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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发现这两人也着实有趣。”相重镜的朋友太少,这两人勉强算是。相重镜在棺材旁走了一圈,飞快将阵法在脑海中重组构建,这才后知后觉这棺材上的封印阵法竟然和他当年被封在定魂棺中的阵法一模一样。他诧异去看宋有秋。宋有秋一直颠颠跟着相重镜,满脸期待,双眼发光几乎像是在等待骨头的小狗,此时瞧见相重镜回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他,他立刻大喜,将酝酿了许久的话语嘚啵嘚啵说出来。“剑尊,这是我研究您定魂棺上的阵法痕迹,亲自用朱砂一笔一划刻上去的!”宋有秋疯狂邀功,“保证和当年的效用一模一样,寻常人根本无法挣脱出去。”相重镜对上宋有秋左眼的“玉”右眼的“石”,无语片刻,唇角抽动,道:“去双衔城找琼廿一。”宋有秋声音掷地有声:“好咧!”只要有玉石,所有人都是他的再生父母。相重镜其实也挺佩服宋有秋这毫无底线赚钱的执着,他好像什么都赚钱的门道都要摸索一遍,为此连命都能不要,也真是个奇人。相重镜又在棺材旁转了一圈,破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感慨。毕竟在一月之前,被困在棺材里的还是他。相重镜思考许久,才对拿着小毛笔在拼命写写写的宋有秋道:“有秋,帮我将这棺盖打开。”宋有秋嘴唇上都蘸了些墨迹,他茫然抬头:“啊?现在打开?我还以为剑尊要再关他个六十年再打开呢。”相重镜:“……”相重镜瞥他:“我没那么有恶趣味。”宋有秋叼着笔抛上前,飞快将棺盖打开了。棺材一打开,里面便窜出来一抹白色人影,想要拼命逃离,顾从絮飞快从识海里出来,锋利的利爪一把扣住那人的肩膀,强行把他制住,定在原地。相重镜一点都不怕他逃走,见顾从絮制住他没有丝毫诧异地带着笑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被束缚住双手的宿蚕声。此时占据宿蚕声身体的,已经是心魔了。瞧见相重镜过来,心魔轻轻抬起头,用宿蚕声那张从来不苟言笑的脸露出一个森寒的笑容,阴恻恻道:“重镜,报仇雪恨的滋味,如何啊?”相重镜一时间适应不了宿蚕声这张脸上出现那么鲜活的表情,脸庞僵了一瞬,才淡淡一笑,俯下身看着心魔。“报仇雪恨,滋味自然不错。”相重镜抬起手用指甲轻轻滑过宿蚕声的脸,淡笑道,“若是你这张脸上的神情再痛苦一些,我想我会更愉悦。”心魔咧嘴一笑:“那你可能愉悦不了了。”他被制住手脚无法动弹,说着竟然要张嘴去咬相重镜停留在他脸侧的手,顾从絮余光瞥见,竖瞳微动,握着宿蚕声的手猛地一用力,硬生生将他握剑的腕骨捏断。心魔并不像宿蚕声那样能忍,当即惨叫一声,大汗淋漓地瞪了一眼相重镜,满脸阴鸷:“你在秘境被关六十年看来也不无好处,这条桀骜不驯的恶龙不是被你驯得服服帖帖的吗?”相重镜轻轻起身,睨了心魔一眼,道:“你不必激我,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答应放你走。”心魔冷冷道:“你这是打算好好问我问题的态度?”相重镜看顾从絮,恶龙龇牙,满脸不情愿,但最后还是气咻咻地放下了手。心魔垂眸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眼底全是掩饰不住的凶狠。相重镜开门见山,道:“你和溯一可有交情?”心魔冷笑:“我答应过你会老老实实说吗?”“不说也没关系。”相重镜笑着道,“我家恶龙脾气虽差,但我脾气很好,见不得那鲜血淋漓的场面。你不是还剩下一只手吗,我会让我的龙一点点将你的手指捏成粉末碎渣而不能流出来一滴血,你说好不好?”心魔:“……”顾从絮:“……”顾从絮不着痕迹打了个寒颤。脾气很好?见不得那鲜血淋漓的画面?所以不流血就行?心魔一僵,他显然和宿蚕声是两个极端,根本不耐疼还怕死,听到这轻飘飘的威胁,心魔眉目间全是忌惮。他犹豫片刻,才开口道:“溯一是……”话还没说完,他浑身颤抖个不停,接着那猩红的魔瞳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冷冽至极的眸子。相重镜眉头紧皱。心魔宿蚕声怕疼怕死,很好套话,但清醒状态下的宿蚕声却是极难问出任何问题来。果不其然,宿蚕声夺回神智后,也不管手腕的剧痛,更不管自己为何会在棺材旁,整个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只有视线在看见相重镜时,微微亮了亮。其余时候,一句话都不说。相重镜耐心等了片刻也不耐烦了,拧着眉头让宋有秋看好宿蚕声,转身走出去。满秋狭跟在后面,道:“你就这么打算一直扣着三界首尊?不怕有人找你麻烦?”“我招惹的麻烦还少吗?”相重镜没所谓道,“再说了,三界首尊入魔此事非同小可,你难道想要放任这魔物去借着宿蚕声的身体为祸三界吗?”满秋狭若有所思。顾从絮道:“那你打算做什么?”“再等那心魔出来套套话再说。”相重镜估摸了一下时间,道,“我打算去找一找云砚里,让他把小凤凰借我一用。”顾从絮挑眉:“借那玩意儿做什么?凤凰又没什么用。”相重镜从袖子里掏出来一颗孔雀蛋,无辜道:“孵蛋。”顾从絮:“……”那凤凰还是有些用的。两人说好打算坑小凤凰来帮忙孵孔雀蛋,正要付诸行动,满秋狭就一言难尽地叫住了他们。“等等吧。”相重镜回头,疑惑道:“什么事?”满秋狭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一直在往相重镜的脖颈处瞧,末了终于冒着被揍的生命危险,将袖子里一个小瓷瓶塞给他。相重镜:“……”相重镜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又顶着脖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