流着泪叫着你主人。 你的呼吸变得炙热,几乎要被自己的想象烫伤。 “你骗我,我要好好罚你……”你咬着他的耳尖,抱着他绷紧的腰肢又往自己怀里用力按了按—— “罚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