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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有三个志向。”孙云不在,他便也不去追究了,半点没怀疑此处来过歹人,亦或是他觉得尴尬不想深究,毕竟被拒绝了。与赵淑慢慢走过天桥,说着家常话,一路朝御花园走去。“什么志向?”赵淑很乖巧的问。“其一,希望百年之后,能有个好的谥号庙号。”明德帝说起儿时的人生目标,有种岁月如梭白云苍狗之感。然,赵淑却是那破坏气氛,又记仇的,虽然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本能的便知晓自己这位伯父定要做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便佯装不在听的样子逗掌蒲扇的宫女玩儿。明德帝:……他要拿这个胆大包天的侄女怎么办?捏了一下赵淑的脸,“你呀,也便是朕,换做其他人,你早被大不敬罪处以极刑了,如此无礼,朕是你的长辈。”“疼,我都长大了您还捏!”赵淑一脸嫌弃的表情,不过嫌弃只是瞬间,她便眉眼含笑道:“皇伯父您万寿无疆寿与天齐,年纪轻轻的想那些有的没的作甚?”“其二。”明德帝不打算理她,不过觉得和赵淑聊天还是极为轻松,便也宽容了许多,“承袭太祖的遗志,让赵氏王朝千秋万代。”赵淑听罢,又开始破坏气氛,“太祖只是要建立新的秩序,没有说让赵氏王朝千秋万代吧?他又不是始皇帝,不然您现在该叫庸三世。”明德帝觉得这天,聊不下去了,目视她,冷着一张脸,然赵淑又说:“纵是始皇帝想要秦王朝千秋万代,后来还不是在二世便终结了?古话说得好,无心插柳柳成荫,咱们赵氏王朝、大庸天下定能千秋万代,长长久久,别人说富不过三代,皇伯父您打破了这个魔咒耶。”“其三!”明德帝就想看看,下面这个侄女还能说得出什么来,“朕想给后世子孙们娶个好妻子。”自然,这其三是现编的,灵感来自于孙云拒绝了他,此话还有缓解尴尬的作用。他想着,孙云与赵淑是手帕交,此事孙云定会告诉自己这个侄女,不如此时乘她还不知晓,先找个理由缓解尴尬,以保全自己的颜面。赵淑顿住了,做出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皇伯父。您有没有考虑过侄女的感受?还有诸位皇姐。”“哈哈哈哈。”明德帝大笑起来,“你呀,你呀,来人。给郡主选两教养嬷嬷送去。”说话间,已来到御花园,此时夜幕已临,不过夏日昼长夜短,纵是夜幕已临。也没到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加之道旁有宫灯,赵淑一眼便选中了一座假山。“皇伯父,阿君在观州之时,见过别人造泥土房,发现一种泥灰岩。”她选中的假山恰好颜色是灰色的,但不是泥灰岩。“那种石头粘粘性非常的高,用这种石头烧制成泥灰,用于水利工程,想来是极好的。”多读书。果然没错,1796年,英国人j.帕克用泥灰岩烧制出了一种水泥,采用天然泥灰岩作原料,不经配料直接烧制而成,故又名天然水泥。赵淑也便只记得这最简单,最天然的法子,至于如何改良,就交给专家好了,她只是个普通的皇家郡主。有银子可以赚就好。明德帝听罢,“你在观州是过得什么日子?竟去看别人造泥土房。”不解归不解,有用才是最主要的,吩咐粱允四。“宣颜爱卿和洛爱卿入宫。”“哎。”粱允四心中对赵淑叹服不已,能让皇上星夜宣大臣入宫的人,也便君郡主一人而已。刚出宫,还未坐下来喝口茶的颜时忍,听了一声,“颜大人。皇上宣您入宫议事。”顿时觉得胃疼,治水不是自愿的也便罢了,刚出宫又宣进去,还让不让人好好做官了?至于洛鹄,他则要好些,还在宫里。此时,泰和殿侧殿后门,有一处园子,园子里除了防火的大水缸以及大朵夏花,便唯有一张石桌配着几石凳。他坐在石凳上,太子与永王坐于他对面,孙云则站在院子里,她的衣服尚未找回,穿的乃是永王的外裳。她脚下躺着一身穿桃红底色捻金银丝线桃纹宫装,梳着鸾鬓,发髻上插了水滴宝石步摇的女子,二十七八岁模样,面容姣好,从衣着和发鬓可看出在宫中等级不算很高,至多是个嫔。太子识得此人,“端嫔能到此处,看来是四皇兄不甘心,想要拉我下水,十九叔,侄儿连累你了。”他颇为自责。永王摆摆手,“无事,老四和老大实在不像话,不想去治水,说出来便是了,何必弄出这一出?害得皇兄颜面扫地,群臣看笑话。”方才太子已将殿内发生的事简单说与他听。“恐怕没那么简单,江南与蜀中两地相隔千里,但急报却同时出现,如此拙略的计谋,怕是有人要栽赃嫁祸,我与太子明日便去蜀中,此事还得我那弟子来查。”他背着手站起来,远远的看着端嫔,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就怕我等千辛万苦治了水,回来还要被问罪。”证据怕是找不到的,但赵淑办事需要证据?“洛大人所言极是,皇叔,此事还请多费心。”太子眼眸暗藏杀意,若真有人故意让急报滞留延误时机,那便是太狠毒了,需知延误一日,便会害无数人丢掉性命,害无数庄家毁于洪水。做人要有底线,如此相斗,便失去了人性!与****何异?他话音落下,福伯归来,却是双手空空,什么也没拿到,“王爷,奴才把人跟丢了。”能到泰和殿来做妖,岂是那般容易对付的?孙云听罢面如死灰,若有人心思歹毒,将衣裳拿来做文章,她干脆不要活了。永王与太子对视一眼,还未说话,洛鹄便抢先了,“去把几位妃子和公主的衣衫也偷两件来,要倒霉大家一起,看谁最不要脸。”福伯:……他方才怎未想到?“王爷,殿下,奴才去去便回。”别看他身宽体胖,身手可是极好的,纵身一跃,便消失于众人眼前,除了孙云稍微惊讶了一番之外,洛鹄与太子均是习以为常。只听太子道:“将人带走。”小福子早已传讯太子的人前来,此时得令,立刻将被洛鹄一棍子敲晕的端嫔和她的宫女太监们拖了出去。方才情况万分紧急,就在大家想着躲房梁上还是屏风后的时候,洛鹄干净利落的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