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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来通知他,他做人的失败的!太后刚走出耳房。杜白便上前行礼,走到太后身边,压低了声音禀报:“太后。霍家姑娘把消息都封锁了,知晓此事的不过是庄子上的人。都是信得过的,您放心,还有京城传来消息,皇上上月便已册封郝家三姑娘为贵妃,听说已有三个月身孕。”说到此处,她心中鄙夷了一番,忠勇侯府的姑娘真是不知廉耻,竟未婚便与皇上有了苟且,还被册为贵妃,简直没天理。太后皱眉,“可是郝书眉?”“是呢。”杜白低声答道,嘴里说着话,手上扶着太后的胳膊慢慢往凤昕殿走去。太后听了轻笑,还笑了好几声,“这三姑娘可是皇后的侄女,不过确实长了副妖精模样。”她竟气得都笑了。杜白低着头,动作格外轻缓,又继续禀报:“再妖精模样,也是个下贱胚子赶着给人做妾,不过太后,慧王府的琉璃郡主也与忠勇侯府的大公子订了亲。”“郝家还真是广撒网高筑墙,慧王这老匹夫,哀家不在他更是无法无天了,皇帝可有消息?”太后转而问。“有呢,皇上近来越发勤政,时常在泰和殿昼夜批阅奏折,近几日宁国侯府闹得很凶,好像是宁国侯府的世子有了什么毛病,江家的几房都在争世子之位,宁国侯府怕是要不行了,奴婢看宁国侯府至多撑五年,必跨。”太后不语,此时已经入了凤昕殿,太后并未去往正殿,而是去了太子所在的左侧殿,还未到侧殿,便远远的听彭老太医在嚷嚷:“老夫行医之时,你还不知还何处玩泥巴了,竟教训起老夫来,老夫说太子的腿能治好就能治好,你个毛没长齐的东西,竟敢质疑老夫的话,老夫今日便替你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你,教你何为尊老,何为谦逊,何为医德!”杜白扶着太后的手,听完彭老太医的话,忍不住轻说一句,“殿下伤重至此,须得静养,这彭太医怎如此不知轻重,竟在太子静养的地方大嚷大叫。”太后不语,反而露出笑容,杜白看得莫名其妙,立马闭嘴,走进,便见彭老太医对着太后的专属太医周太医破口大骂,直到太后走近他都还唾沫横飞,“小兔崽子……。”回头见太后进来,忙跪拜行礼,“微臣给太后请安。”太后一共有四位专属太医,其中周太医医术最好,经常在太后跟前走动,把脉什么的都是他,其他三位落为辅佐,不常在太后跟前走动。可怜周太医其实年纪也五十多了,竟要被彭老太医说成毛没长齐的,还被指着鼻子骂,以往彭老太医在太医院都是被排挤的,不善言辞情商不高,但没想到不过跟了君郡主数月,便嘴能骂人,手可揍人,真是奇也怪也,彭老太医指着他鼻子骂的时候,他竟没反应过来,同僚几十年,他第一次看到这位老兄不是吹胡子瞪眼,而是手脚并用破口大骂。“微臣给太后请安。”太后点了点头,并未进去看太子,而是对彭老太医说:“彭太医且去守着太子罢,哀家待会有话须得问你。”彭老太医情商不高不是假,他立马一本正经的说:“太后请说,微臣现在便可回答您的关于太子伤势的任何问题。”周太医看不下去了,拖着彭老太医进了侧殿,“太后让你去看,你就去看,哪那么多废话!”将彭老太医推进侧殿,他不忘带上门,这才走到太后身边行礼静候。“太子的伤,除了腿可还有其他地方?”“身上几乎没一块地方是好的,大大小小的,烙铁烙疤布满了前胸后背,还有那处也伤着了,日后子息怕是困难,还有便是前几日殿下喝过天仙子浓汤,幸亏清理得及时,不然怕是要终身震颤。”太子小小年纪,却受如此折磨,他看了都头皮麻烦后背生寒,那些人怎么下得去手。“可有把握医好?”太后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问了这个问题,等待答案仿佛是接受审判般,让人忐忑紧张。周太医在心中组了片刻话语,斟酌又斟酌,道:“微臣只能尽力,好于不好,全看太子殿下的造化。”太后岂不知周太医的潜意思,便是治不好的意思吧,但太后怎能容许自己的嫡孙是个瘸子,怎能容许自己的嫡孙小小年纪,还未尝到红粉之乐便被宣判为子息困难!“不管用什么方法,你给哀家听清楚了!太子若治不好,你们都给哀家去陪葬!”说完她一甩凤袍进了侧殿。此时彭老太医在太子面前耍宝卖萌,说着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小笑话,“从前有一小儿,对他爹说,爹我要听故事,他爹就问他,要听长的还是短的,那小儿说听长的,他爹便说‘从前有只苍蝇,嗡嗡嗡嗡……’,小儿听这个不好听,便说要听短的,他爹便又说‘从前有只苍蝇,嗡,啪!’,哈哈哈哈哈,殿下您说好笑不好笑?”太子未笑,他自己倒是笑得前仰后翻。“老太医倒是童心未泯,不知太子的伤何时能好?”太后走进来直接问,当着太子的面,并未遮遮掩掩,因为她方才听彭老太医竟大声的说能治好,她之所以并不与杜白般觉得他扰了太子的静休,便是觉得此时是太子浴火重生的最好时刻,熬过去了便是飞龙在天,没熬过去,谁也帮不了他。彭老太医急忙点头,“伤筋动骨一百天,殿下伤势太重,须得一二年定能痊愈。”说此话之时,他在想,希望郡主能有好方子,不知为何他格外信赵淑定能有好法子救治太子。太后听了换上欢喜的笑容与太子说:“仪儿你看,太医都说了,你这伤能治好,一二年而已,不怕,皇祖母****督促他们想出更好的法子来。”“多谢皇祖母,孙儿明白,定不轻言放弃。”太子努力的在他憔悴的脸上扬起足以表明自己真的很坚强的微笑,却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只能干巴巴的说着苍白无力的话。太后也不勉强他,拉着他的手轻轻拍着,“仪儿向来懂事,最得皇祖母的心。”话说到此处,杜白便对彭老太医说:“彭太医,该给殿下准备膳食了,有何忌口之处,还请太子详细告知,太医请随奴婢来。”彭老太医压根就没想到是太后要支开他,却觉得杜白的话极有道理,便行礼告退下去了。太医一走,侧殿内的其他人也跟着下去,很快便只剩下太子和太后祖孙二人。(。)ps:谢谢g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