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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4

    现在就接起来,于是选择放置。门外更是有沈河的声音,询问着,“……朝倦小姐,请问你在听吗?”

后面沈河又说了什么,严永妄都有点听不进脑子,他只是在想,自己该如何解决目前的局面?

……

沈河拨通电话时,严永妄已经变为了“男体”。他在书房里,沉默地接起,回应沈河。

他必须不在家里,因为严永妄朝倦都是他,如今已经出现了朝倦,那么就不能再有?严永妄。

前面的对话,述说的前提都是他不在家,不知情的状况之下。

严永妄从没发现自己居然还有?如此天赋,说谎说得无比自然,毫不心虚。

他说:“对,不在家里。”

“是这样的,老板,我在你家里……看到了……朝倦小姐。”

……

到后来,这个对话进行到,沈河说,他在家里看到朝倦穿着他的睡衣,还像是大哭一场的模样。

严永妄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屏幕,电话还在接通中,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代入秘书先生,在严家看到朝倦,一定是惊吓大过惊喜。

虽说沈河曾经直言过,他也很喜欢朝倦演的戏,还大夸特夸了一番。

但?那都是在一方为艺人,一方为观众的前提下。

现在这个局面,让严永妄真的很艰难,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打消秘书口吻中的小心翼翼,还那么一副“万一你闯祸了,请立刻告诉我,我会帮你的”的样子。

相处多年,即便沈河没有?直说,严永妄都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大概的意思。

他有?点茫然,意会不到沈河会有?这样语气的起因。

只是看到朝倦哭了,就觉得他闯祸了?为什么会这样觉得?难不成是觉得他把人弄哭了?

可他现在是“不在家”的状态啊。

“你看到,她哭了?”

……

沈河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只听到久久一片沉默后,严永妄冷下音色,问他这句。

他抓重点,没在意所谓的“穿了他的睡衣”,而是在“哭”上。

沈河木着脸想,从这抓重点的角度来看,就知道他已经习以为常自己的睡衣被朝倦穿了。

也许是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个点还穿着他的睡衣。

但?在“哭”前,这件事并没有?那么重要。

沈河:“对。”

他听到严永妄轻声说:“她可能心情不好哭了吧。”

沈河:“……”继续听。

“她不喜欢接触外人,”这句话说得很笃定,语气里听不出别的情绪,很淡地说,“你在我家,也许会让她很不自在。”当务之急,是让沈河先离开严家别墅。

沈河木然,心说:朝倦看到他时的反应,已经很能够说明这点。

但?真的是因为“不喜欢接触外人”吗?

他说:“老板,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朝倦的关系是什么?”

严永妄那头又没声音了,像是在斟酌着,要怎么说,可过了半刻,他也是沉默着。沈河只好自己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和?她,在谈恋爱?”

位于书房,正在认真思考着要怎么定性关系的严永妄:逐渐痴呆.jpg

他呆呆地想了一下沈河说的话,张口想反驳,可是还没等自己反驳,就听到沈河急匆匆道:“我看出来了,她穿着你的睡衣,她肯定和?你是恋人关系。”

“……”严永妄,“你觉得我和?她是恋人关系?”干巴巴的,半天,他也只能说出这句话。

因为太过震惊,或者说,他的脑回路在几刻前到现在,一直都是一团浆糊的状态。

然后,他代入了下沈河的视角,发现——淦,好像从秘书先生的角度来看,朝倦只可能是和他有?暧昧关系的恋人。

穿他的贴身睡衣,还能从他的书房走出来。

他不在家的情况下,能准许人随意出入书房的,从父母离世后,也只有秘书先生平时帮忙取文件有这个待遇。

朝倦可以出入书房,只能说明他非常信赖她。

而在沈河看来,“恋人关系”板上钉钉。

但?严永妄还是太天真了。

他不知道沈河脑中过了多少糟糕的想法,也不是说沈河脑洞开?太大,只是一朝见到朝倦的时机太过不对,而朝倦在看到他时的反应也太过让人恐慌。

如果是正常的恋人关系,怎么会对恋人的员工冷脸相对,要知道,沈河好歹也算是朝倦的朋友——关系不近,只见过几次,可到底加过联系方式。

在餐厅见面时,他还看到她冲他笑过呢!

在今天,因为严永妄的不谨慎——不能说是不谨慎,实在他没能料到沈河会来,在这种情况下,老板员工相见,他没有当场表情失控已经是很不错。

保持住面无表情,立刻关门,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努力。

在短短时间内,他能机敏地关上书房门,没让沈河靠近,捕捉到更多的奇怪之处,是他做过最勇敢、正确的事。

至于这些?猜想、推断,也只是猜想、推断而已。

当然,因为合理性很强,所?以他决定顺水推舟,不然,他不知道该如何正确解释自己和?“朝倦”的关系。只能在这种猜测的前提之下,应和?下去。应和?下去,未来再说已经分手,没有联络,这件事就过去了。

严永妄在问出了上一句话后,等待沈河的回答。

沈河无奈道:“太明显了,老板。”

“你绝不会让一个陌生女人穿你的衣服,”秘书先生道,“别的男人女人爬上你的床,你都是第一时间嫌恶地离开?,拒绝他们的靠近。”

“朝倦穿了您的睡衣——贴身睡衣,您觉得,这是什么关系?”

严永妄像是默认了。

因为他没有再反驳。

于是沈河又紧追不舍地问:“我现在就一个问题,您应该没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什么?”严永妄的声音听起来也颇为茫然,他问。

沈河咬了下牙,艰难地把自己最坏的猜想说出口:“我撞见她的时候,她看起来,之前哭得很厉害。”

“她也许只是心情不好——”年轻总裁的声线总是有条不紊,非常冷静,即便是面对秘书先生近乎责难地询问,也能保持镇定,“所?以哭了。”

然后,秘书先生发出了灵魂质问。

“好,您说她心情不好,她为什么会心情不好?”

沈河说:“她看到我的时候,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关门,不做理睬。”

严永妄心说,那是因为他太慌张了,没能料到会在家里以这种形象和?秘书见面。

沈河叹息:“我不是觉得她的态度有什么问题,朝倦看起来也不像是不懂礼貌的人。”

“只是,