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恶意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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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朵坐在桌边,两条腿耷拉下来,任由莱塞锡的冲撞。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大腿内侧擦过桌角不甚光滑的表面,皮肤被磨的通红。 而莱塞锡为了保证每一次都能凿进花心,只得踮起脚尖。高难度的动作使得人鱼的持久力下降了不少。已经在花xue中射过一次了。 “小新娘,抱紧我。”莱塞锡托着女孩的屁股将她从桌上移到地上,顺带将绒被一同扯下。 阿兰朵认命地挂在人鱼身上,身体下坠,人鱼单膝跪地,将她放在绒被上,含住耳垂,音色蛊惑,“小新娘,我们在地上做吧。” 花xue被填满地充实感让她迷醉,女孩羞涩地掩面,娇嗔道:“哎呀,要做就做,不用每次都征求我的意见。” 人鱼憨憨地笑:“嘿嘿!”俯下身子,开始又一轮的冲撞。 此时他们的体位正对着门的方向,沉浸在情欲之中的二人。并未发觉门外有人驻足,隔着门板窥伺房内尽情交欢的两具身影。 女孩只要偏头,就能透过木门地缝看见一双皮质鞋面。 门外,艾瑞珍注视着自己已经释放一波jingye的超长性器,根部的丝线已然被膨胀的力度崩断。碎发沾在他的裤脚,房间内未关好的窗户被晚风吹的啪啪作响,气流穿过缝隙吹拂碎发飘摇。 他弯腰想要摘取那根碎发,那是女孩唯一留给他的东西,却不料屋内的清风竟将碎发卷入室内。就如同他的那颗心,踏着风,踩着花香,也飘进室内。 他看着油亮鞋面上的水渍,不知为何有些怅然,风神艾俄洛斯就这般嫉恨他吗?不惜带走他身边所有最珍视的东西来惩罚于他。 没关系的!他想,当清晨小镇上烟囱里升起第一缕炊烟的时候,我会来拜访你的,美丽的小姐。 艾瑞珍从上衣口袋取出丝帕,细致地擦拭瘫软的性器。而后放回西裤中,悄悄离开。 三楼酒店房间,詹森年纪大了,睡眠自然就少了。所以,在艾瑞珍回房间的时候,詹森正借着烛光摆弄那副地图。 詹森发现自家团长从进门,脸上就一直挂着浅淡诡异的笑容,他好奇的问:“团长!遇到什么好事了,说说,让我这个老家伙听听。” 闻言,他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一个声音好听,能为我们马戏团带来巨大收益的好苗子。” “哦!”詹森了然,他家团长呀,对赚钱真是有一套。凭借锐利的眼光以及超高的商业头脑为马戏团招揽了许多人才。 以往都是他拟订协议去沟通,招揽成员。理所当然的问道:“那要不要我去准备协议,邀请她加入我们马戏团?” “不用!”艾瑞珍摇摇头,拍了拍裤脚回避詹森的疑问的神色,转身朝内间洗漱池走去。留下一句“这次,我亲自去。”来解答疑惑。 谁成想,这次错过就是长时间的离别。第二天天还没亮,莱塞锡就带着阿兰朵紧急赶回大海,因为拉萨女神传信说,已经找到救治阿兰朵的方法。 等待艾瑞珍的是,人去楼空。 二人再次来到塔拉萨女神面前。 只见塔拉萨女神抬手施法,三人面前,浮现一副卷轴。 这画面让阿兰朵想到了之前遇见朱诺的时候。 二者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吗?! 正如之前所说,阿兰朵中的是诅咒。而且这诅咒从阿兰朵幼年的时候就开始种下了。 任何诅咒的发作,都需要一个契机。 之所以之前没发作,就是因为种下诅咒的人压制住了。看来,阿兰朵很小的时候就掉入了有心之人编织的一张大网。 塔拉萨运用神力探查的过程中,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阻碍,那就是施咒之人种下的因,手脚冰凉伴随晕厥就是诅咒的果。 诅咒的本身并不致命,但足够折磨身心。如果没有人看护,说不定某天某个时刻昏倒,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如何治愈,除非施诅咒的人良心发现亲自解除。不过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布了这么久的一局棋,临时收手,怎么看怎么是异想天开。 塔拉萨翻遍记忆中的知识,以及过往的人生阅历。终于发现了另一种解救之法,同样艰难,却又不是没办法达成的。 那就是,找寻一种具有几万年神力的东西。古神遗留在世间的一滴血泪——波塞冬遗珠。 上古海神,波塞冬,掌管世间所有海域。是上古大神体系中,众多陨落神中活的最久,辈分最长。 传说中,新规则开辟之际,波塞冬悲悯众神死伤无数,留下的一滴血泪,就是波塞冬遗珠。 而波塞冬遗珠,被上神遗落在海底最深处的裂缝之中。 若想寻得救命,需得穿过另一片黑暗海域。打败驻守在海底裂缝的海怪。海怪凶猛无比,不仅如此,黑暗海域还生活着穷凶极恶的海盗。 “要想救她,只有这一条路,此行路途艰险,随时有丧命的可能。既然如此,你还要执意救她吗?” 塔拉萨女神注视着莱塞锡略有些绝望的神情,她知道,莱塞锡是在担心自己能力不足。如果对寻珠做个成功比例评估,可以说,失败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胜算太低。 是选择就这样带着诅咒度过余生,还是选择,为那十分之一的成功率赌一把。 失去这两个字,莱塞锡连想都觉得窒息。 不行,他要阿兰朵活着。 “我要救她!” 他孤注一掷的想法,在塔拉萨女神看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无奈的摇摇头,三小子离真正成长,还需需很长一段路要走。 阿兰朵听了半天,她从来不畏惧死亡。就这样死去,也无所谓。只不过,她想不通,小蓝鱼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即使失去生命也要救她。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亲昵过嘛。真蠢,不必为他搭上后半生的。 阿兰朵 “不行!” 阿兰朵突兀的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察觉到二人看过来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头。 宫廷礼仪:打断别人的对话是没有教养的。 莱塞锡先反应过来,捏着阿兰朵的手,轻声询问: “怎么了?” “锡...锡...!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也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我没关系的,就这样也没关系。” 阿兰朵想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眼睛酸涩,红了一圈。 眼泪模糊了视野,伸出手摸了摸眼皮,泪珠滑落。倏地抬起头,回握住莱塞锡的手。 “总之,我不同意!” “真是个傻瓜,我说过的嘛,你是我认定的新娘,我绝不会放任你就这样死掉。我一定会救你的。” 莱塞锡眼含春色,深情的望着阿兰朵。 阿兰朵急的想哭,瘪着嘴,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求助的目光投向旁侧,这才察觉塔拉萨女神早已不知何处。 狠下心做个决断吧,没必要为了渺茫的求生希望而连累一个无辜,无亲无故的善良人鱼,就算经历千辛万苦之后取回波塞冬的眼泪,她又怎么能心安理得接受。 她现在自身难保,感情也一塌糊涂,无法给与莱塞锡做他新娘的承诺。 所以只能抱歉了。 捏紧拳头,一鼓作气,苍白的唇微抿,戳人心窝子的话刚想说出口,只觉浑身一股暖流激荡,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躲在贝壳床后偷听的女神,拍着胸脯,松了口气。还好她行动够快,不然小女孩无情的话一出,这三小子指不定得伤心成什么样。 莱塞锡接住女孩的身躯,轻车熟路的抱起放在软床上,替女孩摆放一个舒服的姿势。 转头就看见塔拉萨女神朝他勾勾手,莱塞锡点点头,跟随者女神的身影。一步三回头,缱绻的回望着女孩的睡颜。 女孩的面容娴静美好,似乎不同于前几次昏倒后那样不安痛苦。 当然不同,阿兰朵这次晕倒是塔拉萨女神的手笔。 室内寂静无声,阿兰朵睁开了双眼,无措的坐在床边,迎着女神好整以暇的目光,闷闷开口: “尊贵的女神阁下,我想请你帮忙劝劝莱塞锡,我不想他为我涉险。” “有意思,难道你不想活着吗?莱塞锡他这么喜欢你,一定会义无反顾,违背海王殿下的命令,冒死去救你。只要你一哭,莱塞锡便会放下所有。你就可以心安理得接受用泪水换来的坐享其成。” 女神端着胳膊,言语戏谑。 坐享其成这个词,显得过于冷硬,不近人情。就好像再说这不是正是你阿兰朵处心积虑想要的么,利用纯善的容颜诱骗心思单纯的人鱼以达到目的。 阿兰朵不明白,和善的女神为什么要这样恶意的揣摩自己,她分明是没有的,为何女神的态度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女神!不是的,我从来不曾这样想过。我知道说再多也没办法改变您对我的看法。那么,我恳求您,为了莱塞锡,请把我送回拉图斯山。我会自救的。” 阿兰朵跪坐在床上,一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另一只手以乞求的姿态,捏着女神的衣角。红彤彤的眼圈,惹人怜爱,眼神中充满了坚毅与真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